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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男十二宮》第116章
好囉嗦的柳夢楓

  沒有了感覺,我根本不在乎華傾風是不是把我劃成了個下鍋的魷魚,千刀萬剮的,我只想能貼著鏡池,能抱著他,就是現在最大的滿足了。

  劍鋒,貼上我的臉,緩慢的移動著,到了我的眼瞼下,“你再看兩眼吧,不然以後看不到了。”

  寒意,從那深沉的劍脊上透出,暗紅色的血跡凝結成斑駁,結在血槽中,有我的,也有鏡池的。

  “你真囉嗦。”我懶得抬頭,凝望著如花的容顏,看他沉睡,心境,沉落……

  劍光閃,心如靜湖。

  “轟……”巨大的爆炸聲揚起衝天的塵浪,我只感覺到身下的大地一陣抖動,旋即瀰漫起白色的煙霧,凝聚成團,濃濃的籠罩著院子。

  我聽到華傾風一聲重哼,人體落地的聲音隨即響起,驚訝中,一隻手圈上我的腰,妖魅的熟悉香氣中,長長的嘆息在耳邊迴蕩。

  是夜,真他媽來的及時,在我沒被切成菊花魚卷前。

  “鏡池……”費力的擠出兩個字,我將身體全部的靠在他的胸口,瞬間陷入昏迷中。

  這一次,救我一條命,他收費多少?

  昏迷,只是身體突然放鬆後扛不住突然襲來失血過多的疲累,當夜的身體一落,踏上地面的時候,我就睜開了眼睛。

  剛剛睜開眼,我立即四下搜尋著,“鏡池,鏡池……”

  肩頭,被一隻手按著,我這才發現,我的背心一直有股暖暖的真氣在流動,紫色的玫瑰,正沉睡在我的膝頭,衣衫飄動著,輕拍著我的腿。

  “對不起,我不知道這是什麼藥,從來沒見過,化不掉,解不了,也驅不出來。”夜的聲音,第一次讓我聽到這麼多無奈,“還有你的筋脈……”

  “斷了就斷了,廢人一個,是不是?”這時候,我竟然沒有太大的情緒波瀾,痴痴望著鏡池,“夜,你給我一劍,讓我死了算了。”

  背後的真氣突然猛烈的湧入,讓我一時有些不適應,“不准,你別妄想了,如果你怕筋脈斷了從此廢了,我現在帶你回‘御風’,讓吳飛星給你治,我不會讓你死的。”

  我苦笑著,想要抬手卻怎麼也控制不了,他似乎發現了,抓著我的手,輕輕的放在鏡池的臉頰邊。

  手上,已經完全失去了觸♪感,可我卻柔柔的笑了,似乎感覺到了鏡池那細膩的肌膚,“我不是害怕自己廢了想死,而是我答應了鏡池,這一生再也不拋棄他,我上官楚燁,一生誰也不欠,唯獨欠了他,黃泉路上如果沒有我,他會很寂寞的。”

  “誰說你不欠?”失去了從容,夜的聲音不再瀟灑不羈,“你家裡還有一堆望眼欲穿的愛人,難道你想他們陪葬?你還答應了與我隱居‘寒雪峰’,你還欠了我的。”

  他的話,讓我沉默無言。

  我死了,子衿怎麼辦,流波怎麼辦,還有月棲,他們都在痴痴的等著我回去。

  鏡池的袖子,拍打著我的手臂,彷彿是他牽著我的手。

  鏡池,一個人會很傷心的,跟著我,我就沒有讓他真正開心過。

  “他真的愛你,就會不惜一切代價讓你活著,這才是他真正最想要的,如果你死了,那些在家中的愛人,你是希望他們為你殉情,還是為你守活寡?”夜的話,字字如針,扎入我的心裡。

  “日,不要拖了,你的傷必須想辦法盡快治,我現在就帶你回‘御風’。”夜的手,擦過我的臉,我這才發現,涼涼的濕意,出自我的眼眶。

  我的呼吸,顫唞著

  心,被緊緊的擰在一起

  我不想辜負鏡池,為什麼一定要辜負他?

