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忽然殺出個赤木川
皇帝崩,江山無主,理應由太子繼位,而太子卻自知無才無德欲讓位於明王孟顯。
一個月後。
「沒想到你竟然真的下得去手。」清筠翹著腳,靠在軟墊上吃著糕餅,而站在他身後的修竹一刻也沒閒著的給他捏肩捶腿。
「兔子急了還咬人呢,」兔子……這似乎並不是個好詞,不過事到如今一切都已經無所謂了,小太子也是神仙一樣躺在安樂椅中,支使著馮奕干東干西,「嘶——你輕點!」
「好好好。」馮奕狗腿子一樣好聲好氣的任憑使喚,不敢有一星半點的怠慢。他抬頭看看任勞任怨的修竹,卻沒想修竹也抬起頭來,兩人眼神交匯的一剎那,一切皆在無聲無息中便已然明了。
馮奕:小祖宗真是比娘還難伺候。
修竹:馮太醫莫急,因果輪迴,報應不爽。
馮奕:哼,你說得沒錯,我看他這句輕點還是留著等在床上再叫喚吧。
「清筠哥哥,你說我突然讓位給叔叔,群臣會不會反對?還有周邊那些小國?萬一誰聯合著他們造起反來可怎麼辦?」小太子也不知怎麼的突然想到了這個地方。
「這不是你該操心的,」清筠拍拍手上的糕餅渣卻怎麼拍也拍不乾淨,就在他要把手指放進口中的那一刻,修竹乘其不備彎下腰來吮住了清筠的手指,「嗯……花和尚……」
「羞死了。」太子的臉瞬間變得彤紅,雖說馮奕和自己也常常做些荒唐事,但他卻從未看別人做過,這麼看著,好像格外的刺激。
「羞什麼,都是一家人。」馮奕無聲無息的湊近了太子,卻立刻就被太子推開。
「你少來,我才不被你騙。」太子朝馮奕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
「行了,」清筠一巴掌拍上和尚光禿禿的腦袋,把手指從和尚嘴裡抽出來,摸出帕子將上頭的涎水揩了乾淨,「我們剛才說到哪裡了?」
「我不用操心。」
「嗯,對,你不用操心,蘋果,」清筠說完一塊蘋果就送到了清筠嘴邊,「鄰國的事,我早就打點好了,至於朝中不是還有孟家嗎,你怕什麼。」說到此處,清筠嘴邊竟然勾起了似有若無的笑意。
「你笑什麼?」孟清筠不知道,小太子作為看得一清二楚。
「我笑,」清筠朝太子招招手,示意太子貼耳過來,「喬漪那派的人不站在孟家這邊我看就有鬼了,再不濟還有個蕭瀾彬給我頂著。」誰敢造次就送他去見閻王便好了。
「那人不恨孟家?」太子皺起眉頭擔憂的道。
「那人嘴巴上恨一恨也就完了。」他就是孟家人,恨孟家就是恨他孟清筠,給他十個膽子他也做不出來這種是。
太子聽後亦是意味深長的笑了,卻只看見修竹一個人黑著臉用小刀削著蘋果,修竹陰氣森森地道,「我知道你們說了什麼。」
「出家人怎打妄語?修竹師傅。」馮奕也跟著調笑起來。
修竹手上力道一狠,白白淨淨的蘋果上愣是給削出個坑來,將將還是一個壕坑裡的將士,怎麼說翻臉就翻了臉,只留下修竹一個人,孤苦伶仃。
太子和清筠就這麼一直閒聊到日落西山,然後各回各家,準備吃飯吹燈然後再做見不得人的事情。嗯……好似那事兒也做不得了——
「懷上了?」太子摸摸自己的平坦的小肚子,找不到半點真實的感覺。
「又懷上了?」孟清筠平日裡行為不檢,不僅打過胎還吃了那麼多藥,怎麼說他也沒那麼容易就懷個娃娃在肚子裡。
「你這裡會長大的,還會流奶,」馮奕把小太子推倒在榻上,一雙不老實的手揉搓著太子的胸部,「孕期也會便得更騷。」
「唔……」太子被揉得慾火頓起,他用自己的鼻尖蹭著馮奕的鼻尖,「我現在就發騷了……」
「寶貝,」馮奕吻了吻太子的鼻尖,「但是頭三個月我都碰不得你。」
那你撩什麼撩!太子一膝蓋便頂在馮奕的肚子上,頂得馮奕捂著肚子直叫喚,「那你還來折騰我!」這壞人便是故意要逗弄著他好耍。
「用手用嘴都好的,」馮奕趕快攬住就要爬起床的太子,生怕小傢伙生氣跑了,「相公用嘴給你弄一弄。」
說罷,馮奕便埋首在太子的胯間,從他的大腿根開始舔吻起來。
「嗯、嗯……」太子的聲音千回百轉,沒一會那小春芽就翹得高高的,「馮奕……吸得深些……啊……」
馮奕毫不費力的吞吐著太子的小傢伙,正到濃處他卻掐住了春芽的根部,「這裡的都是精氣,只准瀉一回。」
