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著,抽了紙把自己清理了一下,才轉身想去休息一下,秦墨已經抱起了她,聲音有些嘶啞:「我抱你。」
不等何歡反應過來,他已經抱起了她朝著主臥室走。
何歡很虛弱,咬著唇,最後還是抱住他的脖子。
秦墨把她放在柔軟的床上,先為她倒了一杯溫水,然後撥了電話叫了醫生過來。
何歡聽見他電話,掙扎著坐起來:「我沒事,不用叫醫生的。」
秦墨有些冷地看她,然後就把話說完,掛了電話。
他注視著她,然後從床頭櫃把水杯拿起來坐在床頭,「怎麼不喝水?」
何歡垂了眸子,「不想喝。」
秦墨一手扣著她的肩,一手拿了杯子抵在她的唇邊,聲音簡短而又有些強勢:「喝。」
何歡看著他,精神有些恍惚:「秦墨……」
但是水已經抵了過來,她被迫地喝了半杯立即搖頭表示自己不喝了。
秦墨放下水杯,隨後扶著她躺下。
何歡不舒服,靜靜地躺著,大概也累了而此時已經過了12點。
她竟然睡著了。
秦墨沒有接著吃飯,他默默地看了何歡一會兒,然後走到了落地窗前,看著外面的夜色然後不時低頭看一眼手機。
他的衣著還是晚宴時穿的,姿態高冷,任何一個女人都會動心,但是不包括他的前妻何歡。
他在想,要有多麼地鐵石心腸,才會做到對他視而不見呢,她隻記得意歡隻記得她的父母和容越,她何曾有過一點兒的關心他?
秦墨想著,默默地閉了閉眼……
而何歡醒來時,全身都是虛弱的,耳邊傳來秦墨低沉好聽的嗓音,大概是怕吵到她所以聲音壓得很低,他在問醫生注意事項,醫生也耐心地講解。
何歡醒了,但是她有些無法面對他,乾脆就閉著眼假裝還在睡。
秦墨在和醫生說話,無意中低頭看著何歡的面上,他的嘴角微微一抿沒有揭穿她,只是和醫生又說幾句送醫生離開。
等他再回頭,坐到床邊,「醒了就起來吃點東西,你之前吃的全吐光了,吃點清淡的再吃藥。」
何歡再裝下去就沒有意思了,緩緩睜開眼,「我是什麼問題?」
秦墨看著她,然後一伸手拿過一旁的一碗紅棗粥,聲音低低的,「坐起來我喂你。」
她是窘迫的,撐著坐起來,頭有些暈,『我自己吃。』
秦墨卻是看著她,沒有出聲。
何歡更窘迫了,隻得由著他喂。
她胃口不好,但是這碗粥卻是出奇地軟糯好吃,十分鐘後她吃掉了一碗。
秦墨把碗放回去,一邊拆著藥盒一邊低聲開口:「醫生說你平時不注意吃飯,有輕度貧血,營養也不良。」
何歡就聽著,有些恍惚,等回神時葯已經在她面前了。
她愣了一下,本能地抗拒,她很怕苦從小就怕。
「要我親自喂你?」秦墨的聲音暗啞,而這個親自喂的意思,何歡是懂的。
她當然不會讓他喂,急急地拿過葯一下子就放進嘴裡,苦得小臉都皺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