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63、提醒

他們所處的方位確實離玩家聚集地很近，穿過一條長長的通道，沒走多久，一座熱鬧的城鎮出現在夏諾的面前。

　與此同時，夏諾收到了遊戲系統的提醒：玩家已暫時脫離迷宮，本次探索進度為0.001‰。

　雖然聽了小女孩的話有了心理準備，看到這個數字，他還是感到了驚訝。

　千分之零點零零一，也就是十萬分之一……夏諾突然覺得十五年探索出百分之三十進度的玩家已經足夠厲害了。

　小女孩沒有註意到他的震驚，她正帶著夏諾往小鎮中心的大廣場走去。

　小鎮中行走的大多並不是人類，而是具有各種各樣保留著某些怪物特徵的高級怪物。

　雖然具備了人類的形態，但是頭上的獸耳，身後的長尾還是將它們與玩家明明白白地區分開來。

　“雖然叫做玩家的聚集地，實際上這座小鎮是由原住民建造的。”小女孩解釋道， “這是由高級怪物開闢出的，獨立於迷宮之外的一個空間。遊戲世界裡像是這樣的空間還有許多個。”

　實際上，因為這些開闢出的獨立空間，這個遊戲早就不像是原本只有一座孤零零的迷宮了。

　高級怪物們根據自己不同的生存習性，開闢出了許多不同的空間，空間裡的環境包括海洋、沙漠、森林……各種地形地貌，應有盡有，這樣一來，迷宮就被改造得如同一個完整的世界一般。

　“那居住在這裡，需要得到開闢者的認可嗎？”夏諾想了想，問出了一個關鍵問題。

　一路走來他也發現了，玩家與高級怪物之間涇渭分明，很少能夠看到兩者走在一起的情況。

　之前小女孩也說了，高級怪物對於人類一般都是漠不關心的，態度也算不上友好。

　可想而知，人類想要居住在它們開闢出的空間裡的，必然是要付出些許代價的。

　他這個問題算是問到點子上了，此時他們已經到達了廣場，小女孩興沖沖地拉著夏諾站到了一隊長龍的隊尾，回答道：“不需要啊，但是想要長期居住，必須要在這座小鎮上擁有一座屬於你的房子，否則就要交納魔晶購買居住權了。”

　而獲得小鎮中房屋所有權的方式，還是抽卡。

　前面也說了，玩家在這個遊戲世界裡的衣食住行，一切都離不開抽卡。

　無論是食物、武器還是房屋，一切都可以通過抽卡獲得。

　廣場上有著一字排開的三座聖泉，不過真正排起長龍的，只有夏諾與小女孩面前的這一座，其他的聖泉面前只有稀稀落落幾個人而已。

　“不同顏色的聖泉功能也是不同的嗎？”夏諾問道。

　他們面前的這座聖泉噴湧出的是透明的泉水，而其他的兩座顏色分別是碧色和湛藍色。

　夏諾回想起召喚出魔物的那座聖泉，它的顏色與其他的都不相同，是一種濃稠的，彷彿牛奶一般的乳白色。

　“它們對應的就是不同等級的抽卡啦。”小女孩一一指給他看，“我們面前的這一座是用低級魔晶抽卡的，第二座是用中級魔晶，最後一座是用高級魔晶。”

　“在迷宮之外，聖泉的功能是分開來的。但是迷宮中的聖泉卻沒有這種限制。”

　所以當時夏諾可以直接向迷宮聖泉里扔入中級魔晶。

　“如果用錯了魔晶會發生什麼情況？”夏諾突然問道，“比如說不小心將中級魔晶扔進需要使用低級魔晶的泉水里會怎樣？”

　“大部分情況下，魔晶會被吞掉，什麼都不會發生。”

　既然小女孩這麼說，那就是還有小部分情況。

　果然，她湊到夏諾身邊，壓低了聲音：“我也只是聽說，之前有人不小心將高級魔晶扔進了第一類泉水里，結果泉水中出現了源源不斷的低級怪物，在那個空間中居住的玩家和高級怪物都險些被殺光……”

　這就是所謂的蟻多咬死象了，無論高級怪物多麼強大，面對怎麼都殺不完的低級怪物，它們也是束手無措的。

　“那最後怎麼樣了？”夏諾也來了好奇心。

　“空間被創造者毀掉了，沒有逃出來的玩家和怪物全部葬身在了裡面。”

