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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馬賽克相親相愛那些年[快穿]》第101章
第101章 我家弟弟天下第一可愛(十三)

  他神色相當正直,倘若不是手上的動作,倒真是個端莊如玉的君子模樣,一點點摩挲著,忽然便手上一用力,將膝上的人攔腰抱了起來。

  寇秋一驚,下意識拽住他的襯衣領,“哥?”

  男人發出了一聲低低的笑,似是無奈。

  “錯了,”他說,抱著青年一步步走進臥室,放置在床上,這才又抓起青年的雙手,讓它們伸長了,環住自己的脖子,低聲教導,“安安——應該抱這裏。”

  兩條手臂將他的脖子環緊了。

  “安安......”

  他親吻著懷中人的眼睛,低聲道:“我真希望你知道,我想讓這雙眼睛,只能看到世間一切美好的東西。”

  寇秋的心猛地一軟,幾乎要被這句話說的化了。他揪著男人的衣襟,慢慢把自己的臉也埋了進去。

  他其實不會說情話。

  可這一刻,寇秋卻真真切切地想著,我已經看到這世間美好的一切了。

  你看著我。

  你看到了嗎?

  ——我的眼睛裏有你。

  澆花其實並不是件難捱的事。這一場雨露淋漓下了半夜,到了午夜時,寇秋依舊被炙熱的胸懷擁抱著,彷彿一艘被扔在了浪尖上的小船,只能跟著這海面一波又一波的浪濤躍動著,又從浪尖上重重地摔下去,拍打起無數水花。

  恍惚間,彷彿連靈魂都被這力道沖碎了。四肢五骸像是被只不知名的手硬生生探入觸碰,從身到心都跟著一同發出了一聲聲滿足的歎息。

  季白抱著他,忽然換了個位置,讓他背對著自己。

  寇秋不習慣這樣的位置,還有些怔愣,“哥?”

  “......”

  身後的人沒有說話,只是呼吸更加重了。房間中點了燈,寇秋的額角處全是汗珠,眼裏也是朦朧一層水霧,幾乎要看不清眼前的東西,只能用手拽著床單,叫道:“哥?”

  “......”

  身後的人慢慢溢出了幾聲像是從喉嚨裏擠出來的呼嚕聲,隨即有毛茸茸的東西碰觸到了他的皮肉,像是光滑的皮毛。那皮毛掃過他,輕柔地把他包裹起來了。

  “!”

  這一下,寇秋的頭皮都在發麻。他隱約覺著有什麼不對,拼命想要轉過頭去,卻被更深地按在了被褥中。

  “哥哥......”

  他聽到身後,有一個含了些愉悅與孩子氣的聲音驟然響了起來。像是委屈極了,那聲音裏滿是控訴,“哥哥怎麼能這樣呢?”

  他頓了頓,晃了晃腦袋。

  “分明還有我,哥哥怎麼能每次都只和他這樣玩呢?”

  “......”

  這樣的音色與語調都實在太熟悉了,寇秋幾乎夜夜都能聽到,一時間彷彿頭腦被誰重重打了一拳,將他整個人都打懵了。

  “小白?”

  “嗯。”不知道何時悄無聲息接管了這具身體的狼崽子接過了噴水瓶,滿足地小聲歎了一口氣。

  “我花了好大的工夫才出來的,”他殷紅的舌尖探出來,舔了舔嘴唇,蓬鬆的大尾巴有一搭沒一搭地拍在寇秋的背上,把自己的臉也貼上去,說,“哥哥不高興?”

  寇秋:“......”

  高興個頭啊!

  這特麼到底是怎麼回事啊啊啊啊啊啊!!!

  寇秋覺得自己的智商有點不太夠用,甚至要給自己留下心理陰影了。心頭彷彿有一萬頭神獸奔騰而過,他現在無比想要買片草原,好把心裏的神獸都放上去養。

  進行到一半突然間換了個人這種事,無論怎麼聽都很奇怪吧?

  更何況還是個喊他哥哥的!

  他掙挫著想要起來,可狼崽子的力氣卻奇大無比,牢牢地將他按在裏頭,像是野獸撕咬獵物一般,毫無章法地咬著,想把他拆碎了,吞入腹中。狼的本能在這樣的春日的夜裏發揮的淋漓盡致,那一點被苦苦按捺的春情幾乎是立刻便迸發了出來,把寇秋拍打的支零破碎。

  “小白,你怎麼——”

  狼崽子拿耳朵蹭著他,哼哼唧唧:“哥哥不舒服麼?”

