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下齊手摸個遍
我現在心頭是五味雜陳,剛才我全身的真氣都提到了頂點,準備一擊將他拿下,我手中的飛刀已經在指尖閃著寒光,預備他逃跑時直接命中剿殺,我的注意力更是張到最大,生怕遠處有他的同伴,就在我全部都準備的好的時候,就在我即將伸手擒下他的時候,他就這麼倒下了。
出師未捷身先死,長使英雄淚滿襟。
現在想哭的人,是我!
用了打老虎的力氣和準備,卻發現我的對手,只是一隻蹣跚學步的貓,怎不令人捶胸頓足,嚎啕大哭?丟臉啊,太丟臉了。
從房間的角落裡走出,任窗外的月光撒播在我的身上,我感覺自己猶如一隻銀光下舞蹈的惡魔,噙著邪壞的笑,端詳著地上的小人兒。
他很大膽,大膽到居然沒有用面巾遮面,當然以他這樣的無腦來看,有和沒有幾乎沒有差別。
他多大?十三,十四?還是十五?
柔軟的腰身,纖細的腿,還帶著一點稚氣的嘟嘟臉頰,讓我一時無法做出判斷,水潤的嫩唇散發著桃紅的色彩,圓睜的杏仁眼漆黑點亮,長長的睫毛像兩把細密的絨毛刷子,此刻正無力的撲閃著,若蝴蝶翅膀的顫動。
很漂亮的小傢伙,只那一雙眼,已是臉上最可愛的標誌,讓我一眼難忘。
小貓兒,一隻沒什麼大腦,笨笨傻傻的小貓,靈動中憨態可掬,一瞬間我居然有放盆牛奶在他面前,看他舔食的衝動。
我蹲下身,手指勾上他的下巴,小傢伙的迷藥不錯啊,只軟身子不失神智,真是走千家,盜萬戶,偷香竊玉之必備法寶。
“要我幫忙嗎?”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真摯無比,可惜那笑意怎麼也遮掩不了。
他閃亮亮的眼眸望著我,“你肯幫我?”
“那當然。”我輕佻的抬高他的臉,嘴巴湊上他的耳邊,在似有若無間舔過他的耳垂,噴出的氣息吹入他的耳孔,“你想要我怎麼幫你。”
“我,我……”他的聲音開始不住的顫抖,顯然小傢伙沒有被人這樣撩撥過,無助卻不能躲閃,“我,我懷裡有解藥,幫,幫我拿。”
“解藥是嗎?”手指如蛇般順著他的衣襟滑入他的胸前,在觸碰到細膩如絲緞般的肌膚後,我一聲低喟,眯起眼細細的享受著。
兩指合攏,捏上他胸前的小小紅豆,慢慢的揉搓,嘴巴裡卻疑惑萬分,“是這個嗎?不像啊。”
手中用力,扯了扯幼嫩的小紅豆,立馬聽到他呼疼的低喘,“不是,不是那,別摸,別啊。”
“不摸我怎麼找藥?”我索性低下頭,臉貼上他的胸口,語氣裡儘是認真,“好黑啊,根本看不到。”
“不是,不是。”黑暗中的我,依稀可見了小貓兒無奈的眼神撲閃閃,“是右邊,右邊。”
“哪啊,在哪啊?”我越貼越近,說話間,舌尖一勾,滑過他已被我玩弄的挺立的小豆豆。
“嗚……”他大聲的倒抽了一口涼氣,牙齒狠狠的咬著下唇,“你,你是不是故意的?”
這小子終於反應過來了?我心中忍不住的暗笑。
在他胸膛上狠狠的用力揉了兩把,我抽出手,無辜的看著他,“這是右邊啊,我沒找錯啊。”
“不是不是。”他呼吸急促,“我的右邊,是你的左邊嘛。”
“算了,算了,好心幫你,還被你說,我不要碰你了。”索性拍拍巴掌,我氣定神閒抱著肩頭,看著他因為我被弄凌亂的衣衫下,半開的前襟露出的嫩滑肌膚,像極了嫩鴿的柔軟胸脯。
都說看稚嫩的少年在身下婉轉承歡,咪嗚著貓兒般的呻吟,眼眸透水,瑟縮著他的純真,那瞬間的美好讓人的佔有慾得到極大的饜足,這滋味,有多久不曾嘗過了?那清新的**,真令人懷念。
他水嫩的唇幾番囁嚅,張翕數度,小小的聲音無力的飄出,“求你,求求你,我,我……”
求求你,求求你,王爺求求你不要這麼絕情,求你了……
遙遠的聲音,哀求的語調,從心底深處浮了上來。
眼前,飄過一雙紫色的純潔大眼,慢慢沾染上**,再逐漸化為不屈,剛烈後的絕然,再慢慢融化為柔情似水,最後成為死一般的沉寂。
我玩笑的心被腦海深處的這雙眼驚的一個失神,再沒有了挑逗的情緒,站起身,雙手一提他的兩腿,大字型的分開。
“啊,你,你要幹什麼。”他強自的堅定終於化為驚恐,掙扎的叫著,像極了被倒拎在手中的雞仔子。
“你不讓我碰你的身子,我只有這個辦法了。”直接將他的腿架在肩膀上,手腕抓住他的腰帶,將他整個人頭下腳上的豎了起來,手中一陣亂抖,猶如在甩一個破麻袋或者是十年沒曬過的衣服般。
我抖,我抖,我抖抖抖……
噼裡啪啦,稀里嘩啦,叮叮,各種聲音連綿不絕於耳。
伴隨著他的慘叫,我的目光被地上一大堆的瓶瓶罐罐,針針筒筒,大刀小鏢吸引,真沒看出來,在著瘦小的身軀裡,居然隱藏著這麼多的東西。
地上這一堆,加起來論數量,怕有個三五十件,論重量,只怕也不少於二三十斤,這傢伙,他也不嫌累的荒,還是他致力於將自己打造成一個百寶囊?
