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歡有些醉了，趴在他的肩頭，伸出一根手指輕輕地劃著他好看的下巴，她的目光有些迷醉，「秦墨，其實你長得很好看。」

他嗯了一聲，低頭：「回家？」

何歡卻是抱著他不放，臉蛋也埋在他的懷裡：「秦墨你吃飯了沒有？」

他的目光有些幽深，「還沒有，但是氣飽了。」

何歡直直地望著他，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後來她大概是想起了什麼，鬧頭著要陪他吃東西。

秦墨皺眉：「回家再吃吧。」

說著，他彎腰打橫抱起她，筆直地走出去。

何歡趴在他的懷裡，還在鬧著，紅唇微微地啟著，氣息就噴在他的心口。

隔著一層薄薄的布料，有些麻麻的。

秦墨低頭，看著她，「真不該讓你出來，喝成這樣。」

何歡無賴地在他的懷裡，總在鬧著找個地方給他填肚子，秦墨的心裡暖暖的，又有種說不出的滋味。

把她放在車上時，他並沒有立即上車，而是站在車外，低低地喃語：「我生病對你來說，不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是不是？」

何歡的心裡有他，只是她的情感太深沉，她從來不願意說，小嘴硬得不得了。

此時她醉了，才會說出心理話，才會擔心他。

秦墨注視著她。

何歡靠在椅背上，咬著唇看著他，卻又說了一遍：「你什麼時候去吃東西？」

秦墨看著她，終於微笑了一下：「現在就去。」

他上車，帶著她去了一家養生粥館，何歡的酒還沒有醒，他喂她吃了半碗，自己則很快解決掉一份，走出去時她好像清醒了一點，但是一會兒就又抱著他的手臂，「秦墨，你背我好不好？」

「歡歡？」路燈下，秦墨的目光溫柔，眸子裡也有幾分往事被驚動的驚訝。

他們小時候一起長大的，她小時他經常背她的，後來她長大了，來了第一次月事，後來就不肯讓他背了。

以前，她總是秦墨秦墨地叫……

一直到那天，他在校門口等她。

他們是一所貴族中學的，他高中，而何歡是初中部。

夕陽快要下山，她還是沒有出來。

秦墨去了校園裡找她，此時偌大的校園裡已經空了，沒有見著幾個人。

最後，他在操場一顆梧桐樹下看見了他。

何歡坐在樹下面，一襲白色的校服，還有標誌性的短髮。

她很瘦，個子那時也小，只有155的樣子，但是很漂亮。

而他，那時已經182，輕易就能舉起她。

秦墨慢慢地走過去，坐在她身邊：「小東西，怎麼了？」

何歡像是驚了一下，掉過頭看著他，鼻子有些紅。

她咬唇：『你怎麼來了？』

秦墨的手指穿梭在她的短髮裡，笑了一下：『等你半天了，怎麼，寫情書被拒了？』

何歡的臉有些紅，扭過頭：『才不是。』

『那又是什麼？』秦墨的聲音溫柔，目光盯著她。

何歡不出聲，也不起來，就坐在那裡。

秦墨想起身拉起她，但是才動了一下，何歡就驚叫：「別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