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奉玉仙宮內的泉池的確足夠寬敞, 但是他們以往哪怕住在一起的時候也是各洗各的,白秋時不時會變成小狐狸在裡面拍拍水,卻還從來沒有一起用過。
奉玉將白秋打橫從寢殿一路抱到泉池,將她放在池邊坐下。奉玉先下了水,在水中一件一件地脫白秋的衣服。
腰帶被解開,衣襟被拉開,華美的婚服被脫在地上。
兩人在屋內就動了情, 白秋扶著奉玉的肩, 卻根本不敢睜眼看他的臉, 只能感到衣服一件一件從身上剝落。等到只著中衣時,奉玉將她一把抱起, 輕輕地放入水中。
單薄的衣物一入水, 就自然地貼在身上, 勾勒出曼妙的身形。
白秋還掛在他身上, 手底下就是奉玉皮膚傳來灼熱的體溫。溫泉水溫很高,氤氳的水汽浮在泉水之上, 恰到好處的溫度讓白秋不禁「嗚」了一聲, 她朦朧地睜開眼,正迎上奉玉沉默地凝視著她的鳳眸。
他終究是將神,身體比尋常男子要結實許多, 平時穿著衣服不大看得出來, 可待衣衫褪下, 身體無一處不流暢漂亮, 肌肉的線條優美有力, 兩人靠得很近,白秋能看得到他肌肉繃得很緊……其實也不必看,她已經感覺到了。
奉玉喉嚨一滾,托著白秋的腰,一低頭就將吻印在她唇上。
說是沐浴,他將她抱到這裡來,從一開始就沒想過什麼都不做。
裡衣和褻衣是何時褪下的,白秋也不是太清楚,溫泉中有裝飾的泉石,她嗚咽著被抱在石頭上,兩人相擁,水波搖曳纏綿,水浪一下一下拍打在岸邊上。
兩人先在溫泉之中,然後又回到寢殿裡。奉玉沒管丟在池邊的衣服,將她抱回屋舍內,掀開帳子壓在床上,氣息早已混亂,急得狠狠將紗帳放下。他將她擁在床榻之上,青帳之下光影朦朧,紅燭搖晃,身影交疊,隱隱有喘息之聲,只恨良宵苦短,夜盡未長……
一室纏綿。
兩人折騰了一宿,等再醒來,外面天光大亮,兩人繾綣相擁,床帳間仍是融融春暖之意。
奉玉醒來,只覺得身體鬆散,頗有饜足之感。他一低頭,見自己手臂上還依偎著一個熟睡的小姑娘,他胸間一蕩,低下頭去,撥開幾縷頭髮,輕輕吻了吻她額間紅印。白秋被親了一口,半夢半醒間不高興地動了動,又往奉玉懷間蜷了幾分,自己找了個舒服的位置,這才安安分分地不動了。
奉玉輕笑,任憑白秋在自己胸前折騰,偏又不忍真叫醒她,雙手將她纖細的身體摟住,不著痕跡地將被子提上來些,將白秋整個兒在蓋好,然後才重新閉上眼睛。
也不知過了多久,奉玉感到自己胸前有東西在動來動去,閉眼假寐的鳳眸緩緩睜開,便看見白秋已經醒來。
白秋也不曉得是何時睡醒的,她這會兒一頭烏發鋪散在床鋪上,腦袋枕著他的手臂,正感興趣地打量著他的身體,在他身上好奇地摸來摸去,一會兒拍拍肩膀,一會兒摸摸胸口,一會兒又去觸腹肌。
奉玉的喉結滾了滾,卻未阻止她的小手亂動,只側身將她護得緊了些,問道:「怎麼了?」
白秋覺得奉玉的身體極是漂亮,叫人移不開視線。她先前並非見過奉玉赤上身,但如今感覺卻是不同,只是聽奉玉出聲詢問,她不覺一顫,這才發現奉玉睜眼了。
白秋原先見他閉著眼,到未料到奉玉居然是醒著他,見他睜眼難免慌張。她面上一紅,卻不好意思照實回答,搖了搖頭,道:「沒、沒什麼……現在幾時啦?」
奉玉已經起了許久,自然是曉得時間的,便應答道:「已經過了午時了。」
