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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神都在追我哥【娛樂圈】》第6章
§ 第11章 排骨肥牛香辣蟹。

  安許莫已經很久沒有吃飽過了。

  青春期的男孩總是胃口很好,半大小子吃窮老子,他們正是抽條長個的時候。但是安許莫的饑餓感從七歲那年就開始了,十年過去,他的習慣依然沒有什麼改變。

  原來在周家時還好說,雖然沒人待見他,但廚房裡總不會缺吃的東西,安許莫不和周允林夫婦一起用餐,他自己吃飯,吃多少都沒有人管。學校也是統一收餐費,就算吃不飽,晚上回來還能去翻廚房。

  可是當練習生不一樣,每餐都是定點定量,還都是低熱量的東西,連體能飲料都要另外花錢買。安許莫餓得厲害,別人嫌棄成苦瓜水的飲料他每次都一點不剩,覺得雞胸肉不好吃也會連著胡蘿蔔擺盤一起吃掉,可是這些也不夠,他再餓了,就只能去便利商店買便宜的麵包啃。

  安許莫還吃過一段時間的壓縮餅乾,最便宜的原味那款。他沒辦法顧及口感,只想著能吃飽,後來吃久了口幹上火,他才換了另外的選擇。

  距離最近的一次蹭飯還是在那場混亂的壽宴上,安許莫一向對周圍人的視線不怎麼敏感,但那時在場的人裡有周謹沉,他還被對方用不耐煩的目光看了一遍,一路渾渾噩噩地提前退場,安許莫最後也沒能吃上多少。

  不過對於安許莫來說,如影隨形的饑餓感是他早就習慣了的東西。他有很多方法來抑制自己的饑餓,咬舌尖,加訓轉移注意力,還有在吃飯時悄悄看周謹沉的照片。

  現在周謹沉的真人就坐在他對面,安許莫還沒有吃東西,就覺得一向空空如也的胃已經被很好地撫慰了。

  安許莫跟著領路的侍者一起去了取餐區,這家自助餐廳的裝潢很是豪華,還一舉包下了兩層的場地。二樓的燒烤可以點好送餐,安許莫就先在一層逛了一遍。餐廳單是海鮮區就分成了日式、法式、中式之類的四五排長長的餐台,烹煮區的菜色更是豐富。安許莫邊走邊拿,很快就裝滿了一整台餐車。

  侍者幫忙把餐車推到單間,小巧精緻的餐盤擺滿了大半張桌子。周謹沉不怎麼方便露面,就讓安許莫選了兩人份回來,不過看現在這種分量,估計兩個人吃還有的剩。

  侍者離開之後,兩人開始安靜用餐。周謹沉原本打算等吃完後再和對方說參與綜藝的事,可沒過多久,他就忍不住皺起了眉。

  周謹沉吃得不慢,他算是正常飯量,因為健身規律,也沒有刻意進行過節食。但就在他吃了半飽的時候,看起來細胳膊細腿的安許莫卻已經吃完了他兩倍的東西,而且進食速度一直沒有減慢過。

  北極貝、香辣蟹之類的海鮮不提,單是酸湯肥牛他就自己吃了一碗。炸鮮奶和糖醋小排吃了兩份,如果周謹沉沒記錯,安許莫剛剛還自己解決掉了三塊雙倍芝士的披薩。

  就算是不用上鏡工作的普通人,也少有這種吃法。他這哪裡是要保持身材,簡直是想把自己吃成個球。

  周謹沉問:「公司的工作餐不好吃?」

  正在認真吃蟹粉的安許莫抬頭:「工作餐嗎?我覺得還挺好的。」

  周謹沉掃了一眼被解決了大半的餐盤:「這兩天沒吃好?」

  安許莫不知道他為什麼這麼問,不過想了想中午的健身套餐,他還是誠實地點了點頭:「有一點,沒怎麼吃飽。」

  其實他很久沒吃飽了,不過今天見到了周謹沉,那種揮之不去的饑餓感已經消退了不少,所以安許莫這頓並沒有選太多,如果是平時,他起碼還能再多吃一倍。

  周謹沉雖然覺得安許莫的食量有些奇怪,但他聽對方說這幾天沒有吃飽,就沒有再多想。話題已經打開,他就把正事也一起提了出來:「綠城衛視有個綜藝,不久要開始錄製第二季,有一個嘉賓名額留給了你,具體時間你的經紀人會告說,你可以先去看看第一季,提前做個準備。」

