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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太子劉據》第55章
第五十四章

  剛走到宣室殿門外,就被迎面而來的曹襄擋住了。

  只見曹襄先是躬了躬身,然後開口笑道:“太子殿下真是讓曹襄好找!”

  找我?劉據心下有些詫異。不過想來也是為了解毒一事,所以劉據聽了也沒怎麼放在心上。隨意看了看,發現長姐劉妍居然不在曹襄的身邊。

  “長姐怎麼沒在駙馬身邊?駙馬久病剛愈,身子依舊有些虛弱。行動之時最好身邊有人照應著。”

  “有勞太子有心。不過曹襄是特意來找太子殿下的。”曹襄聞言笑了笑,眼角幾絲好看的笑紋浮現。

  特意支開長姐找到自己?

  劉據心中疑惑,面上卻不動聲色的應道:“不知駙馬有什麼事情?”

  “曹襄雖然久臥病榻,但是素聞太子殿下仁厚純良,朝中大臣每多讚譽。汲黯大人在時經常對太子殿下讚不絕口。認為太子殿下仁德之風範,是天下百姓的福氣。”曹襄看著目光灼灼的看著劉據,笑著說道。

  禮下於人,必有所求。

  聽著曹襄的讚譽,劉據不著痕跡的皺了皺眉。警醒了一番心神。看曹襄此番摸樣,想來要說的也不是什麼道謝感慨之語。如此著墨鋪墊著,所圖謀的應該更為麻煩。

  果然,就聽曹襄說道:“張湯酷吏,使奸計陷害汲黯太守被貶黜于鄉老。如今又向皇帝讒言外放太守于淮陽。汲黯太守出行之前,曾與翁婿李息說起張湯的奸詐欺君之事。希望李息能夠上奏陛下。可是李息顧念二人同朝為臣,沒有答應。張湯知道後反而勾結下屬誣陷李息十大罪狀。非要置李息於死地。張湯心思毒辣,必不會就此善罷甘休。曹襄恐怕張湯會制國法與不顧,做出誣陷朝中良臣一事。還望太子垂簾。”

  一番話說的情真意切。可是依舊讓劉據從心底覺得彆扭。他面上不漏一絲異樣,神色和煦的看著曹襄笑道:“此事我也有所聽聞。不過此事已經交由陛下處理。相信陛下一定會明察秋毫。不會冤枉任何一個無辜的人。”

  “可是太子殿下,張湯已經將李息拘捕到了掖庭。張湯慣用刑罰,想必要屈打成招。還望太子殿下出手相救。”曹襄神色異常憂患,憂心忡忡的說道。

  “張湯的手段,孤自然知道。想必陛下更加清楚。折騰來折騰去不過是打板子抽鞭子,烙鐵針刺。既然進了掖庭,肯定會走這麼一遭。估計李息該受的刑罰都已經受過了。只希望他能剛強一些,不要如此就招供了。不然,就算是孤向父皇進言留了李息一條性命,估計前程也是沒了。”劉據想了想,開口說道。他自是希望曹襄若是有辦法可以通知李息咬牙挺住。前世就是李息熬不住刑罰自行招供方才遂了張湯的心意。這次若是他剛剛進言,後腳李息就招供了。那也就沒什麼意思了。

  “回稟太子殿下,李息是前天上午被掖庭的人帶走的。今天中午我趁著陛下壽誕繁忙的功夫買通了掖庭的人進去看過李息。雖然嚴刑拷打,但是李息依舊沒有被人屈打成招。只是看他的光景,也支撐不住太多時日了。況且掖庭的刑罰可不光是這些。張湯酷吏,平日最愛的就是鼓搗這些個刑罰手段,污穢殘戾之處,讓人為之側目。還請太子殿下垂簾!”曹襄聽了劉據的話,更是滿肚子的憂讒畏譏。

  “哦,再怎麼說張湯也是朝中大員,即便毒辣,能毒辣到什麼程度?你若是有法子就告訴李息,明日之前孤會向父皇進言重審李息一案。至於父皇會如何處置,孤實在是不得而知。不過父皇為人剛毅堅強,最瞧不起軟弱平庸之人。若是他自己受不住刑罰,自行招供了,誰也幫不了他了。”劉據有些擔憂的說道。他飄蕩後世所見過的滿清十大酷刑才真叫殘戾,張湯雖然酷吏,但也不至如此。況且李息與汲黯是兒女親家,本身又是九卿大員,張湯膽子就是再大,也不敢太過放肆。說到底,還是李息自己志氣弱。受不得刑罰。

