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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E狂魔求生系統[快穿]》第46章
第46章 犬系男友飼養法則(十六)

  許其琛第一次有了束手無策的感覺。

  當初寫文的時候,是抱著怎樣的想法寫下的結局呢?

  是覺得自己的愛情太過於絕望了吧。

  如果喜歡上一個永遠不可能屬於自己的人,倒不如讓他在自己的故事裡死掉。抱著這樣陰暗的想法,讓他寫下了這麼一個任性的結局。

  可是這一刻真的到來的時候,腦子卻是一片空白。

  許其琛跪在地上,呆呆地看著面前再熟悉不過的那個人在劇烈的痛苦中變成另一副面孔。

  鮮紅的雙瞳,尖利可怖的獠牙,臉頰上的赤色妖痕。

  這個世界注定要失敗嗎?

  石偉的笑聲從逼仄的監禁室傳來。

  「我等了這麼久,就是為了看見這一刻!」他的面孔因極度的渴求而變得猙獰,「這才是最強大的力量!」

  牧遙慢慢地站了起來,猩紅的雙眼俯視著許其琛,眼中沒有絲毫的情緒。

  好像從來不認識他一樣。

  這個空洞而冰冷的眼神,像是一把刀子,筆直無誤地插在了許其琛的胸口。他不明白,剛才被挾持時受了那麼重的傷,受到的痛楚都不及當下這個眼神的萬分之一。

  自己是怎麼了?

