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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書之豪門男寡》第49章
第49章

  原來這幅被遮掩的畫中畫,竟然便是一幅極其香豔的男男春宮。且看其筆觸風格, 分明便是鐘信的手筆。

  只這幅圖畫, 卻又與之前秦淮在鐘信房中看過的,甚是不同。

  之前秦淮所見的那幅, 線條簡單、用色清淡,全靠一種韻致襯托出香豔勾魂的味道。而這幅畫的用色大膽熱烈, 畫中的人物更是眉梢眼角,儘是春意。

  畫面的背景顯然是在一處內室的牙床之上, 鴛鴦枕濕, 被翻紅浪,一幅芙蓉絲帳被生生扯落了半邊, 竟是說不出的引人遐思。

  而在那牙床邊上,一青春少年面色如酡,兩隻帶著薄醉的鳳眼半睜半閉,神色中,倒像似是在用眼神挑拔誰的模樣。少年半仰著身子,微抬著腿,身上的紅色錦袍不知被誰解了半邊,倒露出裡面雪白的中衣和半邊褻褲出來。

  秦淮的目光不自禁地便被那畫中人的褻褲吸了過去, 只因那畫的筆觸太過生動,雖細微處, 亦描畫得纖毫畢現,可以清晰看到在那密處,描畫了一枚懸垂狀的小小銅鎖。

  秦淮只覺自己的兩個耳垂已漸漸熱了起來, 目光卻無法自抑地向下看去。

  原來在牙床之下,還描畫著另外一個少年,亦是身著大紅的錦袍,不過卻已經敞開了上半身,露出了健壯的胸膛。而他在畫中的姿態,卻是半跪半立,正俯身向那床邊的少年,伸出手來。

  秦淮看得清楚,這少年的手中,原畫了一枚更為精小的黃銅鑰匙,想來,便是要去開那鎖頭。

  而讓秦淮感覺驚異的是,這畫中欲開鎖少年的雙眼,不知是描畫時出了紕漏,還是有意為之,竟然塗上了一抹濃烈的紅色,乍看上去,倒活像是一隻急於吞噬面前獵物的野獸。

  看到此處,秦淮的身上,已經滲出一層細細的汗珠,倒彷彿這眼前的畫面,與自己所在的這間新房,已經融為一體。

  而那畫中的青春少年,雖然形容上並不相似,可是細細想來,又分明便是自己與老七的影子。

  老天,這傢伙一副忠厚窩囊的外表下,私底下心狠手辣倒也罷了,可是畫出眼前這幅勞什子的他,究竟是在想些什麼?

  秦淮擦了擦額上的細汗,心底便對那即將到來的洞房之夜,莫名緊張起來。

  這個一口應承絕不會動嫂子一分一毫的小叔子,到底還能不能君子一言,言出必踐?若是他真動了陰鶩的念頭,以他的身手和氣力,自己又怎會是他的對手。若他屆時真像那畫中人一樣動了獸心、紅了眼睛,自己可又該如何是好。

  恍惚中,秦淮眼前忽然閃過了一個讓他驚恐的畫面。

  那畫面竟是兩人在寶輪寺被官差脫衣檢查時的情景,而赫然出現在眼前的,便是昔時那個一閃而過的龐然大物。秦淮果斷閉上了眼睛,用力搖了搖頭,想要把那駭人的物事從腦海中甩將出去。

  不,不會的,老七一定不是那樣的禽獸!

  半晌,秦淮才從自己天馬行空的想像中睜開了眼睛。

  他一邊在心裡暗暗笑話自己的胡思亂想,一邊卻把目光從畫中少年那把小小的銅鑰匙,慢慢轉向自己手中的鑰匙上面。

  這光景,他才忽然發現,鐘信交給自己的並不單單只是臥房的鑰匙,在那小小的銅圈上,原來還拴著另外一把。

  秦淮愣了愣,一個念頭迅速出現在秦淮的腦海裡,這另外的一把鑰匙,難道便是鐘仁每次給自己打開守貞鎖的那一把不成?