  所以李息雖然無辜,可是性子綿軟沒有風骨也是他最終獲死的原因之一。可憐李氏一族,因他一人承受不住而全族受到牽連。這次就算李息先行招供,他也要想辦法保住李氏一族。

  “那麼微臣在此先行謝過太子殿下援手之情。陛下明察秋毫,聽了太子殿下的進言,一定會重審此案的。只希望越快越好。太子殿下清輝高潔,自然無法知曉掖庭的齷齪之處。進了掖庭,尋常抽打不過是輕的,那些刁鑽的刑罰,諸如‘腦箍’、‘老二’污穢之處恕微臣不好細說,恐汙了太子殿下的耳朵。”曹襄看出劉據的漫不經心,不得不將自己在掖庭所見的一些污穢之事稍微點出來。只希望太子殿下能放在心裡,向陛下進言之時能稍稍用心。以太子殿下今時今日的榮寵,相信他說的話陛下一定能放在心裡。當下開口說道:“只要太子殿下能解救李息,相信李息與汲黯大人都會十分感激陛下的。”

  劉據聞言,沉默不語。李息一案他以前也聽說過個大概。本就是張湯顧忌而構陷枉死的。劉徹殺了李息之後也後悔了。如今有這個機會,他劉據舉手之勞救人一命,只需要和劉徹說說其中端倪即可。即成全了曹襄的請求,也施恩於下,示好於汲黯一脈清流,本無不可。可是他在意的卻是曹襄在其中扮演了什麼角色。他究竟是有心,還是被人利用?劉據的太子之位本就不甚牢固,如果再得罪了張湯等寵臣……雖然他想救人性命,但也不甘成了別人的靶子!

  “曹駙馬纏綿病榻,少與人交流。可是現如今看來,曹駙馬和李息的關係十分不錯。”劉據莞爾一笑,輕聲說道。

  “回稟太子殿下,微臣雖然病體殘弱,久不出門。但是與李息幼年交好,李息也經常去平陽侯府探望。因此李息一朝獲罪,微臣心思也很是急迫。”曹襄立即介面說道。

  “……”劉據仔細琢磨著曹襄的話,依舊覺得有些不對勁兒。卻也說不上哪裡不妥,不過李息一案于劉據插手,利大於弊。所以想了片刻想不出所以然來,劉據也不再浪費心神。當下開口說道:“曹駙馬病體初愈,原不應該如此勞心。況且李息一案確實有些蹊蹺。孤會向父皇進言,至於父皇如何判斷,就不是我能左右的了。”

  曹襄聞言,大喜。當下躬身一拜到底。“太子殿下深得陛下看重,只要太子殿下肯進言,陛下一定會多加考慮。微臣在此先替李息謝過太子殿下。”

  劉據聞言莞爾一笑,上前一步扶起曹襄,笑道:“都是自家人,曹駙馬不必客氣。只要日後不辜負長姐就可以了。”

  曹襄聞言,面色一正,神色沈靜的說道:“妍兒是個好姑娘,我必不會辜負她的。”

  “那就好!”劉據神色淡淡的說道。

  兩人頓時無語,氣氛一時間有些尷尬。

  曹襄有些心虛的看了一眼神色溫潤的劉據,不知道是錯覺還是怎麼的,突然就覺得向來仁厚溫和的太子殿下看向他的目光有些清冷。當下不自然的乾咳了一聲,說道:“聽說此事禦史中丞江充也分外關注呢!”

  他只當是閒話說說,卻不知劉據聽到江充的名字後,一顆如秋水般平靜的內心突然泛起了波瀾。

  前世戾太子事件中的種種慘狀歷歷在目,如走馬燈般的在眼前閃過。劉據深深呼吸了幾次,強自壓下因為聽到這個名字而驟然升起的殺意。寬大衣袖下面的手死死握成拳頭。劉據竭盡全力的安然笑道:“曹駙馬請放心,李息一事我會在父皇面前斡旋,必然不讓受冤屈之人枉死。”

  如此一來,江充也沒有了藉口扳倒張湯。有張湯在前面擋著,無疑掐斷了江充諂媚陛下的前路。那麼江充還有機會誣陷本太子嗎?不對,應該說——只要將江充的意圖告訴張湯,以張湯的脾性,江充還有命誣陷本太子嗎?

  “太子殿下,您怎麼了?”注意到劉據突然間的冷厲,曹襄有些狐疑的開口問道。視線小心翼翼地打量著劉據,心下恍然。看來眾口稱讚的純良太子,也未必是真的純良啊!

  “沒事——”

  此時,在外面找了一圈兒無果而歸的任平看見宣室殿外的劉據,眼睛一亮。忙不迭的上前幾步走到劉據面前埋怨道:“太子殿下去哪裡了,叫任平一陣好找。陛下适才沒有看見太子殿下,著奴婢去找。想來都等急了。太子殿下快些進去吧!”

