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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神都在追我哥【娛樂圈】》第2章
§ 第3章 徹底斷絕了關係。

  電話那邊生出短暫的沉默,過了一會,周謹沉的聲音緩緩傳來:「你在今典?」

  「對……」

  周謹沉似乎和司機說了句什麼,片刻模糊之後,聲音才重新變得清晰:「兩百米外路標,位置發你。」

  手機傳來一陣短暫的嗡聲震動,很快,那邊就把電話掛掉了。

  發熱的手機握在掌心燙的驚人,光潔的螢幕上沾了一點頰側滑落的汗水。安許莫用紙巾草草清理了螢幕,起身走進盥洗室洗了把臉。

  清澈的水珠順著精緻的輪廓緩緩流下,白皙的膚色在沾水之後顯得更加通透。安許莫平日練習時沒有化妝的習慣,他本身的條件極好,整個人又透著一種少年獨有的清澈感,儘管和周謹沉的氣質並不相同,但毫無疑問,兩人都在不自覺間對旁人散發著極致的吸引力。

  只是當安許莫抬頭看向鏡中的自己時,卻難以生出一點自信和安心來。

  原以為下午還要換回練舞服,他身上只隨意套了一件純白的套頭T恤和黑色短褲。這身衣服就是穿在原來的高中裡都顯得寒酸,更別說是去見他哥。

  安許莫一邊編輯資訊給唐棠請假,一邊咬著舌尖想兩人沒見的時間。他一焦慮就喜歡咬自己的舌尖,這原本是他用來止餓的方法。其實安許莫也不需要怎麼想,他每天都在算著那個累加的日期——他和周謹沉上次見面是在一年前,三百七十天過去,這個日期終於可以歸零,再從頭開始算起了。

  唐棠直接把電話打了過來,安許莫的舌尖有點麻,他盡力地賠著不是:「實在對不起,家裡有很重要的事,我回來就把練習補上。」

  也幸好他今天新跟了經紀人,課程還沒有確定下來。唐棠叮囑完幾句就松了口,安許莫不敢再耽擱,扯了扯自己的T恤下擺,就匆匆離開了公司。

  黑色的賓利停在銀行門口,安許莫看了一眼,就察覺那是家裡的車。他匆忙跑過去,梳著背頭的中年男人在一旁拉開了車門,安許莫低聲道謝,努力平復了一下自己急促的呼吸聲,才彎腰坐進了後排。

  前排是司機和管家,後排坐著的自然就是那個計數到三百七十的男人。車內空間寬敞,氛圍清雅,前後兩排之間還有隔音屏障。安許莫怕自己的聲音失禮,只能盡力壓制著急促的呼吸。