  他急忙定下心,仔細看了又看,卻微微搖了搖頭。

  以他對守貞鎖的熟悉,這把鑰匙的規格,定不會是與其相配的那一枚,看其形狀,倒應該也是一把房門的鑰匙才對。

  秦淮心底忽然閃過一個念頭,那一次在鐘信房中看到的各種零散香源、燒乾的銅鍋,此刻便一一浮現在腦海裡。

  他早就在心底做出過判斷,這個一心想要最終登頂鐘家的小叔子,必定是在私下偷偷學著秘製香料,為自己的武力值增添琺碼。

  既然房間打通後,原來做這些的房間已不復存在,那他肯定還會為自己,另外保留一間專門試驗香料的屋子才對。

  想到這裡,秦淮輕輕將那幅並蒂蓮花放了下來,遮住了那兩個春意滿眼的青春少年。

  從正房出來,秦淮鎖上了房門,目光環顧,果然在拐角處,發現了另外一個上著鎖的小小屋舍。

  他四下看看,整個跨院裡依舊是靜寂無聲,只有那株四時錦,正綻放著雪白的花瓣,異樣動人。

  剛剛打開那房門上的銅鎖,一股各種干鮮花果混合在一起的味道,便撲面而來。

  秦淮飛快掩上房門,仔細打量起這間可算得上是「實驗室」的屋子來。

  如果他記得不錯,此時房間內擺放的各類花果等可提香之物,明顯比上次自己看到時多了數倍不止。

  而且在一邊的高案上,也多了不少的瓶瓶罐罐,並一些看起來是用作試驗的器皿出來。

  顯然,鐘信此時的裝備,是要比從前充足得多了。

  只是這些器物,在曾經日日出沒在專業實驗室的秦淮眼中,卻未免還是太過簡陋,並且少了一些在原料提取時堪稱為核心的東西。

  當然,他知道在其時的時代,化工製造的環境與技術自然不能與今時今日相比,但是不管怎樣,有些最靈魂的東西,卻是不可或缺的。

  像鐘信現下這樣,便是他手裡真的握有了鐘家的秘方,恐怕也提煉不出那些香料的精髓來。

  不過話說回來,如果真有了那秘方在手,還需要再用這些土方法,去研製香料了嗎?

  除非是在鐘家原有配方的基礎上,標新立異,再獨創出什麼更牛更受歡迎的香料出來,那或許,才是真正的立於不敗之地了。

  這念頭在秦淮的腦海裡閃現的時候,他微微皺了皺眉。

  曾看過無數本穿越小說的他,從前常常會覺得書中的穿越者們,怎麼會遇到那麼多過於誇張離奇、且很有主角光環的情節。而在那些情節裡,那些來自現代的主角們,往往又靠著時代的差距與自己超前的知識,在過去打造出了彪悍的人生。

  說實話,這樣的情節,看時會覺得很爽,但看過後,有時又會覺得未免太有戲劇性,也太誇張了一些,除了小說,又哪裡會有這樣的情節。

  可是現在,當自己真正穿越到這本《斗破豪門》的小說裡,才知道原來自己從前覺得誇張狗血的情節,在鐘家這個修羅場裡,簡直不值一提。

  在這個不分白晝都讓人感覺黑漆漆的大宅院裡,你永遠也不知道人心裡有著何等樣子的古怪慾望,誰和誰之間有著苟且,又是誰會在背後算計打壓於你。所以這宅子裡的每一個人,都拚命地想向上爬,也拚命地想擁有最強大的秘密。

  而這秘密,或許是說不出口的私情,或許是獨一無二的秘方,也可能是誰也想不到的隱忍與狠辣。

  那麼,既然自己已經混跡在這些人當中,又有著他們都不具備的、現實中的學識和優勢,想來便應該大膽地發揮出來,並爭取把它變成能保護自己的、最硬的底牌。

  這會子,秦淮似乎是想通了什麼,默默地對自己點了點頭,從一邊的案几上找到紙筆,對照著房中的那些器皿用具,又回想著現實中的種種,開始一樣一樣在紙上記錄起來。

  *******************************************

  晚上鐘信菊生等送葬歸來,秦淮雲淡風清地將那鑰匙還予他時,因身旁無人,鐘信只聽得嫂子壓低了聲音,淡淡道:

