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簽約
黑夜對於好夢的人來說, 只是睜眼閉眼一瞬間的事,而那些心裡有鬼,最怕這讓人壓抑恐懼的黑色,只希望黎明能早點到來。
「我真的看到她了。」曹剛毅捂著自己的大腦袋,身上都是因驚懼而流下來的汗水,黏膩難聞得很。
不同於他的神神叨叨,另外倆人則是面色平和的坐在沙發另一端, 閒適的喝著高檔紅茶。
「小曹啊,你是不是最近太了累,出現幻覺了?」其中一個戴眼鏡的男人, 三指拿起茶杯,先是在鼻子下聞了聞,再一口飲盡,根本沒把曹剛毅對他們說的話當一回事。
「就是, 別緊張。」另一個矮個胖子衝著曹剛毅招了招手,也給他倒了半杯茶, 「按我說,是這小子是想起三年前玩的那女人的感覺,做春夢吧!」
與眼鏡男對視一眼,皆是放縱的大笑起來, 別提多麼噁心了。
曹剛毅沒有聽他們說話,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艱難的吞了吞口水,身子依舊抖動得不停, 連茶杯都拿不穩,上下顛簸著,撒出來不少的茶水。
「那女人……我現在依舊記憶猶新吶!」矮胖男人學著眼睛男,拿起茶杯聞了聞,可沒有他那骨子儒雅,反而是給人一種猥瑣的感覺。
他就是億寒娛樂的那個老總,原來是靠房地產發家的,近些年改行投資影視業,億寒娛樂,他有些股份,這些年不知道靠著權勢潛了多少明星藝人。
特別是億寒公司的那些小新人,只要是被他看上,沒有身份背景,那就等著被他潛吧!
不願意的,等待他們的不是雪藏,就是用其他方法逼迫,讓他們不得不接受這圈子裡的污濁。
三年前洛夜萱就是最好的例子,對於她的死圈內眾說紛紜。
有部分人猜到了,但沒人敢說,不敢把這禍源背在自己身上,都不約而同的守口如瓶。
所以這一兩年,那些新進公司的藝人,都會被經紀人調教得非常聽話,不會再出洛夜萱那個亂子。
想起洛夜萱,這億寒老總還覺得有些可惜,多好的一個人兒,就這麼香消玉殞了,真是遺憾。
那也是她不識抬舉,自己找死,乖乖從了他們,以後不就吃香的喝辣,非得強那什麼勁,還不是被收拾了,這人就得識時務,就是可惜這麼個人兒……
億寒老總感慨了一小會,又猥瑣的笑了起來,對這眼睛男道:「沒想到老李你的藥那麼管用,就那麼貞烈女人用過後,也成蕩婦了,哈哈!」
眼鏡男就是之前劇組的製片人,他在圈子的人脈廣,有些地位,雖長得斯斯文文的,可內裡性子和這幅文弱模樣根本不搭邊,完全就是一個衣冠禽獸,折磨人的手段比曹剛毅都多。
洛夜萱就是被他不知道從哪兒弄來的藥兒,給活活整死的。
若說這三個禽獸誰最狠,他必須第一,曹剛毅只會在女人面前逞英雄,真正出事,就一慫包,成不了事。
被稱作老李的男人,扶了扶金絲邊眼鏡,眼睛微微瞇起,「你不也玩得不錯麼,不是鄭總找了那麼個好苗子,那藥也用不上。」
「在理在理!」鄭總豎起食指稱讚,笑得非常愉悅,又喝了口茶。
結果倆人發現他們在這說了這半天,曹剛毅竟一句話都沒插進來,自己一個縮在角落裡,不知道嘀咕什麼呢!
這情況有些……不對啊!
