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大佬你也太狠了點!
守時不用說什麼,他的出現,本身就已經足夠。
他坐著輪椅,矮人一截,臉捏過,聲音也變了一些,但氣質騙不了人。
腳上的鞋,身上的衣服,皮帶,配飾,無一不精,不是奢侈品品牌當季新款,就是私人定制,質料配色都非常講究,沒半點大牌的堆砌感,優雅的宛若貴族。
再加上永遠筆挺的坐姿,修長有力的手指,唇角彎起別有意味的弧度,話音裡的低沉堅定——別宛如了,他就是貴族本人!
這是一個哪怕低調炫富,也讓你非常服氣,瞬間想跪的富豪。
他還非常有氣度。
對於陸雨軒非常不禮的問話,他眉頭都沒皺一下,淡定從容:“我是誰,你不需要知道。”
都不用抬下巴凹造型,直接用眼神語氣,氣場就碾壓了!
對,就是這樣!帥他一臉!
讓那蠢貨好好感受一下資本的氣質,金錢的重量!
陸雨軒?
呸!陸家除了遠遠,就沒一個好人!
何畏心裡瘋狂為遠遠的守護者,富豪爸爸打call,同時人也用力往前擠——
他今天的任務是保護遠遠,美味肉串吃完,他也用不著躲了,必須馬上歸位!
一而再再而三發生意外,心中篤定百分百能滅人的場面全部被滅,陸雨軒氣的鼻子都歪了,撤吧,丟人又不甘心,不撤,現在他好像找不出更好的角度攻擊。
吵架這種事,甭管誰對誰錯,別人出招,你不回,哪怕回的慢半拍,都會弱了氣勢。
不想走,就得保住體面不跪,不知道說什麼,只能下意識跟著腦子裡現在的想法來。
陸雨軒:“那你怎麼證明他有錢!”
守時笑了。
像聽到全星際最可笑的事,優雅紳士如他,也憋不住。
“只有窮,又不想承認自己窮的人,才會努力證明自己不窮。”
換言之,富人從來不會幹這種沒意義的事。
真要幹了——說明他還不夠富。
眾人:……
這話氣場也是霸道的沒誰了!
而且說的很有道理啊!
有時候真的是,缺什麼就會秀什麼,關注什麼……這個陸雨軒口口聲聲提錢,是不是錢不太夠用?
眾人同情的看著他。
老底被掀,面子也保不住,這位小兄弟,你是不是臉疼心疼膝蓋疼渾身都疼?
陸修遠也一臉意外之喜的看向守時,果然錢多到一種程度就特別有體會嗎?
這招高啊,現在他不用證明自己有錢,甚至不說話,撐個高冷表情就夠了!
守時注意到他在看他,快速的眨了下眼。
陸修遠還沒明白呢,守時就開著輪椅過來了。
眾人自動自發給大佬讓路。
大佬也不著急,一種開的緩慢又優雅,腰背始終筆直,最後一個漂亮甩尾,停在了陸修遠旁邊。
大佬拉住了陸修遠的手。
陸修遠:……
這啥意思?
守時緩緩開口,還是好聽低沉,優雅中帶著淡淡疏離的貴族腔調:“我們這些人呢,還有個習慣,不喜歡和狹隘的,愚蠢的,低級趣味的人交朋友。”
話音和動作,意思明明白白。
眾人看了看陸修遠,又齊齊看向陸雨軒,所以富豪喜歡他,不喜歡你,他在罵你——
聽懂了嗎?
事實證明,說話要三思而後行,情急之下不做思考,為了占上風下意識說出來的話,更會被打臉喲。
可惜了,這小臉還這麼嫩。
陸雨軒現在是真是渾身膝蓋疼,仿佛被萬箭穿心。
“而過命交情的真朋友,什麼都是可以分享的。”
守時伸手打了個響指。
隨著這清脆聲音出現,廣場四外霓虹燈突然以特別的規律閃了起來!
尤其中間抹粉色,耀眼又明亮!
慢慢的,彩燈明滅,拼出‘針醫無敵’四個大字,組成針字的還是那抹騷粉,存在感無敵。這四個字形成的下一秒,所有廣場邊,街上的彩燈,都跟著熱鬧閃現,針醫無敵’四個字一波又一波,一浪又一浪,閃的人眼睛都要瞎了!
