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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神都在追我哥【娛樂圈】》第10章
§ 第19章 暖暖的和冷冷的。

  安許莫安靜地吃著炒飯,和嚴項珅聊完的張之維轉頭過來看見他,笑著問:「好吃嗎?」

  安許莫不知道張之維為什麼會單獨問他,但他還是老老實實地點頭答道:「好吃,謝謝張老師。」

  張之維之前在鏡頭外讓他叫張叔,是因為自己和安許莫的母親同輩。但在鏡頭面前,韓銘他們幾個叫的都是「之維哥」,讓安許莫一個人單獨叫張叔,就顯得矮了一輩。張之維就專門叮囑過他,鏡頭前叫張老師就可以。

  張之維輕歎了一聲,道:「你們知道這個炒飯的做法,我是跟誰學的嗎?」

  旁人自然不清楚,但安許莫卻隱隱覺得他單獨提出這件事來是有原因的,果然,張之維道:「這是我和小莫的媽媽學的。」

  「當年我們家條件不好,這狀況你們年輕人可能都沒經歷過,但是項珅應該知道,那時候上大學的學費都是硬湊的,更別說生活費了。後來在學校裡能接活掙點外快,情況才好了一點。」

  張之維的聲音裡帶著感慨。

  「我剛上大一的時候,師姐就是我們的助教,我是我們班條件最差的幾個之一,有一段時間家裡出了點差錯,生活費沒能送來。我在飯堂點不起菜,就只要個饅頭,就著小賣部裡那種大包裝的鹹菜吃。時間長了,師姐發現了,就說這麼吃法不行,她就給我,還有另外一個條件特差的女同學,給我們倆一人送了一大盒自己炒的米飯。」

  張之維慢慢地講著這個故事,旁邊幾人的注意力也被吸引了過來。

  「師姐的條件也不算好,但她手巧,不光給我們炒了滿滿當當的米飯,還把自己做的醃菜和鹹醬送了滿滿兩罐給我們。就是那兩罐配菜啊,讓我熬過了那段最苦的日子。唉,現在想起來也還是特別感歎。跟你們年輕人說這些,就感覺像講故事一樣,其實都是我們當時真實經歷過的事。」

  「是,」嚴項珅夾了一筷子蝦仁蛋放進碗裡,「我那時候比之維的條件稍微好點,但也差不了多少。現在的條件好了,別說年輕人,就是我們自己想想,也感覺那些日子像做夢一樣,一會覺得隔得很遠,一會又覺得只是昨天發生的事。」

  張之維笑笑,拍了拍安許莫的肩膀:「小莫,味道和你媽媽做的比起來有沒有一點相似?」

  安許莫笑了一下,胸前卻覺得悶悶的,胃裡空空蕩蕩,像是剛剛吃下去的東西都消失不見了一樣。兇猛的饑餓感就像上午降落在海岸邊的驟雨一樣猛烈地侵襲了他,他餓極了,又不敢直接盯著周謹沉看,只能低聲說一句:「嗯,很好吃。」然後悶頭扒起了米飯。

  安許莫覺得自己又冷又餓,不只胃裡,連整個人都空蕩蕩的,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的父母,或許有想過,但那也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了。他一個人安安靜靜地過著,除了吃的和周謹沉,其他什麼都不在乎。但是現在有人告訴他,原來他媽媽是這樣的,那個虛幻的夢顯現出了一點輪廓,留下的溫度卻讓重歸黑暗的安許莫覺得更冷。

  媽媽……

  原來媽媽不光只有一個「恬不知恥、扣人綠帽的不要臉狐狸精」的形象,她還會做很好吃的炒飯。

  午餐在熱熱鬧鬧的氣氛中結束,聊了一會天之後,幾人又開始準備晚上的大餐。原本節目組還安排了戶外的活動,畢竟三亞的海邊如此之美,風景足夠醉人。可惜外面天氣還是陰沉沉的,怎麼打光都不合適。吃飽喝足的張之維好好嘲笑了導演組一番,才慢慢悠悠地開始繼續鼓搗晚餐。

  螃蟹要上鍋蒸,雞湯也要慢慢熬,張之維指揮著易天明幫忙搭把手,嚴項珅則把韓銘叫走去收拾臥室了。韓銘原本想和周謹沉一起,但前輩開口,他也不好拒絕,只好眼睜睜地看著安許莫和周謹沉留在了同一個房間裡。

  兩個人是嘉賓,其實沒有什麼要幹的活,不過不活動也就沒有什麼上鏡的機會,所以他們還需要想辦法幹點什麼。安許莫午飯吃的不怎麼舒服,他也不知道自己飽沒飽。吃完飯要把餐具清洗出來,他就把水盆搬到客廳裡的水池這邊,準備把碗洗出來。