  「真是辛苦叔叔,不過寥寥數日,竟將新房收拾得如此齊整,想是勞了不少心神。待洞房花燭之時,我定當敬上一杯薄酒,給叔叔解一解勞乏。只是我確是沒有想到,你我不過掛名夫妻一場,叔叔竟對那新房如此下了這多功夫,倒當真有些意外了。」

  鐘信躬身接過鑰匙,面上神色不變,只低聲道:

  「嫂子既嫁了老七,無論有沒有夫妻之實,在老七心中,總是一種情分。更何況嫂子在大哥房中這些日子,原是擔驚受怕,提心吊膽,雖是錦衣玉食,卻並未有夫妻間的喜樂親厚。因此老七將這新房好好裝飾一番,換了樣式,也不過是想嫂子能早日從舊夢中掙脫出來,不至於睹物思人,心中不快罷了。」

  秦淮聽他此言,心中一動,待想到那並蒂蓮後的少年洞房開鎖圖,便忍不住又道:

  「如此倒要多謝叔叔的一番美意,那房中的裝飾,果然與眾不同,見之忘俗。只一樣,我見那房中放置了這許多的書畫,怎麼竟不見叔叔的手筆,明明叔叔的工筆人物,尤其是那春…畫得可是極傳神的。」

  鐘信微微抬頭瞄了他一眼,剛待說話,一邊有下人來問些什麼,他便明顯是找到藉口般,躬身自去了。

  這邊廂鐘仁下葬之後,鐘九身為族中的長輩,這會子便正式知會了鐘家,在七日之內,大房遺孀可以沖喜改嫁。只一應儀式,盡皆取消,只何意如首肯之下,二人便可入了洞房。

  因此何意如這邊,便急忙專找了能掐會算之人,在這七天中,選出一個黃道吉日,只說這日,便是秦淮與鐘信二人成親之日了。

  鐘家上下,雖然都知道大奶奶於即日便將改嫁老七,可是除了何意如派蕊兒送來一對蘇繡的鴛鴦枕,鐘九作為族長令人送來兩隻景泰藍的聯珠喜瓶外,其他兩房的眾人,都紋絲不動,只當作沒事人一樣。

  一眨眼兒的工夫,這黃道吉日,便已經到了。

  若在尋常人家,此刻迎娶婚配的新人院中,不知該有多少熱鬧,而偌大一個泊春苑裡,卻一如尋常的清靜。

  而二房這邊,於汀蘭正跟鐘義嘀咕自己身子發沉,那邊卻急急地來了個香料公司裡的電話。

  鐘義剛剛聽了兩聲,眉毛便擰成了疙瘩,疾言厲色道:

  「你這話可是當真」

  對方不知說了些什麼,鐘義一張臉幾乎沉成了黑色,身體也繃得直直地,明顯甚是緊張。

  半晌,鐘義將電話「啪」地一聲摔在桌上,站起來便開始穿出門的衣服。

  於汀蘭見他這神色,倒識了些趣,不再嘮叨,卻又忍不住問了句: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倒把你緊張成這個樣子?」

  鐘義已經走到門口,聽到她問,本是一臉的怒氣,待看到她挺著的肚子,終是壓了壓,道:

  「還是公司產品質量上的事,沒什麼大礙,只不過生氣這起人吃著我的飯,卻幹不好我的活罷了。你身子不爽,倒別在屋子裡悶著,沒事找二妹妹她們說說話去。」

  他說完便出了門,卻沒有立刻便往院外走,而是順手從身上掏出煙來點上,惡狠狠地吸了一口下去。

  方才公司電話裡面其實並不是小事,原是緊急向他匯報,鐘家的金牌產品「鐘桂花」,竟然在市面上出現了大幅的滯銷。而且多地的經銷商都向公司這邊反映,在當地出現了傳聞,說是鐘家的祖傳秘方,在大少爺鐘仁暴死後已經丟失,所以「鐘桂花」的質量已經不能得到保障。