黑市沒東西是便宜的,想要包下這麼多燈,錢包肯定要大大出血,而且這玩意兒……沒用又無聊,除了錢多的沒處花,不然誰會想玩這個?
不用聲音,不用其它特效,一片片彩燈,直接把氣氛引到最燃,氣勢爆棚!
每一盞每一盞,似乎都硬生生砸到陸雨軒臉上,守時不用特別證明,不用說什麼,不用做太多,現場氣氛已經傻子都能明白。
臉打成這樣,你滿意了嗎?還敢有意見嗎?
眾人齊齊倒吸一口氣。
殺人不過頭點地!
大佬你也太狠了點!
陸雨軒已經面無人色,快站不住了,咽下一口血,磨著牙:“既然這麼有錢——為什麼要來黑市行醫!幹點什麼不好!”
守時微笑:“有錢人的樂趣在哪,以你的悟性,怕是想像不到。”
陸雨軒:……
陸修遠感覺有點奇怪。
他是個孤兒,小時候的記憶不太清楚,老師是個嚴肅的男人,還一直單身,照顧孩子比較糙,他很少體會到被保護的感覺,想要什麼,都是自己努力,自己想辦法爭取,要樂於助人,要做暖男……也覺得這麼做非常對,人是獨立個體,就該自律自強,照顧弱者,可現在——
不用幹什麼,就有別人幫他把事給平了。
沾沾自喜,滿足,羞澀,感動……
以上統統沒有。
他有些不安。
這樣好像不大好……
說這些話時,守時的手一直沒放開,乾燥的,溫暖的,有力的手拉著他的,明明力道感覺不大,他卻掙不開,對方——很堅定。
是真的想交朋友?
還是套路?
何畏哈哈大笑,神TM有錢人的樂趣你想像不到,大佬威武啊!他手指放在舌尖,吹了聲口哨。
他開啟第一聲,無數聲跟上,還夾著黑市人各種怪叫的聲音,氣氛熱烈如浪潮,極具感染力,現場頓時嗨的不行。
陸雨軒的臉皮被扒下來踩,遠處樊湃看著也不高興。
個人掐架實力不提,這個冒出來的輪椅殘廢是誰,這麼有錢?
有錢的殘廢……他只認識一個。
但時光集團何等威能,守時不可能到這破爛地方玩,更不會這樣護著一個人。
還拉手——
業界所有消息靈通的都知道,守時因為身殘,是個性冷淡,男女都不喜歡,別說牽手,膩膩歪歪滿懷愛意的看誰,走近一點都會被馬上趕走。
這些年不是沒人不信邪,用各種風格類型的美人計出招,但沒一個能近得了守時的身。
所以這個……
一定不是守時。
樊湃低頭理了理領口,轉身離開。
這場戲結局已經註定,不用再看了。
意外就是這時發生的。
陸修遠先看到,一個人拿著不怎麼長的冷兵器,短刀匕首之類的東西,往這邊悄悄的來。
那把刀很小,顏色烏黑暗沉,並不反光,他能看到,純粹因為角度湊巧。
而且這人……有幾分眼熟。
臉很陌生,但身材太眼熟,他一定在哪裡見過!
可惜沒時間容他細想,短短時間,人已經沖的非常近,眼看就要碰到守時了!
陸修遠狠狠一拽,把守時連人帶輪椅拽的轉了個半圈,同時抬腳一踹——
那人絲毫沒被他踹動,他卻因為反作用力,整個人向後倒去。
“小心。”
又是守時的懷抱,硬硬的胸膛,凜冬蒼柏的味道。
側臉好像蹭過了什麼溫熱軟軟的東西。
陸修遠卻沒心思多想,相似的場景引發記憶,他想起來了,這拿刀子的還真是個熟人!
那晚在酒店按著何畏小胖子的臉在牆壁上摩擦,叫囂著讓守時過來給錢的那個!
後來……怎麼樣了?
他用金針把人弄暈,後來是酒店處理,還是守時做的善後?
今晚這人再來,為的誰,要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