  他說完後,自己卻又篤定地回答了。

  “不應該的,不會的。我看了,哥哥分明就很舒服。”

  寇秋非常想把這熊孩子打上一頓,卻偏偏又沒辦法回答他的話。

  小白親了親他的頭髮,聲音更軟了點:“畢竟,我們是同一個人呢......我怎麼可能會比他做的差?”

  寇秋:“......”

  哪怕他再遲鈍,這會兒也理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了。感情這兩人從一開始就是一個人,這是白天黑夜輪番著來耍自己玩呢。

  呵呵。

  那你真是很棒棒。有兩三種形態了不起是嗎?

  但他已經沒心思去思索更多了。狼崽子眼角全是潮紅,從來不怎麼晃的毛尾巴此刻也搖來晃去,就差把滿足明晃晃地寫在臉上。他到底保留著野獸的天性,並不像季白那般溫存體貼,甚至能帶來絲絲痛覺,可正是這種痛楚,也讓歡愉變得愈發甘甜起來。

  彷彿死過一次,又彷彿重新活過來。

  寇秋在迷迷糊糊中,還能聽到小白的嗷嗚聲。

  狼崽子把頭貼的更近了點,鍥而不捨地問:“哥哥,哥哥覺得,是他好,還是我好?”

  寇秋:“......”

  他能選擇不回答嗎?

  這跟小時候問是爸爸好還是媽媽好是一樣的,都是一個必死的問題。無論狼崽子還是季白,基本上都是醋缸裏從小泡到大的,答哪一個,可能之後都得連著幾天的暴雨或大太陽。

  更何況你們根本就是同一個人,吃個鬼的醋!

  季哥哥顯然也不樂意了,忽然之間重新接管了身體,身後的人聲音一下子便沉了下去,帶著已經在商場沉浮多年的沉穩氣度,“季白,你不要太過分。”

  緊接著,那種帶著點懶洋洋腔調和奶氣的聲音又上線了,小白抗議道:“我哪兒過分了?”

  季哥哥說:“不要欺負安安。”

  小白拍打著尾巴,更不樂意,聲音都大了,“你們之前親親抱抱還舉高高,我說什麼了嗎?我就和你做一樣的事,我哪里欺負哥哥了?”

  “......”寇秋無力地說,“你們能換個時間再吵嗎......”

  他的腰,要斷了。

  狼崽子不吭聲了。

  他慢慢地趴伏下來,溫熱的眼淚卻啪嗒啪嗒濺在寇秋的脊背上。

  “我喜歡哥哥的......”

  他低聲說,幽綠的眸中滿是不同尋常的光澤,“我喜歡哥哥的。我怎麼會欺負哥哥?”

  從第一次見面就喜歡了。

  哪怕知曉季白有個鄰家弟弟,可到底沒有親眼見過,直到那一晚,花叢中,青年的聲音溫和耐心,氣息清淺好聞,皮毛也光澤發亮。狼崽子在那時候望著他,一下子就明白了自己的想法。

  他——

  他想和這個好看的人交配,生下很多很多的小狼崽子。不生也沒有關係,他想把這個人帶入自己的領地,讓別的狼都看不到這個最好的獵物的蹤影。

  他的感情裏混雜的有孩子的佔有欲,可更多的,是作為捕獵者的果斷與毫不遲疑。野性和征服欲一同在血液中奔騰,在鋪天蓋地的浪潮中,他伸出略尖銳的牙齒,死死咬住了身下青年的頸窩。

  牙齒下咬出了一個深深的齒痕,可到底是沒有滲血。狼崽子又在那上頭親了親,終於慢慢鬆開了。

  取而代之的是季哥哥溫柔的吻。

  “安安......”

