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當然不會對她做什麼，他只是親了她，抱著她，近乎是固執地要和她睡在一起，像是要證明什麼。

又像是想證明，他們還是夫妻吧！

何歡背著他，一直沒有出聲。

他們這樣僵著的情況，維持了很久……

她拒絕不了，而他不願意放棄，所以就這樣一直地僵著。

誰也不願意，退一步，或者是進一步。

*

而在醫院裡，容越的病情時好時壞，不到最後一步秦晨也不願意幫容越抽象骨髓，因為他身體本來就不好，怕排異。

保守治療，容越也是絕對很辛苦的，何歡也會去醫院看他，當然身邊都會有保剽跟著，她根本脫離不了秦墨的掌握，而她虛弱也懶得脫離了。

她意外的是，艾萌萌竟然沒有出現，她一直以為艾萌萌會出現的。

但是沒有，艾萌萌像是消失了一下。

何歡也不好問容越，怕他的心裡會多想，又加重了一層病情。

她看過了容越，是坐的司機的車回去的，在車庫意外地又發現了艾萌萌。

何歡頓了一下，沒有立即上車，艾萌萌過來，只是好半天沒有出聲。

何歡也很耐心地等著，艾萌萌終於還是忍不住了，低聲開口，「他怎麼樣了？」

何歡本來是想說好的，但是她想想改了口：『不太好。』

「怎麼會？」艾萌萌的眼睛睜大：「不是秦醫生治他的病嗎，秦醫生不是最厲害的嗎？」

何歡的表情略有些冷酷，「但是秦晨也不是神仙。」

艾萌萌的臉色變得蒼白，好半天她才小聲開口：『何導，我知道你和秦醫生是很近的，你能不能求求她救救容越，他是一個好人。』

「容越也是我的朋友，我當然要幫。不過能不能活下去還得看他自己。」何歡表現得有些冷酷：「如果你這麼關心他，為什麼不自己照顧他，之前不是說要照顧的嗎，你的照顧就只是說說而已？容越他，找了你很久。」

何歡並不是話多的人，再說她現在心情和處境也都不好，能說這麼多已經是難得，說完她就上了車，黑色房子緩緩離開。

艾萌萌還站在那裡，靜靜地看著，良久她才收回目光。

眼睛澀澀的，像是什麼吹到了眼睛裡。

她又站了很久很久，才挪了一下步子朝著外面走，可是走到出口時她停住了，心口劇烈地起伏著。

何歡說容越找了她很久，何歡說容越可能活不了多久。

她還需要猶豫嗎？

就算是他活不了多久，她也想陪著他……

艾萌萌驀地轉身，像是瘋了一樣朝著另一邊的方向跑，當她出現在容越的病房門口時，心砰砰地跳得更快了些。

伸手，平貼著門板，好半天才輕輕地敲響。

裡面傳來容越的聲音，一如以前的清雅好聽。

在那一瞬間，艾萌萌幾乎是想哭了。

這一刻，她才驚覺自己，很想他……比她想到的還要想他。

再也忍不住，她伸手推開了門。

容越靠在床頭，手邊有個筆記本，他正在寫什麼，好像是在寫劇本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