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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神都在追我哥【娛樂圈】》第25章
§ 第49章 吹一吹小莫的臉。

  安許莫整個人直接愣在了那裡。

  和哥哥接、接……

  他連那個詞都不敢完整地說出來。安許莫被從天而降的禮物砸暈, 綁著蝴蝶結的禮盒不僅蹦進了他的懷裡, 還自動解開蝴蝶結, 大聲喊著「Surprise!」掀開了蓋子。

  八歲那年,安許莫曾經做過一個夢。他夢見有人記得他的生日,管家端上來了一個插著蠟燭的蛋糕, 同學們笑著給他唱生日歌,一向不苟言笑的叔叔阿姨、家裡的其他長輩們終於對他和顏悅色,還對他說了一句生日快樂。

  那是安許莫記憶中最深刻的一次願望, 醒來之後的落差也讓他慢慢學會了不再妄想。時日漸長, 他懂得的東西越來越多,也就再沒有過這種刻骨銘心的期待。

  然而現在安許莫聽見的話, 卻比這個從童年起深埋在心底的願望更加……

  更加像是癡心妄想。

  可是安許莫知道,自己並不是在做夢。

  ——他從來沒有生出過這麼大膽的想法, 即使在潛意識裡,也從沒有過。

  安許莫愣住的時候, 周謹沉已經傾身過去,把桌上的礦泉水拿了過來。他擰開依雲的瓶蓋,抿了一口才將瓶子放了回去。

  安許莫放空的視線也隨著周謹沉的動作挪動, 周謹沉把水瓶放好之後, 就見男孩呆呆地盯著那個水瓶看。

  直到周謹沉把桌上的橘子果汁遞過去,安許莫才被迫回過神來,他連忙接住果汁:「謝,謝謝。」

  周謹沉見他接過果汁,才繼續解釋道:「你之前沒有表演經驗, 和林瑞同框對比會很明顯。他不會因為你降低自己的水準,如果他不配合,搶走你的所有鏡頭也很簡單。」

  「所以我向麻老建議,給吻戲換人,有不會做的地方,我會教你。」

  他說話時依舊是平鋪直敘的講道理口吻,聽不出幾分安慰的語氣。但是對於安許莫非常清楚,這對周謹沉來說已經是破例——同組這麼多天,安許莫一直在片場看著,他自然明白,除了麻老,哥哥從來沒有和別的演員做過有關劇情的解釋。

  不過事實上,安許莫已經沒有心思來考慮這次破例了。

  如果說剛剛還可以掩飾,那現在安許莫的臉就連藏都藏不住,他的臉完全紅透了,只能在周謹沉的視線中把頭越埋越低,越埋越低。

  「謝謝哥哥。」

  「……」

  周謹沉看著差點沒把頭埋進胸口中和自己說話的安許莫,視線又在人被染紅的耳朵的停留了一眼。

  他淡淡地說了一句:「鏡頭面前,這是工作。」

  「……嗯。」安許莫低低地應了一聲,還是沒有抬起頭來。

  他反復在心中默念了三遍「演戲是工作是工作是工作」,才終於能用正常的語氣開口道:「我知道了,我會努力的。」

  時間已經到了晚上十點,周謹沉離開之後,屋裡只剩下安許莫一個人。他抱著那瓶還沒打開的橘子果汁,反復給自己做著心理建設——

  吻戲也是工作,要好好表現,努力演好這個角色。

  可是……

  安許莫把額頭抵在果汁瓶上,微微的涼意順著相貼的皮膚傳過來。

  怎麼可能會平靜下來?他工作的目的,原本就是想要看見哥哥……

  安許莫內心哀歎了一聲。

  老天保佑,千萬不要讓他今晚失眠,明天可不能頂著黑眼圈去開拍啊。

  -

  即使努力入睡,安許莫的睡眠時間依舊比平日少了一截,早上的鬧鐘還沒響,他就自己醒了過來。

  不過還好,盯著鏡中的自己打量了好一會之後,安許莫終於松了一口氣,他眼下仍然是光滑一片,還沒有浮現出烏青來。

  劇組開工之前,化妝師給安許莫做好了造型。他今天要拍的是芭蕾劇院的室內戲,影片中有幾個地方會用到表演鏡頭。這場戲的專業性很強,但對於安許莫來說,應該算是最簡單的一場,也是為了照顧他第一次演戲,劇組才會把這場戲安排在最前面。