  因為說話把湯勺放下的安許莫動作一頓,差點沒把放好的湯勺打翻,綠城衛視,綜藝第二季……

  「是……《週末有晴天》?」

  「嗯。」周謹沉抿了口紅酒,「嘉賓只有一期的合約,不過我會和你在同一期。」

  接連兩個消息把安許莫的思緒炸成了一團花。他面前的蟹粉還沒吃完,胃卻已經飽了,周身還滿溢著一種幸福的饜足感。

  可是滿足歸滿足,這樣的資源砸下來,不敢相信才是最真實的反應。

  《週末有晴天》的第一季已經捧紅了包括韓銘在內的三個年輕藝人,從查無此人到千人接機,只用了從第一期到最後一期兩個月的時間,而且這三個人還都不是常駐。

  第一季取得了如此優秀的成果之後,趁勢集結的第二季仍然是相同班底原班人馬。這是明眼可見的強力資源,別說是一個還沒出道的練習生,就算是當紅的藝人,也絕對是費盡了心思想要參加這檔綜藝。

  周謹沉自然也看懂了安許莫的情緒,不過他並沒有覺得這有什麼大不了,這個資源是他之前誤解安許莫的補償,但那些事安許莫之前不知道,現在也沒有告訴他的必要。

  「綜藝只是一個平臺,它就像一個放大鏡,可以放大你身上的閃光點,吸引更多人關注。」周謹沉道,「但真正能讓藝人站住腳跟還是自身的業務能力,這才是能被放大鏡放大的東西。」

  「《周天》的錄製需要一個月,後期製作也差不多,過審播出要在小半年之後,在這段時間裡,你必須要出道有作品,才能讓這個綜藝發揮真正的作用。」

  「懂了嗎?」

  周謹沉的語氣依舊不怎麼熱切,但他說的話已經是罕見至極。除了這個有所虧欠的名義上的弟弟,周謹沉也不會花心思和其他人說這種話。

  只是這個一向聽話的弟弟,此時的表情看起來卻有些不對勁。

  「明,明白了。」

  安許莫臉色蒼白,額頭上隱隱滲出了虛汗,他說話時的聲音也有些抖,還明顯結巴了一下。周謹沉以為他緊張,就沒有再繼續給他壓力,反正到時錄製時他也在,總不會出什麼大問題。

  「吃飽了麼?我送你回去。」

  餐費已經提前付好,被詢問的人也低應了準備一起離開。周謹沉正要從桌邊離開,卻見身旁一起的人突然晃了一下。

  他下意識伸手去扶,入手的單薄觸感讓他忍不住懷疑這人吃的那麼多東西都去了哪。只是沒等周謹沉多想,恰好被碰到後背的男孩突然蜷縮了一下,喉嚨裡發出了一聲類似嗚咽的含糊悶哼。

  「你怎麼了?」

  這下連周謹沉都察覺出了不對,安許莫那原本纖長的後頸已經完全被冷汗覆蓋,消瘦的背脊僵硬成一塊鐵板,整個人無法抑制地顫抖著,幾乎要控制不住地痙攣起來。

  安許莫已經說不出話來,周謹沉讓他重新坐下,伸手卷起了對方的上衣。他剛剛碰的是安許莫的後背,問題也該出在這。只是儘管他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真正親眼看到時,卻仍是忍不住皺起了眉。

  只見那單薄的後背上,橫亙著一道觸目驚心的青紫色傷痕。傷口沒有流血,卻在皮下積瘀著大片極為明顯的血氣。更為可怖的是,那道傷痕已經連帶著周圍的皮膚一起腫了起來,在原本白皙皮膚的映襯下,顯得愈發令人心驚。

  作者有話要說: 安小莫剛吃飽就……這件事的教訓是,受傷了不要亂吃東西(咳

§ 第12章 睜眼身邊竟是誰。

  安許莫被球棍擊中時還沒有什麼特別強烈的反應,等他見到周謹沉之後,和哥哥相處的滿足感更是把疼痛沖淡了大半。可是只過了短短一頓飯的功夫,安許莫的背卻突然被火燎過一般急劇地疼痛起來,仿佛之前被無視的痛楚累加在此時一舉償還。