　小女孩看到夏諾聽到這話愣住了，連忙補充道：“這件事據說是由一個僥倖逃脫的玩家口中傳出來的，雖說不知道可信度如何，但是從那之後，所有的聖泉都有專人守衛了，所以不需要太擔心。”

　夏諾順著小女孩指的方向看了過去，果然看到了一個身材高大，全身上下都被包裹在盔甲之中的守衛。

　不過他剛才發楞，卻並不是如小女孩所想，在擔憂聖泉的安全性。

　他在思考，聖泉的存在是為了什麼呢？

　雖然到目前為止，他還沒有開始第一次抽卡――之前那次暫時並不算入其中――還不了解聖泉的抽卡機制。

　但是能夠抽出食物、武器、甚至是召喚物的聖泉，表面上看起來確實像是為玩家提供的便利。

　但是根據小女孩之前的描述，每一次抽卡，都需要魔晶作為媒介，而無論是什麼等級的魔晶，都是需要玩家費心去獲取的。

　或是通過狩獵低級怪物，或是完成高級怪物發布的任務，等等不一而足。

　這樣一來，玩家一方面要考慮自己的生存問題，另一方面還要想盡辦法地召喚魔物，以獲得強大的助力……這樣一來，用來探索迷宮的時間必然會大大減少。

　而且聖泉所提供的食物和武器，到底是從哪裡來的呢？

　如果是通過低級魔晶轉化的，那麼中級魔晶和高級魔晶為什麼能夠召喚出魔物的存在呢？

　以夏諾對它們的了解，這三種魔晶也只不過是蘊含能量多少的區別罷了。

　另一個讓夏諾想不通的是，這個遊戲的難度看起來有些太大了。

　就算是這是小女孩口中一個“洗點數的遊戲世界”，它也不可能不存在通關的方法。

　按照目前進展最快的玩家的進度，估計也需要五十年才能通關遊戲――夏諾當時聽到這件事，就敏銳地發現了不對。

　需要花費長久的時間來探索迷宮，甚至給出了進度條一樣的東西，關於通關的關鍵――地圖，卻沒有給出任何線索，這完全不像是遊戲的一貫風格。

　這座迷宮裡，一定隱藏著玩家還沒有發現的秘密。

　或許……

　結合目前所知曉的情報，他的心裡生出了一個大膽的猜測。

　不過要驗證這個猜測，還需要一些時間。

　“長安，長安……”小女孩叫著夏諾的名字，打斷了他的思緒，她提醒道，“輪到我們了。”

　雖然當初隊伍排的很長，行進的速度卻很快，夏諾排在隊尾，也只不過等待了十分鐘左右。

　此時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其他人或是回家，或是有其他的安排，廣場上變得空蕩蕩的，他們是最後來抽卡的玩家了。

　小女孩拉著夏諾站在聖泉面前，教導一般地說道：“先把魔晶扔進去，一次扔十顆，然後默念你想要的東西，食物、武器或者是房屋都可以，然後你面前會出現十張卡牌，選擇一張就可以了。”

　鑑於之前追趕他們的怪物奉獻出了許多魔晶，小女孩建議他一口氣把需要的東西都抽出來。

　“你的手氣一定不錯啦！”小女孩滿懷信心地說道。

　夏諾……夏諾卻並不這麼覺得，之前十多年的經歷，已經讓他對自己的運氣有了根深蒂固的認知了。

　歐……那是不存在的。

　他深吸一口氣，決心先抽一下房屋。

　畢竟天色已晚，最好還是有一個可以休息的地方。

　不過想想抽到房屋的概率……他又覺得自己大概是沒什麼希望了。

　不同於食物和武器以及其他的物品，它們抽卡幾乎是必中，只不過有等級和稀有度的限制，空牌出現率極低，房屋的空牌出現率卻高達90%。

　夏諾面前的這十張卡牌，甚至可能全部都是空牌。

　在心裡默念了一句“房屋”之後，夏諾的面前出現了一字排開的十張卡牌。

　卡牌是墨藍色的，表面繪製著藤蔓一樣的花紋，所有的卡牌都一模一樣，看不出任何區別。

　夏諾猶豫了片刻，剛要伸出手去，耳邊卻傳來了一道聲音：“左數第三張。”

　――是誰在說話？！

　他驚疑不定地抬起頭來，小女孩有些詫異地看著他，問道：“小哥哥，怎麼了？”