  穿好白色背心和體操褲,套上軟底鞋之後,安許莫就和其他臨時演員一起去了劇院的舞臺。他先要拍的是集體訓練鏡頭,所以穿的也是訓練服。

  劇院內的戲份開拍時,其他攝影棚內的拍攝也在繼續,因此在場指導的並不是麻老,而是他的兒子麻則馳。

  麻則馳今年三十六歲,他從小跟著麻明成在膠片與攝像機之間長大,迄今為止,已經拍攝了包括《稻草人》在內的一系列優秀作品,在新一代的年輕導演之中,也隱隱有了領頭之勢。

  不過麻則馳身上還有一個更讓人津津樂道的點——除了同樣出色的導演才能,麻則馳和他的父親麻明成,在性格上幾乎沒有任何的相同點。

  麻明成性格古怪,脾氣火爆,早年時是敢和製作人直接叫板的主,為這個脾氣,他沒少走過彎路。麻則馳卻正好相反,旁人在他身上很難看到傲慢之意,除非觸及底線,麻則馳平時總是笑眯眯的,和劇組上下都能打成一片。父子兩人在一起,反而是麻則馳照顧父親更多一點。

  若不是麻則馳脾氣如此,作為一個已經開拓了知名度的導演,他也不會跟到《殊途》的劇組中來給自己父親幫忙。圈內的父子同行並不少見,比起其他總想擺脫長輩影響的小輩來說,麻則馳的選擇實在是難得。

  不過在討論星二代時,業內早已一致公認,假以時日,麻則馳的成就絕不會亞于他的父親。

  因此這次不同地點的同時拍攝,即使不是麻老親自過來,拍攝過程的品質也不會因此下降。

  之前在給麻老送木瓜排骨湯時,安許莫就曾經和麻則馳打過交道。之後在劇組裡不斷相處,麻則馳對安許莫的印象也很不錯。舞臺的戲份開拍之前,他就給人提前交代了幾個要點。

  「這次先要拍的是你練舞的鏡頭,你就負責把芭蕾舞跳好就可以了。」麻則馳道,「機位已經調整好了,但為了豐富鏡頭,一會可能會隨時喊停,然後讓你重來。你注意一下,保持好跳舞狀態,不要被打斷。」

  安許莫:「好的。」

  「然後呢,你也不能只顧跳舞,要注意鏡頭的所在。鏡頭會主動追你,但你也要想著,把自己最合適的角度呈現在鏡頭裡。」

  麻則馳說完,話鋒又一轉:「不過千萬要記住,一定不能看鏡頭。今天拍的這場戲,沒有需要你看鏡頭的部分。」

  正面呈現給鏡頭,又不能讓觀眾意識到鏡頭的存在,這是新人演員經常會犯難的一個問題,所以麻則馳才會專門提醒。

  他知道安許莫之前有舞臺經驗,但是愛豆要做的只有前半部分,如果安許莫真的像拍MV一樣表現,今天的進度肯定會變得很艱難。

  不過等攝像機就位,場記打板開拍之後,麻則馳卻發現,自己的擔心好像……有點多餘了。

  舞臺上有兩排舞蹈演員,最前面還有三對一男一女的芭蕾組合,安許莫和他的舞伴正好被安排在最中間的位置,這是為了方便給鏡頭,不過麻則馳在台下看著,卻生出了一種即使沒有這種安排,安許莫也足以脫眾而出的念頭。

  為了鏡頭的品質,今天的伴舞者都是從S市芭蕾舞團借來的芭蕾演員,專業素質絕對過硬。麻則馳知道安許莫並不是專業芭蕾出身,所以之前還特意預留了些時間出來,打算給這個第一次表演的男孩多幾次調整的機會。

  但是現在看來,他卻是多慮了。

  感染力極強的音樂在現場回蕩,儘管這些鏡頭後期都會被替換掉音軌,劇組依然謹慎地選擇了現場收音。明亮的光束集中在舞臺中央,動作優美、力度十足的舞蹈被年輕俊美的舞者演繹得賞心悅目。光芒為他清瘦修長的身體渲染出一個朦朧的輪廓,優雅的動作讓完全不懂舞蹈的觀眾都能體會到那種躍動的、生機勃發的美麗。

  鏡頭拉近,年輕舞者的面容清俊秀美,眉眼生得無可挑剔。圖元極高的電影用攝像機會將人的面容數倍放大,任何瑕疵和缺陷都無處遁形,但是在安許莫的臉上,被放大的卻是無比細膩的美。

