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啞的聲音，壓抑著噴薄的渴望：「怎麼讓本君替你撐腰後，就想要過河拆橋嗎？未婚妻？」

慕顏掙了掙，卻掙不開男人的鉗製。

隻得狠狠踹了他一腳，「你早就認出我來了？」

混蛋，居然還假裝沒認出來，一副受小九師父差遣才來撐腰的公事公辦態度。

帝溟伸出手，在她臉上輕輕一拂。

少女有些暗黃的皮膚，變得如凝脂般細膩白皙。

原本平凡的五官，霎時間宛如蒙塵的明珠，被拂去了塵埃，散發出耀眼的光華。

帝溟輕笑一聲：「顏顏，就算你化成灰，本君也絕不會錯認。你以為本君認定你，認定的是你的皮囊嗎？」

這句話，不僅是在告訴慕顏，她的易容，帝溟一眼就認了出來。

更是在告訴她，冷清婉哪怕有著一張和她相似的臉，君上大人也從沒有哪怕一分一毫的錯認。

慕顏心中的憤懣瞬間消散了大半，取而代之的是歡喜和甜蜜。

帝溟湊近她耳邊，輕聲道：「本君這道題，答得算滿分嗎？」

慕顏橫了他一眼，「給你及格就不錯了，還指望滿分。也不想想當初是誰告訴我，天醫門已經被滅，讓我無須擔憂的。」

帝溟滯了滯，微微垂下眼簾，啞聲道：「是本君的錯。」

一想到那日慕顏被追殺差點殞命的，驚心動魄。

一想到冷清婉那張酷似慕顏的臉和隱藏在背後的重重陰謀。

帝溟就一陣心悸。

這一次，是他的錯。

斬草不除根，才為慕顏帶來了隱患，差一點讓她身死，也讓自己萬劫不復。

「顏顏，對不起，以後不會了。」

聽著男人輕啞地含著痛楚與悔恨的聲音，慕顏的心軟了，「這也不是你希望的，你不必……」

「自責」兩個字還沒有說出口。

帝溟已經抓住慕顏的手，按在自己的胸口，緩緩道：「犯錯太重，無以彌補，本君只能……以身相許，作為補償了。」

慕顏：「…………」

帝溟！！你他媽身為極域帝君，還能更無恥一點嗎？

少女因為震驚而顯露出來的樣子，顯的尤為可愛。

帝溟隻覺胸口有一團火騰地燃燒起來，想起慕顏竟是韓初九的徒弟，又忍不住血液沸騰。

他一把按住慕顏的後頸，將她送到自己面前，難以自抑地重重吻了下去。

「顏顏，原來藥王的徒弟，研製出毒解藥，救了我，救了極域的人是你。」

灼熱的吻落在少女的眉心，鼻尖，唇瓣。

帶著說不盡的喜愛與炙熱。

「我一直不知道，我的顏顏，原來那麼厲害……那麼厲害。」

厲害到，他的生命，也由她之手延續。

慕顏輕哼了一聲，本小姐厲害你第一天才知道啊！

吞噬呼吸微促，聲音喑啞：「我也不知道，小九師父口中喜歡招蜂引蝶的花孔雀是君上大人。對了，你當初到底重了什麼毒？為什麼小九師父說你中毒很深，你傷的那麼重，也不告訴……唔！」

所有的聲音消失在帝溟的親吻中。

待分開時，慕顏隻覺得自己整個人都是快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