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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神都在追我哥【娛樂圈】》第20章
§ 第39章 林瑞和我告白了。

  晚上, 劇組的大部分人都住在統一安排的酒店裡, 安許莫也在同一家酒店, 不過因為提前進組的緣故,他的房間是唐棠幫忙定的,並沒有麻煩劇組給安排。

  雖說真要蹭房間也能和劇組說得通, 不過安許莫到底是個新人,唐棠想著,還是把態度放謹慎一些比較好。

  她火急火燎地跑去給安許莫準備了夜宵, 回來路上手機沒電, 以致於沒能接到安許莫的電話。等到達酒店,讓等在劇組的助理小張幫忙把兩個飯盒送上去之後, 唐棠才從小張口中接到了安許莫的回應。

  安許莫說,他吃飽了, 現在不餓。

  「……」

  唐棠狐疑地看著小張,反復把他打量了好多遍, 把人都看毛之後才不可置信地開口道:「這真的是小莫說的?」

  如果不是時間這麼晚了,她原本是想自己上去的。

  小張猛點頭,發誓自己一個字都沒有轉述錯。

  唐棠更奇怪了。

  她抬頭看了看安許莫房間的方向, 那間房的燈亮著, 但是窗簾拉上了,看不清裡面的情況。

  唐棠又回頭看小張,不放心地問:「那他有什麼特殊的舉動嗎?」

  「特殊?」小張疑惑,「特殊是指什麼?」

  「就是情緒不好,或者牙疼之類的, 他沒有再頭暈吧?」唐棠忍不住開始猜測,是不是上次的腦震盪還沒有全好,要不然怎麼會吃不下飯?

  小張老實搖頭:「都沒有。」

  難道是晚上吃太多了?那豈不是同桌人都知道了他的飯量?唐棠越想越不對勁,甚至生出了一種明天就會冒出諸如「某年輕偶像自暴自棄以暴飲暴食宣洩壓力」的新聞的預感。

  她實在放心不下,乾脆朝朝小張伸手,「你把手機借我用下,我給他打個電話問問。」

  小張一邊低頭拿手機,一邊道:「不過小安可能不方便接電話,我剛出來的時候,他房間裡有人進去。」

  唐棠有些好奇地接過手機,問:「誰?」

  小張道:「是劇組的演員,好像還是主角來著,名字叫……對,周謹沉。」

  唐棠差點沒把小張的手機扔出去。

  「你為什麼不早說?!」要不是顧忌周圍環境,唐棠幾乎要喊出來。當初找助理的時候她專門說要老實的圈外人,反正就是幫忙跑腿,別的事有她處理,嘴嚴才是最重要的。結果唐棠沒有想到,對方竟然能老實到了堪稱遲鈍的地步。

  小張縮了縮脖子,有點訥訥的:「也沒有人問我……」

  唐棠顧不上和他計較這個:「周哥找小莫做什麼?」

  小張搖頭:「我也不知道,他進來之後,小安就說自己不用夜宵,讓我帶回來。然後那個周大哥看了我一眼,把我看得後背涼颼颼的,我就趕緊出來了。」

  唐棠聽了也覺得自己後背涼颼颼的,又想起了之前周謹沉看她的時候。

  不過她轉念一想,又覺得這也不應該。明明在中午的時候,周哥還掩護著小莫吃了東西,怎麼晚上小莫看見他又不敢吃了?

  唐棠千算萬算,卻怎麼也沒有想到,安許莫是真的吃飽了。

  小張敲開房門的時候,安許莫正在看劇本,白清池的臺詞他早已背得滾瓜爛熟,連和他對戲的角色的臺詞他也看得要背下來了。不過想和做是兩碼事,他還有很多需要努力的地方。

  安許莫這次看劇本,看的並不是自己的那部分,而是今天白天劇組中拍攝的幾場戲。他一邊看那幾場的劇本,一邊回想當時幾個演員的表現,慢慢地,就把紙張上單薄的詞句在腦內轉化成了一個立體的演繹現場。

