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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墨才要走，那個小姑娘就從後面抱住了他的腰身，「別走。」

秦墨垂了眸子，看著自己腰間的細白手指，聲音低低的：「我只是去拿一下東西。」

何歡靠在他的背後，迷迷糊糊的，感覺自己很熱又很冷，特別地難受。

她垂著眸子，聲音也是虛弱得要命：「哥哥。」

他嗯了一聲，然後就側了頭看著她，「這麼大了，還這麼地粘人。」

其實他也不能對她太苛刻，她隻記得１８歲之前的事情，那會兒她就是一個小姑娘，什麼也不會，就是衛生棉還是他教她會用的。

此時，秦墨這麼地說著，何歡就抱得緊了點兒：「難受。要陪著。」

秦墨就笑了笑，直接抱起她，像是抱個小孩子一樣地把她抱到了客廳去拿水拿葯，好在家裡到處都是暖和的。

秦墨單手就輕易地抱著她，實在是她太輕太瘦了，１６０的個子可能９０都不到，抱著就像是抱著小羽毛一樣。

秦墨低頭，看著何歡，低喃：「你真該多吃點兒。」

她現在小得，他很想喂她吃飯的那種，但是又覺得不能慣壞她。

好不容易拿了葯倒了水，挺麻煩地把她弄回了主臥室裡，又放下她。

秦墨坐在床邊，伸手覆在她的額頭上，靜靜地感受了一下覺得她像是又燙了些。

何歡就巴巴地看著他，「我會不會死？」

他的回答是用力地捏她的臉蛋一下，而後聲音很輕：「亂說。」

她還是可憐巴巴的：「哥哥我難受。」

他的心裡頓時柔軟起來，還有些痛，聲音更是沙沙啞啞的，「我知道。再熬一會兒就好了。」

他把葯放在手心，喂她吃下去，何歡這時特別地聽話，平時是最不愛吃藥的，這時也是乖乖的吃了。

秦墨就注視著她，聲音很輕，「喝點水。」

伸手扶著她，讓她靠在自己的肩頭，小心地把水餵給她。

何歡喝了半杯就喝不下了，搖頭表示想睡一會兒。

她睡，秦墨是不能睡的，他得守著她。

何歡躺著，卻不是立即就睡了，而是睜著眼睛靜靜地看著秦墨。

秦墨的心裡很柔軟，伸出手掌碰碰她的額頭：「怎麼不睡？」

何歡的臉蛋仍是透著不正常的紅，她把頭輕輕地移過來，擱在他的手臂上，而後低語，「我怕。」

她說著時，小臉特別地脆弱。

秦墨心裡一痛，聲音更是溫柔了些：「你怕什麼？我不是在這裡嗎？」

何歡就注視著他，而後聲音沙沙啞啞的：「我怕一覺醒來，不知道又是什麼樣子，秦墨萬一我變成三歲或者是十來歲，怎麼辦？」

秦墨的內心更溫柔了些，伸出手指撩了下她的頭髮，隨後很輕地開口：「那我也會幫你換尿布的。」

何歡微微睜大了眼睛，「我才不要你換尿布。」

於是秦總笑眯眯地說：「小秦太太，不巧得很，我幫你換過。」

何歡瞪了他一會兒，然後就拉起了被子蓋在自己的臉上，聲音輕呼：「我睡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