  身旁的男人先打了個電話,掛斷之後又開始詢問他:「是之前那幾個人幹的?」

  安許莫勉強點了點頭,鮮紅的血絲從嘴角滲出來,把原本蒼白的唇瓣染紅了大半。

  昏昏沉沉之間,似乎是有人幫忙擦掉了嘴角的血痕。安許莫想道謝,喉嚨中卻是一片腥甜。他也不清楚自己有沒有把話說出口,只覺得自己明明身處在盛夏的恒溫室內,卻不斷有寒氣鑽進皮膚裡,凍得他牙齒都在打顫。

  過了不知多久,一隻有力的微涼的手把他扶了起來,身後似乎有另一個人在查看,背上不斷傳來按壓感,耳邊還一直有說話的聲音。安許莫只記得自己靠在一個人懷裡,那人的衣扣硬硬地硌著他,身上還有一種淡淡的冷香。

  再之後的事情,昏過去的安許莫就不清楚了。

  背後的火一直燒進心底,像是有一隻手在不斷地添著柴。身前卻是如墜冰窟的寒意,手腳都涼得要凍僵過去。安許莫掙扎了很久才捉住一點光,他費盡力氣從冰火交加的深淵中爬上來,過了好一會,才意識到自己已經睜開了眼睛。

  周圍一片灰暗,天色已晚,屋裡沒有燈,只有不遠處的門縫裡透出一些光來。安許莫發現自己正俯趴著,背上的火燎感已經減退了不少,似乎是被抹了藥包住了。屋外隱隱約約傳來有人說話的聲音,安許莫側耳去聽,一個有些耳熟的男聲道:「等他醒了打電話給我,我找人把他接回去。現在我得走了,謹沉那邊還有事。」

  安許莫的思緒還有些昏昏沉沉的,一時沒有分辨出這是誰的聲音,另有一個人在問他今晚回不回家,第一個聲音推脫了兩句,外面的動靜就突然消失了。

  安許莫撐著床沿坐起身來,背後的傷微微有些發麻,已經不怎麼疼了。他在床邊摸索到了一雙拖鞋,黑暗中看不清什麼東西,下意識的,安許莫就朝有光的門邊走去,然後拉開了半掩的門。

  如果他知道外面的人在做什麼,一定不會這麼莽撞,只是後悔已經來不及了,安許莫驚訝地發現,屋外竟然是一間醫生的辦公室。

  當然,身在醫院這件事其實也沒什麼好驚訝的,最主要的事實是,有兩個人,正站在醫生的辦公室中接吻。

  背對著安許莫的人是辛子麥,他後腦處的發梢微微有些卷翹,所以很好認。和他接吻的居然也是一個男人,那人穿著醫院的白大褂,帶著一副金邊眼鏡,比一米八幾的辛子麥還要高上半頭。

  他看起來斯斯文文的,抬眼看過來的目光卻帶著鏡片都掩飾不住的銳利。

  安許莫頓時有些尷尬,他也不敢發出聲音,擔心會驚動背對著自己的辛子麥。朝著看見他的陌生男人做了一個抱歉的手勢之後,安許莫又小心翼翼地退了回去。

  門半敞著,屋外的聲音就很清晰地傳了進來,辛子麥的聲音裡帶著明顯的慌亂:「你搞什麼……」

  另一個男人的聲音裡卻帶著淡淡的笑意:「婚前的任務清單而已,我們總得一項項完成。」

  這個語氣聽起來可比男人剛剛看過來時的眼神溫和了不少,安許莫雖然聽不懂,還是老老實實地坐在床邊等著,他摸了摸自己的後背,果然是被繃帶裹住了。

  「我才不會和你……」辛子麥話說到一半又氣呼呼地吞了回去,他的聲音離遠了一點:「我得走了……哎,剛剛那個隔間的門是打開的嗎,小安醒了?」

  安許莫被嚇了一跳,不過他沒想到的是,那個明明已經看見了他的男人卻道:「沒有,剛剛就是那樣。」

  「是嗎……」辛子麥的聲音還帶著些疑惑,不過他似乎也不想在這多待,只匆匆說了一句「那我走了」就要離開。

  「他醒了之後我打給你。」另一個男人道。

  「麻煩了。」

  關門聲後,室內終於安靜了下來,淺淺的腳步聲傳來,一個男人推開隔間的門,伸手打開了屋內的燈:「你醒了?」

  安許莫這才發現自己睡的地方是一間被隔出的休息室,這裡的空間很小,基本上只放下了一張床和兩把椅子。見他打量屋內的擺設,門口的男人開口道:「非重病患不得佔用床位,你睡得是我的休息室。放心,床單換過了。」

