☆、第二十二章

唐雲接起電話：「喂？……你過來了？不，我和潘升在外面……嗯，我知道……那你等我。」

唐雲掛了電話，站起來看了一眼在溫熱的夜風裡睡過去的潘升，說：「我有事去別的地方，麻煩你先帶著他回酒店？」

夏佐點點頭：「我會帶他回去的。」

說完他彎了一下腰，並伸出手，右手穿過潘升的腋下，左手穿過兩只膝蓋的下方，把潘升抱了起來，輕輕巧巧的一個公主抱。

唐雲看著夏佐輕而易舉地就把潘升撈了起來，他有點吃驚，同時也有點放心地點了一下頭：「……那麻煩你了。我已經結過賬，你到門口等著，我叫人過來送你們回去。」

說完唐雲大步地離開了原地，很快消失在夏佐的視野裡。

在回去的車上，潘升醉成豬掛在夏佐身上，一個勁地往夏佐懷裡蹭。他睡著的樣子有些少年可愛，夏佐不太忍心扔開他，或者揪他扯他整他。他只是用兩手圈著潘升，輕輕地把人抱在懷裡。

司機一個勁地從鏡子裡看他們，和夏佐的視線對上，司機大概有點不好意思，連忙說：「很多你們這種來我們這邊度假的情侶，不奇怪，不奇怪，哈哈。」

夏佐的嘴角動了動：「哦，你看我們像一對嗎？」

「像啊，怎麼不像啊哈哈。」不像怎麼還坐腿上，還抱得那麼緊，大熱天的。

夏佐沒解釋他和潘升不是情侶，甚至連朋友都不是。他們是一種奇怪的關係，認識得那麼詭異，該做的不該做的事情都做過，但現在，越是認識，潘升卻越是開始不動聲色地躲著他。

但誰會如這頭豬的願啊。捉弄潘小豬，是他重生後的人生樂趣之一啊。

眾目睽睽之下夏佐一路把潘升抱回酒店，可惜潘升早就醉得人事不省，回了房間，夏佐把他往床上一扔，他立刻就打個滾攤成了個大字。

夏佐洗了澡，裹了條浴巾出來。

外面，潘升睡夢裡稱霸王，已經從躺在床頭的位置換到了床中央，還是大字一躺霸占了全床，兩只腳都有一截懸在外邊。

怎麼睡的啊這頭豬。

夏佐手裡拿著一條濕毛巾，見潘升張著嘴巴呼呼大睡，他把毛巾「啪」地蓋在潘小豬臉上，使勁擦了兩把，而後跨上床，慢吞吞地開始剝人的衣服，把潘升剝得只剩下內褲。

夏佐並不是要幹什麼，只是要用濕毛巾給潘升擦身子。他才不想跟一隻渾身汗黏黏的豬睡一晚上。

夏佐一輩子沒伺候過人，他擦得並不熟練，但他那種不輕不重的勁卻讓潘升感覺到了。

潘升覺得有人在他身上摸來摸去，舒服的摩擦感從上半身一直往下，往下，路過小腹，大腿內側外側，一直到腳底……

好舒服，舒服得要死。他渾身如火在燒一般。

「啊……」潘升弓起腰，情不自禁地呻吟。

夏佐彎著腰給潘升擦到腳踝，他站在潘升的腿間，一擡頭就看到某人某塊遮羞布已經被頂起了帳篷。

「……」

手上的帕子一緊，夏佐的動作停了下來，嘴角抽了抽。

真是頭色豬，就算這幾天看起來老實本分，骨子裡不還是個淫蕩的傢伙嗎？

但潘升可不知道自己在幹嘛，他躺在那裡等了不知道多久，身上那股讓他舒服的摩擦卻仿佛消失了。

「不……」

潘小豬難過地皺起眉，聳了聳腰。這一刻他只希望有人照顧一下他身上的某處，但他毫無意識，更無法表達自己，在他本能地動作過後仍舊沒有誰來安撫他，於是他自己伸出了手……

夏佐站在那裡看著。他手裡的毛巾已經隨手扔到了一旁的地毯上。

醉得稀裡糊塗的潘小豬大張著腿在自慰，就在他的眼前。這一刻夏佐該使出什麼表情呢？面對著這只淫蕩的豬。

真是的。長得又不怎樣，人又宅又色，而且還是明睿的變態粉絲……

「哼。」

在潘小豬自己玩著那一包東西小片刻後，夏佐回身找到了牆壁上燈的開關。

「啪。」

夏佐手一按，房間裡頓時陷入了一片昏暗。但很快，這座城市絢爛的燈光透過玻璃牆照射進來，不眠的城市，充足的冷氣，海潮在不遠處澎湃，一切都為幹某種事營造出好的氣氛。

