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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男十二宮》第106章
臨月棲的消息

  趁著下午的時間,我偷偷的溜躂出來,在街頭尋覓著,遠遠的瞧見一個熏香店,斜斜挑著簾子,簾角處三個小小的紅點並排列著。

  我笑了,邁腿走了進去。

  老闆娘熱情的迎了上來,“這位姐,您要點什麼?我這裡……”

  下面的話沒說完已經憋了進去,因為我的掌心中攤開著一面小小的令牌,黑色的,上面清晰的幾個篆書——千機。

  她的臉色一凜,臉上的假笑頓時收斂了,轉而對這著恭敬的低下頭,“姐,我們這有最好的上等熏香,就是委屈您內屋看看。”

  我點點頭,順著她指引的方向跨進了後院。

  門剛關上,她撲通一聲跪在我面前,“‘千機堂’無火分堂下屬素封飛見過代堂主,請代堂主指示。”

  我一抬手,她站起身,輕輕靠了過來,“代堂主,‘雲夢’有消息過來,屬下正準備晚上給您送過去您就來了。”

  我拿出那柄小鑰匙遞到她的眼前,“幫我查查華傾風的行蹤,平日裡她接觸過什麼箱子,或者去過什麼地方是她特別隱秘,特別在意的,還有就是替我將這鑰匙仿造一柄,越快越好。”

  她接過鑰匙,看了看,“您等著,我這就叫最好的工匠去做,稍等會行。”

  她飛快的走了,我背著手,看到院子中一個個小巧的鳥籠中,白羽的鴿子在籠子裡咕咕叫著,腳上全部套著精巧的竹筒,還有微小的編號打在竹筒上,顯然是分辨各個地方送來的情報。

  其中一隻的腳上,刻著個參字,是我當初放飛的那隻,現在在這裡,證明‘雲夢’早已經收到了我的消息,而且有反饋回來。

  不知道月棲的下落他們到底調查出來了沒有,那樣的身體,那樣的眼神……

  心,沒來由的又揪到了一起。

  這兩日,我都刻意的不敢去想,就怕一想起他,自己強忍著的鎮定會在瞬間崩潰,怕自己一貫的感情用事會毀了軍國大事,可是現在我站在‘千機堂’的地方,第一時間,不能問他的下落,而是要安排好偷竊軍事圖的路。

  月棲,你到底在哪?

  我的月棲……

  這一次如果能找回你,我不會再讓你任性的逃離,只有放在我的身邊,時時刻刻看到,我才能安下那顆提著的心,才能不為你牽腸掛肚,才能不讓自己陷在無窮的懊惱中。

  手指,擦過青石磚的牆。

  總以為自己是萬能的,翻手為雲覆手雨,卻連身邊的愛人都無法保護,上官楚燁啊上官楚燁,你有何資本狂傲?

  “代堂主,‘雲夢’已經有了臨月棲公子的下落。”耳邊,是素封飛的聲音,壓的低低的,儘管輕,卻足夠被我聽的清清楚楚。

  “啪……”

  手下的青石磚碎了,心開始飛速的跳。

  迫切的想要知道,張開嘴卻不知道說什麼,一種莫名的恐懼襲上心頭,讓我不安。

  我害怕,害怕聽到他不好的消息,被人抓了,或者受傷了,或者遇到襲擊綁架了,或者……

  啞著嗓子,我盯著眼前的人,“他怎麼樣了?在哪裡?”

  似乎被我眼神嚇著了,她下意識的一退步,躲開我的目光,不停的擺手,“沒有事,沒有事。”

  什麼叫沒有事?不是才失蹤了嗎?

  “臨公子只是夜間行路,突然不見了,我們尋找呼喊都無果,才急急的通知您,其實他只是沒看清楚路,掉到了山澗裡摔昏了過去,沒有大礙,我們已經找到人了。”

  什,什麼?

  只是摔昏了?

  一把抓上她的手,“他有事沒有,摔傷哪裡?”

  她疼的齜牙咧嘴,想要抽出手,又有些不敢,臉都皺成一團了,“沒,有些小的擦傷,扭了腳踝,其他都很好,聽說代堂主您為了他趕到‘滄水’,臨公子鬧著一定要來,我們怕他涉險,無奈只好點了他,送回‘雲夢’了,若不是我們一再保證您數日內必回,他只怕還要堅持趕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突然放聲狂笑,一邊笑,一邊搖頭,捶著牆。

  不愧是我的摔摔,這驚天地,泣鬼神,摔的連‘千機堂’都找不著,害我提心吊膽了這麼多天,什麼最壞的打算都想過了,居然只是摔了一跤。

  “別讓他來。”我擦擦笑出來的眼淚,看看桌子上的筆墨,提起筆唰唰寫了幾個字,“再亂跑,我會日到你下不了床,洗乾淨躺好等我,色胚上。”

  塞到她的手中,“給我傳到他的手中。”

  看著她要笑不敢笑,偏偏要恭恭敬敬的接過我的紙條塞到鴿子的腳上,再一本正經的放出去,我的心情竟然大好,回頭看看外面的陽光,燦爛無比。

  “代堂主,既然已經知道了臨公子的下落,您是不是要回去了?”

  我沉吟了半晌,“‘滄水’兵力動態如何?”