  安許莫剛看完周謹沉和林瑞的那場教室戲,小張就敲門進來了,安許莫一看見他就知道是唐棠安排的,不過他晚上確實已經吃飽了,就打算讓小張把東西帶回去。

  反正唐棠之前和他說過,他賺的錢裡有一個專門的飲食開支,只要他好好工作,吃飯問題就不用操心。所以安許莫也沒擔心這頓夜宵會怎麼費錢。

  只是安許莫沒有想到,小張還沒走,房門就又被敲響了。

  因為不是劇組的統一安排,再加上房間緊張,安許莫就和大多數人的房間隔著好長一條走廊。雖然和大多數演員都在同一層,不過距離卻實在有些遠。

  安許莫正好奇會是誰來找,小張已經幫忙打開了房門,來人剛一進來,手裡拿著飯盒的安許莫就愣住了。

  周謹沉從門外走進來,他先看了開門的小張一眼,視線又轉向了屋內愣愣站著的安許莫,看見男孩手中的飯盒,周謹沉的神情微微一動,隨即又很快恢復了平靜。

  他聲音淡淡的,聽不出情緒:「晚上沒吃飽?」

  安許莫哪是沒有吃飽,他是覺得自己簡直要在一天裡把一年份的糖全吃完了。紅燒大排,酸湯肥牛,魚子醬壽司,奶油松餅外加巧克力熔岩棉花糖。

  高熱量,高糖分,溫暖又滿足,幸福感最強的食物。

  安許莫忙搖頭:「沒有沒有,我吃飽了,這是唐棠給準備的夜宵。」

  「我晚飯的時候就想和她說不用費心了……但是她好像沒看手機。」

  一旁的小張補充道:「唐唐手機沒電了。」

  安許莫把飯盒還給小張:「你拿回去吧,和唐唐還有大張哥分一下,晚上來回跑也辛苦了。」

  唐棠找來的司機也姓張。小張接過飯盒,很快就帶著東西走了。

  安許莫送小張出去,把門關好,才後知後覺地想起了緊張。

  房間裡只剩下他們兩個人,屋頂燈光是暖色調的,給純白色的床被都打上了一層暖光。

  男人站在燈光下面,純黑的頭髮被襯出了暖金色的光邊,他頭上還有白天造型用的髮蠟,邊緣卻莫名被燈光照成了微微蓬鬆的模樣。

  周謹沉看著他,聲音是一貫的低沉醇厚:「真的吃飽了?」

  安許莫點頭:「是真的。」

  他回頭看了看身後的房門,確信自己把門關好之後,才轉回來輕聲道:「謝謝哥哥請的晚餐。」

  周謹沉沒對他的感謝表示什麼,只是問:「你從什麼時候開始的這種飯量?」

  安許莫微僵了一下,很快道:「大概是,當練習生之後吧。」

  他很詳盡地補充著很有說服力的理由:「就訓練量比較大,所以容易餓。」

  周謹沉果然沒有再多問,他看了一眼桌面,轉身走了過去。

  安許莫輕輕吐了一口氣,放鬆下來的肩頸這時才傳來了輕微的酸澀感。

  他說謊了。

  不是從練習生開始的,是更早以前。

  是管家忘了不能上桌吃飯的他的晚餐,餓到睡不著的小男孩半夜悄悄跑出來,卻因為失手碰掉了瓷勺,而在驚恐中度過了一整夜,然後被罰一天不許吃飯。

  是被同學集體冷嘲熱諷,氣溫和情緒都是天寒地凍,只有午餐冒著熱氣,埋頭吃飯就能假裝身邊所有人都不在看。

  是盛怒之下的周允林一腳把他踹飛出去,而剛剛被他偷看過的門縫內,消瘦的哥哥安靜地昏睡在床上,喂進去的米粥一點不差地流出來。

  只有能吃飯,才是一件好事。

  直到翻頁的聲音傳來,安許莫才遲了好幾拍地看過去。

  周謹沉正好端端地坐在沙發上,正拿著他剛剛看過的劇本在翻。

  劇本塑膠資料夾夾著,外層保護得很好,內裡卻顯得微微有些發黃。有的頁邊角還有些發軟發脆,差一點就卷起了邊。

  雖然明顯被翻過很多遍,但劇本上的批註並不算多,每頁紙上的平均字跡不到三處,還都是很簡單的關鍵字。不過除了劇本,桌上還有另外一本A4大小的裝訂冊。那是安許莫把看完劇本後的一些困惑發給表演老師,和老師討論過之後,整理列印下來的聊天記錄。