  “好!”劉據應了一聲,對著曹襄點頭一笑,便越過曹襄,匆匆進了宣室殿。

  回到席位上坐好的時候。劉徹已然有些喝高了。渾身散發著酒氣,只是眼睛卻晶亮的猶如北辰之星。

  看到劉據一身清冷的坐了下來,劉徹眼睛一亮,笑著問道:“據兒剛才去哪裡了,父皇都找不到?”

  劉據一聽,就知道此刻劉徹的心情還不錯。只有劉徹心情甚好的時候才會喚自己“據兒”。不然公眾場合,向來是叫自己“太子”的。

  當下懸著的心放進肚子裡。對著劉徹溫聲笑道:“回稟父皇,兒臣剛才有些喝多了,覺得頭暈。所以去宣室殿外轉了一轉。”

  “據兒的酒量不太好,要好好練練。我大漢好兒郎上馬殺匈奴,大口飲酒,大塊吃肉才是!”劉徹微瞇著眼睛,將頭靠在劉據肩上,大聲說道。

  “兒臣受教。”劉據皺眉看著肩上沉重的頭顱,想了想還是不和醉酒之人計較。當下漫聲應道。

  “據兒,你生性純良仁厚,才德兼備。朕心甚慰。傳旨,即日起從朝中文武大臣的後輩中選拔優秀人才到太子宮中,朕要為太子興建博望苑。”劉徹突然立起身子,對著下首眾人說道。

  眾人聽聞,立即躬身跪拜。“陛下聖明!”心中暗想著自己哪個後輩聰穎出色,可以舉薦到太子宮中。看著陛下對太子殿下的榮寵,想來入了博望苑就等於有了大好前程。

  只有劉據的心頭突然有些針紮似的疼痛。一種清冷徹骨的寒涼自尾骨蔓延而上。

  提前了四年,興建博望苑居然提前了四年。那麼戾太子之禍……

  “據兒,你怎麼了?”劉徹轉過頭就看見劉據皺著眉頭,緊要下唇的模樣,強自忍下心中的不快,開口問道。

  “兒臣無事!”劉據低頭應道。形狀姣好而透明的指甲深深陷入了手掌之中,絲絲血跡蜿蜒而下。劉據將頭狠狠壓低,擋住因為恨意和懼怕而略顯有些猙獰的面容。心中暗暗下定了決心——

  江充,必須死!

  “你不高興!”聽了劉據的敷衍,劉徹有些惱怒的微瞇著眼,將臉湊近劉據面前,沈聲說道。

  “……沒有!”劉據一時間心煩意亂,又不得不應付著醉酒的劉徹,語氣有些冷硬。

  “據兒……”劉徹突然將聲音壓了下來,雙唇湊到劉據的耳邊,濕熱的氣息從劉徹口中呼出,帶著酒氣讓劉據覺得熏熏然。“父皇會保護你,父皇不會逼迫你!”

  說完,沈甸甸的一顆大頭突然垂在劉據的肩上,不再言語。

  “……”劉據沉默片刻,看著下面依舊是觥籌交錯的景象。皺眉喊過一旁侍著的郭舍人。“父皇醉酒了,快將父皇扶進去。”

  “陛下今夜去哪宮歇息?”郭舍人小心翼翼的走上前來,看著劉據問道。

  劉據無言的看了一眼身旁靜坐的衛子夫,悄聲說道:“去未央宮吧!”

  話音剛落,就聽劉徹模模糊糊的說道:“去建章宮,建章……宮……據兒……陪著……”

  手中的杯盞突然握緊,衛子夫笑著看了一眼已經醉的不省人事的劉徹,淡淡說道:“那就聽陛下的吩咐,去建章宮吧!據兒,你也跟著回去吧!”

  “母后——”

  “去吧!你父皇叫你呢!”衛子夫再次說道。

  “可是——”

  “陛下的吩咐,你就聽從吧!”衛子夫有些不耐煩的再次打斷劉據的話,聲音有些僵硬。

  “……母后!”劉據看著衛子夫面容沈靜,洞若觀火的模樣。突然覺得無地自容。自己這樣算是什麼?

  “據兒,乖!你父皇既然吩咐你跟著,必然是有話要和你說。你快去吧!”衛子夫也覺得尷尬不已,只是看著劉徹死死抓著劉據衣擺的手,也不得不妥協。

  總歸……那個人是帝王啊!

  “諾!”事已至此,劉據也不好繼續呆在衛子夫面前礙眼。只得低頭應了一聲。隨著劉徹一起離開。

  燈火通明的宣室殿,衛子夫面無表情的看著劉徹案几上的杯盞,伸手拿過來放到鼻端下面聞了聞。

  這麼一點酒,怎麼可能醉人呢?

  將杯盞中殘留的酒水合著心中的苦澀一飲而盡。衛子夫強自壓下眼中的酸楚濕熱——

  陛下,你讓我從衛氏一族和據兒倆者之間選擇其一。殊不知這倆者本來就是一體的。你讓我如何選擇啊?

