２

　　他們分別乘車來到露西家裡。母親幫她脫下了結婚禮服，對她說：「親愛的，我還不太明白你今天晚上還想些什麼，可是你該懂得……」

　　「啊，媽，你知道嗎，現在是一九四○年了。」

　　母親有點不好意思，很和藹地說：「那好啊，親愛的。不過，你要是有什麼話要說，待會兒……」

　　露西忽然意識到，母親說出這樣的話也不容易，真難為她了。自己剛才回答得那麼尖刻，她感到很後悔。「多謝媽了，」她拉著母親的手，「我會的。」

　　「那麼就由你定吧。有什麼事叫我好了。」她吻了露西的面頰，出了門。

　　露西穿著有背帶的長襯裙，坐在梳妝臺前，開始理頭髮。她完全明白今天晚上等待她的將是什麼。她回憶起以往的事，心中滋生了一陣淡淡的喜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