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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能說,如果飛鳴的手機壞了。
絕對不能拿去修。
微信裡清一色的長腿A翹臀B胸很好摸C,還有什麼口活D柔韌E粗口F窒息G……還有一些全是數字的,我問他什麼意思,他說是尺寸。
聊天記錄就更不用說了,基本都是裸照、私`處照,飛鳴的回復對有的人熱情對有的人愛答不理,我仔細看了看,他還會把一個人的裸照發給另一個人充當自己的,基本就是A傳B,B傳C,C再傳D,倒是沒有他自己的。
我看看手機,看看他,又看看手機,又看看他。
我都不知道說什麼好。
飛鳴在旁邊假笑:「不好意思,這個是小號。」
然後把手機從我手裡抽回去,切了一下賬號又遞給我。
我再一看,正常了不少。
看來這個是他正常社交的時候用的賬號。
上面倒是基本沒有備註。
我直接找到他和翟項英的聊天框點了進去。
他和翟項英聊得不算特別頻繁,並且你來我往差不多十五句之內就能結束對話。但基本每天都有對話。
我劃著屏幕一目十行地看。
一般對話都是飛鳴開始的,而且超乎我想像的無聊。
Eugene:吃飯了嗎?
翟:嗯。
Eugene:那你在做什麼?
翟:工作。
Eugene:好吧!機器人!再見!
基本都是這樣的。
我翻了沒幾頁就看到自己名字出場。
翟:你到底想怎麼樣?
Eugene:什麼怎麼樣?
翟:姜余,你想怎麼樣?
Eugene:和你有關係嗎?你又不是我男朋友,你也不是他男朋友,你管我們怎麼樣!
翟:他和你我不一樣,你玩不要找他。
Eugene:你怎麼知道不一樣?說不定姜余急著等我找他玩呢?
翟:我是在告訴你,讓你不要找他。
Eugene:怎麼?
Eugene:你吃~醋啊?
Eugene:跟你講你的姜余小兄弟活可不比你差,幹得我爽翻天的。
翟:夠了。
Eugene:哪裡夠了!怎麼樣,要不要見一面,和他再較量一下?
翟:滾。
我看了看日期,這是我去飛鳴家那天。
我問飛鳴:「然後你們見面了嗎?」
飛鳴翻了個白眼:「沒啊,我還指望他當個外賣來爽一下呢,都是你不和我做,讓我在家欲『火焚身!激情難耐!只能投身他人的懷抱還慘遭唔唔唔!」
我摀住他的嘴。
我接著往上翻,飛鳴對挑釁翟項英實在很有一套,有時候翟項英會直接不理他,但我能想像到翟項英八成看完消息會摔手機的樣子。我的名字出鏡率很高,不是翟項英警告飛鳴讓他離我遠點,就是飛鳴告訴翟項英他又和我幹嘛了。
我們3P完第二天他也給翟項英發了消息。
Eugene:恭喜翟大律師喜提小余雛菊!撒花!
翟:?
翟:雛菊?
Eugene:不知道了吧?姜余可是只操人不被操的,為了你堅守菊花清白直到現在哦。
然後翟項英就沒回過他。
我看著飛鳴。
飛鳴湊頭過來看看屏幕,對我一笑:「我這不是助攻嗎!」
我真是懶得理他。
再往上的一段他們的聊天記錄非常激烈,基本都在吵架,話題中心還是圍繞我進行,翟項英認為飛鳴是為了噁心他專門找上我的,飛鳴讓他臉別那麼大了,他已經翻篇了,為了要和我雙宿雙飛,讓翟項英哪來的回哪去。翟項英會直接給他打電話,然後過一段時間之後會有其中一個人說「我到了」、「五分鐘到」之類的內容,大概就是見面了。
至於見面之後幹什麼,我猜也就是干了。
然後就是我還沒來雨城之後的時間線上的事情了。
有一段時間裡翟項英基本沒怎麼回,都是飛鳴在發一些視頻和圖片。
淫穢色『情的視頻和圖片。
我點開其中一個,發現背景有點眼熟。
仔細一想,我『操,這不就是我們第一次見面那天那個酒店的洗手間嗎?