  淺棕色的雙眸清澈剔透,像光華流轉的昂貴鑽石,又像靈動清澈的稀世琥珀。曲線優美的眼廓讓眼睛顯得有些偏大,因此便油然生出了一種難得天真的孩子氣。安許莫的鼻子挺秀又小巧,五官的整體觀感便顯得格外精緻。

  最讓人挪不開視線的是他上唇微顯的唇珠,唇珠本就甜美驚豔,帶著天生的誘惑氣息。偏生他本人是薄唇,唇色又偏淡,淺粉的雙唇便生出一種清冷的高傲感,兩種氣質完美融合,便是誘人採擷卻又難以碰觸的極致美感。

  總有一些人,生來單憑相貌也足以萬眾矚目。

  麻則馳突然明白,為什麼父親會當場拍定安許莫來演白清池。

  男孩之前在平日的表現頗有些內斂羞澀,如果不是旁人介紹,麻則馳甚至都不敢相信他就是前段時間熱度驚人的冉冉新星。但是現在鏡頭一開,麻則馳就可以當場下定論——他絕對可以勝任這個重要的配角。

  白清池這個角色,最大的難度並不是脆弱,而是要激起觀眾的同理心——他必須足夠美麗,讓見到他的人都對他心生好感。只有這樣,等白清池受傷時,觀者才會憐惜心疼,才會覺得難過。

  毫無疑問的,安許莫百分之一百地符合了這個標準。

§ 第50章 你這麼關心小安。

  出色的外貌讓安許莫直接在舞臺上所有人之間脫穎而出, 但是另一方面, 對於電影來說, 好的鏡頭也不可能只看臉。

  麻則馳發現,除了自身的外貌條件 ,這個年輕男孩的鏡頭感也非常優秀。顯然之前的舞臺經驗幫到了他很多, 安許莫懂得如何用在鏡頭面前呈現出最合適的角度。再加上他那不輸專業人士的舞蹈能力,自然而然地,安許莫便在一眾同樣條件優秀的芭蕾舞演員之間, 吸引來了所有的視線。

  開發演員最合適的一面原本也是導演工作的一部分, 所以當安許莫開始自發配合鏡頭時,麻則馳很快就察覺了這一點。他隱隱生出一種預感——

  或許在這個表演經驗如同白紙一般的年輕人身上, 會有什麼驚喜出現也說不定。

  因為麻則馳始終沒有喊停,這場原本計畫先試演一段的集體舞蹈, 最後一直跳完整支曲目才結束。分佈在各個位置的攝像機完整地記錄下了整場畫面,直到所有演員按照舞臺禮儀謝幕, 這一鏡的拍攝才完全結束。

  臺上眾人紛紛看向坐在螢幕前的麻則馳,麻則馳大手一揮:「再跳一遍。」

  拍攝的順利過程超出了想像,之後幾次舞蹈已經不再需要全部跳完, 只用給最中間安許莫多補幾個鏡頭, 等到工作人員示意所有臨演下臺時,安許莫才猛地反應過來——他拍的第一場戲,就然連NG都沒有,就這麼直接通過了。

  雖然大半的原因是鏡頭只需要拍舞蹈表演,但等麻則馳真正點頭示意通過時, 安許莫懸了好久的心卻是真的放鬆了不少。

  萬事開頭難。

  成功的開端給了安許莫不少的信心,訓練場面拍完之後,之後還有一場他正式演出的戲。忙碌的服化和道具師們花了十幾分鐘佈置好舞臺背景,換好演出舞服的安許莫也在麻則馳的示意下,又跳了一次正式的芭蕾舞蹈。

  這次舞臺上並沒有其他演員,只是安許莫一人的獨舞。相較於集體表演,solo的難度係數明顯會更高,不過對於拍攝來說,這樣卻更方便於捕捉鏡頭。除了從正上方垂直俯拍的鏡頭多重複了幾遍之外,這場戲的內容也很快就順利完成了。

  儘管知道安許莫在舞蹈方面有功底,劇組也沒有料到會這麼快就把這些鏡頭全部拍完。預留的時間還剩下大半,工作人員紛紛收工,準備去另一個拍攝現場看一看進度。

  麻則馳還坐在那裡盯著螢幕看,重播的拍攝鏡頭中,身穿華麗舞服的安許莫舞姿優美,動作優雅。他穿著一身主體是黑色的三件套舞服,外套在後腰收緊襯出腰線,帶著繁複花邊褶皺的襯衫則是白色的,黑白分明的交界線給原本就修長的雙腿帶來了更好的視覺效果。

