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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男十二宮》第69章
燃燒吧,火鳥!

  脫離了蜂群,我坐在大石頭上呼哧呼哧的喘著氣,山風一吹,才發覺背後冰涼一片,全是汗。

  撩開衣袖,雪白的手臂上一排水泡大大小小錯落有致的像我致敬,我苦笑著,挖著藥膏輕輕塗在泡上,抿唇吹了吹,那火辣辣的感覺終於淡了不少。

  泡有點大,也有點疼,不過在看到他的完好無損後,突然發覺這一切都是值得的,他如此愛美,要是傷了他的臉,天知道要傷心多久。

  他低垂著頭,不時的偷偷瞟我一眼,幾次嘴唇動了動,似乎想要說什麼,又被嚥了回去。

  看著他欲言又止的表情,還有偷看了我無數次卻以為我根本沒察覺的可愛樣,我舉著手中的藥膏,突然抬頭,捕捉到他的目光,“月棲,你身上有什麼地方被蟄傷了嗎?要不要擦藥?”

  他慌亂的別開臉,無措的面頰染上了紅暈,目光躲閃游離,“沒,我沒事。”

  估計也沒事,這馬蜂的刺太厲害了,如果有傷,他還能這麼呆呆傻傻的偷看我,早捂著傷口哀哀叫上了。

  不過他此刻的表情,很值得玩味喲。

  又一次的偷看,他盯著我手臂上幾個碩大的水泡,終於慢慢的蹭了過來,“我,我幫你敷藥吧。”

  “不用。”我笑著拒絕,“免得弄髒了你的手,這點小問題根本不算啥,不如陪我說話,省的我老想著這個疼。”

  他點點頭,算是回答,眼神溜啊溜啊,溜到了我手臂的泡泡上,臉上有些沉重,悶悶的開口,“我知道那個很疼的。”

  他知道?那個語氣那個調調,分明印證了我開始的一個猜測——他被馬蜂蟄過。

  “什麼時候的事?”我捏著藥瓶子,不自覺的停了手中的動作。

  他表情古怪的看著我,眼神中寫滿複雜,在幾番思索後,幽幽嘆了口氣,“四年前,母親說她病重,叫我趕回去看她,我急急忙忙的跑下山,不想在路上撞馬蜂窩,當時臉上被蟄了很多下,足足大半個月才消腫。”

  四年前?

  風若希病重?

  滿臉青紫,包包泡泡迭在一起?腫脹如豬頭!

  難道是風若希約我在‘雲水閣’見他那一次?

  心裡似乎有了底,如果不是蜂毒,他怎麼可能腫脹的連眼睛都只剩下一條縫?如果不是蜂毒,又怎麼可能額上幾個明晃晃的大泡,至於那些青紫紅綠,就應該是他沒頭亂跑的下場了。

  而他剛才欲言又止和話語中的遮掩,分明就是不想讓我知道,當年那個被我羞辱長相的人就是他。

  傷了身,還被傷了心,想想確實是我的不對。

  不知何時,手已經被他握住,看著他小心的在我傷處敷著薄薄的藥膏,輕輕的吹著氣,清涼的舒適直入心間。

  反手握上他的手腕,掌中一片柔滑細膩,他卻沒有掙扎,低頭任我牽著,“月棲,是否眼神有恙,看不清楚?”

  他咬著唇,有形的紅唇被牙齒印出一圈雪白,我想也沒想,直接撫了上去,“算了,不想說就別說。”

  他的唇,貼著我的手,暖暖的,溫熱中帶著清透,“那年兩軍交戰,到處都是煙,都是火,我哭喊著,卻沒有人理,只覺得疼,那可怕的黑煙,那衝天的火光,熏的我眼睛好疼,於是我一直哭一直哭,直到被母親帶回來,之後看東西就很朦朧,要湊的很近,仔細的觀察,所以經常看不到腳下。”

  平靜的聲音聽不出多少戰火中的硝煙氣息,卻能聽到他的蕭索和落寞,一個六歲的孩子,看到的是屍橫遍野,血流滿地,無力的哭喊著。

  不知道究竟是被戰場上的火光煙色熏壞了,還是眼淚流的太多傷了,他的世界從此白濛濛的一片,能走到今日,他付出了多少心血?

  不能讓人看到國師的醜態,所以他學會了倒地就喊著國泰民安的話,別人讚嘆他的虔誠,又有幾人知道他的痛?