「那、啊……那你快些……」那你快些舔我的穴眼,太子想高潮想得緊,一時半刻也慢不得,慢了似乎就會死,「舔……嗯……」
「舔哪裡?」
「舔穴……舔騷穴……啊……」
「遵命。」馮奕輕咬著那兩瓣合得緊緊的花唇,蛇一樣靈活的舌頭順著那些溢出來汁水輕易的就鑽了進去。
「啊!嗯……我的好相公……」太子將手指插進馮奕的頭髮間,在快感的漩渦裡無法自拔,就像現下這樣什麼事都不要做,就這麼沉下去,一直沉下去就好了。
恆王府裡,燈火明亮的大殿中修竹跪在恆王面前,二人俱低著頭活像是認罪的囚犯。
「清筠滑過胎,你們若是再讓他受一點苦,本王絕不放過你們!」恆王坐在堂上,他的臉都快被大肚子遮住了,這回估計是個雙胞胎,而且就快要臨盆了。
「是。」修竹不敢反駁自己的岳父半個字。
「王爺,王爺!」府裡的家丁扯著嗓子喊叫,一面叫一面跑了過來,「有個壯漢硬闖進府裡來了!」
「你們還不把他攔住!本王養的都是廢物不成?」恆王再生氣也卻也只能罵一罵。
「你別動氣。」站在恆王身後的男人摸了摸他起得都聳起來的肩膀。
正言語之間,只見一個腰裡佩刀的異族彪形大漢越走越近,直直就闖進堂裡跪在了恆王面前,口中振振有詞,「孟清筠的孩子也算我一個。」
「你怎麼回來了?」清筠瞪大了眼睛,又是驚又是喜。從這裡回邊顥,再從邊顥趕回來怎麼說都要半年的時日,怎麼一個月不到這大狗熊就又回來了?
「我根本就未離開過,」赤木川朝清筠拋了個迷倒萬千草原少女的笑容,「一直都在你身邊。」只是他將將在房頂上聽到清筠有了孩子的消息,實在忍不住就衝了出來。
「那消息呢?」那可是關係到他孟家的命脈的事情。
「飛鴿傳書。」赤木川笑道。
行吧,清筠暫且不提這件事,若是他那鴿子被人射下來煮了吃他就要和赤木川好好理論一番了。
「這麼說清筠肚子裡的孩子,也有你的一份功勞?」恆王挑著眼,一臉的不屑。
「是。」
「那你們就跪著吧,」恆王瞥了一眼堂下的兩人,其實在恆王這個位置上,他的視線越過自己的肚子,也只能看見兩人的腦袋頂,「跪一晚上,想一想該怎麼對清筠好,明天早上我來問話。」
說罷,恆王身後的黑衣男人將恆王扶起來,他挺著大肚子一搖一擺的離開了,清筠緊隨其後跟了上去。
「父王,你就非要這麼刻薄?」清筠的話裡好像帶點責怪。
恆王卻是擺出一臉你還年輕,你能懂什麼的神情,「還有兩個嫌犯去哪裡了?」
「讓他來這府上是不是有些強人所難?」對於蕭瀾彬來說,這些姓孟的人都是殺父仇人,除了孟清筠。
「還有一個呢?」
「死了。」清筠怎麼也不願意承認孩子是喬漪的這回事。
「他們心裡若是真的裝著你他們就會來,」恆王氣乎乎看著不成器的兒子,本來這一出也不是對著修竹赤木川去的,便就是做給那兩個混蛋看的,「你不是說孩子最有可能是他的嗎?」
「應該是他的,那回我被他劫了去,沒藥可吃。」
「你就是沒經歷過事,心太軟——嗯——好疼——」
只留了幾盞燈的大堂中,赤木川和修竹並排跪著,赤木川時不時偷看一眼身旁凝神不動的修竹,心道著這禿驢是不是死了能一動也不動那樣久的時間。
「怎麼又是你。」赤木川黑著臉盯著修竹,恨不得能將他盯出一個孔來。
「清筠喜歡我。」所以當然就是我,修竹氣定神閒,閉著眼看也不看赤木川一眼。
赤木川眼裡冒火,心想著遲早把這和尚擠兌出去。
「快去找馮太醫!」修竹一下便睜開了眼,只見傭人急慌慌的跑出來,整個恆王府一下就忙了起來,那黃澄澄燈火亮了整個晚上,直到聽見一聲嬰兒的啼哭,所有人的心才落了地。
恆王順利的生了對龍鳳胎,男孩女孩都長得水靈得很,一出生身上便是干乾淨淨,沒什麼血漬。
第二日,各路人的賀禮便都悄悄送到了恆王府裡。
「世子,有位喬公子來送禮了。」家丁顯然是從未聽過這二人的名號。
喬公子?這算是什麼東西?怎麼不敢亮名號?清筠冷笑道,「送什麼過來了?」
「好多東西,一時半會小的也點不清。」
「請進來。」那人不過是看準了朝堂上吹什麼風就往哪邊倒罷了,不過也罷,從一開始不就是相互利用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