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慾銷魂乾柴火(二)
我就像是浪潮頂峰的一葉孤舟,不斷的被拋起,落下,高高的被頂起,重重的落下,享受著飄渺著的感覺,卻始終不忘,一縷真氣透過他的心口,衝向他的雙腿間。
明明是我在他上面,卻像是被他掌握了節奏,腰身被他的手握著,捨不得讓他放開,因為那手指輕易的尋找到我的敏感點,撩撥著。
我終於明白了他的身體,為什麼是許多人夢寐以求的,極陰的體質清涼如水,在情動中熱情散發,那神奇的部位在衝入身體後,頓時猶如冰火九重天,冷與熱,奇異的交融著,刺激著敏感的部位不斷的收縮。
我聽到,肉體交擊的噼啪聲一陣陣有節奏的彼此拍打著,我趴在他的胸前,噙著他的紅豆,在他的動作中一下下拉扯著,感覺到他輕微的顫抖和興奮。
手指伸出,摸索向他的唇,汗濕中我撫摸著他,把他的唇從齒縫中解放出來,艱難的吐著破碎的話語,“不,不要忍著,讓我聽,聽你美麗的聲音。”
“我……啊……不……”他聲音顫抖著,碎碎的散在空氣中。
什麼時候了,他居然還這樣?
握上他放在我腰間的手,雙手與他交扣著,我扭動著腰,將兩人間的主動權牢牢的掌握在我的手中。
出身媚門,掌握無數技巧卻實踐略有青澀的他和完全在實踐中打拚出技巧的我,堪堪夠打成平手。
我們彼此配合著,像是演練過無數次的契合,我沉淪了,忘記了收斂,忘記了隱忍,這具身子,太讓人瘋狂,太讓人迷戀了。
我們輕易的尋找到對方的敏感點,肌膚上的汗水融合著,傳遞著彼此的激情蕩漾,絲緞般的肌膚每一次與我貼合,都讓我更加的燃燒,不明白明明是清涼的身體,為何能讓我的火焰不斷高漲。
我晃動著身體,發絲被高高的揚起,打落回身體上,他的呼吸越來越急促,與我交扣著的手也不斷的緊收,而我,明白了什麼,更加賣力的挺動著。
“啊……我……啊……”魅惑入骨的呻吟,他不自覺的挺動著腰,我按著他的手,讓他無法控制著我突然加快的節奏。
他身體猛的一彈,緊緊擁抱上我,一股冰寒的氣息順著的他釋放猛衝入我的身體裡,打上最深處,我雙手一攬,與他緊緊相擁,同時達到巔峰後喘息著。
冰寒的氣息一入我的身體,我身體內炙熱的真氣旋即包裹而上,一絲絲的分解,不消片刻就消融了那寒冷。
從激烈中剛剛緩過勁,我沒有從他身上下來,彼此還保持著最親密的貼合,他還在我的身體裡,我也依然扣著他的手,交疊的握著。
抽出一隻手,我沒有忘記他的陰寒氣。
揉捏上他的腿,內氣透體而入,仔細的探查著。
血脈雖然流動緩慢,但是那一縷縷的寒氣,卻已經消失大半,我長長的舒了口氣,掌心中的熱力穿透他的穴道,一點點的驅散最後一絲寒毒。
“我,我自己來,已經無礙了。”他輕輕的出聲,聲音中還帶著沒有平復的情潮。
“你休息下吧。”我忍不住的摟上他,“我把最後一點給你逼出來。”
在我的控制下,那些寒毒在逐漸的匯聚,就在我準備一舉將它們逼出來的時候,我傻了。
剛才的逼毒,逼出的途徑只有一條,就是通過我們兩人的激情將我炙陽之力輸入他的體內,而將寒毒盡皆收入後消化在我的身體裡,這剩下的毒氣對他來說已經不是大問題的情況下我多此一舉的好心,豈不是在告訴他,我想再來一次?
