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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知青女配》第80章
第080章

  原木色的竹筷子啪嗒掉在桌面上,骨碌碌滾落到地上。

  “這位同志,需要換一雙筷子嗎?”服務員微笑著走過來詢問。

  彭敬業激靈了一下回過神,臉僵著打發走過分熱情的服務員,眸光緊緊盯上對面的江秋月,實在想不到,他追求的對象竟然還是個未成年!

  其實,這也不怪彭敬業,江秋月剛來那會兒,雖然因為營養不良渾身沒二兩肉,但父母的基因在那裡,江家兄弟姐妹幾個均比同齡人長的高、發育的早,說她瘦小也只是相對知青院裡其他成年人來講。

  並且,江家父母當時給小女兒虛報歲數,只是在下放的文件上虛填了一歲,家裡真正的戶口本上仍然記錄著她的真實年齡。

  江秋月笑眯眯地看著彭敬業被這個突然的大雷劈得心神不屬,想領證娶媳婦哪那麼容易,等三年後她考上了大學再說吧。

  彭敬業很快從一刹那的慌亂中恢復過來,畢竟是接受過正規訓練的軍人,心智異於常人的堅定。

  “咳,我吃完了,咱們走吧。”彭敬業用江秋月的筷子匆忙把幾盤菜掃掃尾,喝下最後一口湯後說道。

  兩人回到車上後,彭敬業坐在駕駛座上凝眉沉思,江秋月手托著下巴,看著他發呆,忽然聽他低沉地笑道,“實際上,論周歲,我才十九,咱們就差四歲,很正常的年齡差。”

  所以,即使物件是未成年,他也是個青蔥少年啊,兩人般配沒得說。相信老爺子知道了實情,絕不會再打斷他的腿。

  江秋月:“……相差四歲五歲都沒關係,但是你要等三年哦。”那麼急著找媳婦,等的住嗎?

  彭敬業勾唇一笑,大手撫上她的頭頂揉了揉,雙眸溢出點點柔情,“好好長大,我等得起。”

  江秋月被他的笑容和摸頭殺會心一擊,試探的心思立馬煙消雲散,心跳加速的難以自抑。她窩到副駕駛座上,諾諾地微微撒著嬌,讓他一定要記得今天的話。

  在車上溫存了片刻,接下來兩個人一起去逛了供銷社和食品店,買了點油鹽醬醋、糕點和布料,還有捎給劉愛英的針頭線腦。

  在縣城玩了一天,回去時果然天已經晚了,彭敬業想讓心上人去他那裡看主席徽章的打算泡湯。

  江秋月要在村口下車,讓他趁著天沒黑趕緊回營去,彭敬業磨蹭著就是不想開車門。

  看著彭敬業肅著臉不樂意的表情,江秋月抿嘴一笑,掏出早就準備好的一對兒禮物,分別戴在兩人的脖子上。

  彭敬業只感覺脖子上溫溫一熱,低頭看去,是一枚玉觀音,晶瑩剔透,串著紅繩,他再看了一眼江秋月戴的,同樣是紅繩串住晶瑩剔透的玉,只不過她那個是雕刻成彌勒佛的形狀。

  兩個小東西都不大,雕刻精緻,觸手溫熱細膩,是江秋月從上次找到的金銀珠寶中特意挑出的,很得她的心意。

  “定情信物?”彭敬業瞬間陰轉晴,一臉燦爛地篤定說道。

  他沒問她東西是怎麼來的,這些物件兒在早前還被批判成封建殘留,是要摔碎燒掉砸爛的,但實際上私底下碰見了,只要有機會,誰不是收起來藏好的,寶貝始終是寶貝。

  只不過目前雖然風聲過去了一些,但是仍然不能把老物件明晃晃的帶出去打眼,所以江秋月選擇了平時能遮在衣服下的玉墜。

  “嗯,擱衣裳裡面戴好了,這是暖玉,據說帶著對身體好。”她叮囑他。

  彭敬業笑出一口白牙,“我聽媳婦的。”

  江秋月嗔了他一眼,讓他別貧了,趕緊回營才是正經。

  彭敬業摸著領口下的玉佛,心滿意足地離開。江秋月轉身回養殖處,路上撿了些枯樹枝準備帶回去當柴火。

  幾個小孩子打鬧著從她身邊跑過去,,只是沒過一會兒,那些小孩又跑了回來,大聲喊著,“糖果姐姐快回家,你家進了狐狸精!”。

  江秋月起先不知道他們叫的就是自己,等到幾個小孩跑到她面前站定,她才明白他們嘴裡喊的那個惡俗的稱呼是喊她的,一時腦門滑下三條黑線,頭頂一排烏鴉嘎嘎飛過。

  “我姓江,你們可以叫我江姐姐。”糖果姐姐什麼的,江秋月聽著渾身起雞皮疙瘩。

  “江姐姐,江姐姐,狐狸精去你家啦,你快回去看看吧。”小孩子圍著她七嘴八舌地說道。

  狐狸精?江秋月疑惑,是誰去養殖處了?