在隱約的曖昧的光線中，夏佐可以把房間裡的一切，包括此刻的潘升看得清清楚楚。

他回到床前，一把扯了腰上的浴巾，而後垮上了床。

夏佐跪坐在潘升的腿間，他緩緩地彎下腰，兩手撐在了潘升的頭側。

潘小豬在暗夜的酒店房間裡自顧玩著，呻吟著，嗯嗯啊啊地，不知是享受還是難受。

夏佐的唇貼近了潘小豬的耳朵，他在他耳蝸裡吹了一口氣。

「要我幫你嗎？」

「嗯……」潘升張嘴吟道。

他哪裡聽得到有人在對他說話，他在自己的夢中，只是做了走馬看花一樣的風景的春夢。

「那你要知道，這可是你求我幫你的，不然誰要上你這沒身材沒魅力的身體。」

夏佐在黑暗裡嫌棄地捏了一把潘升的小白臉，而後笑了一聲，他張嘴，咬住了唇邊潘升的耳垂。

夏佐的左手夾在兩人的身體之間，慢慢地滑下小腹，滑向了潘升的腿間，抓住了潘小豬自嗨的爪子，而後包覆在那只爪子上面，引領著潘升有節奏地包著那根流著水的東西撫弄起來……

隔著一層玻璃，夜色喧囂。酒店的房裡，夜色中亦有喧囂湧動，經久而不歇。

潘升在一個陌生的地方醒來。天光刺眼，已是日頭高照的時間。

腦袋、怎麼這麼暈啊？潘小老板費力地睜開眼適應了一下光亮，同時使勁地抓了兩把後腦勺上的頭發。

還有，這裡是哪裡啊……望著天花板，一時間潘升的腦袋沒能轉過彎。

他睡得迷糊，直到感覺到自己是枕在別人的手臂間，於是他側過頭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這時候記憶才慢慢地回到他的頭腦中。

對哦，是公司的例行旅行。潘升砸吧了一下乾涸如枯井的嘴，咦？怎麼嗓子這麼幹？他納悶地蹙了蹙眉，小心翼翼地撐起身子，看了看還在熟睡的男人。

身上……有某些熟悉的、異樣的感覺。

……昨晚，他們又做了。

這不是一句疑問，潘升敢斷定昨天晚上在他喝醉之後他和夏佐在這個房間裡幹了「好事」。

他的嗓子難受成這樣，他的腰的酸澀程度非同一般，還有屁股上的腫脹感……OMG，潘小老板坐在床上百感交集地捂著臉——他真的是棋逢對手了啊。

也不知道昨晚到底來了多少次。

明明是同一個身體，前段時間他還會主動地坐上去這樣那樣天天玩，但現在……想想眼下的人是誰，只能讓他覺得羞恥感和背叛感爆棚！

突然，一隻巴掌「啪」地拍在潘升屁股上，潘升被拍得猝不及防，他「嗷」地一叫，屁股一緊，轉頭就看到一個男人手撐著下巴盯著他。

好羞恥，好可惡，拍什麼屁股，那種GV裡才有的場景——

「你——」潘升有點不知道該說什麼，但他還什麼都沒說，窩裡突然伸出的一隻手來，抓住了他的胳膊。

夏佐拉著潘升往自己這邊一扯，潘升「哎哎」地叫著，眼睜睜看著風景在視線裡轉了個圈，「碰」的一聲，他已經重新倒回了床褥之中。

「……」潘升四仰八叉地躺進床裡，一道微熱的熱源慢慢地朝他壓了下來。那道熱源很快覆蓋了潘升整個人，腰底下伸出來一隻手，一把將他撈起來拽進了懷中。

「不行！不行！你當我跟你一樣不知道累嗎！」潘升察覺到危險，手舉起來使勁地推身上那道厚實的胸膛，偏著頭不停地喊：「我覺得我們以後還是不要再做了，你有生理需求我可以介紹人給你——」

「為什麼？」

夏佐在潘升耳邊問。

「以前天天坐在我身上自己玩得嗨爆了的人是誰，嗯？」

「不為什麼！」

夏佐並沒有放開潘升，反而整個人壓住潘升，將他擠在了自己和床之間不得動彈。

夏佐低聲在潘升臉頰問：「因為我是夏佐？因為你以前就不喜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