  劇本是不能外傳的,安許莫問的也只是一些不涉及具體情節的問題。有很多問題在老牌演員來看甚至算得上是幼稚,但對於安許莫來說,它們都是非常值得整理下來的知識。

  周謹沉一直沒有說話,他看了一遍安許莫的劇本,又去翻那個裝訂的冊子。A4冊上倒是有很多批註,有些還被反復改過,雖然安許莫的字很漂亮,一眼看過去,也顯得整體頁面有些雜亂。

  把這些都翻完之後,周謹沉才放下手中的東西,看向了站在一旁的安許莫。

  「演戲有壓力?」

  「有一點。」

  安許莫的情緒逐漸緩和下來,外表看不出什麼異樣。但他迫切地想和哥哥說話,幾句就可以,確認對方是好好的,確認自己已經不在噩夢裡。

  見男人沒有繼續開口的意思,安許莫主動開口問:「謹沉哥,你來找我有事嗎?」

  周謹沉看了看他,剛想開口,衣袋中的手機卻響了起來。

  安許莫就見他收斂表情,看向了被拿出來的手機螢幕。

  不知為何,周謹沉並沒有直接把電話接起來,鈴聲在安靜的屋內響著,聽起來頗有些刺耳。

  安許莫情緒已經平復了下來,這才開始生出好奇。他等著周謹沉把電話接起來或者掛掉,男人卻忽然將視線轉過來,對他道:「幫你看劇本。」

  安許莫一愣,就見說完這句話的周謹沉抬手滑開螢幕,鈴聲戛然而止,電話被接通,一個微微有些失真的男聲傳來:「喂,謹沉,你在哪兒呢?」

  電話那邊的背景音稍稍有些嘈雜,聽起來不只有一個人在,安許莫反應了一會,才想起來這個聲音是誰。

  周謹沉抬起手機:「怎麼了?」

  男人一把電話放到耳邊,安許莫就聽不到那邊在說什麼了,他也沒有偷聽的意思,就彎腰小心地把周謹沉面前的兩個冊子拿了起來。桌上還有散落的碳素筆,安許莫把筆帽蓋在藍筆尾端,兩本冊子併攏疊在一起。

  東西被工工整整地擺好,他也拿著筆端端正正坐在桌前,看起來就像上課聽講的學生一樣。

  周謹沉又簡短說了幾句,那邊的電話才掛掉。

  不過在掛斷之前,他報了一句安許莫的房間號。

  見男人放下手機,安許莫問道:「還有人要過來嗎?」

  周謹沉道:「林瑞。」

  安許莫自然不會認為林影帝是來找他的,但他實在不太明白為什麼兩個男主角都在晚上跑到他的房間來:「林瑞哥他,過來有事?」

  周謹沉直接道:「我不清楚。」

  屋內頓時安靜下來。

  只是這沉默卻比剛剛周謹沉看劇本時的氣氛冷了許多。

  安許莫用手指摩挲著筆桿,他不好開口,只能用這種小動作來緩解自己的緊張。

  男人的目光似乎落了過來,沉甸甸的視線如同實質。過了好一會,安許莫才聽見周謹沉道:「劇本拿過來。」

  安許莫把筆放下,伸手把劇本遞了過去。周謹沉接過劇本,忽然又說了一句:「演完《稻草人》之後,林瑞和我告白了。」

  「啪」的一聲輕響,沒被蓋住的藍筆滾落在了地上。

  安許莫後知後覺彎腰去撿,這個動作也給了他掩飾自己表情的機會。不過他剛把藍筆撿起來,周謹沉又說了另一句話。

  「我拒絕了他。」

  安許莫抬頭看過去,男人坐在柔軟的沙發裡,周身卻沒有任何一絲和慵懶有關的氣息。他的臉上依舊沒有什麼表情,和鏡頭中那個鮮活立體,各種情緒都能把握到位的新晉影帝,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林瑞喜歡哥哥……?