「……!」
白秋一驚,立刻有些慌亂,下意識地便想要起床收拾,可剛一掙扎著要起,就被奉玉摟了回去,道:「別慌,我們二人新婚,天軍營中還在宴酒,即便起得遲些也是無妨的,再睡會兒就是。」
白秋聽得面紅,她又在奉玉懷中動動,不安地扭了幾下。
奉玉原本不介意她在自己懷間亂動,但畢竟是早晨,她嬌軟的身體這般一靠,奉玉仍是呼吸一沉,聲音都不由自主地啞了幾分,喚道:「秋兒……」
奉玉低頭拿下巴去蹭她的額頭,白秋眯了眯眼睛,由著他蹭,同時也仰腦袋蹭了回去。只是奉玉抱她在懷間,看著白秋的神情,終是察覺到有點不對,道:「秋兒,你不是很高興?」
他熟悉白秋的神情習慣,當然能夠察覺得到細節,但白秋被他這麼一問,卻是赤著臉搖了搖頭。
其實也不能說是不高興,實際上直到現在,白秋都對自己和奉玉神君成親的事沒什麼真實感,只覺得好似忽然就正式拜堂結親成了夫妻。
她定了定神,扭捏地問道:「神君。」
「嗯?」
「你昨天說你喜歡狐狸……」
白秋眼睫輕輕垂下,不安地道:「可是這個世間有那麼多狐狸,你為什麼我呀?還是說只要是狐狸……你都喜歡的呀?」
白秋的睫毛修長,奉玉俯首看她,便瞧見她的眼睫垂下時輕顫如蟬翼。
奉玉聽到她問這話,既無奈又寵溺地一笑,低頭在她唇上一點,低聲問:「……怎麼想到這麼晚?」
「……嗯?」
白秋抬眸望來。
奉玉捉起她的手,一把拉到胸前,白秋碰到他滾燙的胸膛,下意識地想抽手,可是卻抵不過奉玉的力氣,抽了抽,居然沒有抽動,緊接著,待感到奉玉胸口的動靜,白秋忽然一愣,面頰飛速地紅了起來。
奉玉將她的手按在胸前,讓她感受自己心跳震震如鼓。
他貼著她的面頰,道:「我當然只是對你這般,我是為你喜歡的狐狸,是愛你,只愛你。先前一直沒有同你說過,只要見到你,我的心跳便如同這般……秋兒,你可明白?」
白秋愣住,奉玉低頭貼著她的面頰說話,聽起來便像是曖昧的低語。她被他的語調弄得害羞,想要將手先抽回來,卻無法抽回。
奉玉在她唇上又點了一下,說道:「你若不信,日後可以一直將手放在這裡,看除你之外,可還有人會令我如此。」
白秋聽到這裡,早就害羞地不知所措,她將手搭在奉玉肩上,點點頭,視線躲閃不敢與他對視,小聲應道:「我知道啦……那個……唔……」
奉玉見她臉紅,看著有趣,便弓起身又低下頭,試探地去捧她的朱唇。白秋條件反射地想要後退,卻被扣住後腦,他捧著她的臉親上來,一下接著一下,很是溫柔,猶如蜻蜓點水。現在本來就是清晨,奉玉昨夜同她一夜纏綿,今日不過稍稍親密,兩人之間的氣氛氣息便有些異樣。
白秋摟著他的背,被神君愈來愈意圖明顯的動作弄得六神無主,她被奉玉的眸子望得窘迫,在灼燙的空氣中有點生澀的不自在,白秋漲紅了臉道:「不、不太好吧?現在還是白日,若、若是有人來……」
「不會有人來的。」
奉玉已撐身到她上方,他平靜地道:「我請了三日整假,將東陽宮完全封起來了,其他人肯定進不來。」
奉玉的鳳眸底下幽深一片,意圖已然不同。白秋腦袋一懵,已不敢看他,可還沒來得及問婚席約是持續三月,天軍營照常工作,奉玉為何要特地請假三日、這三日他準備幹嘛,奉玉身體已經壓了下來,將她吻住,重新動作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