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青雲山到底是什麼地方啊,我之前從來沒聽過。」小侯爺坐在馬車裡,掀開前方的簾子,探出頭去,問前方的駕車人。
「到了你就知道了。」車伕有好聽的聲音,好看的背影。
男人白衣翩翩如雪,初夏晨光溫熱,鳥雀聲啾啾,車走在小路樹蔭下,陽光斑駁,一片片漏篩下來,落在男人筆挺有力的身軀上,小侯爺望著那矯健的背影吞了吞口水。
有著好耳力的車伕回過頭來,朝小侯爺露出嫣然一笑:「怎麼,小侯爺——又想我了?」
「……」
「啊啊啊你怎麼那麼壞!」小侯爺甩下簾子,把自己和車伕隔開,車伕還不待說話,車簾卻再一次被人「刷——」地拉開。
小侯爺大叫道:「停車!你給我停車,給我滾進來!」
他一笑。便找了前方一塊空氣,將車停了下來。
荒野無人幽靜處,任馬兒乖乖啃路邊草,男人翻身下了軟凳,掀開車廂門簾,鑽了進去。
不多時,車廂裡便是一片春情蕩漾,春色無邊。
小侯爺放蕩的嬌喘聲終於停止。
他給他稍微清理了一下,任那人背對著自己,坐於自己腿上。
在初夏的荒野小道,馬車之中,兩人上半身都穿得好好的,下面卻脫得精光。
沈玉軒捏著梁方祺的下巴,把他的臉扳過來,二人的舌如蝴蝶一樣互相追逐,粘膩地親吻。
親著親著,沈玉軒又摸上小侯爺光溜溜的大腿,粗糙的五指在內側的嫩肉上有節奏地摩挲。再一次硬挺的那根就杵在小侯爺不斷收縮,還在流著水的穴口外。
沈玉軒在那裡胡亂地戳一下,小侯爺便嚶嚀著,晃著柔韌的細腰,一邊和沈玉軒啾咕地親吻,一邊把門外的孽根邀請進門,飢渴難耐地一寸寸吞了進去。
二人又胡來了一次,小侯爺最終大汗淋漓地軟倒在了沈玉軒懷中,失神地喘著氣。
至青雲山原本計劃一個月的時間,但現在這樣,怕是得再加上一個月才能慢悠悠地到達。
小侯爺由沈玉軒面對面地抱著,張著腿盤在男人腰間平復呼吸,青光明媚,在溫存之中,他又想起那日沈玉軒之話。
「皇上廢太子,立祺祥為新太子,你母親與他母親是從小感情深厚的親生姐妹,他在朝中除了皇上撐腰之外再無其他勢力,所以侯爺這一次——」
「我父親,已捲入了黨爭。」小侯爺說。那時候,他已想明白了。
只是他沒想到的卻是,沈玉軒的出現,不是皇上委派,也不是自己的父母的安排,竟是新太子的委託!
新太子祺祥與沒用的小侯爺梁方祺,二人雖為表兄弟,然幾乎沒有感情。畢竟,祺祥很小的時候,梁小侯就不曾再見過他,直至年前那人突然再次歸來。
祺祥為當今朝廷皇長孫、前前太子遺腹子。但祺祥命苦,未出生時父親出意外而死,未過幾年,母親也突然暴斃。
那之後不久,這位皇長孫突然人間蒸發。有的人認為他死了,有的人卻說皇上為了保護他,將他送去了某個絕世的門派修行武功。
梁方祺小祺祥幾歲,在他的記憶中,祺祥就是個模模糊糊的影子罷了。
祺祥這十年去了哪裡。現在梁小侯也是知了。
遙遙青雲山,山中青雲宮,青雲宮七莊最小的弟子,便是新上任的太子爺。
沈玉軒為青雲宮七莊二師兄,也即是祺祥的二師兄。祺祥下山回朝之前,便已先委託了沈玉軒此事。
暴風雨終究來臨時,沈玉軒趕下山,護梁方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