  先是徹頭徹尾的野性,後是能將一切融化了的暖流。

  寇秋覺得,自己簡直也要跟著分裂了。

  這一夜對於寇秋來說異常漫長。以至於在他第二天醒來時,仍舊是處於一種不敢置信的狀態。幾乎是在睜眼的同時,他便幽幽對系統崽子說:【阿崽。】

  語氣中充滿了滄桑感,還有點看破人生的味道。

  系統約了一晚上的會,倒是神清氣爽,說話都是喜滋滋的,【咋啦?】

  寇老幹部在心裏給自己點了根煙,幽幽道:【我要看破紅塵。】

  系統一愣。

  【看破紅塵?】它有點不解,【為啥?】

  想了想,系統又試探著道:【爸夫他真不行了?】

  不對啊!不應該啊!

  它和馬賽克見了整整一夜啊!

  寇秋望著天花板,道:【不是。】

  講真,我有些時候還是希望他不行的。

  【那是因為......】

  系統的話沒來得及說完,因為狼崽子已經興高采烈開了門進來,晃著尾巴撲上來親了口。系統被驚得目瞪口呆,還沒從“宿主居然給爸夫戴綠帽子”這種衝擊力極大的爆炸性新聞中回過神來,就眼睜睜看著狼崽子頭頂的耳朵沒了,身形也迅速拔高,肩膀逐漸寬厚,下顎線條也愈發明顯。站立在原處的小白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神色無奈的季哥哥,季白湊上前,幫著床上的青年理了理鬢髮,聲音低柔,“他非要鬧著再看一眼你。”

  他頓了頓,神情更加溫和,“安安餓不餓?”

  系統:【......】

  寇秋說:“餓。”

  他連嗓音都是啞的,季白將床頭桌上的保溫杯端給他,裏面已經裝滿了溫熱的潤喉茶。熱乎乎的液體從喉嚨中流淌下去,渾身上下都跟著暖和了起來,寇秋喝了幾口,便覺得發痛的嗓子好了些,又清了清。

  “安安乖,”季哥哥說,“哥哥下去給你端飯。”

  他轉身下了樓,寇秋如條鹹魚般重新倒下,同時在內心呼喚自己的崽。

  【阿崽。】

  沒有任何回應。

  【阿崽?】

  ......

  他接連叫了幾聲,那邊才終於有了反應。系統沉默了半晌,發給了他一串亂碼,充分表達了自己的資料庫載入不過來、已經面臨崩潰的現狀。

  【爸夫和小白是同一個!】

  【......】寇秋說,【是啊。】

  【爸夫和小白居然是同一個!】系統仍然處於震驚當中,【怎麼做到的?分裂嗎?不對,分盆嗎??】

  眼看著它的語言組織都混亂了,寇老幹部表示十分理解。他在剛剛得知這個消息時,也覺得自己的三觀都被徹底顛覆了。

  但與此同時,他也終於得知了自己之前沒有感應的原因。

  【小白在那之前沒成年,】寇老幹部幽幽道,【法律規定了,未成年不得有任何感情線......】

  所以,他這條感情線,就被生生掐了。缺少了一半靈魂,寇秋自然不會對另一半產生任何的觸動。

  他所愛著的,是完整的愛人。

  【......】系統憋了半天,最後才憋出來兩字,【哇哦。】

  好厲害。

  寇秋不想和它說話了。

  厲害個鬼,這兩人在床上相互吃醋時,就沒人考慮過他的感受嗎?

  系統紅著臉,小聲地八卦:【狼的那方面能力怎麼樣?】

  寇老幹部的雙眼立刻放空。

  【說嘛說嘛!】系統攛掇,【我還沒聽過呢!】

  講真的,挺強的。

  但這種話肯定不能和崽子說。

  於是寇老幹部轉移了話題,道:【系統同志,我看你最近有點放飛。多久沒學習了?】

  沉迷戀愛的系統立刻閉了嘴,一聲也不吭了。

  寇秋在家中過了宛如鹹魚的一天,季白將他照料的無微不至,簡直像是佛堂上供奉的神像似的小心翼翼。寇秋窩在沙發中看新聞,一回頭就能看見男人給他熬粥的背影,他墊坐著兩個靠枕,忽然提要求,“圍裙換了。”

  “安安不喜歡?”

