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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她睜開眼，沈文軒低語：「醒了？」

「你一直在這裡嗎？」夜茴輕聲問他。

沈文軒微笑：「是。醫生來過了，說孩子很好。」

夜茴把頭輕輕地枕在枕上，垂了眸子：「沈文軒，如果有一天，蘇沐來找你要和你在一起，你會不會不要我和孩子了？」

「不會。」他毫不猶豫地說。

夜茴抬眼，「你為什麼要和我在一起？」

沈文軒微笑：「因為你是個很好的女孩子，適合我也適合結婚。」

這個回答，完美。

不給她過多的期待，也告訴她並不是她想的那麼陰暗。

夜茴知道其實不是的，他大部分是為了蘇沐，至少一開始的接近是為了蘇沐，她怪不了別人，從頭到尾，沈文軒和蘇沐就是受害者，而夜家因為權勢，所以多了選擇而已。

她垂了眸子，很小聲地說：「我想見見蘇沐。你能幫我叫她過來嗎？」

沈文軒嘆息一聲：「夜茴，你確定嗎？」

夜茴沒有出聲，只是輕輕閉上眼睛。

蘇沐過來時，已經是晚上九點多，她穿得厚厚的，到了病房還帶著一點冷風。

夜茴想坐起來，蘇沐讓她躺著：「身體不好，怎麼還要起來？」

她不知道細節，但是這裡是產科，沈文軒又守在這裡，蘇沐又有哪裡是不知道的呢？她對夜茴印象很好，夜茴以前經常幫她說話，也很照顧夜荀。

要說她為了沈文軒就對夜茴有想法，那是不可能的。

生活，早就把蘇沐那點小情小感給磨光了。

她把外套脫了，放到一旁的沙發上，默默地重新弄了一碗湯餵給夜茴。

夜茴意外又羞愧，低低地叫了一聲大嫂。

「你叫我大嫂，就得聽我的，好好喝湯。」蘇沐抿了抿唇，輕聲說。

夜茴嗯了一聲，垂著眸子小口地喝。

其實她沒有做錯什麼，在她和沈文軒的感情裡，她是被動的。

沈文軒也沒有錯，他和蘇沐也不可能了，他要和夜茴在一起也是無可厚非的事情，只是他們在一起了，夜茴就是感覺對不起蘇沐。

大哥，一定會重新審視他和蘇沐的關係吧，她心裡直覺是不太可能了，以大哥霸道的性格不太可能會把蘇沐放在身邊，又可能是為了自己……所以夜茴才會覺得對不起蘇沐。

蘇沐不在意，她本來和夜想南就沒有什麼了。

喂完了一碗湯，她輕聲開口：「別想太多，好好養著。」

夜茴咬了下唇：「我的婚禮，你會參加嗎？」

蘇沐微笑：「一定來。」

夜茴笑了，眼裡帶著淚水笑得小心翼翼的。

蘇沐沒有呆多久，略坐了一會兒就離開了，沈文軒送她到病房門口就止步了。

現在的身份，註定他們早就沒有了可能。

「好好照顧她吧。」蘇沐輕聲說，然後就輕笑：「夜茴她很好。」

沈文軒兩手插衣袋裡，沒有說話。

只是很淡地笑了一下。

蘇沐圍了圍巾，和他道別，才到了電梯那裡電梯門就開了。

裡面走出來的人，是夜想南，正好帶著夜荀過來看夜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