　看來她並沒有聽到那道聲音。

　夏諾又將目光放在了站在他身旁的守衛身上，高大的盔甲之下，他只能看到一團黑影和一雙閃爍著紅光的眼睛。

　……應該也不是他。

　但是除此之外，廣場上只有零星幾個行人，而且距離他們都很遠，聖泉面前，沒有第四人在場了。

　夏諾仔細回想了一下那道聲音，總覺得莫名有些熟悉，像是在哪裡聽過一樣。

　他陷入了回憶之中，那道聲音又響了起來，像是以為他上次沒有聽清一樣，又重複了一次：“左數第三張。”

　夏諾：“……”

　他猶豫了片刻，還是伸出了手，指尖點在了一張卡牌上，卻不是那道聲音所說的左數第三張。

　作者有話要說： boss收到一條提醒：您的小可愛拒絕了您的提示。

　有的人抽卡靠運氣，有的人靠氪金，諾諾大概是靠暗箱操作吧哈哈哈(?w?)

64、拜访

卡牌翻開，上面一片空白，顯然是張空牌。

　夏諾若無其事地收回了手，對西西說道：“什麼都沒有抽中。”

　“再來一發試試看？”小女孩提議道， “我的建議呢，是十發之內抽不到再考慮要不要放棄也不遲。”

　因為半年的居住權大概就是一百顆低級魔晶，她就是怎麼都抽不到才選擇放棄的，現在正在租房子住，雖說租的房子條件也不錯，不過還是有自己的房屋更加自在一些。

　夏諾點了點頭，重新投入了十顆低級魔晶。

　在他選卡的時候，又聽到了那道聲音：“左數第九張。”

　夏諾：“……”

　像是怕他再次拒絕這次提示一樣，左數第九張卡牌泛起了淡淡的白光，強烈地昭示著自己的存在感。

　夏諾臉上出現了明顯的遲疑，下一刻，那張卡牌突然就自己翻了過來，像是有一雙無形的手替他做出了選擇一樣。

　“沒中嗎？”小女孩有些奇怪地看著夏諾，不明白他的臉色怎麼那麼複雜。

　她連忙安慰他：“不要緊，歐皇也有翻車的時候嘛……”

　話還沒說完，一張卡牌被少年放在了她的面前。

　“諾克大街一百三十號……”她將卡牌上的地址讀了出來，笑逐顏開， “恭喜呀，那裡可是有名的富人區，建造的都是高檔房屋，一百三十號… …”

　她仔細地回想了一下，腦海裡展開了小鎮的地形圖：“地理位置也不錯，距離護衛隊和交易街非常近，治安很好，買賣東西也很方便。”

　“鄰居都是小鎮上有名的裁縫、技藝高超的鐵匠還有醫術高明的醫生……跟他們搞好關係會獲得許多便利的。”