  芭蕾舞蹈中的腿部動作非常多,高抬腿是最基礎的動作之一,修身的舞服勾勒出安許莫的身形,在每個動作之間,那種舞蹈所獨有的魅力都完美的展現了出來。

  這場演出名為《天鵝之死》,是非常經典的芭蕾舞曲目之一,生與死的跨越掙扎在舞者的動作間呈現出來,白清池這個角色所需的那種「脆弱的高貴感」,就更加鮮明地凸顯了出來。

  麻則馳看著安許莫的演出,突然就站了起來。

  一旁的助理被嚇了一跳:「麻導,怎麼了?」

  「整理東西收工,我要去片場找陶先生,」麻則馳說完就頭也不回地向外走去,臨了還扔下一句,「機器收好,操作的時候小心點啊!」

  劇場的戲拍完之後,安許莫也跟著回到了那邊還在忙碌的片場。因為拍完得早,他們趕到劇組的時候,還沒到十一點鐘。棚內正巧在拍兩個主角的對手戲,安許莫問過麻則馳沒有其他安排之後,就照例找了老位置站好,去旁觀正在進行的拍攝。

  看了沒一會,安許莫就認出了他們正在拍攝的劇情內容——這是趙久久剛剛被殺死之後,淩斯航和葉啟生跑到一家賓館過夜時的情節。

  趙久久綁架葉啟生之後,就用葉啟生的手機給家裡發了資訊,說當天晚上不回去。因為他是葉啟生的親舅舅,尾隨在後的淩斯航只是察覺不對,並沒有直接報警。等到意外發生,趙久久斃命之後,淩斯航才發現自己的手機裡滿是家裡打來的電話。以他當時的狀態,自然不可能直接回家,所以最後,兩個六神無主的男孩才會選擇去賓館過夜。

  乾淨整潔的雙床房內,兩個人的背包歪歪地擠在沙發上。淩斯航聲音乾澀地對葉啟生道:「葉子,你先去沖個澡吧。」

  他又叫了兩遍,失魂落魄的葉啟生才慢慢抬起頭來,用空蕩蕩的眼神看向他。

  淩斯航斷斷續續地吸了一口氣,他伸出手去,握住了葉啟生垂在身側的右手。

  兩隻骨節分明的手握在一起,葉啟生就像抓住了最後的木板,緊緊地攥住了淩斯航的手。以致于原本都只在輕微顫抖的兩隻手疊加了動作,在兩人之間劇烈地晃動了起來。

  淩斯航閉了閉眼睛,再睜開時,眼眸中已經只剩下了葉啟生的身影。他低聲道:「去吧,不管怎麼樣,有我。」

  葉啟生的喉嚨滾動了幾下,他用茫然無助的視線緊緊盯著淩斯航,這個唯一一個同他分享了秘密的人,過了許久,他才慢慢放鬆了手上的力度,轉過身去走向了浴室。

  沉重的步伐在光滑的地板上拖出「吱哧」的聲響,浴室門被合攏,過了好一會,裡面才傳來了嘩啦的水聲。

  淩斯航深吸了一口氣,像是被抽去了體內的力氣一般,他艱難地坐回屋內沙發上,低頭將自己的臉埋在了雙手中。

  彎曲的背脊,滯悶的室內,音調毫無變化的流水聲成為背景音,儘管沒人能看見淩斯航的神色,但所有人都感受到了他身上那種沉重的,一片死寂的絕望。

  又過了好一會,淩斯航才慢慢直起腰來,他的動作也顯得非常僵硬,卻還是轉頭看向了浴室的方向。

  那邊的水聲,一直沒有變化過。

  淩斯航皺了皺眉,他扶著沙發站起來,起身時還被自己絆了一個趔趄。穩住身形後,他迅速朝浴室走去,在門口遲疑了一瞬,他還是開口道:「葉子,葉子?」

  沒有人回答他。

  淩斯航閉眼晃了晃頭,勉強集中了心神之後,側耳去聽門內的聲音。突然,他猛地鎖緊眉心,拍了幾次門板沒有得到回應之後,淩斯航深吸一口氣,直接蓄力抬腿,一腳踹向了浴室的門。

