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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凰於飛(雙性,生子)》第9章
  ☆、第九回

  話分兩頭,姒傾也向上界的好友打探了一下「嚴陵」其人,想知道他到底是何方神聖,但得到的答案都是並不認識此人。

  出現這種情況只有兩種可能,一是他在上界確實名不見經傳,二是他編了個假名或是假身份。能跟螣蛇打成那樣,又怎麼可能名不見經傳呢?

  自家傻兒子八成怕是被人給騙了。姒傾有些郁卒地想,怕兒子越陷越深,他只能把小鳳凰禁了足。

  或許時間一長,傻兒子就會把人給忘了吧。姒傾只能這樣安慰自己。

  日子悄無聲息地過去,因為小鳳凰自己傷得不輕,所以也沒法幫幼鳥輸送靈力。好在小鳳鳥的生命力十分頑強,即使無法進食,生命體征極其微弱,也依然堅強地活了下來。

  「真是個堅強的小傢伙兒。」小鳳凰感慨道。

  時光如白駒過隙,待小鳳凰傷好了之後,他也還是沒能見到嚴長霽,他好像完全消失了一般。

  小鳳凰在第193次偷偷喊嚴長霽的名字,還是沒有得到回應後,忍不住紅了眼睛。

  他到底去哪裡了呢?

  小鳳凰沒有坐以待斃,趁著姒傾不注意,偷偷溜去了上界。

  南禺山的守衛向姒傾通報這件事時,姒傾原本想攔住他的,可轉念一想,等兒子自己發現被騙,估計也就死心了吧。

  所以姒傾最終還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由著他去了,權當給傻兒子一個教訓。

  小鳳凰沒遇到什麼阻攔就上了三重天,小時候姒傾帶著他參加過幾次天界的宴會,路線他隱隱還記得一部分。

  天界的地盤要比人界要大得多,他幾乎是漫無目的地亂逛,不知道到底要去哪裡。

  小鳳凰不像姒傾擁有神位,嚴格地來說,他需要有通行令牌才能上天界。雖然一般也沒有守衛會去查,但是小鳳凰運氣不太好,碰見了緊張的戒嚴時期——朱雀遲遲不歸位,南方仙宮人心惶惶,已經到了無法維持表面平靜的地步了。

  在去四重天的路上,小鳳凰就被抓了個正著。

  「何人擅闖四重天!」守衛面如西方的怒目金剛,忽然出現在小鳳凰面前,嚇得他差點摔倒在地上。

  「我、我是南禺山的鳳凰姒斐。」小鳳凰立刻亮明正身,「我是來找人的。」

  守衛聽過姒傾的大名,姒斐雖沒有神位,但也是下一任的鳳凰族長,算半個仙人。而且他長得漂亮,看上去又毫無攻擊性,總讓人心生好感。

  守衛沉吟一會兒,問道:「哪位仙君?待我通報傳訊給大人。」

  「他叫嚴陵!」小鳳凰眼睛都亮了,「您可以幫我找他嗎?」

  守衛將天界的仙君在神識中過了一遍,並未發現這個名字,隨後如實告訴了小鳳凰。

  「怎麼會呢?」小鳳凰不敢相信,難道嚴長霽不是天界的神君嗎?

  沒有找到要見面的仙人,他不能在門口逗留太久,再次確定天界確實沒有叫「嚴陵」的仙人後,才失望地往回走。

  不過他剛下到三重天,便看到一個赤色雙眸、一身煞氣的高大英俊男子款款而來——這不是嚴長霽還是誰?

  嚴長霽身後跟著兩個小童,目不斜視地往前走,似乎並未注意到小鳳凰。

  「長霽哥哥!」小鳳凰興沖沖地飛過去,停在心上人面前,「長霽哥哥!」

  出乎小鳳凰意料的是,這個嚴長霽讓他覺得特別陌生,雖然長得一樣,衣著也是同一種風格,但這個嚴長霽,就是跟他印象中的完全不同。

  果不其然,嚴長霽有些莫名地看著他,身側的小童則自發擋在前面,生硬道:「來者何人?」

  這是怎麼回事?小鳳凰手足無措地看著嚴長霽:「是我呀,我是飛飛,長霽哥哥。」

  小童向嚴長霽投去問詢的目光。

  嚴長霽遲疑片刻,搖搖頭道:「本座並不識得此人。」

  「我是姒斐,是南禺山的鳳凰。」小鳳凰急得上前想去拉嚴長霽的衣袖,卻被道行高深的小童攔住,冰冷森寒的長戟叉在小鳳凰面前,逼得他不得不後退兩步,「你不記得了嗎,嚴陵?」

  嚴長霽依舊搖了搖頭。

  小鳳凰被他漠然的樣子刺得眼淚都快下來了:「那天我不小心闖進了你的夢裡,你還讓我當侍從伺候你沐浴呢,你怎麼就忘了!」

  嚴長霽還沒說話,倒是旁邊的小童「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清陽,他說神君大人讓他侍奉沐浴呢!」