  太可笑了。

  牧遙緩緩抬起了自己的右手,沾滿鮮血的利爪比之前的更加鋒利。

  「快走!他現在已經沒有心智了!」

  寧錚的呼喊並沒有起到什麼作用。

  許其琛的腦子裡亂極了,所有那些和牧遙的有關的記憶統統在這個生死關頭湧現出來,快要把他吞沒。

  【喂,都是成年人了,難道你沒說過謊嗎?】

  【學長,我醉了……】

  【謝謝學長,把你的幸運分給我。】

  【我聞到你的味道了。】

  【我聽見你笑了。】

  【別生我的氣了,我這不是……已經受到懲罰了嗎?】

  【我也太幸運了吧。】

  【有全世界最好的主人。】

  所有他笑著對自己說過的話,全都再次浮現,像是故障掉的膠片電影,一幀一幀開始錯亂。

  許其琛在心裡問道。

  「0901,任務失敗的話,我會死,對吧。」

  沒有得到回應。

  許其琛站了起來。

  「無所謂了,如果我的意識主體能和他死在一起,也不錯。」

  總比原結局的獨活要好得多。

  看著許其琛一步一步走向徹底妖化的牧遙,寧錚舉起槍:「你瘋了嗎?他根本不認識你了!」

  許其琛看了一眼寧錚,「你帶著小蒼走吧。」

  寧錚的手指緊緊地扣著扳機。

  「別開槍。」許其琛的眼睛紅了,聲音沉靜,卻有著說不出的蒼涼。

  「求你了。」

  寧錚看著同樣失去理智地許其琛,咬咬牙把槍放下,重新拾起那根鋼索,將還未展開攻擊的牧遙用鋼索死死纏住,可他心裡很清楚,這只是杯水車薪。

  果然不出所料,被一圈一圈牢牢捆綁住的牧遙怒吼一聲,活生生將這鋼索掙斷。

  這一舉動似乎激起了牧遙的怒火。

  他毫不留情地向寧錚揮了一爪,儘管寧錚已經盡力躲閃,卻還是被他傷到了左臂,幾道血痕立刻浸染了他的襯衫,而寧錚的一個正踢,也正中牧遙腹部,讓他在強力之下後退幾步。

  被藥物所控制的牧遙似乎感覺不到疼痛,喉嚨中發出憤怒的聲音,幾欲將眼前的人撕碎。

  儘管寧錚對付妖類的經驗十分豐富,可畢竟是個普通人,兩人交手時佔盡了下風。

  「寧隊,當初你要是老老實實跟我們合作,今天又怎麼會是這樣的下場呢?」

  石偉的每一句話都讓寧錚厭惡至極,牧遙的攻擊來的太快,讓他無從躲避,利爪逼至眼前,寧錚握住他的手腕,可兩人之間的力量差距太大,讓他快要招架不住。

  原以為這一下總是躲不過的。

  可令他沒想到的是,許其琛竟然從背後抱住了牧遙的腰,衝著他大喊:「快帶小蒼走!」

  牧遙的注意力立刻被制住自己行動的許其琛吸引,他像一頭野獸一般嘶吼著,利爪揮向了許其琛的手臂。

  劇烈的疼痛驟然傳來,可許其琛像是著了魔似的,怎麼也不肯鬆開他的手。

  「牧遙……」

  石偉的笑聲尖利而刺耳,彷彿在觀賞一部最好的滑稽戲。

  「你以為他還知道你是誰嗎?現在的你在他面前也不過就是一個獵物而已!你們誰都逃不了!殺啊!殺了他們哈哈哈!」

  牧遙掙開了許其琛的阻攔,轉身,空洞卻充滿殺戮之氣的那雙眼睛看向許其琛。

  可他卻還是不死心。

  「牧遙……」

  直到那雙閃著寒光的利爪穿透自己的左肩。

  許其琛低頭,看了一眼。

  我就是不信。

  就是不甘心。

  許其琛倔強地勾起嘴角,握住牧遙的手腕,微涼的指腹還能感受到他跳動不息的滾燙的脈搏。

  用力,將他的手拔了出來。

  「你喜歡我的,對吧?」

  血液的氣味,瀰漫開來。

  牧遙的行動微微滯住,微微皺眉,猩紅的雙眼帶著一絲迷茫。

  許其琛走近一步。

  被突破安全距離的牧遙再一次生出殺意,卻被他猛然間抱住。

  「你是喜歡我的,你不會忘了我。」

  他怎樣都不甘心。

  這個人已經聽不見他說的話了。

  如果再早一點就好了。

  再早一點點。

  感覺自己手臂的皮膚被他尖利的指尖所劃開,溫熱的血液湧了出來。

  「我是你的主人啊。」

  許其琛的聲音出人意料地堅定。

  「所以無論如何,我都不會放棄你。」

  被刺入的疼痛也讓許其琛的手臂不受控制地抖動,他努力地伸開因痛苦而下意識蜷縮在一起的手指。

  一下,一下,艱難而溫柔地摸著牧遙的後背。

  「乖。」

  許其琛緊緊地咬著牙,幾近瘋狂的牧遙仍舊沒有放棄掙脫的欲求。

  「我們很快就可以回家了。」

  好疼。

  「等回家了……我給你做好吃的,想吃什麼都給你做。」

  他的手緩慢地向上,輕柔地摸了摸牧遙的後腦。

  望向那雙已經被瘋狂所吞噬的眼睛。

  「明知道後悔是人類最無用的情感,可我總是在後悔,為每一個無關緊要的決定而後悔,為每一個不夠完美的自己而後悔,不過我現在才知道,這些都不算什麼。」

  感覺到他的雙手刺入手臂的皮膚。

  血液的氣味越來越濃。

  「我最後悔的事,就是沒有告訴你。」

  「我有多麼喜歡你。」

  血的味道。

  心臟再一次劇烈地震動,彷彿亟不可待地企盼著跳脫出這副毫無意識的軀殼。

  視野範圍內一片模糊的猩紅,開始漸漸地恢復。

  「血……」

  許其琛皺了皺眉。

  是失血過多,出現幻覺了嗎?

  感覺到抓住自己雙臂的手開始沒來由的顫抖。

  「血……學長……的血……」

  不是幻覺!

  牧遙的一字一句都說得咬牙切齒,極其艱難。

  明明已經被控制了。

  明明已經沒有了自己。

  卻還是會因為聞到他的血腥味而驚醒,像是條件反射一樣。

  許其琛掙扎著,吻上了面前的人。

  狂熱與清醒。

  痛苦與安寧。

  終於在這一刻交匯。

  聽見了嗎?

  我身體裡沸騰的血液,都在呼喊著你的名字。

  希望你能記起我。

  看著猩紅的瞳孔,一點點變得清明。

  倒映出自己的輪廓。

  僵硬的身體慢慢變得柔軟,那雙原本毫無顧忌的利爪終於一點點退化,退出自己傷痕纍纍的手臂。

  得救了嗎?終於。

  全身的神經鬆懈下來的一瞬間,才發現自己真的流了太多的血,視線都開始模糊。

  在快要支撐不住的時候,終於被他抱在了懷中。

  「學長……學長!」

  「對不起,對不起……」

  許其琛虛弱地抬起頭。

  「你沒有錯。」

  摸了摸牧遙臉頰上逐漸淡去的妖痕。

  「放心吧,我說過的話不會反悔。」

  我還是喜歡你。

  不論是怎樣的你。

  「不可能……這不可能!沒有一個妖怪能夠抵抗我的藥,他不可能還會有自己的意識。」

  寧錚左耳的耳機傳來了聲音。

  「快點離開這裡。異管局的人要來了。」

  石偉趁亂打開了大門,卻被寧錚毫不留情地一腳踹到牆上,掐住了脖子,「像你這樣的敗類,死一萬次也不足惜。」

  「但殺了你只會髒我自己的手。」寧錚拿出掛在身後的手銬,將他反手拷在了余蒼所在監禁室中的試驗台上。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他怎麼會有自己的意識!」