也就是說我第一次和飛鳴見面的時候,他正在錄的東西是要發給翟項英的自『慰視頻?
……
我內心無語。
這算什麼呢,孽緣、天罰、鬼連線?
人世間巧合這麼多,怎麼偏偏讓我遇到這個如此牛`逼的呢?
飛鳴看我對著手機發呆,又把頭湊過來看。
我把手機摁滅了扔回他懷裡。
「別說話。」
我平靜了一會兒,腦子裡亂七八糟閃過很多東西,但我也不知道我在想什麼。
總結一下只有一種情緒。
可笑。
對,就是可笑。
「你不是一直要教我怎麼對付翟項英嗎?你怎麼對付他?」我一開口才發現自己聲音有點啞。
飛鳴仰躺在床上,手裡舉著抱枕玩。
「我啊?就是懟他咯。」飛鳴對我擠擠眼,「你不覺得翟項英很適合在床上懲罰別人嗎?冒犯他,然後勾`引他,尺度掌握好了,他就會總想教你做人。」
飛鳴把抱枕抱進懷裡,就露出兩隻眼睛看我:「有段時間我喜歡在他面前說髒話,他就掐著我下面幹我,不讓我射『精,逼我在床上對他說禮貌用語,一直到我忍不住哭著道歉,他才放過我。啊……現在想想,那次真得好爽啊!」
我面無表情地聽飛鳴說了一通翟項英在床上是怎麼操『他的。
他說著說著腿就纏上來了,下面也硬了,蹭著我的腿。
我把他踢出被子。
「下午還沒被操夠?屁股不疼?」
飛鳴嘻嘻笑著說:「比起疼,更癢啊。」
我沒接他的話,又問他:「那我呢?我不可能和你用一樣的套路吧?你要教我什麼?」
「你還是忍不住問我了啊。」飛鳴滿臉他都懂的表情,「你現在只要好好和我過神仙日子,什麼都不用做,翟項英就自己上門來了。」
「為什麼?」我問。
「因為他已經忍不住操了你兩次了啊。」飛鳴理所應當地說,「第一次我算他看到現場氣過頭管不住下面,第二次可是他自發自願的吧,還是你勾`引他了?反正你們私下絕對做了,我看你那天走路姿勢就是被搞過。既然做了,就證明翟項英也對你有意思咯。」
我皺著眉頭聽他分析。
「你看,以前你說什麼他不喜歡你,你不敢對他輕易怎麼樣。現在他可是看到你都會忍不住想操『你,已經打開那個你以前不敢開的大門了,他看你早就不單純是好兄弟了,而是附帶了別的成分哦。」飛鳴說得頭頭是道,說完又轉換成受傷的表情,湊到我面前來,「但是!難道小余你要拋棄我去和他談戀愛了嗎?你真的要的對我始亂終棄,用完就一腳踢開了嗎?不要啊!你看我這麼坦誠,我和翟項英那個沒嘴葫蘆不一樣,我才是最佳人選!」
認識飛鳴以來「始亂終棄」這個詞在我人生中出現的次數真是直線上升。
「你要嗎?你要和他談戀愛了嗎?是嗎?有這個打算嗎?」
飛鳴還在一個勁兒發問,像蟬似的。
「不要,你吵死了。」我拿抱枕蓋住他的臉,然後抬手關上檯燈。
「睡覺了。」
雖然不要,但我意識到飛鳴在某種意義上確實比我更瞭解翟項英。他可能沒我清楚翟項英的習慣,不如我熟悉翟項英的家庭和經歷,但他掌控翟項英的感情,因為從一開始他在和翟項英的關係中就佔了上風。
雖然他因為破壞規則被翟項英抓包之後被甩了,但這只是個出了差錯的倒霉事,並不影響他對翟項英的判斷。
男人是管不住下半身的動物,有時候下半身那些壓抑不住的訴求,反而會勝過理智控制大腦。
就好比我想著翟項英做過的春『夢,因為翟項英洗過的內褲,都是我現在之所以會在雨城的原因。
我愛翟項英,翟項英也愛我。我可以不要和翟項英談戀愛。
但他必須想要和我談戀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