眼睛男給了鄭總一個眼色,對方會意,伸手的拍了一下在出神的曹剛毅,「曹導?嘛呢!」
「啊!」曹剛毅被嚇了一跳,猛的回過頭,那蒼白的臉色,把鄭總都嚇了一跳。
李文放下茶杯,皺眉道:「你這咋回事?怎麼變神經了?」
「我見到她了,真的見到她了。」曹剛毅低聲嘶吼著,眼眶赤紅,豆大的汗水在不停往下的流,渾身已然濕透。
帶著冷汗的手,猛的抓住了鄭總的手臂,再一次強調道:「就在剛剛,我開車來這兒的時候,她就坐在我車後座上看著我,她就在我身後!」
曹剛毅就像被嚇到的兔子,神經的左右看著,嘴裡唸唸有詞,「說不定她現在就在某個角落裡待著,等時機一到,就來找我們報仇了!」
鄭總脾氣還是算好的,抽了幾張紙遞給了曹剛毅,讓他擦擦汗,別難麼緊張,老曹肯定是最近拍新劇壓力大,出現幻覺了,這裡燈火通明,還有傭人保姆在,別說鬼了,就連鬼影子都沒看到。
「老曹啊,你最近壓力大,改明哥哥給你物色個新人,都是剛到公司報導的,全水靈靈的美人兒,無論男女,任你挑選。讓你放鬆放鬆,別整天整得這麼緊張。」鄭總笑得跟彌勒佛似的,把自己的肥手從曹剛毅手裡抽了出來,卻背在身後擦了擦,心底說不出來的嫌棄。
曹剛毅張了張嘴,看著鄭總滿不在乎的坐回沙發上,老李自顧的在喝茶,都不把他說的當回事。
「我……」
李製片面色依舊淡然處之,打斷了曹剛毅要說的話,「曹導,你這屬於臆症,上趟醫院吧……」
輕蔑一笑,喝完最後一杯茶,將杯子放下,杯子與茶几發出清脆的碰撞聲,起身理了理那貼身的西服,將衣冠禽獸的本質,發揮到極致,道:「鄭總要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
「什麼神經病的玩意兒……」李製片聲音不大不小的說了一句,也不管曹剛毅聽沒聽到,直接轉身走人。
鄭總堆積起笑臉,把人送到門口,揮手送別,「慢走慢走,下次找到新樂子再聚在一起玩玩啊!」
李製片傲慢的擺手,坐進自己的高檔轎車,揚長而去。
鄭總收斂了笑容,低聲罵了一句,「還真把自己當回事!」
面容十分嚴肅的回了會客廳,大聲道:「曹剛毅你到底怎麼了?」
李製片和他們的交情一般,屬於酒肉朋友那種,鄭總和曹剛毅則是合作多年的好友,以往鄭總包了個把人兒,都是塞曹剛毅劇組去的,所以一來二往,倆人交情就深了。
他剛開始以為是曹剛毅和他們開玩笑,這世上哪有鬼,一切都是他編出來嚇唬人,沒想到要他請李紙片過來,竟然還是說這事,到頭還把人給得罪了,這都是什麼事!
曹剛毅緩過那一陣後,已經好多了,苦著臉哀求道:「真的,鄭總,我真的看到洛……」
「夠了!」鄭總了冷著臉打斷了曹剛毅要說的話,凝聲道,「我們不是都說好了不提那事不提那事,結果你倒好,不僅在我面前提,還在李文面前提,你這不是噁心人嗎!」
當初他們也不是故意殺人的,就是想嘗嘗這鮮嫩的雛兒,當時洛夜萱掙扎得厲害,李文就提出給她扎一劑藥,他們不知道是什麼東西,以為就是助興用的,反正洛夜萱不願意,那就給她打藥吧。
打進去之後,洛夜萱渾身抽搐,後來的確達到春藥的效果,也讓他們盡興,可最後卻出事了。
本來三個人就有不好宣之於口的癖好,又來了這一出,傷痕纍纍的洛夜萱,只剩出的氣,待他們發覺玩大發的時候,人都已經死了。
曹剛毅雖然玩殘過人,可以也整這麼大啊,直接把人玩死,深知捅了簍子,直接就慌了,鄭總也沒好到哪去。
這可是人命啊,還是一個小有名氣的明星,怎麼把這事壓下去?!這不是自找麻煩麼!
