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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夢終結者(快穿)》第67章
第六十八章

  無因不能生果,有果必有其因。唯有因無緣不能生果,因緣俱足必然生果。環環相扣,相互影響,如力的轉化,轉換不息,循環是世界的根本。

  所謂有因必有果,而這果偏偏又導致了因,結果陷入死循環中,再也無法終止。瞭解了事實真相的言末把臉埋進手心,只覺得滿心諷刺。

  大量的記憶隨著對方的講述瘋狂地湧入言末的腦海裡,那個屬於鏡子的世界,還有人魚的小時候後的那段時間,或者是那個患有人格分裂的蘇鳩,其實是在言末和他們見面之前就已經相識了,言末還在對方的生命裡頭扮演了頗為重要的角色。

  不過他用的既不是現在這張臉,也不是這個名字,因為他失憶了。

  非常狗血的梗,但事實如此。當時的他沒有系統分配的任務,也沒有任何的目標,只是因為失去了自己的記憶然後漫無目的地走下去。

  無論是哪個世界,。每一次他死了又會在另一個世界醒過來,然後很快地適應新世界的生活,剛開始的時候他是很膽小的,因為害怕被發現自己的不一樣,便按照人們眼中的規則扮演著最為模範的丈夫、父親、兒子或者情人。

  若是老死生命也只是比那些世界常人的平均壽命略長一點,但多數時候他總是因為某些意外早早地逝去,然後在那個世界的歷史上留下或輕或重的一筆。

  但是到後來他開始厭倦這種扮演了,因為他從來沒有覺得這樣的形象有般絲毫意義,血管中流動的液體也開始變冷。連帶著整顆心都被裹在厚厚的堡壘中,誰都攻不破,猜不透。

  在那段尤為漫長的時光裡,他記不起自己是誰,只記得自己曾經是個人,也並不生活在這裡。然後披著不同的皮子,招惹了一個又一個的人,這其中就包括了某些對世界影響極大的人物。

  因為厭倦了改變,那個無所追求的旅行者開始有了固定的容貌,固定的名字。當然一開始固定的並不是言末這個名字,而是某個世界一個道士取的湮沒。

  那個時候他是個白白嫩嫩的嬰兒,睜著眼躺在白花花的頭蓋骨上咯咯的笑著,一個妖魔生的孩子偏偏卻是個人類的形態。那場妖魔之戰極其的慘烈,戰場上被鮮血浸透,被森森的白骨覆蓋。

  血液乾涸後的土地變成了烏黑的顏色,看上去是凡人眼裡難得的良田可實際上卻是寸草不生神也不願靠近的幽怨之地。

  那個世界大概是他經歷過最為獨特的世界,因為有神魔的存在,也有仙、妖還有最為弱小的凡人。

  當時收養他的男人是人界和天界連接軌道上的領頭者,據說是天界的上仙,庇護著人類卻又高貴而不可侵犯。

  當然在當時的言末眼裡對方不過是個愛穿著白袍的道士而已,美則美矣,可惜性子太過冰冷並不受他的喜愛,除了對方給他取的這個名字。

  在那些凡人眼中的仙人,也就是那個男人地盤上的一堆修仙者眼裡,言末是他們中第二高貴的人,儘管他是仙尊從戰場上抱來的嬰兒,是個不祥之物。只要他是仙尊唯一的弟子,那就會是道觀未來的掌門人,他們可望不可即的對象。

  言末記不得那個地方叫什麼了,也就暫且用道觀這麼稱呼它。在那個道觀裡頭他學到了很多的東西,但是最後還是忍不住開始厭倦了,他想要借助死亡找回新鮮感,但是卻頭一次失敗了。

  自殺的人死後是要進入十八層地獄的,何況人類貪生,只恨不得長壽,哪裡會想要去死。因此在言末還沒有厭倦之前,那位所謂的上仙就給他下了共生咒,只要他不死,言末這個做徒弟的就不會死。