  他們兩個人之間的事……哥哥為什麼要告訴自己?

  安許莫既沒能消化林瑞表白的消息,也沒能想通周謹沉對方為什麼會突然和他提到這個。

  如果不是胸膛中激烈跳動的心臟,安許莫甚至要以為自己在做夢,這實在不合常理。今天一天之內,他看見周謹沉的時間超過了十個小時。兩人之間原本存在的壁壘好像被敲開了一個小口,而他可以肯定,這個缺口不是從他這邊受力的。

  安許莫覺得自己的情緒荷載一時有些超重。

  他張了張嘴,正想說些什麼,屋外卻第三次響起了敲門聲。

§ 第40章 未成年不許喝酒。

  哥哥一向非常受人歡迎, 這件事安許莫很早就知道。

  周謹沉從小就長得很好看, 學習能力也很強。他總能圓滿地完成所有佈置給他的任務, 除了能讓家長和長輩滿意,還能給同齡人很強的安全感。優秀的個人資質加上周家的背景,無論到了哪個地方, 周謹沉都能受到所有人的歡迎。

  更值得一提的是,無論受到多少褒獎,周謹沉總是不驕不躁的模樣, 這讓很多人在他小的時候就做出了「此子可成大器」的結論。後來進了娛樂圈, 這種品質就更為可貴。憑藉相貌條件一夜爆紅之後,周謹沉潛心磨煉演技, 在整體形勢更略顯浮躁的娛樂圈內,更是走出了一條最穩的路線。

  不過這些卻都只是外人看來的表像。

  在安許莫看來, 哥哥並不是旁人稱讚的那種「淡泊名利」,真有這種人, 大概也不會出現在娛樂圈裡。周謹沉是真是不在乎別人對他的意見,旁人的追逐和迷戀,對他來說並沒有多大的魔力。

  安許莫也有一點這種傾向, 不過他的原因更多在於把目標都放在了哥哥身上。但是對於周謹沉, 安許莫卻連這種目標都沒有找到。

  老實說,在最開始的時候,安許莫並不懂哥哥會進娛樂圈,十二歲的一場大病之後,周謹沉的性格變得愈發孤冷, 安許莫連他的笑容都沒有再見過幾次。

  直到後來,安許莫在螢屏上重新看到了哥哥的笑容和鮮活情緒,他才慢慢放置了這種疑惑。而且就算不瞭解實際的運作,安許莫也隱隱聽過一些消息,有關周家利用周謹沉的身份在影視行業進行的各種資本運作,甚至讓周家的主業都隨之獲得了不少好處。