與他們的凌亂不同,李製片從始至終都非常鎮定,好似地上那個女孩兒死和他一點關係都沒有,還有心情的坐在沙發上抽菸。
本來慌亂的曹剛毅和鄭總看到這一幕,瞬間安心,有李文在,他們怕什麼。
果不其然李製片動用他的勢力,在圈裡的影響力,把這個事情壓了下去,一點水花都沒炸響,這些年也就一直平安無事的過來。
即使洛家父母不依不饒的想要為他們的女兒討回公道,鬧了這麼久,照樣沒能動他們分毫。
現在曹剛毅來和他們說,洛夜萱變成鬼要來報仇了,怎麼可能?!
要報早就報了,何必等三年,這才是鄭總他們不相信曹剛毅的主要原因。
曹剛毅抿了抿乾澀的唇,他也知道這事足夠讓人匪夷所思,若不是親眼所見,換做是他,他也不信的。
問題是他見了不止一次了,這是第三次!
三次了啊,他的精神沒有任何的問題,他可以非常的肯定,那不是自己的臆想,是真真出現了。
「我知道你們不信,可我說的是事實。」若說之前曹剛毅怕自己在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死了,見過真正的罪魁禍首李製片後,現在至少可能穩定下來了,沒那麼怕了,要死也是他先死。
「鄭總,這人是他用藥整死的不關我們的事。」沉默片刻後,曹剛毅又接著道,「要不我們去自首吧,至少……」
「曹導,你到底怎麼了!」鄭總一聽要去自首立即慌了,厲聲喝道,「別和我說什麼鬼不鬼的事,別拿這個當藉口糊弄我,那事好不容易壓下去,已經沒人提了,現在出去問一句『洛夜萱』是誰,恐怕都沒人知道,你幹嘛非得自己去找死,嫌命太長?
時代在高速發展,更新換代太快,一批又一批的年輕藝人湧了出來,半年沒出現在眾人面前,就會被遺忘,別說一個並不出名的小明星。
曹剛毅是真的快哭了,這倆人不知道他的痛苦,不管誰見到那樣恐怖場景都會終生難忘的,這都已經死到臨頭,還不信他。
在牢裡老死或者被槍斃,都好過被鬼活活嚇死吧?
「鄭總!」曹剛毅聲音也大了起來,神情非常認真,「我們這麼多年的朋友了,我騙過你沒?為什麼就不願意相信我一次?」
鄭總一愣,的確他們是已經這麼多年的老朋友,沒必要用這個來當藉口,可這也太讓人難以相信,或者說是打心底不願意相信。
「行了,一碼歸一碼。」鄭總神情也放緩了些,「既然你都說了這件事李文要負很大的責任,那洛夜萱真的成了厲鬼肯定是先去找他,輪不到你的,放心回家睡覺去吧!」
時間不早了,鄭總不打算再留一個精神異常的人,下了逐客令。
「老鄭……」
「走吧,沒有親眼見到,我是不會相信的。」鄭總冷漠的垂著眼。
曹剛毅知道自己勸不動,深深的嘆了口氣,拿起西裝外套,垂頭喪氣的離開。
鄭總顛了顛自己的大肚子,嘆息道:「這好好的人兒,怎麼就瘋了呢?真是世事無常。」
解了領帶準備休息去,私人電話突然響起,看也沒看的就接了,閉眼道:「喂,哪位?」
「鄭總,是我啊,億寒新人貞蓁。」柔媚入骨的嬌聲想起,光聽這聲音,是個男人骨頭都酥了。
鄭總就被迷得五葷三素,聽到這個既熟悉又陌生的名字,不解道:「哪個貞蓁?」
「哼,鄭總……你就這麼快忘了人家,前幾天你還拍著我屁股說……要好好疼我的,你怎麼就忘了呢?」貞蓁不知羞恥的說著撩人的話,也不管這話是多麼的露骨。
聽著那聲音鄭總都能硬,何況是這明顯的邀請!