　雖說大部分物品都只能依靠抽卡獲得，但是卻沒有規定這些物品不能再次加工。

　就比如武器，如果實在抽不到高級武器，可以支付魔晶，將低級武器升級。

　這類工作一般都是由鐵匠完成的，而小女孩口中的鐵匠就是小鎮中最具盛名的那個。

　“小哥哥你的運氣果然不錯啊！”小女孩說完之後露出了羨慕的神情。

　夏諾一開始還有些驚訝於她的記憶力，不過一想小女孩在這個遊戲裡已經呆了一年，對於小鎮這麼了解也是正常的，聽到這句話之後臉上的表情變得複雜起來。

　該怎麼說呢，其實根本不是他的運氣好……

　他總感覺自己彷彿被暗箱操作了一番，雖然結果好像還不錯，但是那種行為，也太明目張膽了吧？！

　“接下來抽一些食物與藥劑吧。”小女孩興致勃勃地說道。

　至於其他的，既然抽出了房屋，可以以後再準備。

　因為房屋裡一應設施俱全，可以直接入住。不像是小女孩當年那樣，需要自己準備家具和各式各樣的東西，光是抽卡就花費了許多的魔晶。

　食物和藥劑都是有品質之分，也有各種各樣的加成。

　再次抽卡的時候，那道聲音不出意料又出現了。

　這次夏諾選擇性地聽取了它的提示，然後不出意料地發現，只要是它提示的，無論是食物和藥劑，一般都是品質上佳。而他自己選擇的，品質就參次不齊，甚至還抽到了兩次空牌。

　夏諾再次對自己的運氣有了一個明確的認知。

　食物和藥劑的作用也是多種多樣。

　食物基本分為兩大類，增加心情值和飽腹度。品種也是五花八門，不知道為什麼，像是了解夏諾的喜好一般，食物都是他喜歡的菜品和甜食。

　而藥劑則有治療藥劑、體力增強藥劑、止血藥劑，甚至還有一瓶美容藥劑。

　夏諾看到這瓶藥劑的時候，都不知道它到底有什麼用處。

　能讓人變漂亮？他不自覺地將自己的心裡話說了出來。

　小女孩的眼睛卻是亮了，聽到這話，她連忙說道：“當然有用，用處還非常大呢！有了它，我們很快就能湊齊一百顆高級魔晶了！”

　“你的意思是……賣掉它？”夏諾猜測道。

　想想他的母親以及認識的其他女性對於美容產品的狂熱程度，他大概可以理解這種做法。

　“不是啦。”沒想到小女孩居然搖了搖頭，“這瓶美容藥劑最多只能賣三十五顆高級魔晶，距離一百顆還很遠著呢。但是你能夠用它當做敲門磚，去接一個任務！”

　……

　“任務：人魚小姐的委託。”夏諾閱讀著羊皮紙上的文字，“人魚小姐丟失了她心愛的項鍊，替她找回項鍊會獲得她的友誼和豐厚的回報。任務獎勵：一百顆高級魔晶。”

　“備註：人魚小姐生性傲慢，不喜歡生人進入她的府邸。”

　抽完卡之後，小女孩就帶著他來到了一家小酒館，從小酒館的牆上揭下了這張羊皮紙。

　這個任務已經發布了將近有三個月，獎勵如此豐厚還沒有玩家來接……

　夏諾將視線放在了備註那一行字上，猜測道：“不會是至今還沒有玩家能夠跟她見面吧？ ”

　羊皮紙上沒有關於項鍊的任何描述，玩家如果不能與人魚小姐見面，獲得關於項鍊的情報，即使有天大的本事也完不成任務。

　“確實如此。”小女孩點了點頭，“人魚小姐不僅傲慢，而且顏控。她追求美麗，喜歡蒐集各種美容產品，也喜歡生得漂亮的人類和怪物，但是只滿足一個條件，那是遠遠不夠的。”

　她的目光放到了夏諾的臉上，仔仔細細地打量起來，夏諾被她灼熱的目光看得有些頭皮發麻，才聽到她笑嘻嘻地說：“後一個條件嘛，小哥哥你自然是不需要擔心，更別提現在有了美容藥劑，兩個條件都能滿足啦！”

　夏諾後知後覺地聽出她是在變相地誇他漂亮，不由得有些赧然。

　這種要出賣色相的糟糕感覺是怎麼回事？

　他的臉上漫上了一層薄薄的紅暈，恍惚間，他彷彿聽到耳邊傳來了一聲不甚明顯的輕笑聲。

　……

　夏諾與小女孩約好了明天在小酒館見面，她租的房子距離這裡很近，只隔著一條街區。

　夏諾把她送到了門口，跟她道別：“明天見。”

　小女孩卻是叫住了他：“對了，小哥哥，明天去人魚小姐的府邸拜訪的時候，記得不要帶這只烏鴉。 ”

　她指的是正站在夏諾肩頭，居高臨下地俯視她的“暗鴉之眼”。

　這一路走來，它的存在感一直很低，被小女孩提醒，夏諾這才恍然記起了它的存在。

　小女孩解釋道：“人魚小姐不喜歡鳥類，而且烏鴉的長相……也不太符合她的審美。”

　她知道烏鴉應該是少年的道具，所以話還是說的比較委婉，不過夏諾還是聽懂了她的意思。

　……就是說它長得醜吧？

　雖然夏諾覺得它長得還算不錯，絕對算得上烏鴉裡的一大美男，但是別人的眼光可不像他一樣帶了濾鏡。

　烏鴉彷彿也聽懂了小女孩的話，委屈地一頭扎進了夏諾的懷裡，小女孩的目光不經意地與它猩紅的眸子對上，身體微微僵硬了一瞬，而忙著安慰烏鴉的夏諾絲毫沒有發現她的異樣。

　告別之後，夏諾向著諾克街走去。

　他突然想到了一個可能性，一邊走，一邊問賴在他懷裡不肯離去的烏鴉：“剛才在抽卡的時候，是你在提醒我嗎？”