  畢竟,周謹沉也算是周家的繼承人之一。

  只是隨著這小半年來的相處,安許莫卻越發確定了一件事——

  如果說粉絲的喜歡還是支持和助力,那麼那些來自身邊人的感情,在周謹沉身上已經變成了負擔。

  韓銘是一個例子,而對於林瑞,即使安許莫還不知道為什麼哥哥會對他說這件事,他也可以肯定,周謹沉說話時的語氣絕不是為了炫耀。

  房間外的敲門聲還在繼續,安許莫回頭看了周謹沉一眼,男人沒有什麼表示,他就起身過去,拉開了房門。

  屋外站著的人果然是林瑞,他手裡還拿著兩瓶啤酒。林瑞笑著朝安許莫打了招呼:「小安,晚上好。」

  安許莫回了一聲「瑞哥」,側身將人讓了進來。林瑞拿著啤酒走進屋裡,一眼就看見了坐在沙發上的周謹沉。

  林瑞把手中的易開罐朝周謹沉拋了過去,周謹沉抬手接住,林瑞道:「他們幾個剛剛在玩遊戲,這是戰利品的一部分,被我偷渡出來了。」

  周謹沉把易開罐放在桌上:「他們在拼酒?明天還要拍戲。」

  林瑞笑著道:「沒有,就是打牌用的添頭。麻小說了,一人只有一瓶。我想著,我們也不能浪費了這個名額。」

  他的態度始終是不容易引起人反感的熟稔,表情看起來也非常自然。

  即使安許莫確信周謹沉不會和他開玩笑,看著這樣的林瑞,他也難免會生出一點疑惑——看起來,林瑞一點也不像是被周謹沉拒絕過告白的樣子。

  安許莫又下意識看向了周謹沉,男人的表情已經和剛才的冷硬有了明顯的區別,他看起來……安許莫心想,哥哥看起來,更像是進入了一種表演的狀態。

  就像是當初在《周天》錄製時,那個鏡頭前始終完美不漏的周謹沉一樣。

  林瑞走過去,坐到了周謹沉旁邊的單人沙發上,屋內只有三個沙發座,安許莫走過去,恰好就坐在了周謹沉對面。林瑞從上衣口袋裡掏出了另一瓶啤酒,遞給安許莫:「來,這是小安的份。」

  安許莫沒喝過酒,不過他不好直接拒絕前輩,還是伸手接了過來。

  林瑞問:「小安會喝酒嗎?」

  安許莫老老實實搖頭:「之前沒試過。」

  林瑞剛想繼續,一旁周謹沉卻抬眸看了安許莫一眼,道:「沒成年,不要碰。」

  林瑞愣了一下,隨即笑道:「瞧我,把這事都忘了。小安是不是才十七歲?」

  安許莫把易開罐放在桌面上,點了點頭。

  「年輕啊,真好。」林瑞笑著搖了搖頭,又看向了周謹沉,「這麼看起來,謹沉和小安的關係很不錯?」

  這回周謹沉倒是沒有再用綜藝的藉口,他道:「小莫年紀小,多照應一下。」

  林瑞用手指拉開啤酒罐的拉環,「嘭」的一聲輕響,卻在略顯安靜的室內被放大了聲音。林瑞抿了一口啤酒,語氣很自然地問道:「今天謹沉過來,也是要來看看小安的情況嗎。」

  周謹沉道:「他第一次演戲,我過來幫忙對一下劇本。」

  他們一問一答,倒是沒有了安許莫說話的機會。安許莫就握著手中的藍筆,安安靜靜聽著。他們兩人聊了兩句之後就開始了新的話題,不過沒聊多久,周謹沉就又接到了電話。

  電話是辛子麥打來的,周謹沉朝兩人示意了一下,就起身去了一旁的洗手台接。

  洗手間的門被關上之後,屋內還隱隱能聽見周謹沉的說話聲,但是具體內容已經聽不清楚了。房間內只剩下安許莫和林瑞兩個人,林瑞繼續喝著手中的啤酒,安許莫正想把桌子上的劇本拿過來,沒想到林瑞掃了一眼劇本,卻突然笑道:「小安,你和謹沉對劇本的進展還順利嗎?」