  但對方的第一句話就輕易打破了他偽裝的平靜。

  「為什麼不去上學?」

  安許莫還沒想好要不要說自己和今典簽約的事,就被男人一句話打得措手不及。周謹沉把手中的平板翻了個面,冷冷的螢幕光刺進了安許莫眼睛裡。

  那是他和今典的簽約合同。

  周謹沉查到的顯然不只有這份合同,他的長指一劃,安許莫就看見了自己的好幾份資料縮略圖。他的表演視頻、音域分析、課程表格,都在上面。

  相貌的確給周謹沉的事業提供了不小的助力,但他一出道就能拿下絕佳資源,卻是因為周家給今典集團砸下的投資。

  短短幾分鐘內,周謹沉就拿到了安許莫的所有資料。

  畫面最終定格,被放大的是一張莊重又透著喜氣的錄取通知書。頂尖高校的校徽明晃晃地掛在最上方,下一行開頭就是安許莫的名字。

  男人的聲音依舊低醇動人,儘管只有短短兩個字:「解釋。」

  安許莫捏著自己的褲縫,聲音裡帶著少許的含糊:「我想……做明星。」

  周謹沉的聲音聽不出情緒:「為什麼不告訴家裡?」

  安許莫低聲:「這事也不用打擾他們……」

  他的話沒說完,平板就被「啪」的一聲扔在了兩人之間。

  安許莫低頭去看,上面顯示著他這個月的所有開支。訓練、食宿、服化……還有體能飲料。

  零零總總,除了必選,其餘全是所提供選擇中的最差級別,加起來總計還不到三千。

  三千對於普通學生來說可能夠一兩個月的生活費,但對於周家來說,他們請一天保潔的錢都比這個多。

  安許莫無法繼續嘴硬,事實明晃晃地擺在兩人面前。

  他被周家趕出來了。

  周家三代經商,到了周老爺子這更加人丁興旺,他總共有四個兒子。安許莫原本被最小的周允杉養著,後來周允杉病逝,剛剛三歲的他就寄養在了排行第二的周允林家,也就是周謹沉的家裡。

  養著歸養著,周家卻從未掩飾過對安許莫的排斥。

  周允杉自小聰穎伶俐,備受疼愛,經商天分也格外喜人。他處處都好,最後卻栽在了愛情上。周允杉把安許莫抱回來的時候,周家差點沒炸開了鍋——誰也沒有想到,名聲顯赫的周氏財團,順風順水的周小少爺,竟然會鐵了心要幫未婚妻養別人的兒子。

  安許莫甚至都不是周允杉的種,他的存在對於周家來說完全是一種恥辱。但周允杉死活不願同心上人解除婚約,直到他後來纏綿病榻,也沒有忘記把安許莫托孤給自己那位只有一個孩子的二哥。

  周允杉去世後,周家就給安許莫改回了母親的姓。他們自認養了外姓孽種將近十八年,應有的責任已盡,安許莫拿到大學通知書的第二天,就被徹底斷絕了所有聯繫。周謹沉忙於拍戲趕通告,一年也不一定能回家一次,沒有人通知他,他自然也不知道這件事。

  離開周家的時候,安許莫手裡只剩下之前生日時周謹沉送他的手機,還有周允杉去世前留給他的遺產。他尚未成年,周允杉的那份財產每個月只能取出兩千,周家倒是給他交了大學的學費,但安許莫已經不想再繼續讀下去了。

  他考得再好,表現得再乖,也沒有人因此會改變對他的態度。對於周家來說,安許莫從出生起就是一個恥辱。

  問題並未因此停止,周家不關心安許莫擅自簽約的事,但同樣在圈內工作的周謹沉卻不可能置身事外。男人的聲音不疾不徐,近距離落在安許莫耳中,和他的相貌一樣極具壓迫感。

  「為什麼不告訴我?」

  周謹沉的氣勢本就驚人,物件還是素來怕他的安許莫,如此的追問下,安許莫早已亂了心神,臉色也顯得愈發蒼白:「我怕,給哥添麻煩……」

  周謹沉淡淡地截下了他:「既然不想添麻煩,就不要在外人面前叫我哥哥。」

  安許莫臉上的血色霎時間褪得一分不剩。

  他其實完全明白這個道理,周謹沉有自己的考量。娛樂圈魚龍混雜,媒體恨不能掘地三尺,周謹沉一向不喜歡曝光隱私,自然不會把兩人的關係公之於眾。所以安許莫簽約了這麼久,從未和別人提起過周謹沉,連唐棠都不知道這件事。

  真正讓安許莫不知所措的,是擺在他面前的事實——周家已經和他徹底斷絕了關係,連監護人的身份都移交了出去。所以現在,安許莫已經沒有資格再叫那個稱呼。

  周謹沉掃了一眼面前清瘦的男孩,視線在人蒼白手背上那青色的血管停留了一瞬,很快便收了回來。他按下對講鍵和司機說了一個位置,方向隨即調轉,昂貴的汽車減震性能極佳,轉向時也平穩到感受不出任何顛簸。

