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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歡再是遲鈍，也大概是明白秦墨的心中所想，她繼續地咬著小蘋果，一邊啃一邊看著秦墨。

秦墨倒是挺直接的，「我是賴在這裡的嗎，不是你求的，嗯？」

他這樣地隱喻，讓何歡的臉蛋一下子就像是燒著一樣，紅了起來還升起一抹薄燙，他真的是太不要臉了。

「誰求你了！」何歡的聲音混在啃小蘋果的聲音裡，帶著嘀咕：「分明就是你自己不要臉。」

「那也得你喜歡才是，嗯？」秦墨似乎是低低地笑了一下，隨後掉過頭繼續做他的料理，因為兩個人吃，他做了三個菜和一份甜品，而且是爽口的那種。

何歡咬了下唇，想說話又咽了下去。

男人和女人討論這種事情，總是女人吃虧的，因為永遠不可能像是男人那樣臉皮厚厚的。

她安安靜靜地呆著，秦墨也很快就做好了料理，還有一份甜品，才放到餐桌上何歡就想動手，被秦墨輕輕地拍了一下，他有些不贊同地開口：「才吃過一個蘋果，這是飯後吃的。」

他用力不小，何歡的手背竟然就輕紅了一片，可是她並不生氣，好像很開心的樣子，這份開心她也覺得莫名其妙得很。

挨了打，她的小性子上來了，更是要吃了，她是吃定他不會再打她一次的。

秦墨看著何歡埋頭吃東西，那樣子竟然越發地像意歡了，他嘆息一聲。

伸出手，輕輕地揉了下她的頭髮：「你看看你，一點也不自律。」

『自律是什麼？』何歡抬眼，眼睛眨了一下：「我這麼辛苦，還不能多吃點東西嗎？」

秦墨就笑了：「是照顧兩個孩子辛苦，還是……因為我回來才會覺得辛苦？」

他問得認認真真的，如果何歡不了解他是真的被他騙到，然後也是認認真真地回答他了，可是她多麼地了解他啊，才不上當呢。

秦墨把料理拿過來，還例外地開了一瓶紅酒。

何歡又抬眼看他。

「小別，不是嗎？」他微笑。

何歡又挖了一口甜品在嘴裡，很慢地說：「半年了，秦總覺得這是小別啊！」

秦墨又優雅地取過兩個高腳杯，為自己和她分別地倒上，一邊做著優雅的動作，一邊輕笑：「聽起來，你和我一樣寂寞難耐，一樣煎熬。」

何歡又丟下一句不要臉給他。

不過再怎麼樣罵他不要臉，面對現在的秦墨，面對久別重逢也好或者是小別勝新婚也好，何歡都拒絕不了。

她不知道自己的身體是不是已經能喝紅酒了，但是秦墨讓她喝應該就沒有什麼問題了，她也端了起來抿了一口。

喝完，抬眼，看著他的眸子落在她的面上，不覺輕聲問他：「你，是不是也很辛苦？」

秦墨微微地笑，「還好。比起那幾年好很多，至少你在B市，我想見隨時能見的，比如說清早把車停在特定的地方，總是能遠遠地看一眼，或者是你約我母親喝茶時，我也能看見—」

何歡不許他說下去了：「秦墨你是不是有意地說這些話來討好我，讓我內疚，讓我捨不得趕你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