  寇秋說:“不喜歡。”

  看著就腰疼。

  季白輕笑了聲,手指順從地解開了小太陽圍裙的帶子,神情還有點遺憾,“哥哥倒是挺喜歡的。圖案很可愛,蠻有意思的。”

  他將粥端過來,一勺勺喂給了寇秋喝,沒再提關於圍裙的事。

  當晚,圍裙果然就換掉了。

  只是系統一看,便不由得哈哈笑出了聲。

  從小太陽換成了一盆盆被澆水的小菊花,一朵朵金燦燦的,這和前者有什麼區別?

  甚至比前者還要讓人不忍直視好嗎?

  寇秋也咬牙,這還不如不換呢。

  “安安喜歡什麼樣的?”季哥哥摸著他的頭,閉眼寵,“安安喜歡的,哥哥就穿。”

  於是寇秋當即上網訂購了一件,正紅的背景色,上頭印著鮮豔的牡丹和標語,還有一片藍天白雲,宛如朋友圈中七八十年代的老一輩表情包畫風,又正又紅,完全沒有任何可以遐想的空間。

  寇秋很滿意,季白也很滿意。

  安安自己買的呢。

  說不定什麼時候......可以哄著他穿上呢。

  這一年的夏季異常的灼熱,只是走到房間外,那陽光幾乎都是白花花的,刺得人連眼睛也睜不開,眼前全是一片片斑斕的光暈。

  寇秋的面試成績下來了,毫無疑問的第一。同時,他也接到了通知,將遠赴祖國南端去參加崗前培訓。

  對此,季哥哥老大不樂意。

  可寇秋明顯挺樂意,坐在房間地毯上一件件地疊衣服,把夏季要穿的全都整整齊齊碼在了箱子裏。季白和保姆幫著他收拾,還沒一會兒就把偌大一個箱子塞得滿滿當當,不得不另拉出一個空箱子來。

  寇秋頭疼道:“哥,東西太多了吧?”

  “沒事,”季白沉穩道,將手裏的藥品箱也強行塞了進去,“哥哥讓司機送你。”

  寇秋說:“可這距離有點遠啊。”

  怎麼好讓司機送?

  季哥哥說:“我說的是私人飛機。”

  寇秋:“......”

  可以的。

  他瞧著男人又把一大袋零食都塞進來,忍不住更頭疼,“這麼多?”

  季白非常有理有據,“那邊的東西你不一定吃得慣,這些麥片什麼的,都可以平常拿來沖著喝。如果到時候真的吃不好,哥哥就派個廚師過去,專門給你做飯。”

  寇秋:“......”

  他開始懷疑,自己到底是不是去培訓的。

  季白把七八瓶防曬霜也裝了進去,囑咐他所有露出來的地方都要塗,最後將大包小包通通裝了起來,眼錯不見,還塞進去了一床被子和一個枕頭。

  寇秋:“為什麼要被子?”

  “初期有軍訓,”季白把被子的邊邊角角都整好,“可能要疊豆腐塊。哥哥怕你不會疊,所以先幫你疊一下,到時候可以直接拿來用。”

  寇秋的太陽穴砰砰直跳,剛想問那枕頭是幹什麼的,就聽這傻哥哥滿懷憂慮道:“萬一那邊枕頭太高或太矮,你睡不好怎麼辦?枕頭必須得帶上,啊,聽話。”

  他這樣的語調一出,寇秋就有些沒辦法,只好眼睜睜看著兩人給他收拾出來了四個箱子,光是衣服就整整裝滿了一箱。他對系統說:【我覺得我這不是去培訓。】

  是去搬家的。

  系統也跟著沉沉歎了一口氣,【唉。】

  這一去,就是兩個月呢。

  要兩個月見不到反應慢吞吞的小媳婦兒了。

  祖國的南端比寇秋預想中的還要熱,不是乾燥的,而是潮濕的熱。空氣中彷彿夾雜著水分,可熱度卻絲毫不低,只站在太陽下幾分鐘,胳膊便火燒火燎起來,摸上去都是滾燙的。

  寇秋把發下來的制服換上,勒上腰帶,愈發把腰肢系的勁瘦。他戴好帽子,鬆鬆遮住小半張臉,筆挺地站在陽光下,身姿挺拔,肩膀後張,兩腳腳跟併攏,腳尖微張,是標準的軍姿姿勢。天氣實在太過炎熱,只中暑的就倒下去了好幾個,其他的大多也滿頭是汗,那動作就變了形,像是株野草似的在風裏飄來蕩去。

  如此一來,就越發顯得寇秋鶴立雞群了。

  教官顯然也喜歡他這種聽話又做得好的學員,將他叫到眾人面前展示,見他基本功本來就扎實,又要教他拳法。

  寇秋誠實道:“教官,我會。”

  教官打量著他並不健壯的身形,並沒將這句話太放在心裏,又有心要震震這幫子學員,聞言便笑呵呵道:“那我們比試兩下。”

  一個看上去這麼弱雞的男孩,能強到哪里去?