  鐘義一邊大口的吸著煙,一邊在腦子裡拚命思慮著,究竟這傳聞是如何憑空而來,竟會帶來如此大的殺傷力。

  他腦子裡思忖著,身子已經不知不覺間走到院子的一角,那裡有一棵過百年的老洋槐,遮天蔽日,鐘義走過去,便乾脆站在樹下想把煙吸完。

  想了半天,腦子裡除了猜測這種傳聞應該是競爭對手所為,但究竟會是哪一家的時候,鐘義卻稍稍猶疑起來。

  便在這時,只見院子的角門處輕輕閃進來一個人影,那人四下張望了下,並未看到角落中的鐘義,吱溜一下,便鑽進了於汀蘭的臥房。

  鐘義眼見那人的身影進了房裡,一雙眼睛慢慢眯了起來,直到手中的香菸一點點燃燼,終於被他在地上踩成了粉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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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個泊春苑裡,唯有東跨院的門口,掛了兩盞小小的紅燈籠。

  這幾日,大奶奶的各種常用家什衣飾,早就收拾齊畢,預先便送到了新房之中。眼下,只等今晚的吉時一到,便是大奶奶本人,要被小叔子迎娶進門了。

  只不過按照喪期寡嫁的規矩,這叔娶嫂嫁,絕不許有一點的熱鬧動靜,因此泊春苑的下人,倒早早都回了各處,只有身為秦淮義子的菊生,是唯一要送大奶奶進入洞房的。

  菊生這天的心情看起來興奮得緊,白日的光景,便在兩個院子間忙來忙去,在這鐘家這所宅子裡面,也只有他,才是真正替秦淮鐘信高興的人。

  雖說在名義上已經有了半個少爺的身份,菊生卻並不敢頤指氣使,在各個婆子丫頭面前,仍是謙卑謹慎得很。

  尤其是在他出了墮井一事後,鐘信特意在私下對他叮囑了些什麼,因此菊生素常在院子裡,更是變成最不顯山露水的一個,常常很多時候,都被人忽視了他的存在。只有碧兒經常出現的地方,偶爾倒是會有他的身影悄悄閃過。

  而這會子,一直盯著那吉時的菊生,眼見那入洞房的時辰,便已經到了。

  菊生興奮地一溜煙便往秦淮所在的正房跑來,卻不料剛到門口,卻發現穿了一身紅色長袍的鐘信,竟然已早早立在正房的門口,似乎已等了一會子。

  菊生眼見今日的鐘信明顯拾掇了自己,看起來神清氣爽、一反素日的萎頓,明顯挺直的腰身襯著一件紅色鑲雲團的長衫,當真是一副新郎官才有的俊郎之氣。

  他開心地湊到鐘信身邊,小聲道:

  「七哥今天這個俊俏樣子,當真滿鐘家的男人裡,也找不到第二個勝過你的,怪道老話常說洞房花燭夜是人生四大喜之一,今天在七哥臉上,我可是看得真真切切的。」

  鐘信橫了他一眼,略整整了衣衫,低聲道:「你又滿嘴裡胡諂些什麼,還不快點進了房去,把大嫂子迎來了出來。」

  菊生朝他嘻嘻一笑,俏皮地說道:「七哥還不趕緊改了這稱呼,這都把奶奶娶進門了,怎麼還能還再叫嫂子,要是讓外人聽見,豈不要笑話你呀!」

  他邊說邊走到門口,輕輕敲了敲房門。

  「奶奶,吉時已到,七哥他現已在門口,來接您洞房呢!」

  臥房裡無人應答,亦沒有半點聲響。

  鐘信面色微微變了變,低聲對菊生道:「再敲。」

  菊生這次的敲門聲明顯大了,可是大奶奶的臥房裡,卻依舊寂然無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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