  安許莫其實並沒有別的意思,他抿了抿唇,低聲道:「謝謝您,麻煩了。」

  男人打量了他一遍,語氣緩和了一點:「如果你下次記得不在受傷之後吃海鮮,也算我這次沒白麻煩。」

  安許莫這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突然感到劇烈的疼痛,他抬頭看向對方:「謝謝……黎醫生,我以後會記住的。」

  白大褂的衣襟上別著一個胸牌,上面印著他的名字——黎秋成。黎秋成上前來查看了一下安許莫背後繃帶的情況,隨即道:「沒什麼大礙,明天把繃帶拆開換次藥,藥膏在外面辦公桌上,三天內傷口不要碰水,忌辣忌葷忌海鮮,養一周就沒事了。」

  安許莫又道了一次謝,從床頭拿起了自己的外套,他找回自己的鞋子穿好,黎秋成已經回到了隔間外的辦公室。拿走藥膏時,黎秋成正在跟剛剛離開的辛子麥打電話,辛子麥讓安許莫去醫院門口等,唐棠會來接他。

  安許莫其實還想問一句周謹沉的事,但他今天已經給對方添了足夠多的麻煩,現在實在不好意思再開口。離開的時候,黎秋成還沒有掛斷電話,他們似乎在聊其它的事,安許莫沒有多留,小心地帶上房門就離開了。

  見到唐棠時已經是十點多了,對方顯然也聽說了今天下午的事,唐棠雖然有不少疑惑,但到底是心疼安許莫,就沒有怎麼多問,只說讓他回去好好休息,事情她會處理。安許莫累得厲害,在車上迷迷糊糊地睡了大半路,回到宿舍之後也沒怎麼收拾,倒頭就睡下了。

  之後又過了小半個月,之前那七個練習生果然沒有再出現。安許莫聽唐棠提起過一回,說他們的合約被降到分公司去了,不過他對旁人的事一向不怎麼關心,事情解決之後,又重新過上了每日訓練十幾個小時的日子。

  直到安許莫背後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正在猶豫自己要不要買周謹沉封面限量版的《明亮》雜誌時,唐棠突然給他的課程請了假,扛著大包小包把他一起拎上了飛機。

  還是頭等艙。

  安許莫一問,果然,《週末有晴天》的錄製要開始了。

  他們要去的地點是三亞,這是《週末有晴天》第二季的錄製現場所在處。安許莫之前已經補過第一季,不過兩季的地點不一樣,環節設置也有變化。再加上這也算是第一次正式面對鏡頭,安許莫心底也難免會有些緊張。

  不過這些緊張,在中途轉機時見到坐在鄰座上的男人後,就都變成了另一個意味。

  ——這也是安許莫第一次在他哥哥面前正式地表現自己。

  周謹沉剛趕完前一個通告,匆匆登機之後把行李一放,戴上眼罩和耳塞就睡了過去,連毛毯都是安許莫和空姐要來之後輕手輕腳地幫他蓋上的。他們兩個並排坐著,唐棠在後面一排,一路飛了三個多小時,直到廣播裡提示即將降落,安許莫才試探著叫了一下他身邊熟睡的男人。

  「前輩,前輩?醒一醒,我們快到了。」

  周謹沉的睡相很沉穩,一路上幾乎沒有任何動靜。安許莫緊張了一路的心已經晃悠悠地降了下來,見周謹沉沒什麼反應,他試探著輕輕推了推周謹沉的手臂,想叫醒對方。

  沒想到對方卻在此時突然伸出手來,用如同箍鉗一般的力度猛地捏住了他的手腕。

  「唔……」

  安許莫疼得一哆嗦,面前的男人已經扯下了自己的眼罩,用完全不像沉睡初醒之人的犀利視線看向了他。

  安許莫忍著疼沒敢出聲,周謹沉盯了一會,才反應過來似的收回了手。

  他抬手揉了揉自己的額角,聲音裡還帶著未散的倦意和沙啞,再看過來的目光也帶了些不易察覺的懊惱:「你怎麼叫我前輩……弄疼你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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