  安許莫沒怎麼幹過這種活,平時頂多也就洗個塑膠的餐盒,他笨手笨腳的,弄出了不小的動靜,連屋裡另一頭在準備做飯的張之維都看過來了兩次。

  越緊張又越容易出差錯,安許莫正手忙腳亂地應付著一個鍋勺時,系好了圍裙的周謹沉走了過來,把他從水池前趕到了一邊。

  安許莫老老實實站在一邊,像個被老師留堂批評的學生。他看著挽好袖口的周謹沉伸手,修長有力、被無數鏡頭拉過特寫的雙手泡進水池中,有條不紊地將碗盤分門別類,熟練地清洗起來。

  周謹沉系的是帶著贊助商logo的圍裙,款式是最普通的那種,但他身高腿長,比例又好,硬是把圍裙穿成了一種設計。儘管隱約有些明白對方的意圖,但安許莫依然覺得,居家和不食人間煙火兩種氣質在此時的周謹沉身上,達到了一個非常完美的融合。

  想也知道,這種反差被放到螢幕上,肯定能吸引不少好感。而且周謹沉並不只是擺個架勢,他洗碗的動作比手忙腳亂的安許莫熟練得多,所以那種可靠的居家感才能在他身上完美地呈現出來。

  對於這種意外得來的絕佳素材,節目組自然不會放過任何一個鏡頭。周謹沉洗完就把碗遞過來,安許莫把它們挨個擦乾放好,兩個人並沒有太多交流,但拍出來的效果卻絕對讓人滿意。

  傍晚時候,天氣終於放晴了,落日從天邊雲層中露出半個輪廓,火紅的顏色燒滿了大半海面。飯食的香氣在溫馨的石屋內飄起,叮鈴作響的風鈴在屋簷輕晃,儘管一直都知道是在錄製節目,這種溫暖的家的氛圍依然給了安許莫很大的慰藉。

  晚餐做好時已是星光初亮,五份蒸蟹和六個椰子雞擺滿了整張桌子。因為安許莫不能吃海鮮,張之維把他的那只螃蟹挖開做了蟹粉,他那份的椰子雞則是分量十足,足夠他慢慢喝飽了。

  晚餐是節目組拍攝的重頭內容,幾人邊吃邊聊,最後吃完了還沒有聊盡興,就在嚴項珅的提議下轉戰海邊聊天。烏雲散去,漫天星光,海風吹散白日的燥熱,浪花溫柔地拍打著海岸。衣食富足,風景絕佳,這種緩慢而舒適的生活節奏,著實令人倍感愜意。

  海邊點起了一叢篝火,火苗映照著每個人的臉,做好了最溫柔的補光。上節目以來就沒怎麼說過話的周謹沉也和張之維聊起了天,安許莫抱著膝蓋側頭聽著,他們在聊周謹沉上部電影的事。

  「文藝片在市場上的確不佔優勢,但是謹沉啊,你拍的這個片,絕對不吃虧。」張之維道,「林瑞和我聊過,他說沒想到會碰到這麼年輕又有爆發力的合作對象,林瑞一直在跟我誇你,說你的表現比他當年在《消失列車》裡的表現都要好。」

  林瑞也是一位演技公認的影帝,《消失列車》正是他得最佳男主的片子。周謹沉上部電影正是和林瑞合作,兩個人在劇情裡有不少的交集。

  周謹沉淡淡地笑了笑,英俊的面容在火光映襯下顯出一種別樣的溫柔,他身邊的韓銘一直在側頭看他,不過安許莫只看了一小會,就把視線挪開了。

  看一眼胃就滿了,又暖又甜。

  周謹沉道:「是瑞哥照顧我,拍這部電影,他也教了我很多。」

  張之維則搖了搖頭,道:「林瑞當年也是有《消失列車》的契機,才有了那個成績。謹沉,我也不會說客氣話,你的契機,確實快要到了。」

  張之維說這話的確算是推心置腹,旁邊還有鏡頭在拍,他這麼說,想必也是看准了周謹沉。一旁嚴項珅笑道:「難得看之維這麼誇人,謹沉啊,你要是真拿了獎,可別忘了請之維吃飯。」

  「承兩位老師吉言,」周謹沉笑道,「我等著請大家吃飯。」

  氣氛一時大好,幾個人又在海邊看了一會夜景,直到風逐漸涼了,才開始準備回屋。

  鏡頭收好,篝火撲滅,沒了天然和人工燈光的海邊漸漸暗淡下來,安許莫去海邊撿了兩個貝殼回來,就見其他人已經收拾地差不多了,正準備回去,不遠處卻有一個修長的身影獨自站著,一個人面朝著海面。