　他記得，“暗鴉之眼”好像有一個提示道具存在的功能？

　烏鴉卻是搖了搖頭，否定了他的猜測。

　“那到底是誰在提醒我呢？”猜測被否定，夏諾又陷入了思索當中。

　不知道為什麼，他直覺那道聲音的主人對他並沒有惡意，這也是他沒有太過擔憂的原因。

　反正以後抽卡……它應該還會出現吧？

　夏諾決定尋找一個沒有其他人在場的時機，看看能不能與它對話，詢問一下它的身份。

　二樓的房間裡，小女孩看著夏諾遠去的背影，手裡的電話線繞來繞去：“那個委託，我暫時打算放棄了。”

　電話那頭彷彿在問為什麼，小女孩百無聊賴地回答道：“因為目標人物警惕心太低了，沒有什麼挑戰性，我不喜歡。”

　理由十分敷衍，她卻說的理直氣壯。

　如果夏諾看到這時的她，一定會非常驚訝。不同於一向活潑開朗的模樣，她的臉上是之前不曾出現過的冰冷和漠然。

　夏諾來到他位於諾克大街一百三十號的房屋門前。

　卡牌上面不僅標註了地址，還附贈了一把鑰匙，他將鑰匙插入了鎖孔之中，大門應聲而開。

　夏諾在二樓的房間裡找到了主臥，在一天之內經歷了這麼多變故，接收了這麼多信息之後，他也感到有些累了，看到那張柔軟的大床，他就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哈欠。

　不過等他躺到了床上，卻又像是想起了什麼一樣，掙扎著爬了起來，在長桌上寫了一張拜貼。

　……

　第二天，夏諾和小女孩來到了人魚小姐的府邸。

　剛剛站到門前，門口的侍衛就攔住了他們。看到這一幕，無論是路過的玩家還是怪物，都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腳步。

　就像是羊皮紙上所說的那樣，人魚小姐生性傲慢，已經讓不少人吃了閉門羹，久而久之，也就沒人願意上門拜訪她了。

　突然出現了這麼兩位勇士，自然引起了眾人的圍觀。

　有人提醒他們：“我勸你們還是放棄吧，人魚小姐不會輕易讓人進入她的府邸的。”

　還有認識小女孩的，覺得她並不像是那麼魯莽的人，說不定有什麼其他的打算，決定留下來靜觀其變。

　夏諾沒有在意他人的目光，直接將昨晚提前準備好的拜貼和一個包裝精美的禮盒交給了門口的侍衛。

　“請幫我們轉交給你的主人。”

　看著少年的懇切的眼神，侍衛的表情不由得緩和了下來，語氣也變得柔軟了許多：“好的，請稍等一下。”

　這一去就是十多分鐘，眼看天上的太陽越來越大，日光越來越烈，留在門口的另一個侍衛也覺得希望有些渺茫，不禁好心地勸說道：

　“不如你們明天再來吧，這個時間點，主人可能會有其他的安排。”

　言外之意就是她大概沒空接待客人。

　當然，這只是一個托詞而已。

　侍衛也深知人魚小姐的傲慢，倒是覺得她更可能是不願意招待客人，所以選擇了置之不理而已。

　此時圍觀的路人已經散去了許多，他們大概都覺得已經預見到結果，所以不再關注對夏諾他們。

　只有少數幾個還留在這裡，不過他們更多的是想要看熱鬧，有的甚至發出了低低地嘲笑聲。

　夏諾聽到了諸如“不聽勸”、“不自量力”之類的話語。

　時間又過了五分鐘，他倒是還好，早已做好了被拒之門外的準備，小女孩卻皺起了眉，臉上卻出現了不確定的神色。

　“怎麼會這樣，跟我設想的一點都不一樣……”她喃喃自語，表情很是不敢置信。

　“沒關係，我們可以下次再來……”看她彷彿受了很大打擊的模樣，夏諾連忙安慰道。

　他話還沒有說完，進去通報的侍衛氣喘吁籲地跑了過來，說出了一句出乎所有人意料的話語。

　“主人請你們進去。”

　作者有話要說：下一章會出現一個女裝大佬！

　boss：嘻，我有一個大膽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