  而對方實在是強大,言末記憶裡頭可以拿來折磨人弄死人的東西對這個神仙是毫無用處的,這使得當時被叫做湮沒的男人十分的惱怒。

  在最後,這個眾人口中的不祥子,太清上仙唯一收的徒弟終於是應了那句欺師滅祖的預言,做出些以下犯上大逆不道的事來。

  是的,他記起來了,那個給了他名字的男人有個和那座山一樣的名字,而道觀裡的修仙者和凡間子弟都恭敬地稱他為太清上仙。

  這個一手把言末養大的男人,是他的師父,也是言末到那時為止的旅程裡頭第一個男人,他上過的,第一個男人。

  是的,不管是在什麼時候,在太清之前他雖然也做過別人的丈夫,別人的情人,也接觸了不少斷袖龍陽的貨色。清醒寡慾的苦行僧也好,風流不羈的浪子也罷。

  不管是他的妻子,還是那些露水姻緣,他與之歡好的對象無一例外全是女人。

  太清是第一個,也是那個世界的最後一個。那個世界的思想還是頗為傳統的,儘管修仙者因為壽命的緣故,對待世俗的禮法並不大注重,卻是十分看重尊師重道,上下之分的。

  當時湮沒的行為已經完全可以稱得上是逆天了,而太清完全有理由把這個以下犯上的徒弟以極刑處死。令其灰飛煙滅。

  這是那個世界共生術的缺點,施行術法的人隨時都能夠取消兩者間的聯繫,而他對對方的傷害並不會影響自身的壽命,一個看起來很佔便宜的術法,偏偏輕易就約束了言末的自由。

  沒有吩咐那些侍者和跟著他一塊下來的仙婢是不敢進入仙尊的居室的,實際上除了湮沒這一個,沒人能夠隨意地出入太清仙尊在這屋子裡布下的結界的。

  那場情^事結束的第二日清晨,等著被弄死的言末就披著對方的長袍坐在床沿等著對方醒過來,少年的衣裳鬆鬆散散地繫著,裸著的胸膛如玉石般光潔,他只有後背留了些粉色的印子,還是因為對方太過疼痛才在那上面留了些許痕跡。

  而承受的那一方樣子顯然比他淒慘很多,身上都是青青紫紫的印子,髮絲凌亂。那張很少表情波動的臉因為痛苦還微微的扭曲,床上還沾染了點點的紅色,像是雪地上綻開的朵朵紅梅,可惜言末卻並不欣賞。

  言末還記得那個時候自己的心情,非常的愉悅,非常的激動,就等著對方醒過來惱羞之下把自己給弄死。然後他就能離開這個十分無味的地方到新的世界去。

  就算他這個師父對他再好,這樣被冒犯也是會極端地憤怒吧,欺師滅祖,有違天倫。何況平日裡太清只是和他有淺淺的師徒之誼。

  但是令可憐的湮沒失望的是,對方並沒有,而是用了清潔的術法把這一片狼藉弄得乾乾淨淨。那些青青紫紫的印子也很快退了下去,除了讓冒犯自己的孽徒出去之外,什麼都沒有。

  那個結界還是沒有限制湮沒的出入,而因為惱恨,當時的他和那個高高在上的仙者還發生了不止一次的關係。

  就像是那些修仙者說的,湮沒這個從修羅戰場上誕生的妖物,注定了不可能成仙,哪怕是太清花上再多的心血,也不能改變一個妖物的本性。

  原本不染凡塵的上仙被自己的徒兒拉入這亂/倫的地獄裡來,失了那份高高在上,變成了陷入情愛的凡夫俗子。雖然明知道這是不對的,卻還是忍不住沉淪,變得偏執而扭曲。

  可是就算他花了再多的努力,那個把他從高高的雲端拉下來的人還是如願以償的消失在了這個世界,讓好好的一個上仙成了瘋子。

  「你記起來多少的東西呢?」脫掉了斗篷的魔物有著一張和他的身份一點也不相符的清冷容顏。聲音也變得和言末記憶裡的那個人一模一樣。

  人類的執念已是尤為可怕,何況是那個被奉為上仙的太清。

  在逃出了那個世界之後的湮沒再一次丟失了所有的記憶,隱藏了自己所有的信息,成了真正的言末。一個沒有任何神魔鬼怪的言家二老千辛萬苦求來的兒子。

  這個時候的他性子介於言家二老那種富有人情味和湮沒的沒心沒肺之間,最多也只是會讓人覺得這孩子天性涼薄,而不是那種近乎妖魔化的殘忍。

  儘管從一開始,被太清養大的湮沒也只是個什麼也不懂的普通人而已。言末坐在那把椅子上,終究發出微不可聞的一聲歎息。然後開口問道:「我經歷的這幾個世界,你又在裡頭扮演了什麼角色?」

  對方凝視著男人烏沉的瞳,眼裡有著些許驚異:「你怎麼知道我也在這裡頭?」問出來他隨即又改了口你,一臉欣慰到:「也對,你一向聰明,自然不可能到現在還沒察覺到不對勁。」

  太清上仙瘋了,為了個孽徒把自己給賠了進去。這是在上仙墮入魔道之後人們發出的惋惜,原本仙霧繚繞的太清山變成了人人避而遠之的魔窟,那些可憐的修道者要麼和上仙一起墮落要麼被大魔頭弄得魂飛魄散永不超生。

  有誰知道這一切都是當初上仙從修羅戰場裡撿的孩子惹出來的禍事呢,知道的人都死了精光。在後來的人眼裡只要不靠近那座可怕的山,自然不會有禍事降臨到自己頭上。

  等到了後來,那座山也消失在了人世間,太清上仙也作為了一個傳說永遠地消失在了人們的視線裡,只有在那些誌異小說和老人口口相傳的傳說故事裡才有可能會被提及。

  如果說言末在那段失去記憶的時光裡走過的世界都是真實世界的話,他做任務的這幾個世界便都是虛幻。

  前頭三個,包括他所在的這個所謂重頭來過的新世界都是由眼前這個魔物製造出來的世界,看似真實。

  但只要對方把支撐這些世界的力量抽回去,這些世界的人和物就會像言末看到的那樣,如泡沫一般破滅。

  當初源零吸收的那些能量不過是暫時寄放在他的身上,遲早要被對方收回來。而在那些虛幻的世界裡頭,太清扮演的就是那些被攻略的角色。

  只是為了防止露陷,太清把自己的記憶也給封了,只有在言末把任務完成之後,對方的記憶和力量才會回來。

  看了眼那個垃圾簍裡據說被淘汰掉的前六位交易者,又聯想到和人魚的那幾場情/事,言末的臉上浮出個略帶惡意的笑來:「既然如此,師父是不是每個人都用自己的身體去試了呢?因為沒有辦法知道哪個才是真正的我,然後不惜付出那樣的代價,才用身體來測驗你要的結果。」