  「你知道什麼是信念嗎?」

  可以衝破一切禁錮,刻在血液裡根深蒂固的東西。

  看見對方一臉的不解,寧錚一手砍上了他的後頸,讓這個人渣徹底閉上了嘴。乾淨俐落地完成這一切,便走到角落將余蒼抱起,衝著牧遙喊道:「瘋狗,別磨蹭了,趕緊跟著我走。」

  寧錚一路對著耳機裡的人說著指示,一路帶著他們離開了這個地方,走到了最初進入時的工廠。

  「上車。」

  直到坐在車裡,牧遙才徹底恢復了神智。

  寧錚從後備箱裡拿出一個醫藥箱,「趕緊給他包紮一下。」說著把余蒼放到了副駕駛的位置,把他的頭髮撥到耳後,自己到了駕駛座。

  牧遙低頭,看了看自己沾滿了鮮血的手,一種說不出的自我厭棄感像是一雙無形的手,把他拉入泥沼之中。

  越陷越深,無法呼救。

  忽然,一雙微涼的手握住了自己的。

  下意識躲閃開。

  牧遙轉過頭,看見許其琛蒼白的臉上露出溫柔的笑。

  「快點幫我包紮啊。」他的聲音含著微弱的氣息,聽起來有種虛空感。

  牧遙皺著眉,顫抖著手,緩慢地解開許其琛身上襯衫的扣子,努力地壓抑住內心複雜的情緒,沉默著處理他身上的傷口。

  不知道是不是藥物的後遺症。

  每看見一道,就感覺這傷口會以數十倍的痛楚復刻在自己的心臟。

  一刀又一刀,活生生剜在上面。

  直到看見他的左肩,這雙不停打顫的手,最終停住了。

  壓抑已久的淚水沖破了防線。

  牧遙垂著頭,緊緊地咬著牙,額角的青筋跳動著。

  不想讓任何人看見。

  這是許其琛第一次看見他哭。

  老實說,這樣的工作,對於牧遙來說實在是太折磨了。

  許其琛艱難地伸手,摸索著找了塊棉花,用力地壓住自己的左肩。

  然後順勢倒進了牧遙的懷裡。

  感覺到他的眼淚落在了自己的臉上。

  忍不住輕聲笑了一下。

  「……好笑嗎?」

  許其琛用右手環住了牧遙的身體。

  「不好笑。」

  「那你高興什麼?」

  「沒什麼。」

  牧遙悶悶地發出一聲不滿的聲音,帶著點哭過之後的鼻音。

  許其琛很小聲地提醒他。

  「抱我。」

  從他的懷抱裡,感受到熟悉的溫暖,許其琛在這一刻得到了莫大的滿足感。

  都說「虛驚一場」是這個世界上最美好的詞彙。

  可他現在發覺,劫後餘生,似乎還要更幸福一點。

  車子猛地一剎。

  剛才還是小奶狗的牧遙在看到許其琛傷口被撞到時的痛苦表情,一下子就變了臉,扶住身邊的人,「你會不會開車?」

  寧錚淡定地開口,「比你這隻瘋狗會開。」

  這兩個人真是……

  忽然聽見一個軟軟的聲音。

  「小蒼?」

  寧錚立刻停止了和牧遙的鬥嘴,看向身邊的余蒼。

  小蒼驚醒的瞬間,變得驚慌失措,不住地靠向車窗,嘴裡一直喃喃自語,「不要過來,不要過來!」

  「小蒼,小蒼,我是寧錚……」

  聽到這個名字,小蒼的動作微微停止,躲閃不停的雙眼開始聚焦。

  是寧錚的臉。

  揉了揉眼睛,在確認一次。

  沒有錯,就是寧錚!

  哭著一把摟住寧錚的脖子,不住地抽泣。

  「好了好了,沒事了。」寧錚輕輕拍著小蒼的後背,「看你以後還敢不敢一個人隨便亂跑。」

  小蒼越哭越大聲,「不敢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許其琛捂著左肩,忍不住笑起來。

  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小蒼這才發現車裡還有其他人,立刻鬆開寧錚,轉頭看了看坐在後座。