  安許莫踩著沙灘走過去,他走到離男人不遠處的距離,腳步卻慢慢停了下來。

  只見面朝海水的男人正抬眼望著遠處平靜而幽深的海面,淺淡的星光撒下來,落在他的眉梢眼角。海岸上的光線早已暗淡下來,但男人的周身卻像是一片凝固的領域一般,既冷硬又沉重。

  現在的周謹沉,和白日那個處理蝦線、熟練洗碗的男人已是判若兩人,就連剛剛在篝火旁聊天時的笑意和溫暖,也完全消失不見。

  鏡頭挪開,面具剝落。安許莫突然沒來由的覺得,這才是對方真實的模樣。

§ 第20章 安許莫的吸引力。

  四周沒有旁人,安許莫最後還是慢慢走了過去,他站到周謹沉身旁,遠眺海面的男人收回眼神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安許莫輕聲問:「哥……你有心事嗎?」

  男人看起來和之前的差距的確有些明顯。

  周謹沉抬眼看了看遠處星空,聲音低沉而清冷:「沒有。」

  「那你……」

  「怎麼了?」

  許是因為兩人原本的關係,周謹沉並沒有對安許莫沉默不理,但他的語氣和剛剛在鏡頭前的確有很大的差距。

  安許莫小聲道:「你看起來和剛剛不太一樣。」

  周謹沉聲音冷冷淡淡的,沒有什麼情緒:「剛剛是在工作。」

  安許莫怔了一下,他自然知道這個道理,但是像《周天》這樣的綜藝,除了舒適的生活氣息之外,還有一大賣點就是「真實」,雖說藝人都會選擇把對自己有利的一面展現出來,但他們總是會把自己的真實性格展露出來。沒想到周謹沉會完全把鏡頭內外區分開,他上的明明是真人秀,卻像是在出演一場電影一樣。

  「要把鏡頭和真實……區分開嗎?」

  「每個人有不同的選擇。」周謹沉看了他一眼,「對我,鏡頭前永遠是工作。」

  遠處有人在喊他們回石屋,周謹沉轉身向回走,安許莫跟在他身後,一路上都若有所思。

  鏡頭前永遠是工作,所以熟練地展示料理才能,貼心地表現出家務能力,這些都是工作。

  那上午在海邊幫他抹藥,下午把椰子遞過來,這些主動表達出的善意,也是為了鏡頭前的工作嗎?

  自己的鏡頭經驗還是太少了,安許莫心想,他還有很多要學的東西。不管自己最後會有什麼成績,總不能再給哥哥添麻煩。

  回到石屋,時間已經不早了。嚴項珅和張之維要去錄一款烘乾機的植入廣告,兩個人的鏡頭又花了一點時間。等他們回來,幾個人陸續鋪好了床。二層雖然有兩個臥室,但兩個房間大半部分都是相連的,也可以算作是一整間大臥室。再加上幾人性別一樣,床位隨意分配一下,就各自睡下了。

  安許莫不怎麼認床,他很快便沉入了夢鄉。夜裡靜悄悄的,只剩下遠處平緩悠揚的海浪聲。這的確是一個適合深眠的夜晚,如果——如果沒人突然在一樓放起震耳欲聾的音樂來的話。

  迷迷糊糊從床鋪上彈起來的安許莫被嚇了一跳,他的床毯鋪在地板上,甚至還能隔著地板感覺到樓下傳來的震動。這麼大的動靜很快就把六個人全都吵醒了,安許莫起身去開了牆邊的小燈,等大家都適應了暗淡的光線之後,才打開了屋內的大燈。

  「怎麼回事?」嚴項珅揉著眼睛下床走過來,「樓下在幹什麼……」

  安許莫搖了搖頭,示意自己也不清楚,他看了看牆上的表,現在才剛剛淩晨兩點。

  這個時候被吵醒,幾個人的意識都不怎麼清醒,但樓下傳來的動靜實在太惱人,一行人只好陸續下了樓。到了一樓,他們才看清噪音的罪魁禍首。

  竟然是白天藉口來避雨的那些年輕人,這次他們不僅穿著盛裝的民族舞服,還帶著一個分貝超大的音響。音響裡放的正是白天教給他們的那首舞曲,打頭的年輕人率先提出要求:「你們得把白天那支舞重複一遍,不然的話,就把我們送的椰子還回來。」

  椰子都已經連汁帶肉地消滅乾淨,哪還能還得回去。這明顯就是節目組的安排,幾個常駐和導演組懟慣了,張之維更是作勢要拿贊助商的抱枕砸一旁的導演。他們鬧了一通,最後還是得努力完成這個突來的任務。