  等周謹沉鬆開按鍵時,便聽見一貫語氣輕快的對方用微微沙啞的聲音道:「我明白。我會努力,絕不打擾前輩。」

  周謹沉聞聲挑眉,俊美的臉龐帶著些高深莫測。他本想開口說些什麼,看到安許莫的臉後卻不由一頓。

  安許莫正垂眼盯著那暗下去的平板,直到一隻修長的手遞來了一塊濕巾。他匆忙抬頭,就聽抬手的男人道:「嘴角。」

  安許莫下意識用手背一擦,白皙的手背上蹭出了一大片血跡。

  他才發現自己把舌尖咬破了,匆匆道謝後,安許莫連忙從對方手裡接過濕巾,小心地擦掉了流出來的鮮血。

  車廂內一時平靜下來,等安許莫想起一個非常重要的問題想開口問時,卻聽見對方用一貫低沉醉人的聲音道:「鏡頭之外,想怎麼稱呼隨你。」

  安許莫懵懂地抬頭看過去,周謹沉的側臉被光線勾勒出完美的輪廓,在這麼近的距離中,足夠將他的饑餓感全數撫平。

  「前輩就算了。」周謹沉淡淡地說,「你還沒出道呢。」

  安許莫原本想問為什麼壽宴還要讓自己參加,卻被周謹沉一句話沖得七零八落。他愣愣地坐在那,覺得自己似乎是耳鳴,又或者是會錯了意。

  平穩行駛的賓利緩緩停了下來。周謹沉拉開車門,率先從一側走了下去。安許莫手邊的車門也被管家打開,他有些恍惚地走下車來,抬頭向前看去。

  矗立在面前的並不是那冰冷如同血盆大口一般的主宅正門,而是一座華美精緻的高大商廈。幾個赫赫有名的奢侈品品牌在牆外佇立著大面積的招牌,明亮的櫥窗擺放著小巧而昂貴的新品。

  戴著墨鏡的周謹沉擦身走過,對著穿了一身廉價品的安許莫偏頭示意了一下。

  「跟上。」

§ 第4章 九塊九包郵爆款。

  鼎金中心是S城著名的高奢品商廈,平日來往的顧客還沒有導購多。這裡環境優雅,氛圍極佳,早已成為許多明星熱衷光顧的地方。距離壽宴只剩幾個小時,再去定制也不現實,周謹沉就把人帶到這裡來,打算臨時選購一下正裝。

  安許莫之前也來過這種地方,但他之前來時可沒穿著這種衣服。他和身穿高定西裝的周謹沉走在一起,周圍人看過來的驚豔目光中很快摻雜了好奇。不只是穿著,爆紅了五年的周謹沉和普通人的氣質也有很大差別,無論怎麼看,他們兩個都不像是同一路人。

  周謹沉早已習慣了忽略各種目光,安許莫也沒有注意到周圍的視線。兩人走進了一家大牌的店面,導購很快迎上來,在周謹沉的示意下開始給安許莫選衣服。

  店裡顧客不多,另外一個導購也跟了過來,她有些好奇地看著戴著墨鏡的周謹沉,忍不住開口道:「先生,您看起來有些眼熟,請問您是我們的金卡會員嗎?」

  一旁正在被導購比劃衣服的安許莫聞聲抬頭,默默地看了一眼店內佔據了半面牆的豎幅廣告。

  像這種國際一線品牌,新品展示一般都會選擇專業的超模,或者是國際的頂級巨星。周謹沉當初拿下這個牌子的代言時才剛過二十歲,這個消息還讓國內的娛樂圈整個沸騰了一把。

  安許莫一抬頭看,那個詢問的導購也意識到了什麼,她的視線在周謹沉和廣告上來回了兩次,才好險壓下了神色中的驚訝,努力維持著自己專業的素養。

  周謹沉只是點了點頭,便示意安許莫去換衣服。導購幫忙選了三件,他也沒看,就讓安許莫全都拿了進去。

  安許莫的身材和底子都好,穿出來之後不是衣服襯人,而是人襯得衣服更好看。見慣了大客戶的導購也變了表情,普通的優缺點分析硬是被她說成了完全的誇讚。

  她給安許莫挑了三身淺色系的西裝,配了純白的襯衫和幾條領帶。安許莫只想選一套,但是導購說得太開心,三套都試完之後,一時之間竟也選不出哪個更合適。他正猶豫著要不要去打擾另一個男人,徵求一下對方的意見,可等他把視線轉過去時,卻是當場愣在了那。

