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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姐和阿姨坐上，程爺就坐前面了，小毛開車。

小毛現在結了婚，看著成熟穩重了許多。一邊開車一邊和紅姐說話，介紹這幾年Ｂ市的變化，程爺沒有吱聲，就聽著小毛和她說話。

小佑佑也睜著眼睛聽著，聽得有些入神，紅姐低頭看著兒子，然後笑著和小毛說：「小佑佑很喜歡你說話呢。」

程爺粗聲粗氣地說：「老子說話他就不喜歡？」

紅姐翻了個白眼：「程箏，在兒子面前你能不能不要這樣粗魯，別教壞我兒子。」

「這兒子不是一人一半嗎，沒有我的貢獻你能在這麼可愛的兒子？」程爺十分臭屁地說。

隨後，掉過頭，「佑佑，你說是不是？」

小佑佑看著他，淺淺地笑了笑。

程爺恨不得再把兒子抱過來親親，又怕這樣折了兒子的男子氣概。

男孩子們，就得糙一點兒，不能當女孩子養。

他兒子看著有些過分秀氣了……

程爺覺得這得好好和紅姐溝通一下，這樣不行的，男人就得有男人的樣子，佑佑害羞得像小姑娘一樣，到這會兒，還沒有和他這個親爹說一句話呢。

程爺心裡想著，小毛就又問紅姐，「是開到公寓那裡嗎？」

紅姐嗯了一聲。

小毛就獻寶一樣地說：「程爺想也是這樣，已經把那裡打掃過了，程爺親自動的手。」

程爺特別地沒有面子，橫了一眼過去：「多嘴。」

小毛就嘿嘿地笑了一下，倒是沒有再說別的了。

紅姐也沉默，有些不自在。

她和程箏早就分開了，算起來也有四五年了，分手後他們沒有在一起過。

就算有交集也是因為小佑佑的，現在小毛這樣說，氣氛有些微妙。

後來，還是程爺生生地把話題給岔開了，回頭他得削小毛這小王八，凈給他添堵。

小佑佑不太聽得懂大人的話，巴巴地望著媽媽，也不出聲。

程爺也沒有在意，整了整衣服說了幾句場面話，反正是挺粗魯的。

阿姨小聲說：「柳小姐，程先生這些年真的是一點也沒有變啊。」

她其實是話裡有話，一方面說程爺性情沒有變，二來是說程爺的心意沒有變，還裝著紅姐。

紅姐看她一眼，淡淡說：「是啊，還和以前一樣。」

程爺老大不自在的，這不是說他粗魯沒有文化嗎？

程爺輕咳一聲：「怎麼就沒有變了，老子現在比以前魅力更大，身邊圍著哭著叫著要嫁老子的女人一堆一堆的。」

紅姐就笑了一下：「那還真的是恭喜程爺了。」

程爺呵呵地笑，摸了摸頭：「同喜啊，你不也帶了個小白臉回來，是男朋友吧？」

紅姐氣得不想回答，倒是阿姨小聲說：「什麼男朋友啊，是柳小姐的助理，學歷可高，人又帥，才24歲，比柳小姐小一輪，不可能的啦。」

程爺就一副很感興趣的樣子：「小一輪啊，那不是更好，很多有錢的女人不是都喜歡比自己小的？」

紅姐就輕哼一聲，「剛才阿姨說你一點沒有變，還真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