  “夜,讓我親手葬了他!”我的聲音,出口的極其艱難,流連的目光,久久的停留。

  鏡池的容顏,依舊像那美麗的玫瑰,沒有半點塵世的污染,只是那雙純淨的紫色雙瞳,不在為我展開。

  夜的手,牽起我垂軟的手臂,兩手交迭著握住劍鋒,他飛快的抖動著,地上的土屑伴隨著被挑起的花草,落在一旁。

  “這裡風景很好,你看,有這麼多的花花草草,他應該會喜歡。”我的目光,被夜的聲音帶領著,看著面前一大片無名的花瓣,黃色的花瓣,綠色的莖葉,紫色的花蕊,獨獨這一塊的花田,被夜和我刨出了空地。

  搖了搖頭,看看鏡池,我的眼又一次的朦朧,“不會的,連棺槨都沒有,我怕他會嫌髒。”

  “他喜歡水麼?”夜摟著我的肩頭,“讓他靜靜的睡在這湖水中。”

  我沒有說話,腦中早已是一片空白,傻傻的望著夜劈開竹子,拼湊著簡單的竹筏。

  就在他的手,剛剛碰上鏡池的瞬間,我一聲大吼,“不要!”

  夜停下手中的動作,金黃的面具下,是我無法看穿的臉,他沒有說話,只是看著我。

  “會被魚咬壞的。”我固執著,不願意承認我根本不想看著鏡池離去,我只想抱著他,就這麼永遠,永遠。

  “日!”夜捧著我的臉,“那我們帶他的骨灰走,他日葬在‘寒雪峰’的峰頂,你就能每天都見到他了,好不好?”

  “嗯。”我歪歪的倒下,躺在鏡池的身邊,艱難的移動,吻上他的臉頰,“對不起,鏡池,我又食言了,但是這一次,我要帶你走,帶你回家,我們永遠不分開。”

  樹枝,被夜堆放的高高的,枯枝黃葉在風中顫唞。

  這一次,夜從我身邊將人抱起,我不斷的眨著眼,想要看的更清楚,卻只是眨出更多的朦朧。

  “夜,把我的衣服脫下來,樹枝太硬了,他不舒服。”流連的目光,好想時間停止,讓我再親親他,再摸摸他。

  紅色的衣袍耀眼如天邊的紅霞,從夜的身上飄起,落在樹枝上,“用我的吧。”

  “謝謝。”

  我知道夜,他一向不喜別人碰他的東西,時時刻刻的保持著與人的距離,對自己的東西有一種近似偏執的佔有慾,說白了,就是小氣!

  他會這麼對鏡池,完全是因為我。

  他手中的火把燃燒著,火光升騰的地方,空氣彷彿被扭曲了,波浪的花紋在跳動,鏡池的身子也在波動,如同活著般。

  “日,你別看。”夜轉過頭,聲音有種命令的意味。

  我嘆息著,勉強擠出笑容,“讓我送送他,好不好?我沒事。”

  他沉吟了半晌,看著我的堅持,慢慢踏出腳步,手中的火把,一點點的送出。

  “哎呀!我終於到了,不容易啊不容易,真艱難啊真艱難。”突如其來的聲音讓我和夜一楞,同時朝聲音的方向看去。

  山頭上,慢慢的伸出一個腦袋,烏黑散亂的頭髮完全遮擋了他的容貌,只能看到凌亂的草屑和枯枝掛在頭髮上,漆黑,呃,應該是灰色的衣衫上破破爛爛的全是荊棘劃出的口子,手中抓著一柄小藥鏟,背後一個碩大的扁扁藥筐,從形狀上判斷,那筐子的原型應該是圓的,彷彿經過眾多的外力擠壓蹂躪後變成了現在的形狀。

  剛一露頭,他突然一聲痛苦的哀號,“哎呀,我的斷腸草啊……”

  身體,從夜的身邊跑過,狠狠的踩了我一腳後撲進那片被我和夜刨出的坑裡,如喪考妣的嚎啕旋即響起,“我的斷腸草啊,我辛辛苦苦養了你們一年啊,眼見著就成年了,是誰這麼無良的謀殺了你們,你們那麼可愛的笑容,那麼無辜而純潔的身子,誰這麼狠心啊……”

  我和夜,面面相覷。

  成年,可愛,無辜,純潔,謀殺!

  這些字眼,他確定沒有用錯對象?不過那真實的悲切,似乎又不像是假的。

  我尷尬的,極力尋找著各種字眼,“呃,這位公子……”

  話還沒說完,那個蓬頭垢面的腦袋從坑裡抬了起來,“你們是誰?”