本來被曹剛毅弄出來的火氣,已經轉為另一種火了,非得運動運動才能消下去的火,雖然不記得這貞蓁是誰,那又有什麼要緊的,
想來應該是公司裡新進一批藝人其中的一個,想找個後台想紅,知道他對身邊人不錯,就找上他。
如果長得不錯,還能把他伺候好了,給她點小甜頭也無妨。
「啊,是貞貞啊,我記得你,這麼晚找我有什麼事嗎?」明明心裡已經想著怎麼把人給搞到手,面上還裝作很端莊的樣子。
「鄭總您說的這是什麼話,不是你讓我在酒店等你的嗎?」貞蓁嗔怪道。
結果不等鄭總做出回應,就直接把自己所在酒店名報給鄭總,明晃晃的邀請他過去。
倆人打情罵俏的聊了會兒天,鄭總意猶未盡的掛斷電話。
剛掛完電話,對方就發了一張照片過來,的確是前凸後翹小蠻腰的美女,那張臉也是過分的妖嬈,可的記憶裡好像沒有這個人,卻又覺得熟悉,想著應該是見過幾面,自己忘了而已。
照片的女子,穿著暴露吊帶,撫弄紅唇,無聲的勾引人,鄭總勒了勒皮帶,還忍得下去,他就是不能人道的太監!
沒和任何人打招呼,自己就開車去了約好的酒店。
若是他仔細看看照片,就能發現,裡頭的人好似出現了虛影,不像真人,用其他手機打這個電話,也是空號,精蟲上腦鄭總哪裡知道這些,滿腦子都在想那個在酒店裡等他的美人兒。
來到約定好的酒店,和前台打了聲招呼,就徑直上了樓,敲響了貞蓁的房間。
貞蓁開門很快,看都沒看來人,就雙手摟著鄭總的腰把人拖了進去,嬌聲笑語和男人的下流話傳了出來。
的確是個美人,美得不可方物,比當初花費那麼多力氣嘗到嘴裡的洛夜萱還美,鄭總不一會就迷失欲望的海洋裡。
管她有什麼目的,上了再說。
終歸逃不過錢和地位這兩個,給她就是。
「美人兒……」猥瑣的搓著手,撲向了床上光溜溜的人兒,美人雖美,體溫卻有點低。
「你這身上有點涼啊,我給你暖暖。」
貞蓁咯咯的笑了起來,往鄭總耳邊吹了口氣,「好呀,我正需要你取暖呢……」
側臉貼著對方的脖頸,那雙本來明亮黝黑的眼兒,閉眼睜開後,是一雙完全沒有瞳孔的眼白。
……
陵澄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九點多了,連墨懋什麼時候走了都不知道,迷糊的坐起身,窗外明媚的陽光晃得他眼睛疼。
昨晚被被分屍拆解的小紙鶴又重新變回鳥兒,沒有陵澄的施法,和普通的紙鶴沒有區別,就靜靜的待在窗戶前的桌子上。
陵澄定定看了它半響,用手把它吸了過去,才發現不是他昨天折的那隻,是只新的紙鶴,上下掂量幾下,可憐的鳥兒又被肢解了。
上頭落著一句筆鋒遒勁有力的留言,「午時過後有人上門簽合同搬家,早飯一定要吃,晚上見!」
非常簡潔的一句話,陵澄瞥了眼桌上冷掉的早餐,難得笑了一聲。
垂頭仔細的把紙條展開攤平,裝進墨懋給他的小兜裡。
他最近才知道這百寶兜的用處,不僅僅是一個荷包那麼簡單,可以裝很多東西,至今為止他已經裝了不下十幾樣了,也沒見他滿。
就連三尺長的桃木劍都可以塞進去,更別說其他的小物品了,所以他也就沒去實驗,也袋子到底有多大。
簡單的洗漱完,喝了杯溫開水後,把冷掉的的包子,塞進嘴裡,雖然不太好吃,但陵澄依舊吃得津津有味,全都吃完,沒有剩下的。
知道有人下午過來,陵澄便沒再出門,而是在自己十幾平米的小房間裡畫符。