  他們還沒對過劇本,哪來的順利一說。再加上男四白清池和主角淩斯航的交際本來就不多,安許莫翻遍了劇本也只找出了三場兩人同處出現的戲。

  安許莫想了想,儘量自然道:「還沒有開始對,剛向謹沉哥請教過幾個問題。」

  林瑞屈指擦了擦鼻尖,笑道:「這樣,我還以為你們兩個會先討論第三十七場戲的內容。」

  劇本一共不到六萬字,安許莫早就看熟了,他微微有些遲疑:「第三十七場……裡面好像沒有我的戲份吧?」

  「哦對,」林瑞轉著手中的啤酒罐,解釋道,「你來的早,後勤那邊都是等演員正式進組之後才給發新劇本的。你明天可以去問一問,看看那邊把新劇本準備好了沒有。」

  安許莫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對,只點頭道:「好的,謝謝瑞哥。」

  林瑞又笑了笑,道:「你可能還不清楚麻老的性格,他原來就經常會臨時改戲,每次劇本都要改很多遍,之前拍電影的時候,還差點和編劇吵起來過。」

  安許莫道:「麻老精益求精,也是為了最好的電影呈現效果吧。」、

  林瑞半開玩笑道:「嗯,說不定第三十七場最後還要改。」

  安許莫不知道第三十七場戲是什麼,也不好再接話。幸好這時候周謹沉已經從洗手台旁接完電話,推門走回了房間裡。

  坐著的兩個人都抬頭看過去,周謹沉對安許莫道:「今天時間太晚,我先回去了,明天在片場好好觀摩。」

  安許莫忙點頭。他以為今晚的事情就要這麼結束了,周謹沉卻又補了一句:「有什麼問題,明天晚上再來找我。」

  他的這種口吻,別說是林瑞,連被叮囑安許莫都沒有想像過。

  周謹沉私下性格的冰冷和他目前的熱度形成鮮明的反比,如果當初不是有周家的保駕護航,恐怕早在剛出道的時候,他就得被前輩用目中無人的評價給強行壓下去。

  即使後來進步了不少,不再會因為態度問題得罪同行,周謹沉也從來不是體貼暖心的性格。

  他這麼一說話,林瑞當即就停下了喝啤酒的動作。他捏著圓潤的啤酒罐,下意識收緊了手指。

  不過安許莫知道這大概是周謹沉故意說給林瑞聽的話,他也就沒有多加揣測,只點了點頭:「謝謝謹沉哥,我知道了。」

  周謹沉又轉向了林瑞:「先回去吧,剛剛麻小發資訊,讓明天有戲的早點睡。」

  今天非正式拍攝的進展很不錯,不出意外的話,明天就要正式開拍。林瑞也不好多說什麼,起身就打算和周謹沉一起離開。

  只是周謹沉卻反身走了回來,站在安許莫身後抬手扶住沙發背,低頭對他道:「啤酒,遞給我。」

  安許莫探身去拿,他回來時洗過了澡,現在正穿著一件淺灰色的連帽衛衣,向前伸手時,白皙緊實的後腰就不經意間露了出來。

  林瑞手中的啤酒罐更扁了一點。

  毫無察覺的安許莫轉身把周謹沉那罐打開過的啤酒遞給對方,結果男人卻並未僅止於此,他微微抬了抬下巴,示意道:「另一罐。」

  安許莫就又把自己面前沒開過的那罐也遞了過去。

  周謹沉拿著兩罐啤酒打算離開,鬼使神差的,安許莫突然鼓起勇氣說了一句:「謹沉哥,晚上喝一瓶就好了。」

  等周謹沉停下腳步看過來,安許莫才後知後覺地緊張起來,不過他還是撐著解釋了一句:「明天,還要拍戲。」

  周謹沉掃了他一眼,淡淡道:「我不喝,拿走是為了沒收你的。」

  屋內突然發出了「咯吱」一聲金屬輕響,說話的兩人看過去,就見林瑞笑了笑,道:「謹沉,我們走吧,再晚就打擾小安休息了。」

  周謹沉這才和林瑞一起離開了房間。

  把兩位影帝大佬送走之後,安許莫悄悄松了一口氣,他用手背貼了貼自己發燙的臉,視線直勾勾地望向牆角,放空了好一陣才手忙腳亂地拿出了手機。

  四十多分鐘……安許莫算了算,加上白天,今天一天裡,他真的和哥哥相處了超過十個小時。

  ……做夢一樣。

  安許莫把自己扔進床裡,床墊彈了幾下,柔軟的白色厚被將他裹起來,周身都是暖洋洋的。

  他把自己埋進枕頭裡好一會,踢了踢懸空的小腿,高興完之後才從床上爬起來,去洗漱間給自己發燒的臉降溫。

  洗漱間光線明亮,安許莫朝臉上潑了好幾捧水,抬頭看向了毫無磨痕的嶄新鏡面。水珠順著他精緻的臉部線條滑落下來,「滴答」一聲摔落在水池裡。

  安許莫看著鏡中的自己,突然想起了一個問題。

  改過劇本之後的第三十七場戲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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