  “邊境的守軍抽調了近一半,全部回京師待命,很可能是要出兵,但是對哪出兵,暫時收不到消息。”她的回答讓我的心又是一緊。

  華傾風最近都是宿在軍營,幾乎無暇回府,無形的緊張氣氛都在表明這一次‘滄水’的大動作務求一擊必中,毀滅性的進攻。

  “我不回去。”我輕輕搖了搖頭,“‘滄水’動態不明是不是?那我就讓它明朗化吧,替我傳話給‘雲夢’,安排一場上官楚燁回程被刺殺,命在旦夕的事件傳出來,傳的越大越好。”

  “是!”她轉身進入內堂,不一會,手上捧著兩把鑰匙回來,“我們會隨時關注您,華傾風往日的習慣稍晚些時候傳遞給您!”

  出了大門,我的腳步也開始輕快無比,許是備份的鑰匙已經偷到,許是月棲安然無恙的消息讓我終於放下了心頭的一塊石頭,我背著手溜躂在街頭,欣賞著繁華的景緻。

  忽然,我的眼前,看到一抹紫色,靜靜的站在街邊,看著小販飛快的紮著紙鳶,紫色的大眼中閃過酸澀。

  小販拿著糊好的紙鳶,在手中試試,輕飄飄的彩色紙鳶搖搖擺擺的在空中轉了轉,那紫色的眼眸順著紙鳶的方向,睫毛眨動中,流露一絲豔羨。

  遞過幾個銅板,他接過紙鳶,唇角,揚起淡淡的笑容,無暇而純淨,明媚清透,看呆了小販,也看呆了我。

  似乎感應到了我的目光,他轉向我的方向,眉頭一皺,周身的氣息頓時散發出排斥和抗拒,所有的純真都消失,只有那繞在身上的冷然和生人勿近。

  我立即縮了縮腦袋,雙手剛拱了起來,聲音還未出,他已經飄然到我面前,冰涼著語調,“別亂喊。”

  他是怕我喊什麼爺還是喊什麼君?

  似乎他對自己是華傾風小爺的身份很排斥,但是對正夫的身份也一樣討厭,那他……?

  我懂了他的眼色,可未必有其他人懂,這不,一個不識相的女人就遠遠的衝了過來,“平湖少爺,平湖少爺,我可等著您了。”

  鏡池的眼眸深處,閃過極度的厭惡,不是針對眼前的人,而是那個稱呼,偏偏不識相的人呱呱的一通話,根本不給人制止的機會,“平湖少爺,我上將軍府找您幾次,都說您要嫁給將軍了,先恭喜您啊,以後就是將軍的正夫了……”

  噼裡啪啦一通說,我發現,鏡池的臉越拉越長,冷的快要結冰了,而她居然毫無察覺。

  袖子一擺,他直接繞過她的身體,理也沒理的朝前走去,我呆了下,快步的跟了上去。

  “平湖少爺,平湖少爺……”那女人腳步飛快,氣喘吁吁的追了過來,“您上次不是要請笛師嗎,我新請了兩位,不知道合不合您的意,您要不要聽聽?”

  腳步一停,儘管我能感覺到他從骨子裡隱忍著的怒意,卻還是輕吸了口氣,“去聽聽。”回頭看看一旁傻愣著的我,“黃離,你也來吧。”

  上次請我是琴師,這一次是笛師,難道他真的醉心於音樂不可自拔了?

  可是又不像啊。

  面前兩名男子中規中矩的吹奏著,算不上出神入化,卻也是中上的水平,聲音輕揚婉轉,只是鏡池的眉頭,越來越緊。

  “行了!”他不耐的出聲,“我哼一段,你們能吹出來嗎?”

  兩人訥訥,緊張的看著鏡池的表情。

  清亮的嗓音,在喉間逸出,婉轉繞樑,低沉時小河嗚咽,流水潺潺,忽如雄鷹展翅,一飛衝天,盤旋著,飛翔……

  雨打芭蕉,風紅櫻桃,一幅春風畫卷慢慢的鋪開,秋雨落,殘陽斜,餘輝撒盡豪邁。

  鏡池的歌,本來就是一絕,難得如此大氣的曲調竟然被他演繹的淋漓盡致,酣暢痛快。

  只是兩名笛師的臉,越來越難看。

  唯獨只有我,不在意的轉過身,笑了,得意的笑了。

  “平湖少爺,這,這……”

  兩人中的一名,艱難的開口,“這曲子……”

  鏡池的神色彷彿早已經知道了這樣的結果,“吹不出是吧,那算了。”

  另外一人抬起頭,“少爺,這曲子根本不是笛曲吧,音韻落差太大,還要一氣呵成,縱然是一流笛師也很難辦到。”

  鏡池一聲冷哼,“你自己技藝不行就明說,我若是沒聽人吹過,又怎麼會找笛師?”

  “啊!”兩人一驚,互望著,不吭聲。

  還是那教坊的老闆,看著鏡池,半晌,擠著聲音,“平湖少爺,這,這曲子氣勢磅礴,大氣雍容,更有華貴之氣,不該是坊間人所作,應該出自宮廷,是宮廷樂師的曲子嗎?”

  一句話,鏡池的臉突然變色,緊繃著,突然轉身就走,拋下一干人互相望著,不明所以。

  “少爺,少爺……”我扯著嗓子,提著蹣跚的腳步,憨厚著跟在後面追著,肚子裡,早已經笑開了話。

  那曲子,就這兩個蹩腳的笛師還能吹出來?

  這可是要強大的內力支撐,一氣呵成,才能從幽咽突然轉為高亢,又漸漸回落而不留痕跡。

  別問我為什麼知道,因為這曲子,是我曾經做的,曲名——南風戲玉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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