  這個跳舞任務其實可以算得上是為難,別說張之維和嚴項珅這種當時就是跟在隊尾混過去的情況,就算是專業出身的韓銘,也沒辦法在過了十幾個小時之後回憶起那段舞蹈的全部動作。而且節目組也沒有提前放水提醒他們,幾個人當時只以為跳完就好了,並沒有刻意去記。

  就算真的記住了,睡到一半被叫醒,在這種三更半夜的時候,迷迷糊糊的眾人也很難擁有清醒的思緒。韓銘還和易天明一起對了幾個動作,他嘗試了跳了一遍,但很快就被領頭的小哥給否決了。

  小哥說必須要跳對百分之八十以上才可以通過。幾人一時有些面面相覷,這個考驗未免有些太過困難。

  這種環節一般會留有後手,節目組也不會給出完全不能通過的考驗。張之維隨即便想上前和領頭的小哥談判,讓他換一個另外的條件,即使苛刻點也認了,大半夜的,他們還想著趕緊去睡一會。

  不過他還沒有開口,就被一旁的安許莫叫住了:「張老師……我能來試一下嗎?」

  安許莫剛剛一直在原地想著什麼,也沒有多餘的動作,幾個人本以為沒人能跳下來,就沒有挨個上前去試,現在見安許莫主動提議,張之維便道:「這有什麼好客氣的,來試試,跳不下來也沒事,我們再想別的辦法。」

  安許莫依言站到了幾人面前的空地上,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了過來,他輕輕吸了一口氣,右腳踩了幾下節拍,然後便順著已經被調小了分貝的背景音樂一起,準確而流暢地跳出了一連串的動作。

  音樂自有一種無法言說的感染力,舞蹈也是同樣。年輕頎長的男孩一改平日的內斂害羞,在連貫的動作中展現出了一種令人驚歎的爆發力。如果說平時的安許莫似乎只有一張臉可以吸引視線,那麼跳起舞來的他,就是在用每一個部位和每一個動作來盡情展示著自己的吸引力。

  一旁的鏡頭盡職盡責地將這一幕全數記錄了下來。

  和韓銘之前的嘗試不同,安許莫的展示明顯經過了認真的確認,他的動作沒有一點猶豫和遲疑,儘管放在內行人眼中依然能看出沒有經過多次練習,但對於這個真人秀節目來說已經完全足夠了。等這段三四分鐘的舞蹈結束之後,連張之維都認出了幾個眼熟的動作。跳完的安許莫還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下頸側:「有幾個動作沒記住,不是很準確。」

  領頭小哥都被安許莫驚住了,更不要說屋內的其他人,聽他說這句話,小哥忙道:「沒差多少,動作基本都對了。不過那個,這個舞蹈需要你們集體跳出來才行。」

  動作已經想起來,再集體跳一遍就不是什麼難事。在安許莫的領舞下,其他幾個人又跟著他跳了一遍,這個任務就算正是通過了。

  多跳一遍對安許莫來說沒有任何壞處,還讓他拿下了更多的鏡頭。連跟著跳完的嚴項珅都誇了一句:「小莫的記性這麼好。」

  跳完舞的安許莫重新恢復了平時的羞澀,他抿唇笑了笑,道:「這支舞的不少動作都是從民族舞裡改編出來的,我之前接觸過,就比較好記。」

  一旁臉色不怎麼明朗的易天明道:「黎族舞是吧,我也覺得眼熟。」

  領頭的小哥笑了笑,道:「我們八個人來自八個民族,這支舞由白族舞蹈為基礎,加了其他七個民族的舞蹈常見動作改編而成,是我們藝術團的壓軸曲目。」

  易天明的本意是想說安許莫能跳下來也不算什麼,哪知道卻被小哥當場打臉。但是人家小哥說的是事實,他說這種話也是為了給自己的藝術團做宣傳,易天明自然沒辦法再上前去反駁他。

  另一個沒有跳下來的韓銘臉色也不怎麼好看,雖然他沒有像易天明一樣出口搶白,但身為唯二的專業人士,在這個環節,他毫無疑問地被安許莫壓了一頭。對於藝人來說,真誠、勤懇、重感情這種性格方面的表現還只是次要的,而職業範圍內的能力展示才是真正能吸粉的依據。演員靠的是演戲,他們這種偶像,靠的就是自己的唱跳能力。

  安許莫自己謙虛地找了托詞,但從這一個考驗上,就直接體現出了他在舞蹈方面的天賦和努力。到時候節目一播出,大家都會知道,這個新人至少學過八個民族的民族舞蹈。對比之下,韓銘覺得自己就完全成了一個反襯用的小丑。

  而且現在,韓銘不著痕跡地抬眼看向一旁的周謹沉,男人正看著和嚴項珅說話的安許莫,側面的輪廓英俊又迷人。

  就連如此耀眼的周謹沉,也將視線落在了這個尚未出道、毫無名氣的新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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