  她在幾個小孩的七手八腳地幫忙下,把拾撿的樹枝捆成一捆,被他們簇擁著回去。

  養殖處大門緊閉,外面圍著一群村裡的媳婦婆子,其中一個頭髮散亂的方臉婦女坐在門口,正一把鼻涕一把淚地痛訴狐狸精的罪行。

  而她們嘴裡的狐狸精,正是新來的女知青王蓮,她此刻正躲在養殖處的院子裡不出來。

  那天王蓮出了知青院後,在半路上遇見了方臉婦女家的男人,一個正哀怨不已,一個想憐香惜玉,兩人眉來眼去那麼一對眼,挨到一起說話去了。男的聽說女的吃不飽吃不好還受人欺負,腦子發昏就把自家的口糧偷出來送給小可憐……

  然後,方臉婦女發現了,自家人都吃不飽了,死男人還往外偷糧食!

  人家趕緊叫來爹娘兄弟姐妹和孩子,家庭大戰一觸即發,方臉婦女氣的把男人撓的滿頭花,收拾完他就想到知青院找狐狸精。

  正好王蓮這天又跟著劉愛英到養殖處轉悠,兩方在養殖處門口撞上,方臉婦女嗷的一聲撲上去,恨不得撕了狐狸精。

  王蓮尖叫一聲躲過,嚇得不知情況的劉愛英連忙拉她進院,關緊了門不敢開。

  不過方臉婦女被搶了男人和口糧,豈是那麼容易放過罪魁禍首的,當即一屁股坐在門口,又哭又罵把前因後果抖露了出來,門口圍著的一部分是她家的人,一部分是聽了經過憤憤不平的媳婦們。

  劉愛英在門內聽個一清二楚,眼睛瞪向王蓮,恨不得她從來沒來過,什麼玩意兒!幹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總是楚楚可憐的衰人相,現在都偷摸摸勾搭人家男人了!

  幸虧是新來的,平時他們跟她基本都是隔開的,明顯不是同類人,不然來這麼一出不是敗壞知青院名聲嘛。

  江秋月在外面站了一會兒,拼湊出個大概,但是一群人堵在養殖處門口不像話,都在這兒鬧騰,江秋月面子上也很難看,人家說起時肯定會夾帶上一起碎嘴。

  而且明顯是王蓮惹的禍,憑什麼讓別人埋單?

  江秋月將柴火放下咳嗽一聲,推開人群走到門口,扯著笑說道,“大嫂子,您先起來,既然你說王蓮跟你家的不清不楚,那咱就把人叫出來問個明白。主席都說過,不能冤枉一個好人,也不能放過一個壞人,凡事總要弄清楚了拿住了證據才好定罪,你說是不是?”

  周圍的人連同方臉婦女的家人聽後一想,確實如此,江知青說的話不偏不倚很公正,男人嘴上說是把口糧給了新知青,誰知道他是不是偷去送哪個小心肝了。

  俗話說,捉賊拿贓,捉姦在床,找到證據才好給人定罪,不能冤枉了好人,讓壞人快活。

  “大妹子,等把人叫出來,俺們問個清楚明白,一定不讓你受委屈了,你先起來,別擋著人家江知青。”眾人開始勸方臉婦女。

  方臉婦女雖然有點怨江秋月突然插手進來打斷她的撒潑哭訴,但是人家說的確實是大實話,她只是發現了自家男人往外偷糧食送人,又聽他說是給新知青王蓮,就怒火燒心沖出來收拾狐狸精了,哪裡還能想到什麼證據不證據的。

  江秋月說是把人叫出來問明白,那意思其實就是不會庇護王蓮了,她只把人交出去,孰是孰非讓他們找該找的人評理,養殖處是不摻和的。

  並且,江秋月提醒她們這事最好還是找婦女主任說一聲,請她來主持公道比較好。

  人群裡立馬有人跑去找柳蘭花,方臉婦女這才讓開了。

  江秋月敲了幾下,喊劉愛英給她開門。養殖處算是她目前的家,不是王蓮的避難所。

  王蓮在院裡泫然欲泣地望著劉愛英,請求她不要開門,門外那群人跟瘋婆子一樣,不知道為什麼找上她,開了門她會被打死的!

