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AO生理常識
我記得那一天,狹窄的工具房,混亂的信息素,舞台那邊開幕後響起的哄鬧的掌聲,還有岑溪臣擰開工具房的門的那一瞬。
「操,還有一個?」
他低低地罵了一聲,目光從我不自覺扯開的衣領到已經濡濕的褲襠。我被他盯得更加難耐,發了瘋一般地想要靠近這個男人,想要扒開他的西裝,想要咬開他的皮膚,想要聞他血液裡翻湧的信息素的蛛絲馬跡,想要和他緊緊地擁抱,想要和他的身體密不可分地糾纏在一起。
吸引Alpha是每個Omega的天性,我從未如此的想要完全憑借自己的本能行事。
哪怕……只是手指也可以……
我這樣想著,半爬半跪地湊近了岑溪臣,在他蹲下身來試圖檢查我的情況時,出其不意地用嘴含住了他的手指,用舌尖緩緩地舔舐著他的指甲、指節,輕佻而下賤地小小地舔了舔他的掌心。
我無比期待他能罵我一句「騷貨」,最後撈起我的腰用後背式干個痛快。
岑溪臣盯著我的動作,說:「嘿,小可愛,我剛上完廁所沒洗手,順便打那個老頭時還沾了點血,你能讓我先洗個手嗎。」
我沉淪地「唔」了一聲,只聽見他提到了「廁所」,於是把他的手指更深地含了進去,用我以前在毛片裡看來的台詞勾引道:「你可以尿進來……嘴巴……後面……都可以……我就是你的廁所……干我吧……求你……操進來!啊……操進來……」
據岑溪臣回憶,當時的我一邊吞著他的手指,一邊搖著屁股,非常誠懇甚至渴望地邀請他在我的屁股裡撒上一泡尿或精水,整個人如同一隻求歡的小母狗,讓他每次回憶都會微微一硬以示禮貌。
而我對岑溪臣的記憶表示懷疑。
在我的記憶裡,我浪得就差沒滾在地上隨便拿個什麼拖把把自己的雛菊給爆了,而那個活生生的、熱騰騰的、年輕精幹的Alpha岑溪臣,頷首盯了我片刻,半點猶豫也沒的將他鬆鬆垮垮的領帶徹底扯了下來,牢牢反綁住了我的手,同時走出門去,毫不猶豫地從外反鎖。我癱軟在地上,任由他的手桎梏住我的一切動作,心裡唯有一個想法,希望這個男人能多摸我一些,往更深地地方走一點。
我聽見外面有主持人通過擴音器放大了幾十倍的聲音,幾乎完全蓋過了門外新一輪的毆打和求饒聲,似乎是岑溪臣又將那個「老東西」給打了一頓。
等他再進來時,我已經是像條蟲一般在地上扭動、掙扎,以背撐地,兩腿自覺地撐開,用屁股縫磨蹭著工具房裡的一根拖把的木頭把手,呻吟著想要把它送進自己的身體,奈何在此之前我還算是個毫無經驗的新兵蛋子,屁眼又小又緊,根本含不下那樣大的玩意兒。
岑溪臣把他一看就很貴的西裝脫下來搭在我身上,另只手上拿著似乎是抑制劑的注射器,皺著眉頭看著已經發情到失去理智的我。
事後我才知道,他從隔壁那個Omega那裡直接搜刮來了剩下兩隻抑制劑給我救急,卻一時之間忘了「Omega臨時發情有效抑制劑注射位置」。他在給我扎屁股還是扎靜脈的選擇中徘徊了許久,最後果斷認定既然是發騷那大概是離小穴越近越好的原則,緩緩將那極細小的專用針尖推進了我的陰莖根部。
我很想把岑溪臣扔回他的高中生物老師那裡回爐重造一番。
「注射用抑制劑在作用到被動發情的Omega身上時,以靜脈注射優先,在情況緊急或不宜靜脈注射的情況下,可由專業實踐人員進行生殖腔注入。每100ml的用量可持續作用時長為1-2h,之後應盡快將Omega送至醫院臨時急救中心進行申報和配藥。」
岑溪臣高考時一定是沒把這段背上十遍八遍的,以至於他在看到我驚叫一聲且疼得無暇再求他操我之後,誤以為自己戳對了地方,十分果斷地再來一針,這一回用力過猛,甚至擦到了我的蛋。
用後來的急救醫生的話說,他見過Alpha臨時標記Omega救急的,有見過拿情趣道具給Omega緩解情慾的,也有規規矩矩按操作流程來的。
因為扎錯地方而直接疼到快暈厥,又因為抑制劑內促使Omega清醒的藥用成分而昏不過去,最後愣生生疼到無法發情的,我是他見過的第一例。
我的第一次非計劃內發情,因岑溪臣上課不好好聽課造成的惡果而慘烈結束。
而此刻,在我懷裡的岑溪臣閉著眼睛,斟酌著開口:「那個老東西……默默,你還記得我們以前第一次見面時……」
「不記得,沒興趣,你的面膜時間過了。」
我盯著岑溪臣一躍而起的背影,心想,我管那個老東西是什麼玩意。
我管岑溪臣那傢伙的過去有多晦暗有多不堪。
那些與我何干。
我只知道一件事,不管這傢伙的過去有多病態,不管哪個據說是他父親的人是個怎樣的人渣,不管岑溪臣是被人拿刀剜了肉還是被人下藥毒出病,不管他是淪陷在怎樣的黑暗裡,甚至永遠的孤身一人。
——他媽的,他一定沒好好上AO生理常識課。
不是每個Alpha生來都是掌控一切的王者。
Alpha裡也有岑溪臣這樣的學渣。
不好好學習,禍害自己,還連累別人。
越想越蛋疼。
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