  周謹沉手裡拿著一件白色的T恤,正在翻出領口的衣牌看。他身邊還擺著一件黑色的短褲,就是剛剛安許莫在更衣室裡換下來的那身。

  見安許莫看過來,周謹沉就用一隻手拎起了那件T恤,他聲音淡淡的,聽不出情緒:「哪裡買的?」

  安許莫下意識扯了一下導購幫他系好的領結,老老實實回答:「網上。」

  周謹沉問:「多少錢?」

  安許莫小聲:「九塊九。」

  偌大的店面內一時有些詭異的安靜,分別拿著五位數價格上衣和四位數價格領帶的兩個導購面面相覷。

  周謹沉把T恤放下:「褲子呢?」

  安許莫聲音更小了些:「十九塊。」

  周謹沉摘下墨鏡看他:「是不是還包郵?」

  沒有了墨鏡的阻擋,他的容貌和目光給安許莫帶來了更大的壓力。安許莫覺得舌尖又有些發麻,不過周謹沉沒有等他回答,就顧自將兩件衣服放回了沙發上。他對導購示意了一下:「麻煩幫他把吊牌剪掉。」

  導購很快反應過來:「好的先生,已經選好是這一套了對嗎?」

  周謹沉道:「三套一起,領帶要條紋和千鳥格的兩條,襯衫另外多拿一件。」

  導購忙去找衣盒和紙袋,安許莫愣愣地站在那,任由另一位導購幫他剪掉身上的吊牌。他好容易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對不起,我,我的錢可能不夠……」

  把玩墨鏡的周謹沉動作一頓,看過來的視線有些意味不明。他似乎想說什麼,最終還是沒有開口,只是從錢包裡拿出一張卡,遞給了忙碌的導購。

  刷完卡後,周謹沉又請導購幫忙,把那兩件換下來的包郵爆款放進了店內的雜物收集筐。他側頭對安許莫道:「網上的雜牌,回去都扔掉。」

  安許莫有些不知所錯,他還沒從對方結款的動作中反應過來。周謹沉掃他一眼,淡淡道:「劣質的衣服對身體有影響,對形象也是。想吃這碗飯,就沒有任性的資格。」

  好好一場買衣服送人,被他說得像是一堂藝人培訓課。若是有周謹沉的粉絲在場,肯定會是敬業盡責的濾鏡和越陷越深的迷戀。如果是黑粉,那就得渲染成仗勢欺人和趾高氣揚。但安許莫和這兩者的身份都不一樣,他愣愣地從導購手中接過好幾個沉甸甸的衣袋,鼓足勇氣之後,才敢對周謹沉說了一聲「謝謝。」

  周謹沉從導購手裡接過卡,沒有回應。等他重新把墨鏡戴上時,才聽見了細若蚊蚋的第二聲道謝。

  「謝謝哥。」

  周謹沉回身看了跟上來的安許莫一眼,聲音裡依然沒有什麼情緒:「上樓,去買鞋。」

  就算是在這種顧客稀少的高奢品店裡,也不乏認出周謹沉的人,兩人在商廈買完一圈,連安許莫都連帶著被三波人用手機拍過。幸好鼎金的安保嚴整,始終沒有鬧出什麼大的動靜。

  黑色的賓利重新啟程,距離壽宴只剩兩個小時,中途他們又去了一個地方,給安許莫做了簡單的造型,周謹沉已經準備妥當,但安許莫的髮型還是之前演唱會時修的,出席壽宴不太合適。

  這次壽宴說起來是給周老爺子祝壽,其實也是一場周氏財團的慶會,不只是周家子弟,許多生意上有所往來的物件也收到了邀請。兩人抵達主宅時已是傍晚,占地頗廣的花園裡亮起了成排的燈。完全開放的正門被裝點得極為大氣,引路的侍者有條不紊地指引著諸多豪車。接待流程被佈置得井井有條,在細節處不經意間顯露出周家深厚的底蘊。

