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看見何歡和容越見面時，他讓她保證再也不見，何歡不願意時，他動粗，然後說了很多絕情的話。

現在多幾句，又何妨呢！

在秦晨和藍宇離開後，秦墨回了病房，何歡仍是靜靜地躺著。

秦墨坐在她身邊，手握住她的，聲音微啞：「我已經通知了你父母過來照顧你，何歡，你可以告我。」

她的目光落回到他的面上，好一會兒才輕聲說：「我知道你是怎麼想的，你一定是想如果離婚意歡不歸我，你可以金錢補償我，甚至我願意和哪個男人來往就來往，是不是？」

秦墨並沒有否認，他盯著她看了一會兒，隨後起身走到了落地窗前。

他靜靜地站著，像是在思索。

何歡躺著，也並沒有催促他。

他們這樣耗了很多年了，他終於還是暴發了。

何歡不想和他去解釋她和容越也只是碰巧認識，一起喝杯東西說幾句話也是正常的，她很喜歡容越的作品，她是導演她有創作的熱情，這和私人的感情無關。

而秦墨，從來不理解她，更不要說是支持。

她曾經也想過她可以為了意歡要當個好媽媽，她留在B市兩三年拍一部片子，她適當地犧牲讓意歡有個正常的家，可是現在她覺得自己不正常了，秦墨也不正常了。

何歡和他認識很多年，他怎麼想她還是能猜出一二的。

他在想離婚。

確實，她想離婚很多年了，可是現在她反而要考慮。

因為意歡。

她在等他的決定，然後再行考慮。

除了覺得壓抑外，她也對他有些畏懼，她特別地不能想象以後她躺在他床上時的情形，她會覺得自己會窒息而死。

她怕極了他在床上的暴戾，像極了一個瘋子。

秦墨，不是以前的那個人了。

何歡的眼裡有些熱，她悄悄地把臉別到一旁想扭開，但是他不讓她有機會這樣做，他掉過頭看到她的眼淚。

如果是以前，他一定很心疼，但是此刻他把她弄成這樣了他卻是沒有一絲的心痛，因為他的心裡，比她更痛。

有什麼，比一直以為自己是被愛的，一直到快要結婚時才知道那個人喜歡的從來不是自己，有什麼在新婚夜半夜聽見妻子夢囈叫了別人的名字來得心痛。

那時，秦墨心裡的痛，叫容越。

而何歡，從來不知道他曾經有多愛過她。

現在，就連他自己也想不起來以前愛她什麼，是小公主一樣的外表和性格，還是別的什麼，或者就是本能，就是天生合該喜歡何歡的。

這份愛，現在在消退。

他任其消退，沒有挽留，所以他對她動手了。

「呵。」秦墨冷情地笑，有些自嘲：「我們終於在對方心裡十惡不郝了。」

他說完，就靜靜地看著何歡，『我們離婚吧！』

何歡躺著沒有動。

像是失去了知覺，就靜靜地聽著他說的話。

良久，她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好。」

她說。

然後，就閉上眼睛，再也不肯看他。

秦墨長長地吐出一口氣：「等你好了，我讓律師過來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