  「是啊,三界之內誰不知道咱們神君最是忌諱讓人近身,無知小兒竟敢胡言亂語!」

  「何方妖孽,還不速速離去!」

  兩位小童一唱一和,越逼越近。

  「慎言。」嚴長霽一臉平靜地制止了小童趕走小鳳凰的舉動,又好脾氣地解釋說,「這位小友,你或許是遇上了打著本座旗號行事的妖魔罷,你所說的那些事並非本座所為。」

  「不可能,不可能,我不相信!」小鳳凰再也忍不住,「嗚嗚」哭了起來。

  嚴長霽似乎也是頭一回遇到這樣的情況,有些頭痛地往後退了幾步,不再搭話。

  「還有東洲的上元節,那天晚上,我們已經……已經有了夫妻之實,你都忘了嗎?你從螣蛇手上救下了我,我找了你那麼久……嗚嗚……」

  豈料小鳳凰這句話徹底激怒了小童,長戟的尖刃猛地往前一刺,幾乎要戳到他的咽喉。

  「大膽妖孽,竟敢口出狂言!」

  「污蔑神君,其罪當誅!」

  「斬——」

  「清陽,清月。」嚴長霽再次制止了他們,蹙眉對小鳳凰道,「我早已說過那並非本座所為,念你年歲尚小,本座不予計較。如若你再造謠生事,本座絕不姑息。你下界去吧。」

  小鳳凰嚇得話都說不出來,他能看出如果不是嚴長霽攔下,兩位小童是真的要取他性命的。

  嚴長霽怎麼會這麼對他呢,難道他真的把一切都忘了嗎?

  他見到的嚴長霽絕對不可能是有人冒充的,因為兩人的氣息一模一樣,只是眼前的嚴長霽多了一種讓人臣服的威嚴與壓迫感。

  他們分明是同一人。

  小鳳凰渾渾噩噩地回到南禺山,大哭了一場,隨後便病倒了。

  姒傾看在眼裡,知道兒子去天界碰了壁,嘴上責怪一番,心裡卻樂開了花,親力親為地照顧了一段時間。

  百年的光陰對於神獸來說只不過彈指一揮間。

  就當小鳳凰以為他再也不會與嚴長霽有交集時,那人卻又像上元節那晚一樣,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他眼前。

  小鳳凰正在給小鳳鳥編小頭環,眼睛就被一雙大手蒙住了。

  這溫度與觸感太過熟悉,以至於他一下子就認出了來者,可這氣息又因太久沒有接觸而帶著些許陌生。

  那個名字像堵在他喉嚨似的叫不出來。

  為什麼他會回來?

  見小鳳凰遲遲沒反應,嚴長霽自討沒趣,鬆了手將人從後背抱住:「怎麼,太久沒見,認不出你男人了嗎?」

  「不許碰我!」小鳳凰一下子就炸了,立刻掙脫開推了嚴長霽一把,怒道,「請神君大人自重!」

  「這是怎麼了?」嚴長霽一下子愣住了,他冒這麼大風險救了這傻鳳凰,怎麼會是這樣的反應,「你在生什麼氣,飛飛?」

  小鳳凰瞪著他,眼睛都紅了:「你又忘了,你為什麼總是忘!你消失了幾十年,我等不到你了,便上天界尋你,守衛說沒有叫嚴陵的仙君,然後我好不容易見到你了,你卻讓你的書僮攔著我,還說不認識我,說我口出狂言……你的書僮還要殺我,你就在旁邊看著!所以我不喜歡你了,你也別再來找我了!」

  嚴長霽莫名其妙,他方才剛剛甦醒,怎麼上的天界?

  電光火石間他想了許多可能。

  有人頂替了他的名頭,成為朱雀神君了嗎?

  但是這種可能性微乎其微,清月清陽做了他三千年的書僮,一身本事是都是他教的,怎麼可能連冒牌貨都認不出來?

  不過當務之急還是得安撫好小鳳凰。

  「飛飛,你聽我說,我不知道你是怎麼見到我的,但是我能確定你在天界見到的,絕對不是我。我受了很重的傷,到現在都未能完全恢復,今天剛剛甦醒,便來尋你了。」

  嚴長霽說的句句屬實,可或許是以前半真半假的話說得太多,說真話反而顯得假了。

  小鳳凰滿腹都是委屈,他其實有很多問題想問嚴長霽,可聽到對方的解釋後,對以前的猜測又不確定了。

  難道他在天界看到的嚴長霽確實是假的嗎?

  可他又怎麼會認錯呢?