  眼睛紅彤彤的牧遙。

  還有渾身是傷的許其琛。

  「阿遙……學長……」

  小蒼地表情像是噎到了一樣,蹭的一下背過身子躲在前座,假裝什麼事都沒發生過。

  許其琛溫柔地開口道:「小蒼,你沒事吧。」

  小蒼的雙腿踩上前座,把頭埋到膝蓋裡,悶聲回答:「沒事……」

  「那就好。」

  窗外的陽光穿透進玻璃窗,折射出綺麗的色澤,金燦燦的,是秋天的顏色。

  心情忽然變得輕鬆起來。

  許其琛在沉默中伸出手,抓住了牧遙的,十指相扣。

  這一次,他終於沒有躲閃。

  寧錚將車子停在了小區樓下,所幸周圍沒有太多人,不然他們兩個狼狽的樣子,恐怕會引起圍觀。

  「我送他去醫院。」寧錚站在車門旁。

  小蒼探出半個腦袋,強調道:「要去張醫生那兒。」

  「我知道。」

  「學長,你們小心哦。」

  許其琛衝他點點頭,笑了一下。

  兩個人沉默地走在回家的路上。

  夏日曾滋生出的所有濃烈的溽熱,全都被囤積在落下的金色樹葉上,腳踩上去,伴隨著窸窣的脆響,又將所有的溫暖都傳遞到身體裡。

  走在前面的人忽然蹲了下來。

  「我想背你走。」

  許其琛下意識想問為什麼,可最後還是沒有問出口,只是用行動肯定了他的做法。

  他的背很寬闊,很溫暖。隨著步伐輕輕地晃動著,讓許其琛有了一絲睏意。

  習慣性地縮在了他的頸窩,蹭了蹭,找了個最舒適的位置。

  「桂花開了。」

  許其琛的聲音混在清甜的風中,軟軟的,就像貼在牧遙頸窩的臉頰。

  「甜滋滋的,你聞到了嗎?」

  「……嗯。」

  回到家中,才終於有了得救的實感,許其琛坐在沙發上,正苦惱著自己是不是應該洗個澡,可又害怕會很痛,思緒反覆掙扎之中,被跪在地上的牧遙抱住了。

  像個小孩子一樣,把頭埋在他的腰間。

  他的聲音有些猶豫,讓許其琛想到了剛才看到的景象。

  一片不青不黃,不甘心就這樣凋落的葉子,在風的追逐下盤旋了好多圈,怎樣也不肯落下。

  「我……我被控制的時候,你是不是對我說了什麼?」

  許其琛一怔。

  難道說……

  「你聽得見嗎?」

  牧遙悶悶地開口,「斷斷續續地,好像隔得很遠,我知道是你的聲音,又怕是我的幻覺。」

  「那你聽到了什麼?」

  牧遙抬起頭,沒有說話,妖痕尚未完全消退的臉上閃現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痛苦。

  過了一會兒,還是選擇回答。

  「聽到了後悔,還有喜歡。」

  他的眼睛垂了下來,睫毛輕輕扇動。

  「你早就知道我喜歡你,對嗎?」

  許其琛看著他,點了點頭。

  他的聲音啞啞的,在說出下一句話之前都要深吸一口氣,活像是一條知道自己快要被主人拋棄了的小奶狗。

  「你是不是,後悔被我這樣的人喜歡了?」

  忽然發現,造句真是一門充滿了歧義的藝術。

  後悔。

  喜歡。

  兩個看似毫不相干的詞彙,竟然可以被大腦皮層裡深埋的潛意識賦予出天差地別的關係。

  忽然冒出的惡趣味讓許其琛選擇了肯定的說法。

  「是啊,後悔死了。」

  感覺他眼底的最後一點點火苗噗的一下子被吹滅了。

  「被你喜歡一點也不好,所以我決定。」

  「由我來喜歡你。」

  牧遙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猛地抬頭,滿臉錯愕。

  許其琛勾起嘴角,低下頭。

  再一次吻住了他。

  要怎樣才能讓你清楚地知道。

  你沒有傷害我。

  你值得佔有我的一切。

  簡直比他最難懂的數學題還要令人絕望,沒有任何語言可以徹底消解戀人之間的忐忑不安,他所能夠想到的,只有一個吻。

  許其琛的吻很淺,很輕,柔軟觸感的相互慰藉,像是一點星火,再一次點燃整片荒蕪的原野。

  跪在地上牧遙在沒有停止的動作中站了起來,將許其琛輕輕地放倒在沙發上。

  反客為主的攻略來得太快,讓許其琛有些措手不及,牧遙滿是傷痕的手掌極盡溫柔地摩挲著他的臉龐,沿著側頸跳動不息的脈搏線索,撫上他的鎖骨。

  深陷其中,毫無知覺。

  齒間咬合的縫隙被他的舌尖輕輕地廝磨,在某個瞬間,放鬆了警惕,被他毫無預警地突破,佔領,濡濕的交纏之下,氣息和心跳一同被奪走。

  傷口散發出的腥甜氣味,如同一個漸漸散開的煙圈,交融在這個煽動的吻之中。

  知道最壞結局的我,在最危險的時刻,腦子裡想的不是如何獲救。

  而是,如果能夠和你一起死去,也沒什麼可惜。

  可是現在,能夠一起活著,一起過著平淡無奇的生活,一起看著這個夏天的結束。

  一起睡覺,一起吃飯。

  你在寒冷的冬夜,能窩在被子裡給我一個最溫暖的棲所。

  我可以替你吃掉這輩子都吃不下去的青椒。

  想到這些,我就覺得。

  活著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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