  高高在上的地位,讓他不能對人訴說自己的苦,除了青燈神像,他只有臨水照影,看著自己的容貌出神發呆。

  曾經笑他的自戀,忽然發現,這樣的自戀背後,是怎麼樣的一種孤獨。

  “對不起……”我低低的說著,發現他的臉有些恍惚不明白。

  他看著我手上的泡,“應該是我謝謝你,為什麼你說對不起?”

  他的回答讓我愕然,突然不想再提及當年那一次對他的傷害,他不想讓我知道,我也就當做不知道吧,一個哈哈帶過這個話題,“要不是我拖你出來溜躂,你也不會差點被馬蜂蟄,所以是我對不起你。”

  天色漸暗,我拍拍屁股站了起來,“走吧,我肚子餓了。”

  他點點頭,剛剛站起身,腳下一滑,身體又是一陣亂晃,我眼明手快的摟上他的腰,終於讓他沒有再一次與大地親密接觸。

  牽著他的手,看著夕陽西下,金色的光芒打在我們兩人身上,我微笑著,“有我在,牽著你就不會摔了。”

  一次隨意的溜躂,讓我怎麼也想不到會改變兩個人之間互相鬥氣的局面,今天的他,被我牽著手,乖乖的回到神殿,一路上雖然有磕磕絆絆,卻沒有再摔過。

  此刻的我,抱著半個西瓜,一勺一勺吃的正起勁,看著那個不吭聲切著辣椒的身影,不自覺的笑著。

  基本對我來說,嘴巴夠挑,真正廚房的手藝卻是差的透頂,以前混在江湖中,夜的手藝天下無雙,自然也就輪不到我丟人現眼,至於回來以後,有子衿的愛心飯菜,我更是秉承著好女遠庖廚的理念坐等著吃,這般坐在廚房裡欣賞著男兒的另外一種風情,這輩子還是第一回。

  而且看的,還是‘雲夢’國內最高貴,最接近於神的男人,國師臨月棲。

  神般的男人,為我洗手做羹湯,這心中某個小角落甜的快滴出水了,比著西瓜汁還要甜上幾分。

  我說過他眼神不好,這切辣椒的活由我來,但是被他堅決的拒絕了,理由是,他眼神不好,卻不是瞎子,更何況我手上有傷,活活塞了個西瓜給我就忙開了。

  “月棲,吃一口,好甜……”我挖著西瓜遞到他的嘴邊,他紅唇一動,含了進去,看那粉嫩嫩的小舌捲過我舔過的勺子,心頭又是一跳。

  “月棲,再吃一口,好吃呢。”又是一勺送到他的嘴巴邊,忽然發現,我喜歡極了他吃東西時表情和動作,美麗優雅,但是真實。

  記得我也喜歡把好吃的一點點的夾給子衿,也會在流波晚歸時留下飯菜,看著俊秀的容顏在燈下吃著自己夾的東西,那種饜足是無法形容的,我曾對子衿說,看著自己的愛人吃東西,是恨不得把所有都填進他的肚子裡,生怕餓著了,冷著了,不合胃口了,他多吃一口,我的心就多一分甜蜜……

  我出神的笑容猛的一僵。

  難道我,對月棲?

  一個西瓜,他一口,我一口,我居然沒有覺得不妥,他也沒有半點反應,以他的自戀和潔淨,是不會碰別人的東西的。

  莫非……

  不可能,不可能的!

  “你在想事?”他突然出聲,定定的看著我,朦朧的眼神和突然湊近的臉在昏黃的燈光投影中說不出的清秀,他的臉離我不過兩根手指頭的距離,他的呼吸打在我的臉上,他的臉瑩潤的近似透明,他的唇,因為汁水的滋潤,更加的剔透,他的發……

  我沒有了思想,任由心中的聲音牽引著,輕輕湊了上去,那殷紅,那水潤,那閃亮,都在勾引著我心底小小的衝動。

  好軟,好香,好甜

  柔韌的唇,清涼的香氣,猶帶著西瓜汁的甜,被我含在唇中輕輕的吮著,在我掠過齒縫間的時候無意識的開啟,在我舌尖的撩撥中,笨笨的瑟縮著。

  他的躲閃,更激起我的掠奪慾望,追逐著他的舌,用力的勾著,狠狠噙上,舔咬吮吻,汲取著他口內甜蜜的汁液,恨不能搾取乾淨。

  “嗯……”