  有別于宣室殿的燈火通明,流光如晝。今日的建章宮內殿卻稍顯昏黃。鵝黃色的宮燈被點燃,燭火“劈里啪啦”的聲響著。劉據揮退留守下來的眾位宮俾,靜靜做到了床前。

  劉徹向來顯得桀驁不馴,冷靜傲然的面容因為醉酒而柔和許多,在燭火的映照下恍惚有些安然的模樣。

  只有劉據清楚在這張看似平和沈靜的面容下面隱藏著怎樣一顆殺伐果斷的強大內心。

  秦皇漢武,成就萬世英名的背後是多少血流成河的悲壯。時至今日,午夜夢回之時劉據都無法擺脫那被逼入絕境的倉皇無措。

  就算他今日可以除了江充,明日可以除了蘇文。可是後來呢?只要劉徹願意,隨時隨地都可以扶起一個李沖,孫文。歸根結底,罪魁禍首不還是劉徹一人嗎?

  纖細修長白皙細膩柔軟無骨的手漸漸觸摸到劉徹粗壯的脖頸,只要微微用力,將雙手灌注了真氣,再用力一掐就可以永除後患。只可惜……

  劉據漫不經心的掃過劉徹雖然狀若無事卻微微動了一動的手指,眼下眼中的嘲諷。將手掌小心翼翼地貼上劉徹剛毅冷峻的面容,用手指慢慢勾勒著熟睡這人的輪廓。唇邊扯出一絲完美的弧度。

  身子漸漸下壓,幾乎半壓在劉徹身上,劉據將淺色的唇瓣貼近劉徹的耳邊,輕聲叫道:“父皇……”

  半晌,無人應答。

  劉據稍顯遺憾的挑了挑眉,將身子緩緩直起。下床慢慢挪步到門口,對著門外侍候的任平說道:“備水,孤要洗漱。”

  因為劉徹已然熟睡,太子殿下自然不能在寢宮洗漱。當宮俾備好了一切用具之後,劉據便慢條斯理的跟著前來回稟的任平去了偏殿。

  當建章宮內殿空無一人,床上酣睡不醒的皇帝突然睜開了雙眼。明亮清冷的眼眸絲毫顯示不出醉酒的跡象。視線慢慢挪到已經緊閉的殿門,劉徹慢慢坐起身,撫摸著已經情動的某處,若有所思的眨了眨雙眼。

  所以當劉據洗漱完畢回到寢殿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劉徹十分清醒的半倚在床頭的景象。

  “兒臣劉據給父皇請安!”劉據整了整衣衫,躬身跪拜道。

  劉徹幽深的視線在劉據身上逡巡遊走。少年風姿綽綽,十二歲的年齡,依舊是雌雄莫辯的姣好瑰麗。常年病弱的身體糅合著修真之後而分外平和安寧的氣質,雖然稚嫩卻已經顯示出溫潤如玉的風采。就好像今日劉閎進獻的那一塊上好的羊脂白玉一般,純凈,清澈,雖然毫不張揚卻讓人無法忽視不能奪目的清輝。

  可是劉徹無法忽視那雙柔軟無骨的雙手摩擦著自己脖頸時候的森然淒厲。劉徹心中明悟,如果當時自己不是裝睡,如果自己真的有一天失卻了自保的力量,那雙白皙柔嫩觀賞性大於實用的玉手會毫不猶豫的掐斷自己的脖頸。

  想到這裡,劉徹突然興致盎然。這麼多年,他的敵人不是死了就是徹底降服。再不然也被他徹底掌握在鼓掌之中無法翻身。高處不勝寒的寂寞早已經讓他倍感聊賴。就好像突然發現了新玩具的小孩子一樣,看著面前這個貌似恭順實則桀驁的兒子,突然有種“養成”的性質。

  如果從他弱小的時候開始培養,看著他一天天變得強大,漸漸的羽翼豐滿,直到可以與自己分庭抗禮,也未嘗不是一件幸事。

  畢竟我劉徹的兒子,怎麼可以碌碌無為,庸庸度日。況且——

  看著少年裸露在外的肌膚,光滑細膩,膚若凝雪。在昏黃的燭火下散發著溫潤的光輝。劉徹清醒的眼眸逐漸染上一層情欲。緩緩起身踱步至跪著的少年跟前,將少年輕輕扶起。一雙大手下意識的停留在少年纖細美好的腰線上,微微用力,少年腰肢柔軟而富有彈性,觸感美好。仔細聞著少年身上獨有的清香。劉徹心情大好——

  一個有實力有心智有血緣羈絆還能引起他興致的伴侶,總好過那些一味柔順不敢放抗的暖床工具。

  據兒,我可以給你強大的機會,至於能走到哪裡,看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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