  他滿懷信心地擺出架勢,拉開陣仗。

  寇秋說:“教官,來真的?”

  一旁起哄的聲音更大,教官擦了擦額頭的汗,說:“你口氣還不小,對,來真的。”

  他猛地一個箭步上前,剛想抓住寇秋的手臂,卻不料青年竟然像側面長了眼睛一樣驟然更換了腳步,輕巧地躲過了。緊接著,他忽然間旋身,牢牢地反過來抓住了教官的手腕,用上了力度。

  教官吃了一驚,“哎?哎哎?”

  那雙手扣上來,就像是被焊死的鋼鉗。他用盡了渾身的力氣,竟然沒有掙脫開,反而因為這樣的掙脫動作,將身體的軟肋全都暴露在了寇秋面前。寇秋仍有上輩子做員警的經驗在,幾乎是下意識地便掌控了對方的薄弱之處,將手臂橫過來,一個用力——

  “嗷!”

  對面的男人一下子痛呼出聲,覺得自己的肋骨彷彿都被這堅硬的胳膊肘打斷了。

  寇秋忙鬆開手,連連道歉,又擔心地看他,“教官,你沒事吧?”

  “......”

  被個學員打的全無還手之力的教官半天才伸出一隻手,勉強表達了自己沒事。方隊中歡呼鼓掌與竊竊私語的聲音越來越大,教官揉了半天腹部,才詫異地望著他,“你練過?”

  寇老幹部說:“是的。而且教官,我剛剛也告訴你了。”

  面子裏子都丟了個一乾二淨的教官:“......”

  是的,你是告訴我了。

  但我怎麼知道你所說的“會了”,居然已經到了這種程度!

  寇秋在所有學員面前大大出了把風頭。這一天回去後,女學員們看他的目光都不一樣了,先前只覺得他好看,如今更覺得他厲害。一個人好看,其實已經很難得了;更何況身手居然也這麼乾脆俐落,更讓人驚喜,因而這一晚,就有女學員羞答答請他去幫自己換飲水機的桶了。

  寇老幹部絲毫也沒有多想,只當這一切都是偉大的革命感情——畢竟他們之後都是要一起建設社會主義的。他把水桶抱起來安上,正要走,就聽旁邊的女學員紅著臉道:“杭安和,週六你有沒有時間?”

  寇老幹部算了算,蹙起眉。

  “有,怎麼了?”

  “你能陪我去搬點東西嗎?”女學員眼睛亮晶晶的,聲音輕柔,“那天對我來說,比較特殊,是——”

  她剛想說“是我的生日”,就聽寇老幹部問:“是恩格斯逝世紀念日?你要為他獻花嗎?”

  女學員:“......?”

  什麼?

  “我也一直想為他獻一束花,”寇秋嚴肅地歎了一口氣,“可惜一直沒有機會去看看他的故里。他和馬克思,都是我心目中的偉人,指導著我和其他的千千萬萬人找到了前進的方向。他的逝世,是人類世界的一大損失。”

  女學員聽的瞠目結舌,剛想打斷,就聽寇秋誇獎她,“這位同志,你真的很有心。”

  居然將這個日子記得這麼牢,還要安排特別活動。

  他說:“我能參加嗎?”

  女學員:“......”

  參加什麼,恩格斯逝世紀念會嗎?

  可她只想邀請對方來給自己過個生日而已啊啊啊啊!

  自那之後,女學員再也沒找寇秋搭過話。不僅她自己沒再搭過,甚至還告訴了相熟的女生,勸告她們不要試圖靠著這種法子來和杭安和變得親近。

  為什麼呢?

  女學員深沉地說:“大概是因為,他們這些接班人的腦子,和我們長得不大一樣吧。”

  正常人的腦回路,哪里有往這種又紅又專的地方拐彎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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