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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相互地看著對方，誰也沒有先讓。

特別是何歡，她記得他們以前合好的時候，她的條件就是他遠離艾嘉。

怎麼艾嘉生個兒子，一切都逆轉了？

她輕輕地笑了一下：「秦墨，你這麼聰明你怎麼會猜不出來艾嘉的心思？你只是裝不知道而已。你以為你裝不知道就可以了，以後她會借著秦軒來接近你，而我只能忍受，明明知道然後忍受。秦墨你確實是要在意秦軒的感受，所以我的感受你就忽略了。」

她說著，有些哽咽了。

以前，他說她是小寶貝，她真的信了。

現在，不過如此。

何歡說完，不想和他再說了，她拿了睡衣去浴室打算洗完澡睡一覺，她現在就想睡覺，不想去想這些煩心事。

秦墨再次地捉住她的手，「何歡，給我時間。」

「不想給了。」何歡抿著唇，「秦墨，我讓步你只會一再地往前，而我，不想讓了。」

她垂了眸子，「有些底線，我不能容忍。秦墨，在你想到更好的方法之前，我們冷靜一下。」

「冷靜？」秦墨忽然就冷靜下來，鬆開了她的手：「你告訴我你打算怎麼冷靜，是打算帶著意歡離開嗎？」這也不是她頭一次這樣做了。

何歡抬眼，靜靜地看他：「還有沈霆。」

秦墨盯著她，「你是不是太過了？沈霆是我……」

「沈霆想要的是什麼，你也清楚，不是嗎？」何歡恢復了記憶，口齒也厲害了許多。

秦墨盯著她，「你真夠心狠的。」

何歡沒有出聲，只是仍是靜靜地看著他。

秦墨的手指握緊，「我會解決的，不會出現你想的那樣。」

何歡垂了眸子，神情鬆動了一些，聲音也不像之前那樣地堅定了，她低低地開口：「我已經不知道是不是要相信你了。」

此時，她雖然不像剛才那樣堅持，但是卻有一種垂頭喪氣之感。

秦墨伸手，輕輕地揉了下她的頭髮，聲音很輕：「我是不是總讓你很失望？」

何歡其實是可以躲開的，但是她沒有躲開，秦墨往前一步，輕輕地把她摟在懷裡，他的聲音很輕很輕，「再給我一點時間，把事情解決了，嗯？」

她沒有說話，只是輕輕地皺了下眉頭。

許久，她的身體才沒有那麼僵硬。

這一晚，秦墨一個人坐在書房裡，安安靜靜地抽煙。

他想著容越的話，又想著何歡的話，在他面前似乎只有一條路，容越送艾嘉進去，秦軒就歸他們養，如果是他送艾嘉進去，那麼秦軒就歸容越養，容越真實想表達的，就是這個意思吧。

秦墨緩緩地抽了一口煙，閉眸思索，在取捨之間。

許久，他才長長吐出一口氣，起身之時已經是凌晨兩點。

他去秦軒的房間，不管怎麼取捨，對於秦軒來說都是一個很大的打擊和傷害。

夜已經深了，小秦軒已經睡著了。

暈黃的燈光打在他的小臉蛋上，更是顯得恬靜。

秦墨就坐在他身邊，伸了手，輕輕地碰了碰他的臉孔，才準備離開時，秦軒醒了，漆黑的眸子安安靜靜地注視著秦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