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掉過頭，看著林丹妮。

林丹妮的臉上儘是瘋狂，和之前的甜蜜已經完全不同。

她的臉上掛著一抹冷笑，「我們回不去了對不對！」

「所以要毀掉，是嗎？」他平靜地開口。

她說是，她笑得身子都亂顫，不在乎那麼多記者的目光和鏡頭，她在過道裡赤著足跳芭蕾，她說以前他最喜歡的就是她的芭蕾。

夜慕白就平靜地看著，看著她瘋。

最後他還是離開了，離開之前，他看著那些記者：「我的妻子叫溫遠，誰亂寫半個字，我會讓他的公司明天就消失。」

溫遠……所有人都默然了，因為那是夜首長的妻子，也就是夜慕白的前大嫂，林丹妮說得竟然是真的。

夜慕白說完，直接離開。

林丹妮撲了過來，從他的背後抱住他的腰，聲音細細碎碎地哭泣著：「慕白是我錯了，我喝多了你原諒我好不好？」

他從背後把她拉出來，他的雙手按在她的肩上，許久，才極淡地開口：「林丹妮，我以後不會單獨見你。」

或許他和她是真的有過什麼，可是他好像受不了太濃烈的情感，特別是他不太喜歡女人對自己死纏爛打，以前的溫遠還有現在的林丹妮。

夜慕白走得毫不留戀，林丹妮站在過道裡，聲音嘶啞：「夜慕白，我真的愛你！」

他沒有一秒的停留，直接離開了。

夜慕白坐在車裡，有些煩躁，他知道沒有人敢寫溫遠，可是這些會傳出去，方法多的是。

而且他和林丹妮之間的事情是洗不清了，不過原來也不幹凈就是。

他抽了幾支煙，這才發動車子。

才回到公寓，人還沒有下車，夜慕林的電話就打過來了。

把他一頓臭罵。

夜慕白就懶懶地聽著，他們兄弟的感情很好，當然不會因為這個就鬧成怎麼樣，但是有些事情他還是得聽夜慕林的，因為人家的腿粗。

掛上電話以後一看，足足被轟了半個小時，他不太在意，但是當他要回公寓時，心情還是沉重的。

從來沒有想過和溫遠當恩愛夫妻，可是在林丹妮鬧得全世界都知道時，身為一個丈夫他還是很對不起溫遠的，畢竟溫遠是一個很低調的人，而且他們之前的身份是很特殊的。

他下車，關上車門，拾階而上。

夜，有些深了，他打開門，到處都是黑暗的。

只有溫遠的臥室裡，亮著燈。

他站在門口，高大的身軀在光線下拉得很長。

溫遠坐在床上，仰著頭看著他。

他也注視著她，但是一時間，他和她都不知道說什麼好。

良久，他才沙啞著聲音開口：「徹底結束了。」

「你這樣覺得嗎？」溫遠垂眼：「你大概不知道迷戀一個人可以讓人瘋狂到什麼樣的地步。」

夜慕白仍是站在那裡靜靜地看著她，許久，才低著聲音，「那你呢溫遠，你的迷戀還在嗎？」

她淺笑，垂眸：「大概不在了吧。」

在那一瞬間，他在她的眼裡又看到了幻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