“喂,哪一個瓶子?”依舊保持著他頭下腳上直挺挺的掃把姿勢,頭髮在地上拖來掃去,我直接把他那堆小山前一放,“是哪一個?”
“阿,阿嚏。”被灰塵弄的慘兮兮的某人艱難的擠著聲音,“綠,綠色的。”
手指一伸,掌中多了最少七八個瓶子,我哼笑著,“這麼多綠色,是哪一個?不如全倒你嘴巴裡好了。”作勢就要將所有的瓶子打開。
“不要!”一聲怪叫,“那瓶是化屍水!”
“哦?”我心中一動,沒想到這個看上去簡單已極度的孩子,居然會擁有這麼難找的貨色,再拿起一瓶,“那這個呢?”
“這個是‘玄參玉蟾丸’。”他的目光緊緊的跟隨著我手中的瓶子,緊張的直嚥口水。
我的手一抖,瓶子差點落了地,“江湖中的療傷聖藥,萬金難求一粒的‘玄參玉蟾丸?”
不需要他回答,他的目光已經給了我最好的答案。
下面的對話,在他不斷給我創造震驚和喜悅中進行……
“這個筒裡是什麼?”
“‘疾風驟雨釘’”
“這個是什麼?”
“追蹤名藥,‘百里香’不論颳風下雨,只要沾染上了這個氣味,就逃不掉。”
“這個筒裡是啥?”
“‘雪魄寒光針’”
“這一包呢?”
“‘春情露’”
“草!”
…………
………………
這個小子,徹徹底底的讓我開了一次眼,江湖中傳聞的各種聖藥,迷藥,毒藥,春藥,飛刀,飛鏢,飛針,帶鉤的,帶刃的,帶刺的,奇形怪狀的,旁門左道的,一應俱全,還都是傳說中最頂級的貨色,就連我也只見過其中區區的幾樣而已。
他,到底是誰?
懷疑堆上心頭,我拿著解藥在他眼前晃來晃去,成功的看他的視線被粘住了般跟著我一起晃,我哄孩子般對著他輕聲細語,“說,你是什麼人?”
“我是……”大眼突然一驚,他如夢初醒般看著我,“你,你,你是上官楚燁?”
“是!”這笨娃子現在才反應過來嗎?
“我是來殺你的!”聲音說的乾脆利落,只可惜那殘存的稚嫩嗓音破壞了那僅有的一點點氣勢,更何況此刻的他,衣衫大開,披頭散髮,滿面塵土的委頓在地。
一件件的把玩著從他身上抖落的物品,我看看自己剛才急忙起身而忘記著履的腳,踢踢小腿,索性光著腳丫踩上他的胸膛,腳趾頭壞壞的夾住他胸前的紅豆拉拉扯扯,咯咯笑著,“誰派你來的?”
