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盯著她看，眉頭緊皺，卻是沒有說什麼。

沉默，在他們之間。

許久，他才低語：「繼續不繼續，也不是你一個人說了算的。」

何歡連發火的力氣也沒有，吃完了飯就爬到病床上繼續呆著。

秦墨皺了眉：「我陪你出去走走。」

何歡的臉蛋扭到一旁，聲音有些低；「我不想出去。」

她不想，他也沒有勉強她，就這樣陪著……

過了好幾天，何歡還是到了要出院的時候，秦墨替她拿了行李，她拒絕也拒絕不了。

坐上車，何歡要回自己的公寓，但秦墨直接把她帶到他的公寓。

她不肯下車，坐在車上，「我想回自己的公寓。」

秦墨就看著她，「這裡不是你的家嗎？」

她垂了眸子：「早就不是了。」

秦墨的眸子染了一層陰沉，伸手捉著她的手打開車門要下車，何歡不肯，掙著扯著，最後她痛呼一聲，還是扯到了傷處。

秦墨的眸子更是沉了些下來，最後他一把抱了她起來朝著電梯走。

何歡怕摔下來還是摟住了他的脖子，只是低頭不出聲。

秦墨的聲音沙沙的，「一個月以後我就放你走。」

何歡抬眼，看著他。

她有些不敢相信。

秦墨苦笑一聲，「不信？」

何歡沒有再說什麼，只是垂了眼。

秦墨把她抱回公寓裡，裡面的傢具換了很多，而且是何歡喜歡的風格，可見他也是下了心思的，家裡也沒有阿姨在，就他們兩個。

所以秦墨放她下來以後，何歡有些拘束。

「累了吧，要不去床上躺著？」秦墨蹲在她面前，替她把外套除掉溫柔地問。

何歡靠在沙發背上，「我想在這裡坐一會兒。」

他看了她片刻，去了臥室拿了一條毛毯出來，替她蓋上，又替她拿了雜誌過來，「看看這個我給你熱一杯牛奶過來。」

說著就要去廚房，何歡叫住他，「秦墨。」

他頓住，何歡的聲音很輕：「沒有用的，我們結束了。」

秦墨的身體僵了一下，沒有說什麼，直接去了廚房一會兒把牛奶熱好端過來。

他親自照顧她，中午也是親自做飯給她吃，甚至抱她去臥室讓她睡覺。

等她睡著了，他才去書房處理公事……

何歡不知道他有多忙，反正在公寓裡除了照顧她就是在書房，有時也會在露台抽煙，如果看見她出來他就會立即摁掉煙頭。

何歡是想去倒一杯水，她手裡是空著的水杯，身上一套居家服，在深夜裡顯得毛茸茸的很可愛，他也許久沒有見著她這樣柔軟的樣子。

「我來吧。」他沙啞地開口，接過她手裡的杯子朝著廚房的方向走。

何歡就站在原來的地方等，她轉身看著窗外。

秦墨的這幢公寓位於頂層，足足幾百平，很大，兩個人住著也很空。

此時快要過年了，雖然公寓裡有著地暖，很暖和，可是看著外面總覺得夜空裡都是清冷。

何歡就靜靜地看著，感覺有些冷，雙手情不自禁地抱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