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得很淡,但是總有一些苦澀的味道。
何歡垂了眸子,不願意去聽這些。
秦墨的喜歡對於她來說,是一個牢籠,她無處可逃。
現在,就是意歡,也跑不掉。
何歡不知道這是他們的緣,還是孽!
最後,她掙脫他的懷抱:「我想去休息一下。」
秦墨沒有阻止她,靜靜地讓她在他的懷裡溜走……
何歡想去穿衣服,惱人地發現這裡沒有她的衣服,她咬了下唇:「秦墨我的衣服呢。」
他站在窗邊,本來有些陰鬱的面孔消散了,淡淡地笑了一下:「撕碎掉了,忘了?」
何歡氣極,瞪了他一眼,拉開門就想回臥室。
但是才拉開門就見著意歡站在門口。
小小的意歡,還穿著剛才的那套衣服,她看著何歡——
小嘴張大。
好半天才開口:「媽媽,你不冷嗎?」
何歡滯了一下。
小意歡過來,伸手碰了一下:「媽媽的腿好白。」
何歡……
秦墨這時走過來,伸手抱起小意歡,對著何歡說:「我說她姓秦吧!」
何歡白了他一眼,朝著主臥室裡走,而意歡還在身後小聲地問:「媽媽為什麼穿著爸爸的襯衫?她不冷嗎?」
秦墨忍著笑。
而何歡掉過頭,「秦意歡,你可以閉嘴了。」
「媽媽凶我。」小意歡哇地一聲,真真假假地就哭了起來,而且哭得可傷心了。
何歡有些無奈,而秦墨也不安慰,刻意地就讓小意歡這樣地哭著。
「秦墨你哄她一下。」何歡還是忍不住說了。
秦墨看她一眼,然後就抱著意歡走過去,把小傢夥往她的懷裡一塞:「你不是特別地心疼她嗎,你哄吧。」
何歡瞪著他。
而秦墨則已經離開。
她還想說什麼,懷裡的小傢夥巴巴地問:『媽媽,我可以看你換衣服嗎?你讓我一起我就原諒你了。』
何歡怎麼也對這個小傢夥硬不起心腸來,隻得同意了。
更衣室裡就響起小傢夥的聲音,嘰嘰喳喳的,「媽媽你穿厚一點嘛,厚一點就能一起和我下樓去堆小雪人了。」
何歡哦了一聲,換了厚的棉服,下樓後秦墨又給她拿了一雙雪地靴,還給她把圍巾圍上了,他自己則仍是毛衣不打算出去的樣子,「就玩半個小時就回來。」
他拿了一本商業雜誌,像是要在客廳裡看。
而且神情間,有些倦怠。
也對,昨晚他也是忙了一個晚上了,一早就被意歡給弄醒了,小意歡當時是鑽在被子裡的,差點兒……
後來何歡的襯衫還是他給她穿上的,意歡則被他拎出了門外,代價是陪她堆雪人,不,是龍貓!
何歡穿得嚴實,但是她身體太弱了,架不住外面的寒冷,一會兒小臉就通紅的,倒是意歡挺懂事地把她拖了回來,然後對著秦墨說:「爸爸,媽媽好像感冒了,你給她聽聽。」
秦墨雖然有些擔心,但是還是有些惡趣味地問:「怎麼聽?」
小意歡就把小腦袋湊過了何歡的心口:「這樣聽啊,醫生都是這樣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