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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墨說著話時，何歡一個字也沒有說。

她只是有些意外。

意外於秦墨竟然並沒有說要留下來，他不是……她的目光情不自禁地落在他的面上好半天都沒有挪動。

秦墨似乎是注意到了她的目光，朝著她這邊看了過來，在碰觸到何歡的目光時他淡淡地笑了一下。

何歡這時才想到，他並沒有帶行李過來，而且之前在樓上他都沒有……他是去了客房洗澡的，以前秦墨並不會這樣。

何歡的眼裡，多了一絲的不確定。

秦墨仍是靜靜地看著她，一會兒笑了一下：「何歡你有意見，是不想我過來看孩子們，還是說……希望我留……」

何歡冷哼一聲：「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誰也沒有攔著你。」

秦墨看她一眼，為意歡切了一小塊蛋糕，還有秦軒也是分了一小塊，這才又笑了一下：「這話說得，倒像是氣話了。」

何歡咬牙切齒：「才不是氣話。」

秦墨挑起眉頭：「是嗎？那就好。」

他望著她的神情裡，總是有些挑釁的意味在裡面。

何歡氣得咬牙切齒的，他這次回來，就是故意要氣她的嗎？

何歡咬了下唇，決定不理他，反正他是壞透了。

而他們這樣你來我往的，兩個男孩子就一聲不吭，埋頭吃蛋糕。

沈霆平時是不吃蛋糕這些甜食的，為了化解這樣微妙的氣氛，都一連吃了兩小塊，當然一部分是餵給了意歡。

小意歡吃得滿足了，抹抹小嘴，「爸爸媽媽，你們這樣會影響我們健康成長的。」

「意歡有哪裡不健康了？」秦墨好笑，然後實在是因為很久沒有見到自己的小姑娘了，難得地在吃飯時也把意歡抱到了自己的膝上，低頭貼著小傢夥的發心，聞著那股屬於小孩子的好聞味道。

意歡也想爸爸，伸手抱住秦墨。

何歡在吃飯，飯菜很香，面前的畫面也很溫馨，但是她卻是有種很古怪的感覺，她也說不清是什麼樣的，所以她仍是埋頭吃，等吃得差不多肚子飽了，才知道那種古怪的感覺，叫空蕩蕩。

——好像秦墨這一次回來，和她並沒有什麼關係，他回來就是看孩子的，之前在廚房裡的種種，只是小小的戲弄，他並不是真的……想她！

何歡有些羞惱，飯後就找了個借口上樓了，秦墨在樓下和幾個孩子相處，隻一抬眼見著何歡上樓的樣子，步子有些重……唔，好像是有些生氣了。

生氣了啊……秦墨的嘴角微微地彎了起來。

秦軒靠在他身邊，和他說著話，小小的一隻又纖細又脆弱，實在又是漂亮得不像話，秦墨乾脆也捉上自己的膝蓋。

這個孩子，太過於纖細敏感，艾嘉做了那麼多，秦墨不知道怎麼和秦軒解釋。

或許等秦軒長大了，他會告訴他，但不是現在。

這對於現在的秦軒來說太殘忍了。

秦軒很小，但是敏感。

可是，對於在秦墨這裡生活了這麼久，他信任秦墨和何歡，他不是對艾嘉沒有一絲感情，而是他太小太小了，小到無力改變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