王心遠知道他的符咒有用後,就每天纏著他說是要再買十張有多少,買多少。
陵澄深懂奇貨可居的道理,說了只剩三張,再多的沒有了,王心遠沒有懷疑,直說三張的話,他要兩張,剩下一張給陵澄,同時還打了30萬給陵澄。
陵澄說了三張就三張,用了同城快遞把符咒寄了過去,都不用王心遠上門來取。
早晨寄出去,下午就到了,王心遠特意打電話過來感謝,說以後有什麼難處儘管找他,他能幫的一定幫。
陵澄倒沒說什麼,王心遠也習慣了陵澄話少,全然忘記之前他是想怎麼整陵澄的事了,現在卻有把陵澄當知心朋友的跡象。
這瞭解對方後,即使開頭不怎麼美好,但結局還算不錯。
陵澄除了畫了拿出來賣的簡易驅鬼符,又畫了其他的符咒,這些上檔次的就多花費些力氣了。
有用來行走在夜間隱身符,隱身符顧名思義,就是用了這符就隱身於黑暗中了,但僅限於晚上用,白天是沒效果的。
易容符,就是用了這符後,別人可以看清你的臉,轉過身後,就會忘了你的模樣,其實和障眼法沒什麼區別,只不過更高明一些。
還有什麼離魂符,驅靈符,鎮宅闢邪符……
陵澄就畫了幾種自己可能用到的符咒,時間在不知不覺中過去。
中午十二點一過,墨懋留言說的上門簽合同的人來了。
是個身高非常高的人,和一米九的墨懋有得一拼,只不過他身材更加的消瘦,和晾衣服的竹竿有得一拼。
穿著黑色西服,本應該有精英范,可給人的感覺就是這衣服,好像掛衣架上了。
那張臉過分的慘白,又瘦不拉幾,若不是他精神很好,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是個癮君子呢!
「你好,我是謝必!」謝必沖陵澄笑了笑,比嚴肅還恐怖,額骨高突,眼珠子也大得過分,給陵澄一種感覺,他那翻滾的舌頭不知什麼時候就掉會出來。
「你好!」陵澄一如既往的冷漠神態,握上那隻同樣白得不像正常人的手,只停留兩秒,就收了回去。
謝必對陵澄冷漠的態度並沒有露出意外神情,站在這小小的房間裡,從容不迫的拿出合約,「以後我就是你的經紀人,你可以稱呼我『白爺』,你以後的一切事宜都會由我幫你處理。」
陵澄點了點頭,粗略的翻看的幾下合同,發現真的是給了他極大的特權,這難道就是石雨傳媒成為業內老大的原因嗎?這對新人也太好了!
謝必面上帶著笑容解釋道:「自然不是,您是特殊的。」
陵澄粗略的看完後,就把簽完了,以後他就是石雨傳媒的藝人,五年的合約,不知道五年後他會成為一個大明星麼,想來……倒是挺有意思。
咋一聽謝必這麼說,陵澄驚訝道:「為什麼我就是特殊的?」
「您是墨老師帶進公司,自然是走特殊程序,特殊合同。」謝必微微躬身,對陵澄的態度是恭敬的。
陵澄眼眸彎了彎,這墨懋想的倒是挺周到。
不知出於何種目的,陵澄又問另一個問題,「你們墨老師有帶過幾個人進石雨?」
「一個,您是唯一的那一個。」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謝必,說的話很好的說到別人心坎裡去。
陵澄嘴角瞬間高高揚起,眉目放鬆,那笑容讓人感覺帶著股甜意,自己渾然不知。
謝必意味不明的一笑,回去他可以向主子邀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