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勇捐軀
他的唇炙熱,噴灑在我皮膚上,燙的如要融化我,這一刻,我感覺自己就如同他手中的經書,被他細細的研讀,慢慢的摩挲。
他如同尋找到了心愛玩具的孩子,在我的身上探索著,他的滾燙我的清涼,奇異的融合著。
他的手,與我十指交扣,彷彿無聲的誓言。
我靜靜的等待著,卻游神到了祭天時,跪在他面前等待祈福的場景。
突然,他停下了動作。
我睜開眼,好奇的望著他,望進的,卻是一雙有些張皇的眼,有點點可憐,有點點委屈,更多的是急切。
他的檀香,讓我在沉淪和清醒間徘徊,他白皙細膩的肌膚,怎麼也愛不夠,我點上他被我侵犯的紅腫的唇,“記得你答應過我什麼,要嫁我的喲。”
他的眼瞳,閃著小小的不憤,“我沒答應。”
“嗯?”我挑起一邊的唇角,壞壞的看著他,眼神中的意圖讓他想要躲閃,無奈整具清香的身體都被我抱的死死的,只能任由我上下其手,我的手指猛的撓上他的腰,“你答應不答應?”
他本來憤憤然的表情,突然一怔,然後奮力的在我身下扭曲著,想要抓住我的手,卻耐不住我迅速的動作,故作清高的臉也終於繃不住了,咧開唇大笑躲閃。
“別,別撓,癢……”
我才不管,死死的壓制著他,繼續著手上的動作,捏著他的腰,聽到他大聲的笑,那種爽朗是從未有過的,我們就這麼光溜溜的,在床榻間嬉鬧翻滾,呵著癢,互相撓著。
被縟衣衫早不知道被踢到了何處,我們的發絲纏繞著,在玩笑間看到他因為拉扯而突然皺起的眉。
我梳理著我們兩人的發,看黑白交纏著,我拈著發捧到他的面前,擠眉弄眼,“這是不是叫結髮夫妻?”
“誰和你夫妻。”他紅唇一撅,早已經水潤腫腫的更像是索吻,對上我無賴的眼,他翻過身,丟給我一個雪白的屁股。
湊上他的臉,我捕捉著他的眼神,“嫁不嫁,嫁不嫁?……”
他的臉色頓時又變的酡紅,尷尬的眼不住的飄忽。
在他羞紅的耳邊,我輕笑著,“是不是藥性又起來了?”
他點點頭,反手勾住我的頸,送上甜蜜香軟的吻。
耳邊是他破碎的聲音,“不嫁你,我,我嫁誰去。”
我扭動著腰,配合著他的動作,“我的,你的身子,你的心,全是我的。”
臨水孤影,明月棲息入我懷。
我的月棲。
也許,我和他的發展太快了,我還沒有完全知道他的心意時,就與他滾到了床上,可是這一刻,我突然發覺,他一向朦朧迷茫的眼神,在看著我的時候,有愛意。
我喘熄著,“月,月棲,告訴我,那次你去皇宮救我,是不是因為,因為你喜歡我?”
他狠狠的一齧我的豐盈頂端,只是憤憤的吐出四個字,“你個色胚!”
我笑了,笑的張狂,完全的投入到與他的交纏中。
不需要問了,我已明了。
別說這小迷糊蛋的藥,簡直要把人榨乾啊,月棲這一晚,每次激情過後,不過短短歇上半個時辰,那藥性就再次散發了出來,我並非應付不了他的需索,而是擔心他的身子,以至於後來,我悄悄的渡入我的真氣,確認他無恙才敢投入。
而這藥,也就成了他探索這美麗激情的最好藉口,從開始的笨手笨腳到輕車熟路,他的技術在突飛猛進著,究竟被他要了多少次,我都不知道。
看看自己滿身的青紫紅綠,各種痕跡都在訴說著那一場風花雪月的激烈,這哪是纏綿,打架還差不多。
月棲早已累癱了,沉沉的進入了夢鄉,如玉雕的王子般完美清麗,我輕輕的吻了吻他的臉,摟緊他的身子。
也許這一場的歡愛,未必是件壞事,至少我能夠進入他的心中,慢慢的讓他相信我,依賴我。
這孤傲的男子,這麼多年的清苦生涯,有誰真正的去體味過他的心?
似乎感應到了我的擁抱,他朝我的懷裡偎了偎,修長的手臂抱上了我的腰,美麗的容顏靜靜的在我身側呼吸。
我掬起他的發,嗅著他的清香,“月棲,讓我牽你的手,做你的眼睛替你看路,好不好?”
他均勻的呼吸著,早已睡沉,可我卻在他的唇邊,看到一絲淺淺的笑意。
可此時我的心中,想著的,不是完成了風若希的任務。
不是我得到了天下人最景仰的國師。
不是泡到了美男上了我的床。
而是真的想要呵護他,憐惜他一生。
在各種情緒的紛擾下,我也終於安睡在他的氣息中,這一睡甜美無比,再睜眼時,天色依然還是黑沉沉的,摸摸身邊冰涼一片,臨月棲的人影早不知了去向。
我的心空落落的,沒來由的有些恐慌,飛快的翻身下床掠了出去,“月棲,月棲……”
廚房的閃爍著暈黃的光,我猛的推開門闖了進去,在看到那個熟悉的墨綠色背影和滿頭銀絲後才突然放下了心,雙臂一伸,從背後抱上他的腰,“嚇死我了,我以為你丟下我跑了。”
他側過臉,回給我一個絕美傾城的笑容,舉起滿是麵粉的手,“今天八月十五,只有我們兩個人,應應景,做月餅。”
我頓時僵在了當場,十五,又是十五,還是一年中十五月最圓最大的一晚,八月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