  賓利在草坪前的空地停好,安許莫跟在周謹沉身後下了車。上前接待的侍者看到安許莫微微一愣,但很快,他就恢復了處變不驚的表情,彬彬有禮地將兩人請進了敞亮的主宅。

  一樓的大廳被佈置成了宴會的現場,華美的燈光照耀著富麗堂皇的陳設。室內已經來了不少人,放眼望去,衣香鬢影,觥籌交錯。若是有人誤入,怕不是會以為這裡在舉行一場盛大的晚會。事實上,以周家的財力來說,這樣的場面對他們來說絕不算是高調。

  周謹沉和安許莫剛一進來,就贏得了不少周圍的目光。他們一人純黑挺拔,一人淺白頎長,雖然氣質不同,卻都是極為搶眼的風景。只是眾人落在他們身上的視線,卻帶著截然不同的情緒。

  畢竟,他們一個是前途無量的繼承人,一個是不久前才被掃地出門的私生子。

  和接待的侍者一樣,許多人看到安許莫時都露出了或多或少的驚訝。豪門無隱私,周家的這點傳聞已是人盡皆知,誰也沒想到,安許莫竟然還會出現在今晚的壽宴上。

  安許莫自己也不知道原因,他在車上問過周謹沉,對方只說是家裡的吩咐,具體情況並不清楚。安許莫不是沒有忐忑,但這的確是他這段時間來唯一一次能和周謹沉相處的機會。再加上能順便蹭一頓飽飯,他現在才會站在這裡。

  走進大廳後,上來和周謹沉打招呼的人就把兩人沖散了。安許莫也沒有別的心思,雪白的長桌上早已擺滿了豐盛的餐點,他就自己取好一盤吃的,找了個不起眼的角落坐了下來。

  周家有自己的西點師,做出來的品相和口感都是一流。安許莫大概是宴會廳裡唯一一個安分吃東西的人,反正也不會有人來找他交談。只是在這唯一專心的食客眼中,這些被精心製作出來的餐點也不怎麼好吃。

  這場豪門壽宴盛大至極,落在安許莫身上的卻若有似無的打量、毫無掩飾的竊語和肆無忌憚的惡意。被當做談資的主角並沒有注意到周圍傳遞來的情緒,他安安分分地坐在角落裡,慢吞吞地咬著一塊曲奇。

  最喜歡的甜味在唇齒間化成寡淡無味的乾澀。安許莫默默地填飽著自己的胃,心裡卻覺得這盤被精心烘烤出的甜品還沒有中午的雞胸肉好吃。

  到處都冷冰冰的,連冒著熱氣的晶瑩蝦餃都裹著冰碴子,咬一口下去就會涼透整個胃。

  安許莫吃了一會就停下了,他也沒有去回視那些愈發直接的打量,只在室內尋找著那個熟悉的純黑色身影。周謹沉的外表註定了他不會淹沒於眾人之中,即使是在每個人都精心裝扮後的盛宴上,安許莫依然一眼就發現了他的身影。

  只是剛剛還在和家人朋友交談的周謹沉,此時卻站在一處頗為隱蔽的無人角落,他正和一個神色匆忙的青年低聲說著什麼,神情有些冷肅。安許莫好奇地看了一眼那個青年,總覺得自己似乎在哪裡見過對方。

  他才看了幾眼,那兩個交談的人就突然抬起頭來,齊齊把視線轉了過來。

  冷不丁一個對視,安許莫不由愣了一下。

  但事實上,比他更驚訝的人卻是周謹沉。

  「你確定,十五年前死的那個人就是他的親生父親?」四周無人,周謹沉的聲音壓得極低,他握著酒杯,卻被圓潤的杯腳硌得生疼。

  「既然他父親早就跳樓死了,那十年前下藥害我的人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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