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為他們難過嗎？」

寧煦冷笑一聲，「大可不必，因為寧家人都是自私的，令人作嘔的。他們為了自己能活下去，會毫不猶豫地選擇犧牲妍心。你是忘了寧中白怎麼出賣你，讓你成為祭品的嗎？」

「我以為你看到他們的下場會覺得開心呢！被我吞噬了修為的人都會化為齏粉，我費了不少心思，才讓他們維持住原樣，就是想讓你看看他們臨死時的淒慘模樣。寧家的人自私殘忍，寧家的血脈骯髒而腥臭，落得如今這番下場，都是他們咎由自取……」

「夠了！」慕顏猛地抬起頭，雙目發紅髮狠，狠狠瞪著對面的男人，「寧煦，不要沉浸在你自己的夢裡，也不要做出這副情深不悔的模樣。你是不是忘了，害死我母親寧妍心，你也有份。」

「你胡說！！」

慕顏：「如果不是你將母親強行帶回寧家，她會成為【玉虛轉生大陣】的祭品嗎？如果不是你向寧家告密，已經私奔成功的母親和君錫元會被抓回寧家嗎？」

「寧崑山，寧付生確實是害死了我母親的兇手，可你才是那把將她推入深淵的刀。寧煦，你覺得寧妍心是恨著你還是念著你死去的？不，她沒有，她根本就記不起你這個人！」

天地間不知何時回蕩著琴聲。

「從你殘忍的將她帶回寧家，恩將仇報的讓她落入生不如死的境地開始，你們之間就已經恩斷義絕了。寧煦，你在寧妍心心中什麼都不是！」

無愛亦無恨，才是最深的折磨與報復。

「閉嘴！閉嘴！閉嘴！你胡說！！妍心說過會一直牽著我的手，她說過不會再讓我孤單一個人，不會讓我再被人欺負和折磨。」

寧煦面目猙獰，聲嘶力竭地怒吼，「寧妍心，你為什麼要騙我？你明明說過不會放開我的手，為什麼你要喜歡上君錫元，為什麼你要跟著魔族私奔。我不想你死的，我只是想把你留下來……啊啊啊——！！」

噗——！

寧煦猛地噴出一口血，身體搖搖晃晃。

天地間回蕩的琴音，如魔咒一般纏繞著他的神魂，讓他宛如陷入了久遠的噩夢中。

然而，這一口血吐出。

寧煦的心神卻緩緩恢復正常，臉上的神色也恢復了曾經的冷酷淡漠。

慕顏心中輕輕嘆了口氣，讓魅影分身停下了彈奏天魔琴的動作。

真是可惜。

差一點，她就能不戰而屈人之兵，讓寧煦沉浸在【浮生若夢】中，再也醒不過來了。

終究還是修為相差太大。

而她自己也因為寧悅和寧中白的死而心緒不穩，所以錯過了最好的時機。

寧煦沉聲道：「我曾在修真大陸上小看了你，自以為這一次絕不會重蹈覆轍，卻沒想到，終究還是小瞧了你。君慕顏，來吧，將你當初在修真大陸上用過的毀天滅地的力量施展出來。今日，要麼我拖著你一起下地獄去陪妍心，要麼你殺了我，了結這一切。」

慕顏心中苦笑一聲。

五行法則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