  「碰!!」

  一聲巨響後,門猛地摔在了牆壁上,淩斯航急忙沖進去,就見花灑之下,渾身濕透了的葉啟生正抱著膝蓋蜷在牆角,大幅度地打著顫。

  浴室內沒有一點水汽,花灑裡流出來的都是冰水,淩斯航沖過去按掉開關,蹲下身來摟住了衣服已經完全被打濕的葉啟生。

  「葉子,葉子,你抬頭看看我……」

  靠過來的溫度驅散了一點渾身的冰冷,像是溺水被救起一般,葉啟生猛地大口喘息了幾下,然後一把抓住了淩斯航的手。

  他的身體仍然在顫抖著,連著聲音都被傳染。

  「斯航……有、有血,全是血……」

  葉啟生的聲音沙啞而絕望,如同粗糲沙石,一下一下磨在鮮紅溢血的傷口嫩肉上。

  「沖不掉,沖不掉的……我永遠也洗不乾淨了!」

  他抱著淩斯航的胳膊,聲嘶力竭地哭了起來。狹窄逼仄的室內,只剩下兩個困獸般的男孩艱難相擁,一起墜入漆黑無比的深淵裡。

  ——「卡!」

  隨著劉龍飛的喊聲,眾人紛紛看向一旁的麻老,板了一上午臉的麻老又看了一眼螢幕,這才道:「行了。」

  兩個主演還沒表示什麼,一旁灑水的、打光的、做清理的、拍特寫的工作人員集體松了一口氣。

  老天爺,這一場終於過了!

  等片場內重新熱鬧起來,助理圍上去給兩個主演送毛巾,一旁的安許莫才驚醒了過來。

  他剛剛……居然看得入神了。

  雖然過程的一應細節都完整地記憶了下來,但安許莫能夠分辨出,自己剛剛並沒有像之前那樣一邊記一邊揣摩表演技巧。他就像是一個純粹的觀眾一樣沉浸在了整個場景之中,為兩個主角的前路而擔憂。

  剛剛那場拍攝中,周謹沉和林瑞的表演平分秋色,他們都發揮出了極好的狀態,互相平衡,互相彌補,才讓整個片場的旁觀者沉浸在這種氣氛中。

  兩個影帝的演技,已經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

  安許莫忍不住想起昨天周謹沉和他說過的那句話——和林瑞拍吻戲,他會被對比出明顯的差距。

  儘管之前旁觀時已經有了深刻的體會,聽完周謹沉的話之後,安許莫再來審視自己,還是會為他們之間的差距而感慨。

  尋常一點的戲還好,像吻戲這種需要情緒爆發的關鍵戲份,他肯定會被壓得無從反應,直接被對方的節奏帶走。

  到時候就算通過了麻老的一關,最後成片出來,觀眾也會一目了然。

  他還得好好學習,努力進步才對。

  也是因為這個原因,周謹沉才說要把吻戲換人。不過安許莫有些不明白,哥哥的演技足以和林影帝匹敵,如果換成了他來和自己演,肯定也是會有演技碾壓才對……

  安許莫正想著這些時,就見披著毛巾的林瑞和周謹沉朝外走,安許莫站在出口的位置,兩個人正好迎面朝他走了過來。

  林瑞正伸手摸著自己的喉嚨,顯然是因為剛剛的哭喊爆發而受到了影響。不過看起來,他的情緒倒是不錯,正笑著和周謹沉在說些什麼。

  兩人越走越近,剛剛還在考慮吻戲的安許莫不由有些小小的心虛。平復了一下情緒之後,他正打算給人讓開位置,原本側頭聽林瑞說話的周謹沉卻突然停下腳步,把視線轉了過來。

  「你的戲拍完了?」

  男人的身上還帶著些水汽,冰冰涼涼的氣息傳過來,卻並沒有顯出多少寒意。

  安許莫沒想到周謹沉會和他說話,他愣了一下,連忙點頭道:「我拍完了。」

  一旁的林瑞也跟著停了下來,他看向安許莫:「哦對,今天是小安正式開拍的日子?」

  安許莫:「是的。」

  周謹沉道:「進展呢?」

  安許莫老老實實回答:「麻導說可以,就在半小時前結束了。」

  片場的人都把麻明成叫做麻老,叫麻導的時候,就是在稱呼麻則馳。

  周謹沉沒說什麼,林瑞卻挑了挑眉,笑著道:「還以為我們已經夠快了,沒想到小安那邊更厲害。」

  安許莫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只拍了舞蹈的部分,內容比較少,所以就早點結束了。」

  「下午還有兩場,」周謹沉的聲音響起,他垂眼看著安許莫,「第二場有你的部分。」

  安許莫點頭:「嗯我記得,就在這邊片場裡。」

  兩人說著話,林瑞卻把目光在他們身上轉了一圈。最後,他才把視線落在了周謹沉身上。

  林瑞的聲音仍然帶著一貫的笑意,聽不出什麼異常:「沒想到……謹沉還把小安的拍攝行程記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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