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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她的故意的，於是更貼近她，嗓音驀地就啞了：「你是故意的，嗯？」

何歡仍是甜笑，優美的小身體靠在沙發背上，很放鬆的模樣。

如果是以前，秦墨是絕不會允許她這副模樣出現在別人面前的，可是今天大家這麼高興，何歡的興緻也很好，特別是他們才吵過一次架。

他想讓她高興，想取悅她。

於是，貼著她的耳際，聲音更沙啞了些，「別太過分了秦太太，否則……」

「否則怎麼樣？」她側了側頭，看著他。

她的眼睛裡有一抹淘氣，更有一種小小的火花在裡面。

秦墨的內心十分滾一燙，又湊過去說了一句什麼，隨後又意味深長地看她一眼，這才去和別人應酬。

何歡仍是坐著，回想著秦騷騷剛才的話。

他讓她不要喝醉了。

她偏要喝醉了，要他照顧，就像是照顧小寶寶那樣地照顧她。

小秦太太很是幼稚地想著，反正，反正意歡不在，她就是最小了。

這時候，她自動地忽略了沈霆。

艾萌萌和容越也參加了，容越的身體不太好不能喝酒，所以艾萌萌大部分時間是陪著他的，後來秦墨把容越拉走了，艾萌萌一個人也有些無趣，何歡讓沈霆把她叫了過來。

兩個不熟悉的女人因為喝了點酒，所以放鬆了很多，有些話也大膽了許多。

艾萌萌也喝醉了，把該說的和不該說的都說了，何歡其實覺得挺有趣的，她也才知道為什麼容越會喜歡艾萌萌，不，不是喜歡，是愛吧。

後來，艾萌萌又被容越拉走了，似乎是回家了吧，何歡喝了兩杯酒腦袋不太好使了，所以她也不知道艾萌萌哪去了。

等清醒一點點的時候，她在宴會廳的露台上，有些涼但不算太冷。

隔著一層玻璃看著外面，因為是深夜，因為很冷，天空有了一層薄霧。

何歡的心裡想，其實她和容越從來就沒有相愛過，只是以為而已。

他們認識了好幾年，似乎也互相地喜歡過好幾年，可是她從來沒有想過帶他回家，因為她顧慮的是秦墨，她怕秦墨，她知道秦墨會生氣。

可是那個時候小，明明就是覺得秦墨和她是沒有關係的。

她又想，或許是因為她怕秦墨知道了再也不會強迫她喝該死的紅豆湯，就是凶也不會對她凶了，他可能會再找一個女孩子對她凶，強迫她做種種的事情。

小秦太太的心裡充滿了小情小感，她想，其實她一直在乎秦墨的吧，最在乎吧，哪怕是她以為自己喜歡上了容越的那些日子。

她掉過頭，想找秦墨。

可是她一掉過頭，秦墨就在她身後。

他的面容英挺，一直很好看的樣子，而眸子裡有一抹她能讀懂的溫柔。

何歡的心也驀地熱了起來，甚至在這一抹感動中又有一些些的難受，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秦墨。

他在她身後，有多久？

就這樣，在深夜裡互相凝視著，都不說話。

可是，夜晚，卻是這麼地美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