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僵著，而秦墨已經管不了這麼多了，直接離開了會議室開車去了醫院。

他到了聖遠醫院時，已經是一個小時以後的事情了。

秦晨在守著何歡，看見秦墨過來，立即過來，聲音有些低低的，「哥。」

秦墨直接穿過她，站在了何歡的病床前面。

何歡蒼白著臉，看起來很不好。

秦墨低語：「是不是……孩子沒有了？」

秦晨走到他身邊站著，一隻手放在他的肩上，輕輕地撫了撫：「以後你們還會有孩子的。」

「她不會原諒我。」秦墨低喃：「這陣子我們很不好，我對她生氣所以故意拿了蘇意柳來氣她，我沒有想過何歡會懷孕。」

秦晨忍不住開口：『哥，何歡會不會懷孕你不知道？』

秦墨微閉了眼，再睜開時，眼裡都是沉痛。

他坐到了床邊，伸手輕輕地撫著何歡的臉蛋，嗓音沙啞透了：「歡歡。」

何歡仍是閉著眼，只是長睫輕輕地顫動一下。

於是，他就知道她其實是醒了的。

他的手指輕輕地撫著她的眼睫，像是小刷子在掌心的觸感，他的嗓音低低啞啞的：「我知道你醒了，睜開眼睛好不好？」

何歡沒有動，就是這樣靜靜地躺著，只是眼角又忍不住地滑過淚水。

秦墨看了不忍心，伸手替她擦掉，可是新的淚水又出來了，最後他乾脆低頭吻掉……就這樣幾次，何歡終於忍不住地側過了臉不願意再和他糾纏。

秦墨的手指輕輕地撫著她的臉蛋，聲音沙啞不堪，「歡歡。」

「我想休息，」何歡閉著眼，眼角又掉下眼淚，看得秦墨很不忍心。

他坐在她身邊，聲音溫柔而沙啞：「我不吵你，我在這裡守著。」

此時已經冷靜下來，起身看了一眼秦晨，示意一起出去。

秦晨跟著他出去，到了她的辦公室裡。

秦墨許久才低語：「怎麼回事？」

「我正好看見何歡暈倒，後來……就發現她休克是因為失血小產了。哥。」秦晨說著，手放在秦墨的肩上，抱了抱他：「你們還年輕。」

她也不知道如何安慰他，只能略說說。

秦墨一個人在她的辦公室裡站了一會兒，抽了一支煙這才又去何歡的病房。

何歡卻是坐起來了，一臉的蒼白，而兩個護士無措地在勸著讓她躺下休息。

可是她，就是怔怔地坐著，手指放在自己的小肚子上面，眼神空空洞洞的。

這裡曾經有過一個孩子，可是在她不知道的時候失去了，她甚至不知道是男是女，想到這裡心一陣刺痛。

抬眼，看著的是秦墨。

秦墨喉結鬆動了一下，走了過去，聲音沙沙啞啞的，「躺下休息。」

「我想回家。」何歡的臉擱在床頭，脆弱地喃語，像是和她自己說的。

秦墨的心一痛，「過兩天我就帶你回家，住公寓還是別墅都可以。」

何歡怔忡而恍惚，過了許久她忽然就抬眼看著他，聲音沙沙啞啞的：「我回不去了秦墨，我們也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