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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輕聲說：「艾嘉是個瘋子，何歡有秦墨保護她都敢怎麼樣，更何況是你我。萌萌，你躲到哪裡，都沒有用。」

他不是滅自己威風，而是他有預感，艾萌萌是有把柄落在艾嘉的手裡的，她們之間是一定有千絲萬縷的關係的。

如果容越不那麼愛她，他也大可不過問，可是他是她的丈夫。

曾經她受到那樣的傷害，而未來，誰也不能保證。

而身為一個男人，他有責任要保護她。

艾嘉那樣的瘋子，不會放過誰。

艾萌萌怔怔地看著他，有些無意識地喃語；「容越，艾嘉她是個瘋子，她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的，我害怕。」

容越盯著她看，許久，握著她的手指緩緩放了下來，改在握住她的手。

艾萌萌的手很涼，冰涼冰涼的，而容越的手上有著淡淡的暖。

這份暖，慢慢地溫暖了她。

艾萌萌仰起頭，聲音輕得很夢幻：「容越，你不會想知道這個故事的，我遠比你想得更壞更臟。」

她說著時，大概是自己也受不了那份過往，不住地搖頭。

在艾萌萌的心裡，她只能接受自己和容越現在的生活，過去，她有選擇的過濾掉了。

而此時，她光是想起那些過去，就覺得對不起容越。

還在老家時，她被人……

忽然，艾萌萌想到了一件事情，她的臉色猛地刷白。

容越看著她，聲音很低很低地開口：「怎麼了？」

艾萌萌的手指抓著他的手，抓得很緊，指甲也幾乎是陷進了他的肉裡。

而艾萌萌此時的表情近乎是扭曲了，精神更像是崩潰一樣。

容越皺眉，攬著她：「萌萌！」

艾萌萌的臉色，特別地難看，她盯著容越的面孔，聲音也顫抖著：「我這輩都毀在她手裡了，她怎麼能這麼地心狠，我是她的親妹妹啊，她怎麼能這樣對我！」

她說完最後一個音，終於還是剋製不住地掉下了眼淚。

又喃喃地開口：「她怎麼能這樣對我！」

容越的心痛，他把她抱在懷裡安撫。

她不住地顫抖，又不知道過了多久，才慢慢地平息下來。

容越把她帶到了書房，暖氣開到最大，又倒了一杯熱可可給她。

然後就坐在她對面。

大概是很溫暖，又大概是因為喝了半杯熱可可的原因，她的情緒慢慢地穩定了下來。

容越的聲音很輕：「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嗎？」

艾萌萌已經冷靜了很多，她捧著手裡的杯子，裡面有著熱可可。

後來，她抿了抿唇，才輕聲說：「艾嘉是別人從我家領養的，那時我還小，大概是不足兩歲的樣子，而艾嘉那時七八歲了吧，我沒有記憶，我一直以為家裡就我一個孩子，一直到艾嘉又出現在老家。」

容越靜靜地看著她，知道下面的事情不會讓人很愉快了或者就是艾萌萌一生的痛。

那個非禮她的人渣，或許就是艾嘉找來的，容越直覺是這樣。

艾萌萌的聲音很平靜，可是在這一份平靜上，又帶了一絲的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