  我無言

  感情我和夜兩個大活人,人家剛才楞是沒看到啊。

  “是不是你們謀殺了我的斷腸草?”他從坑裡爬了起來,直衝到我的面前,腳尖踢了踢我的身體,目光中閃過一縷好奇,我還來不及說話,紅色的裙角飛揚,人已站定我身邊,阻擋了男子試圖蹲下來繼續探索的動作。

  “公子節哀,既然斯草已去,不如就地安葬,讓它們安息吧。”嬌俏的笑聲銀鈴般的飄蕩,女兒家的聲音從夜的口中飄出,手指有意無意的搭上男人的肩頭。

  我知道,夜是在探查他的內功,剛才男子的動作引起了他的警惕。

  “也對!”男子點點頭,轉身蹲了下來,丟給我們一個努力挖掘的背影,伴隨著咕噥聲,“我的斷腸草啊,雖然你們沒長大,但是效用還是有的哇,與其把你們埋了,不如讓我挖回家啊,我一定讓你們發揮最大的效用,也不枉人世走一遭哇,他日我一定牢記你們的功勛,讓你們的名氣四海揚名,鯤鵬展翅,翱翔四海……”

  我張著嘴,目光看看夜,半晌眨了眨。

  這個男人,自言自語也能說這麼多?

  夜看看我血漬乾涸凝結的手腳,有些不耐,手指一展,一錠金子托在掌心中,“這位公子,能否避開一兩個時辰?”

  男子停下手中的動作,看看夜,又看看他手中的金子,目光再挪回他的臉上,語氣奇怪,“為什麼要避開?這裡是我的地方,你怎麼能讓我避開?就算你要讓我避開,也應該告訴我一個道理,如果我覺得應該避開,我自然會避開,如果我不想避開,你也不能拿金子收買我避開,我一個人在山裡,要金子幹什麼,又重又沉,你……”

  什麼叫口若懸河?

  什麼叫誇誇其談?

  什麼叫一個人丟在山裡對著石頭也能說上三天三夜,今天的我,終於見識到了。

  頭,好疼,被他繞的。

  “閉嘴!”我一聲吼,終於打斷了他下面的話,葉成功的將他的視線從夜身上挪到我的身上。

  “對不起。”我虛弱的道歉,“我的丈夫辭世,我要帶他的骨灰回家,公子能不能借個方便,避讓一個時辰?”

  “哦……”他一聲恍然大悟的瞭然,“你早說嘛,你早說我一定讓,你不說我怎麼讓,好吧好吧,讓給你地方,不過一個時辰後我就回來喲,到時候我可就不讓了。”

  我的眼睛裡,全是小圈圈,神經崩到了一起。

  他拿起藥簍子,看看躺在樹枝上的鏡池,手指伸向鏡池的方向,“你要燒他?”

  我點點頭。

  手指挪回我的臉上,“然後你帶他的骨灰回家?”

  他嘖嘖出聲,“哇,你的手腳筋脈都斷了啊,如果在六個時辰內不接駁好,以後就徹底殘廢了,殘廢你知道嗎?就是不能動彈,吃喝拉撒全靠別人,你要有錢還能僱人,要是沒錢就慘了,就算六個時辰內接好了,也會留下後症,不能抗重,不能遠行,陰雨天會疼痛難忍,所以最好的方法是三個時辰內接筋續脈,這個手法很簡單的,不如我給你接上你再走吧,燒人嘛什麼時候都可以燒,只是為什麼你好好的要燒一個大活人?他雖然肺部重創,失血過多,心跳微弱,氣息全無,又不是什麼治不了的傷非要弄一個燒死了痛快,好歹是你的丈夫你不能這麼殘忍的,都是人命一條,看你樣子也不像是壞人,也挺傷心的,怎麼就捨得呢?”

  他唧唧哇哇一大堆,我瞪大著眼睛,整理出兩條消息。

  鏡池沒死!

  我的手腳筋能接上!

  “公子……”夜的聲音依然嬌媚,只有我聽出了話語中的一絲緊張,“公子能治她的傷?”

  “她的傷啊。”指著我,“不過是皮肉傷帶一點點的筋脈傷,不是太難治的,我治過最難的傷,人都斷氣半個時辰了,全身骨骼都粉碎,也救回來了,其實斷氣也不是斷氣,就是……”

  “請問公子高姓大名?”夜‘適時’的打斷了他的話。

  “不敢說高姓,我姓柳,就是柳樹的柳,木字旁一個卯時的卯,上夢下楓,就是白日做夢的夢,雙木一個夕,楓葉的楓,木旁生風,很好記很好記的。”

  我的夜同時一震,齊齊出聲,“柳夢楓?”

  天下第一名醫,那個古怪的男子,我曾經多次試圖尋找的人——柳夢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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