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終章

　　張涯乍一聽還以為周澤安不要命了。之前除妖師日記裡重傷大蛇誤拿一半內丹的故事他還記憶猶新。周澤安立刻向他解釋妖聯醫院的手術都是安全的，約莫跟人類的肝臟移植手術差不多，而且妖怪的手術操作起來更簡便。

　　「那拿走了一半內丹你會不會有事啊？」張涯問。

　　「你忘了？在上次的事情之前，我身體裡一直都是只有半顆內丹。」周澤安提醒道。又向張涯詳細說明了妖聯醫院的內丹移植手術。

　　妖怪比人類死心眼，認定了都是一輩子的事，而妖怪的一輩子又比人類長太多。為了促進人妖間婚戀關係和諧，妖聯專門研發了這一手術項目，經過多年臨床試驗終於推行實施。風險低，收益大，妖怪的人類伴侶自此與妖怪同壽，二者分享同一生命。周澤安在預約手術時，醫生就有交代讓他安撫好家養人類情緒，先前有許多妖怪的人類伴侶都認為這屬於自殺式奉獻而產生心理潛意識排斥，導致移植後身體排異反應時間延長。

　　張涯一聽周澤安描述完內丹移植手術也是滿臉擔憂。「這個手術風險大不大？醫生會不會失手把你內丹弄壞啊？手術之後一人一半內丹，會不會又出現先前那種我把你精力全部吸走的狀況啊？」

　　「沒事的，別擔心。內丹不容易被損壞。你前世的除妖師重傷我也沒把它弄壞，對不對？而且這個手術從推出到現在零失誤。涯涯，作為一個現代人，你要相信科學。」周澤安認真勸說道。

　　張涯的重點有一瞬間跑偏。他一個人類，居然被妖怪告知要相信科學？？？怎麼想都覺得不太對的樣子。

　　「那……內丹分一半給我之後你還能活多久？」張涯猶豫地問道。

　　「看修行和造化吧。哪個種族的妖怪都沒有平均壽命這一說，活得長活得短全看老天爺意思。跟我同一窩也有一條修成妖精的傢伙，活了一百多年就睡死了。我失去半顆內丹之後卻也活了近百年。」

　　「嗯。」張涯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忽然意識到。「那做了手術以後，我們是不是就不能像現在這樣想做就做啊？做愛這事挺耗精力的吧？要是榨乾你怎麼辦？！」

　　「憋著才容易短命！」周澤安說著又揉捏了一把張涯的屁股。

　　「我周也是讓我調教的越來越開放了。」張涯偷笑。「好吧，那挑個時間把手術做了吧。」

　　「你同意了？？？」周澤安還以為自己得多勸會兒。

　　「同意啊。」張涯不明所以。「這有什麼好不同意的？」

　　周澤安把醫生跟他說的話轉述給他，張涯好笑地搖搖頭。「不接受愛人的好意才奇怪吧？」

　　「我也不是沒想過這個問題。」張涯認真地看著周澤安。「我擔心自己年紀大了之後你還是這副模樣，我人老色衰做不動了先不說，你看你這麼喜歡我，我要是死了，你該多孤獨。」

　　「對啊，上哪兒再找你這麼騷的小東西。」

　　張涯滿意地點頭，周澤安說他騷完全就是讚美他。「我才不像小說裡那些白蓮花似的，阻止愛人的付出純粹只是為了自己良心上過得去的自我滿足。我很自私的，我就想一直陪著你，只要你需要。」

　　「嗯。我需要。」

　　「我也需要。尤其是這裡，特別需要！！」張涯正經不過三秒又開始扭著屁股發騷。

　　「回家做？」周澤安商量道。不能怪他是只保守的老妖怪，在辦公室做絕對會導致以後他工作容易分心，沒事就會想在這間辦公室裡跟自家小妖精發生過什麼。

　　「回家做八次！」

　　「兩次，手術前要保持你身體狀況良好，不能勞累。」

　　「不會太累嘛。那六次！六次可以了吧？」

　　「兩次。我每次時間長一些？」

　　「三次！三次總行了吧！！再少我就在這兒強姦你！」張涯滿臉不情願，沒什麼氣勢地威脅道。

　　「好。」周澤安笑著答應。「那回家去吧。」

　　「嗯！回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