  「我不信。」小鳳凰說。

  小鳳凰的反應在嚴長霽意料之中,他思忖片刻,心生一計,挽起暗紋流動的玄色衣袖,露出精壯結實的小臂,伸到小鳳凰面前。

  那截手臂上密密麻麻地全是紫黑色的經脈紋路,完全是一副病入膏肓的模樣。

  小鳳凰也被嚇著了,失聲道:「這是怎麼了?」

  嚴長霽臉色發青,虛弱道:「與螣蛇一戰,我經脈盡碎,丹田空虛,沉睡百年才得以復原,不至於魂飛魄散。我確實不知天界是怎麼回事,許是有人冒名頂替了我。」

  小鳳凰看到嚴長霽站著都搖搖欲墜,一心軟便有些相信了他的說辭。

  「我母親和應龍哥哥也說過螣蛇不好對付……原來你受了那麼重的傷,要是你早點來找我就好了。」

  他說話的時候,嘴巴又不受控制地嘟了起來,彷彿受了天大的委屈。因為已破了身,嘗過□□的滋味,相較百年之前,小鳳凰的樣貌與氣質都多了一絲綺麗的色彩。

  嚴長霽看著他水潤殷紅的嘴唇,差點就硬了,虧得定力不錯才沒失態。

  小鳳凰走上前,像是怕弄疼他似的,輕輕拉住他的手,將炙熱的手掌覆在受傷的經脈上,緩緩渡入溫和的靈力,擔憂地問:「那你現在恢復得怎麼樣了?」

  嚴長霽順勢抱住小鳳凰,小鳳凰還是跟以前那樣軟軟香香的,對嚴長霽來說彷彿烈性□□。

  他啞著嗓子道:「不太好。」

  小鳳凰聽出他聲音不對:「那怎麼辦呀?」

  「我有一個辦法……」嚴長霽俯身對小鳳凰親暱地耳語一陣。

  小鳳凰還沒聽完臉就紅了:「你怎麼這樣,一天到晚就想著、想著那種事情!我、我可還沒原諒你呢!」

  「我說的都是真的,飛飛。」嚴長霽在小鳳凰看不見的地方又掐了一個法訣,讓自己手臂上的紋路顏色變得更深了一些,「眼下的情況只能用雙修來……」

  「別說了,你、你真是不知羞!」小鳳凰滿臉通紅,不過沒有推開嚴長霽,反而任由他抱著。

  這彷彿是一種無聲的默許。

  「你我雙修,本就是天經地義之事,你不是還要跟我結為道侶嗎?」嚴長霽一本正經地說,他扶著小鳳凰的腰身,手掌慢慢往下摸去,「不必為此羞赧。」

  他說話的時候,不正常的紫黑色紋路從胸膛悄然蔓延上了脖頸,呼吸聲也漸漸變粗,儼然是強弩之末的模樣。

  嚴長霽英俊的臉上表情有些僵硬,額角青筋隱隱浮現,彷彿在忍受極大的痛苦,他又道:「飛飛……」

  「長霽哥哥!」

  說話間嚴長霽已經倒在了他身上,艱難道:「抱歉,飛飛,我……」

  「你別說話!」小鳳凰火急火燎地扶著嚴長霽躺下,後者咳嗽一陣,恰到好處地抹去了嘴角並不存在的鮮血。

  小鳳凰眼裡的擔憂幾乎凝成了實質:「長霽哥哥,告訴我我要怎麼做吧。」

  嚴長霽沒有回答他,反而痛苦地□□了一聲,他整個上身如同纏著一張巨大的蛛網,將他全身緊緊地覆住。他嘴唇蒼白,艱難道:「飛飛,別看。」

  「啪嗒」一聲,小鳳凰的眼淚掉在嚴長霽健壯的胸膛上,他哭著道:「我原諒你了,長霽哥哥,我原諒你了。你教教我,要怎麼做,我要救你……」

  「別哭,飛飛,聽話。」嚴長霽循循善誘,摸著小鳳凰柔順的烏髮,試探著說,「你先親我一下?」

  小鳳凰成年之後身量便沒再拔高了,躺在嚴長霽身上顯得瘦瘦小小的,他用手肘撐著身子,往前挪了一尺的距離才能勉強夠到嚴長霽的嘴唇。

  他靜靜地注視著嚴長霽的赤色雙眸一瞬,像是下了某種決心般,睫毛微顫著閉眼低頭壓了上去。

  這是一個毫無旖旎氣氛的吻。

  小鳳凰吻得毫無章法可言,他甚至忘了張嘴,只胡亂地與對方的嘴唇緊緊相貼廝磨。

  沒一會兒,小鳳凰便喘著氣鬆開了嚴長霽。

  「欸……長霽哥哥,你身上沒有那個印子了!」

  他驚喜的語氣讓嚴長霽笑起來:「是啊,你親我一下我就好了不少,要是你……」

  嚴長霽說著,扣住小鳳凰的脖子,小聲耳語一陣,又放大了聲音道:「這樣我就好得更快了。」

  「你……好吧,我答應你就是了。」小鳳凰臉又紅了,不敢直視嚴長霽的眼睛,小聲說,「不過你要把眼睛閉上,不許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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