“拿開你的臭腳。”他怒叫著,“誰能命令的了本少爺?少爺我自己想來就來了。”
“卻不是想走就能走了。”我的腳丫一點點的上移,眼見著到了他下巴處,腳尖一頂,踩上他嫩嫩的臉蛋,腳底的厚繭蹭著他水嫩的唇。
他憤憤的瞪著我,睜圓的眼睛與我結結實實的對撞下,那眼底深處的委屈和不甘,還有那麼點硬氣,都在瞬間傳達給了我。
“說,你到底是什麼人。”我手邊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把精巧的小刀,老神在在的彎下腰,在他臉邊修起了腳指甲,一時間指甲亂飛,粉末飛揚,盡悉沾滿他的臉,“或者說,是誰指示你來殺我的,不然下一刻,我可能要你給我舔乾淨腳趾頭。”
“你……”他恨恨的瞪著我,“你有本事就殺了我,不然‘殺手堂’全堂上下定然不會放過你。”
“‘殺手堂’?”我手一停,忘記了修腳的工作。
小傢伙臉上浮現起了得意,“怎麼樣,怕了吧,我……”
“哇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他剛剛一點點得意被我猛出口的狂笑活活給打了回去,我指著他,笑的上氣不接下氣,“傳說‘殺手堂’定下規矩,只要逃脫三次追殺,無論多少金銀‘殺手堂’都永遠不再接追殺這個人的任務,但是目前為止還沒聽說過誰能逃脫‘殺手堂’的三次追殺,如果都是你這水平,只怕‘殺手堂’明天就要倒了。”
“不許你侮辱我們‘殺手堂’。”小傢伙眼中的認真騙不了人,讓我輕輕摸上下巴,思量著一個可能,這小傢伙,說不定真的是‘殺手堂’中的一員,只是這個技術嘛……
“你是‘殺’字輩,‘手’字輩,還是‘堂’字輩的?”我挑了挑眼皮,不屑的冷嗤。“別告訴我還是個沒出師的。”
‘殺手堂’身為江湖上第一流的殺手組織,其嚴密程度也是外人無法想像的,沒有人見過其中人的真面目,也許今天還是你身邊的店小二,伙伕,挑夫,明天就成了奪魂的死神。
只是傳聞,根據功夫的高低,他們擁有各自的腰牌和編號,如‘殺’字一號,‘手’字二號等等,同時也看對象的程度派出相應的殺手,絕不空手而回,而據說最神秘的堂主手中,令牌則是唯一的三字牌‘殺手堂’。
我突然感到一陣悲哀,就算我日俠上官楚燁名頭爛點,就算逍遙王爺的稱謂花點,不派‘殺’字輩高手,也不至於派出這麼個傢伙吧。
“才不是!”小傢伙大聲叫著,嘴巴張著有點大,我,的腳丫,不小心,真的是不小心的,呃,塞了兩個趾頭進去。
“嘔……”一陣反胃的聲音,我迅速的抽回濕噠噠的腳丫,順道在他胸前蹭乾淨他的口水,小聲的委屈咕噥著,“叫你不要那麼大聲吧,噁心死我了,濕濕的口水。”
“你……”他兩眼一翻,翻江倒海一聲巨響,“嘔……”
手指連點,小傢伙被我從地上扯了起來,掌心一送,他腦袋已在窗外,半個身子掙紮在窗沿,稀里嘩啦的聲音傳入我的耳朵裡。
算老娘手快,不然今天這屋子還怎麼睡?
一隻手掐著他的後脖子,另外一隻手輕輕排上他的背,“哎,都是我的錯,今天趕路,不小心踩著草叢裡的一堆糞,那傢伙好像吃了香瓜,軟呼呼的大便帶著無數香瓜籽順著腳趾縫擠出來,真噁心……”
“嘔……嘔……嘔……”
從聲音判斷,小傢伙大有將胃吐出來洗洗再塞回去的趨勢,我耐心的靠著窗邊,等著。
啪~
他軟軟的落在我的腳邊,唇邊帶著幾絲口水的亮光,閃閃的。
“你,你要麼就殺了我,不然以後我……”他對我怒目而視,對我恨可見比山高,比海深。
可愛的娃娃喲,如此深情為哪般啊。
我把地上的所有東西當著他的面一股腦的全部收了起來,“我不殺你,不過這東西麼,歸我了。”
“不行,那是我的。”身體好不容易能動彈的小傢伙掙紮著向我撲來,我腳尖一勾,他狗吃屎的姿勢癱倒在地。
手指狠狠的在他屁股蛋上揪了一把,驚人的彈性讓我下意識的再次捏了捏,手指隔著褲子在他臀縫處一掠而過,“小傢伙,你既然知道我是誰,就別來惹我,我不管你真是‘殺手堂’的還假是,下次讓我再碰到你……”
手指一頂,我貼上他的耳朵,陰森森的咬上他的耳垂,“小心我把你的菊花爆成向日葵。”
他如同剛出水的魚兒,在我身體重量消失的剎那一彈而起,撞破窗戶直接飛了出去,扭著纖細的腰跌跌撞撞的飛掠。
我站在窗邊,以保證他能聽到的音量送出我最後的祝福,“小子,我忘記告訴你了,今天我還沒來得及洗腳……”風聲嗚咽,遠遠飄送,“洗腳……洗腳……腳……”
“嘔……”
這是這次見面,他留給我的最後一次字。
我淡笑著,小傢伙沒見過世面,人單純的緊,我並不在乎他將來對我尋仇什麼的,而且今夜之後,只怕他沒膽子再見我了。
手指拋飛,掌心中躍出一面玄鐵牌,這是我剛才從小傢伙身上順出來的東西,他藏的隱秘,應該是寶貝。
低頭間,我的笑容凝結在臉上,黝黑的令牌上,赫然鐫刻著三個字,‘殺手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