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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爺的心頓時就滾熱了起來，心裡有些豪情萬丈，抓抓頭髮：「也沒有把你怎麼樣，怎麼就哭起來？」

「我哪有哭？」紅姐咬著唇，「你想多了。」

程爺還是直愣愣地盯著她看，過了一會兒就笑了一下：「還說沒有哭。」

他過去，捧著她的臉，細細地把眼角的淚水擦乾淨，一邊就說：「不就是捨不得夜想南那小白臉嗎，我不去找他麻煩就是了，不但不找，我還送錢給他，開不開心，驚喜不驚喜？你男人是不是特別地大度？」

紅姐真的是又好氣又好笑，「你明明就是想買通，和大度扯不上半毛錢的關係。」

程爺就笑笑，「那你男人有本事嗎？」

紅姐的嘴角抿了抿，才慢慢地說：「外面亂成什麼樣子了，你還笑得出來？」

「所以我說你男人有本事啊。」程爺得意地說，隨後就半躺在床上，「給我擦一下身子吧，一股藥味，怪不舒服的。」

他其實就是調戲一下她，哪裡知道紅姐真的去打了水，幫他擦了身體。

她在為他擦時，程爺的眼睛泛著紅血絲，像是噴火一樣地看著她。

這是頭一次，他感覺到有女人願意不計一切地跟著他，不是因為他是財大氣粗的程爺，而是因為他是個男人。

驀地，程爺捉住她的手，「你跟我吧。」

這一句跟，和以前的那個住一起大家玩玩是不同的，這是正式地成為他程爺的女人，算是固定的女人。

紅姐的手一頓，然後就輕聲說：「結婚？」

程爺抓抓頭：「都是江湖兒女，何必拘於小節呢？」

「別為你的渣，找借口。」紅姐不吃他這一套：「等你出院我就離開，另外外面風聲緊了，你的生意也該收一下，別成天在刀口上舔血，像小毛這樣的孩子很多，都跟著你去死？你忍心麽？」

「我也捨不得你。」程爺就像是一隻大狗一樣地撒嬌，腦袋擱在紅姐的肩上，就是不肯挪開，那無賴的勁兒也是足足的了。

紅姐才不會心疼他，一下就把他拍到一邊去了，「死遠點兒，要膩歪，找你的女人去。」

程爺要是臉皮薄就不是程爺了，繼續纏著她，各種撒嬌讚美。

紅姐實在拿他沒有辦法，找機會去了洗手間。

程爺就像是小孩子一樣躲在被子裡，等一會兒想嚇她一跳……

程爺聽見腳步聲，還隱隱地聞到女人的香味，還有一隻手拉他的被子。

他立即就起來一把抱住了：「我看你還到哪裡跑，讓爺親一親，抱一個。」

這嘴巴就要拱上去，但是下一秒，程爺就像是活見了鬼一樣鬆開那女人。

竟然不是柳紅，而是蘇芷嫣。

這女人什麼時候進來的？

程爺一下子就像是小白花一樣，緊捂著自己的衣服，然後慢慢地看向洗手間的方向。

紅姐倚在那裡，靜靜地看戲。

程爺擠出一個笑出來：「我是無辜的。」

紅姐就笑了一下：「無辜不無辜我不知道，挺合拍的，你們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