  有江秋月在,劉愛英哪裡會聽她在那兒胡說,利索地打開了門閂。

  江秋月站在門口,門外的人對院裡的王蓮指指點點,卻沒有莽撞地闖進去。

  不等王蓮的心落到實處,江秋月進院,一把扯住王蓮往外走,說有人對她有誤會,讓她出去跟人說清楚。

  王蓮哪裡肯去,眼裡一直泡著的淚終於哭出來,巴著江秋月不走。

  恰逢柳蘭花被叫來了,大隊長家就在隔壁,近的很,之前是因為隔著青磚牆,她在家沒聽到動靜,得知消息後才知道因為新知青,村裡一群婦女堵在了養殖處門口,她立即趕來了。

  接下來,有柳蘭花鎮著,王蓮老老實實出去對質,方臉婦女一見她出來就忍不住跟機關槍似的,問她是不是勾搭人騙糧食,王蓮不認。

  方臉婦女發火叫來她男人,擰著耳朵讓他說出兩人勾搭的經過,指著王蓮鼻子罵狐狸精。

  王蓮臉色蒼白,哭的梨花帶雨,問啥都說沒有和不知道,一副被嚇得要昏厥的羸弱模樣。

  柳蘭花看這場面像是一群人在欺負人家小姑娘一個人,要是傳出去了實在不像樣子,就問清楚方臉婦女的男人都偷送了什麼東西,然後她帶人去知青院找找。

  如果真找到了,方臉婦女鬧的那些就是真的,證明王蓮確實犯了錯;找不到的話,她親自代表村裡婦女給王知青鞠躬道歉,還她公道,並做補償。

  柳蘭花當場說明這樣的決定,得到大家一致認同,然後戰場轉移到了知青院門口。

  江秋月站在養殖處門口,遙遙看了一眼走遠的浩浩蕩蕩的婦女們,沒跟上去,轉頭問劉愛英怎麼不先去知青院知會一聲。

  只怕柳蘭花這樣出其不意帶人去知青院,陳中華他們估計會一臉茫然,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呢。

  劉愛英拎著掃帚去打掃豬圈,撇嘴說這樣才好,王蓮那副小白花可憐兮兮又害怕的樣子,這次的事怕是真的,知青院其他人一臉懵逼都不知道才能撇清嫌疑,不被村裡人遷怒上。

  此後幾日,未免引火焚身,江秋月避著風頭,天天宅在養殖處拿新買的布料做針線,劉愛英每天過來幹活的時候跟她和柳二媳婦八卦那件事的新進展。

  那天在知青院,柳蘭花從王蓮的炕鋪上搜出了證據,方臉婦女的男人送給王蓮的口糧和好東西。

  這下證據確鑿,王蓮辯無可辯,只知道梨花帶雨地哭個不停。方臉婦女當場暴起想教訓狐狸精,被大家攔著不讓她傷人,她怒火攻心轉頭把自家男人撓破了相,臉上身上都是血檁子。

  男人成了這樣,然後男人本家看不過去了,出來敲打方臉婦女太潑辣云云,之後又是一通胡鬧扯皮。

  最後不知道怎麼商量處理的,最終的結果是王蓮被方臉媳婦狠抽了三嘴巴子,再拿出五十塊錢賠給人家,而男人家的糧櫃鑰匙被方臉婦女攥到了手心裡。

  如此的處罰,讓人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畢竟說兩人之間有姦情,其實是男的心甘情願送糧送東西,女的勾著他送,裝傻不拒絕,兩個還沒到搞破鞋的那一步。

  “現在風氣松的多,別說擱前幾年,就擱年初那會兒,這種事怕都要上臺批鬥掛破鞋遊街哩。”柳二媳婦扶著腰感歎萬分。

  江秋月點頭贊同,她剛來那段時間,柳有根和小寡婦的事被發現了不就是批鬥遊街來一套的麼,因為搞破鞋,柳有根把自己都搞下馬了。

  王蓮應該慶倖她來的是好時候,村民們天天聽廣播教育,眼界和風氣都開明很多,不然她所承受的就不是破財消災受點流言蜚語了。

  不過被當眾打了臉,方臉媳婦那種出氣般的狠勁兒,王蓮的小臉蛋如今腫成了豬頭,沒臉再賴在養殖處刷存在感了,正躲在知青院養傷。

  知青院其他人因為那件事,都對她避之不及,本來她就被孫紅日連累,讓知青院眾人對他們觀感不好,現在連孫紅日都開始鄙夷她。

  王蓮徹底被大家排斥隔離在圈外,想必以後的日子不會太好過。

  如此,這段被她惹起的風波,終於慢慢平息,消失在村民們茶餘飯後的笑料中。

  正當江秋月在柳家灣青山大隊一邊談對象,一邊經歷一地雞毛之時,京都的江家和老爺子那裡在半個月後收到了他們寄過去的東西,徒惹一場誤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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