他的某個部位已經在我身體裡開始漲大,被我緊緊的包裹著,那清涼伴隨著溫熱的感覺,再一次讓我不安的騷動了。
“對,對不起。”我訥訥的說著,“我……”
不知道該說啥了,我動了動,試圖從他身上起來,我不想讓他覺得我是在利用他的傷騙他的身子。
雙膝分開跪在他的身體兩邊,我抬起了身子,當他從我身體裡滑出的剎那,我還是失落的小小感慨了下。
一股暖流因為他的離開而緩緩的滑落,從我的大腿根處粘稠的湧出,我直直的跪在他的面前,凌亂的發絲披散在身後,猶未平息的激情讓我的呼吸還有些急促,空氣中瀰漫著**的味道,伴隨著他身上濃烈的媚香,我深深的吸了口氣,有些沉醉。
腰,被一雙手抱住,在我錯愕的片刻間,胸前的豐盈已經被一股溫潤含住,他叼著我的頂端,牙齒細細的研磨,微疼與興奮同時衝擊著我,我情不自禁的擺動著腰,貼向他的身體,想要得到更過。
那雙手,如同佔滿了魔力,每一次劃過我的肌膚,就能帶起一波波顫慄,我輕哼著,被他抱坐在腿間。
我的腿,被他輕易的分開交疊的盤上他的腰身,火熱抵著我的入口,觸碰著,就是不肯進入。
“嗯……”我扭動著,貼向他,可惜在他的主導中,每每被他擦身而過,他的手指一下下的撥弄著,從腰,到腹,到我的大腿,我感覺自己就像置身在火焰山中般,想要掙脫,又捨不得掙脫。
他手指一路向下,在我的小腹間不停的打著轉,我亂了方向的貼上他的手指,不斷的哼著。
手指一停,在我思想停頓的片刻間,他的分身再一次猛撞而入,我的身體被拋出彎彎的弧度,後仰著,“啊……”
他淺淺的律動,深深的進入,每一次都讓我輕顫著,完美的技巧,完美的人,更難得的是我根本沒有想到他會主動。
我摟著他的頸項,身體隨著他而動著,我嗅到他的媚香愈發的濃烈,迷惑了神智,又一次忘記收斂自己的力量。
與他的歡愛,更像是一場勢均力敵的戰爭,彼此拿出自己最好的法寶,激鬥著,貼合著,律動著,深入,淺出,唯一沒有的,是情人間的擁吻。
兩人的呻吟被我們毫無顧忌的放任著,流淌在房間裡,糾纏著最旖旎的風景,他的身子很修長,我們挑戰著對方,在交鋒中感受著最刺激的癲狂。
直到他再一次的洩在我的身體裡,我們才停止了這場風光霽月的鬥爭,就在我沉浸在餘韻的回味中是,肩頭一疼,是牙齒咬著皮肉的疼痛。
我沒有躲閃,也沒有運力抵抗,更沒有震開他,我只是伸出手,撫上他的發,“咬吧,重些也無所謂。”
他有加了幾分力道,我甚至感覺到了皮膚被牙齒刺破,血絲滲出滑落,但是我依然沒有動,任他咬著。
剛才那一場絕美的歡愛,是他在報答我救命之恩,這一口,是在報復我佔有了他的身子,讓他無顏以對他的愛人。
種種複雜,我都明白,可我無能為力。
是我一時好心了,說要替他驅毒,天下間至陽女子本就難尋,他只有短短的一月時間。
我不想說是因為流星的可愛打動了我。
我更不想說幽飏對生存的漠然讓我心疼。
他根本不想活著,可他不能不活著,為了承諾,為了責任。
他更不想與我上床,但是他不得不上,他已經失去了求死了資格。
幽然遠颺的風,如此飄然的名字,卻不知道這個名字的主人早已經被羈絆,失去了從容飄飛的心。
他放開了我,我沒有說話,因為我不知道說什麼,他根本不需要任何安慰,所以我只是翻身躺了下來,閉上眼睛,睡覺。
耳邊,我聽到了他一步步扶著桌子,艱難的站了起來,搖搖晃晃的蹣跚向門邊,我房間的門被關上,隔壁的門被推開,再關上。
所有的一切,回歸原點。
美美的一覺,讓身體勞累的我睡的死死的,連夢都沒打擾,直接睡到耳邊的窗檯上傳來小鳥的跳躍鳴叫聲,嘰嘰喳喳的鬧騰。
我披上衣服,神清氣爽的伸伸懶腰,對這個屋子的熟悉讓我已經非常清楚幾步能到門邊,我邁著腿,拉開門就踏了出去。
這一腳,險些讓我絆了個狗吃屎,門口的一坨被我一腳踢上,亂了步伐的我幸虧反應快,飄挪幾步才站住了身形。
剛才那陀東西似乎軟軟的縮成一團,是什麼?
空氣裡還有淡淡的梔子花香,我無奈的扯出笑容,“小流星,你不知道姐姐看不見嗎?摔著我沒什麼,要是踢壞了你怎麼辦?過來,姐姐給你揉揉。”
那肉團團依舊縮在那,不回答,不理睬,不走開。
順著感應到的方向,我一把把他撈了起來捆在懷抱裡,下巴抵著他的肩膀,“乖,和姐姐說,剛才踢疼你哪了?”
還是沒有任何回應,我摸索上他的臉,試圖讓他有點反應。
一入手,是濕噠噠的一張臉,沾滿了水漬,不,應該是淚痕,因為我感覺到了他小小的抽泣,肩膀還在一抖一抖的聳動,全身冰涼,沾著清晨的水霧,不知道在我門外哭了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