  他喉嚨深處一聲低低的呻[yín],拉回了我的理智,鬆開他的唇,卻發現那雙琥珀雙瞳沒有了焦距,迷失朦朧著,那沒有任何防備的可愛,讓我打心眼裡想要將他抱入懷裡,憐愛著。

  “月棲!”我唸著他的名字,猶如含著他的唇般甜。

  雙瞳漸漸清醒,臉上的紅暈也越來越濃,他別開臉,躲閃著我炙熱的目光,“我,我去茅房……”

  左右腳一絆,他轉身踢到了灶台,撲騰踉蹌的往地上栽去,我一手撈住他的腰,一手握上他的手,“月棲,你的刀還沒放下來。”

  “噹啷!”隨手一甩他的菜刀,人已經飛快的跑了出去,讓我一陣糾結,追還是不追?

  追過去,萬一嚇的他摔的更凶怎麼辦?

  不追,萬一激動之下掉到糞坑裡了怎麼辦?

  沒想到,我和他,居然就這麼一個抱著西瓜,一個舉著菜刀,吻的不亦樂乎。

  當然,樂的是我,看他嚇的這樣,哎……

  我的吻,有這麼糟糕嗎?

  捂著唇,我忍不住的輕笑,月棲,很單純。

  舔舔唇角,清香的西瓜香,還有他的香!

  我發現,我喜歡他朦朧著眼時的無助,迷濛著,想要安慰他,想要佔有他,緊緊的擁入懷中。

  沉思了半晌,那個清渺的人影為什麼還沒有回來?難道是沒臉面對我?還是真的掉進糞坑裡了?

  擔憂之下的我,思慮再三,還是決定去看看。

  才踏出門,就看到牆角處的他,手指撐在牆壁間,髮絲低垂,捂著小腹弓著腰,一點點的往地上滑去。

  “月棲,月棲……”我一步沖上前,摟住他的身子,“怎麼了?”

  他的臉,扭曲著,額頭上沁著點點的汗珠,一言不發,只是捂著他的小腹。

  這神情頓時讓我嚇壞了,一手扣上他的腕脈,仔細的探查著,卻發現他的脈息正常,平緩柔和,毫無病症。

  難道是什麼疑難雜症,我不懂?

  這一個認知讓我更加的慌亂了,看著他痛苦的喘熄,緊緊的抱著自己的小腹,我擦著他的汗,抱著他進房,“月棲,快告訴我,到底是哪疼,是什麼病?”

  他不說話,只是搖搖頭,整個身體蜷縮了起來。

  他越是不說,我越是著急,看著他的汗撲簌簌的落下,我感覺自己的額頭上也是一片冰涼了,“月棲,是胃抽筋還是腸子打結了?我給你揉揉?”

  才伸出手,就被他死死的抓住了,美麗的面龐試圖舒展出安慰的表情,“王,王爺,沒,沒事,我只要休息一會,一會就好了。”

  他越是這樣,我越是擔憂,只恨自己沒有半點醫術!

  我一抓他的手,把他抱了起來,“走,我們下山,我帶你去見御醫。”

  “不!”他一聲大叫,慌亂的抗拒著,“修行期間,不可以下山,您會被皇上治罪的。”

  “什麼狗屁修行!”我大吼著打斷他,“不過是愚弄世人的東西,我才懶得管呢,治罪就治罪,再大的罪也沒你的命重要,走,下山!”

  他被我吼的身子一抖,目光與我對視著,最後在我堅持的表情中慢慢垂下頭,“我沒病,我只是……”聲音突然變低,輕的根本聽不清楚。

  “什麼?”我湊上耳朵,在他訥訥的低聲中,隱約捕捉到幾個字,“我只是剛才,剛才切了辣椒,沒,沒洗手,就,就去了茅房……”

  我滿心狐疑,聯繫著他話中的意思。

  切了辣椒沒洗手,那就是一手辣椒汁,去茅房,就是捏了小鳥兒?

  我的嘴巴張的大大的,愣愣的看著他手捂著的地方,彷彿要將他的褲子燒穿,想像著粉嫩嫩的敏[gǎn]小傢伙泡在辣椒汁中的感覺。

  慢慢的,我的唇中無意識的飄出幾個字,“燃燒吧,火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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