  「這怎麼可能!」一向難以動容的上仙如今的魔物總是容易為自己徒兒也是情人的一句話而激動,尤其是在這種失而復得的時候,他更加變得敏感而脆弱。

  「我在失去記憶的時候那些為了完成任務的人不是沒有試圖和我親近過,但是最後他們的任務都失敗了,我給了有些像你的人三次機會,可從來沒有人成功過一次。你瞧這副卑賤而可悲的身體,它偏偏就只認得你一個,如果不是你,無論多麼像,它都會覺得噁心。」

  對方黑色的大斗篷穿著的是那種寬大的白色長袍,是後者還是那個不染凡塵的上仙最常見的穿著,輕輕一拉腰帶,袍子就輕飄飄地落了地,身體完完整整的曝光在言末的面前。

  那是具非常美麗的身體,玉石般完美無缺。它曾經為言末打開過無數次,在同樣構造的身軀之下染上好看的粉色。上面的那張嘴則在無數次的情/事裡發出破碎的,壓抑的呻/吟。

  言末邁了一步,彎腰撿起了那件白色的長袍,然後慢斯調理地幫對方穿了上去。

  這一次他想必是不可能再逃開了,且不說對方的執念讓他心驚,光是這樣一個人走下去的日子也讓他厭倦了,就更沒有心力陪另一個人去玩什麼你逃我追的遊戲,他望著那雙琥珀色的眼睛,雖說是猜想,語氣卻十分篤定: 「我的壽命和你一樣的漫長。」

  對方的胳膊在言末給他穿好衣服之後就試探性地抱住了言末的腰:「是這樣沒錯,當初的共生咒被你逼著解了,這次我又下了一個,誰都無法解得那一種,不管你怎麼逼我,我都不可能再放手了。」

  言末的身體僵了一下,並沒有掙開對方的手,而是繼續問道:「那當初的撒伽還有上將又是怎麼回事,不要告訴我那也是你分裂出來的產物。」

  這一點言末至今都沒想通,既然已經妥協了自然也要解開心頭的疑惑。

  「在那些世界我並不都是攻略對象,祭司就是當初你給我束髮每天對著的那面玲瓏鏡,你曾經劃破過手指,血滴到它身上成就了它的人形也成了它的執念。而撒伽,是我當初送給你的劍,你不喜歡它,但是卻時常待在身邊,我是那座神殿裡供奉的玉石神像。」

  說到這裡他的聲音停頓了一下:「至於第二個世界,你的上將還是那把劍,我是那條人魚。因為你完成了第一個世界的任務。我只是想要確定一下,你是不是我要找的那個人。」

  至於第三個世界,這張極其俊秀的容顏上露出一個諷刺的笑容:「我既然已經確定了,怎麼可能會讓別的人和你有什麼關係。哪怕是我創造出來的存在也不可以。」

  剩下的不用他說言末也知道是怎麼回事,他用手打斷對方的話,問出來自己最想要知道的那個問題:「那現在呢?你準備把我一直困在這個什麼都沒有的地方嗎?」

  「當然不,」太清看著自己失而復得的愛徒,斬釘截鐵道,「我已經承受不住第二次失去了,你根本沒辦法想到我會做出什麼來。如果你要離開的話,就請帶上我吧。無論是去什麼地方,去哪個世界。只要你允諾,我就帶你離開。」

  言末看了對方很久,直到忐忑不安的太清快要失去耐性才終於開口應了句好,後者喜極而泣。

  那個為言末構造的虛幻的現實世界自然也是崩塌了,然後他跟著對方一起回了那座曾經仙霧繚繞的太清山。只是物是人非,風景也不復往昔。

  言末知道自己的願望是破滅了,當初他以為的解脫不過也只是一場幻夢而已,如果那一世的言末死了,或許又會在另一個世界醒來。一個人默默地走下去,永遠都無法停止。

  這次的共生是綁在靈魂上頭,只要言末的靈魂不消失,太清的壽命就永不終止。看著那張透著喜悅的臉,他終究歎了口氣:既然永不停止,有個人陪或許也不錯。

  他會一直走下去,直到世界終結。

作者有話要說:好了本文正式完結了~(≧▽≦)/~

撒花╰( ̄▽ ̄)╮

沒有完結禮的話,留個言總是可以的吧(⊙v⊙)

求收藏專欄,還有存稿的新文,我去複習了,上天保佑不掛科 ̄ ̄

大家暑假見,愛你們麼麼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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