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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線潛規則(限)》第223章
第224章 戲如人生(正文完結)

  《雲聲》的媒體看片會沒有安排在慣用的幾個場所,而是定在了一個一線明星開的私人會所,招待之意非常明顯。羅冬也沒有廢話,非常自信地表示一切看完影片後再說,把媒體的胃口掉了個足。

  影片放完片頭,一行人無聲無息地走了進來,最後一排的媒體靜靜離場騰出位置。

  第一排的羅冬收到消息,回頭看向讓自己嫉恨了多年的李輕南。那張臉、那身所謂「寵辱不驚慵懶矜貴」的作態,都讓他噁心又羨慕!這個世上哪有男人對名利不動心?還「寵辱不驚」?偏偏那些愚蠢的女粉絲就吃他那套!媒體們也跟著舔狗!

  寵辱不驚?好啊,今天你上門自取其辱,我看你如何「不驚」!

  「怎麼了?」王祺也跟著回頭看了一下,看到李聿和安經緯的時候心頭一沉,但最讓他心驚的……是那個一身素黑、長髮披肩、神情冷漠的年輕女孩。

  易瑤,《月之音》的女主,居然是易學文的女兒!

  高新說會處理好手稿的事,但今早突然就打不通電話找不到人,雖然高新最近經常換手機號碼或手機關機,但這次,他就是有不好的預感。

  「呵!」羅冬輕蔑地笑笑,「沒事,他們等不及想受打擊,就讓他們看好了,不過我怕他們看過之後,就不敢把《月之音》上映了,那就少了很多趣味了。」

  「……」王祺沒有和往常一樣捧羅冬自鳴得意的場,但羅冬已經提前沉浸在打敗李輕南的驕傲與興奮中,並未察覺王祺的異樣。

  事實上,一開始羅冬找上王祺要買《雲聲》的影視改編權、攝製權時,他是猶豫的,但這幾年他的新書反響不佳,書商、出版社都對他冷淡不少,他需要一個機會找回熱度,所以羅冬提出高價請他親自擔綱編劇後,他簽下了合同。即使他知道《月之音》已經在籌拍,知道這一次《雲聲》和《月之音》之爭不會草草結束。

  期間,他不是沒有忐忑過,後來圈內發生了一件事,讓他徹底放下了心。一個知名編劇兼導演明目張膽地抄襲了一位元泰鬥級作家的作品,赤裸裸的侵權,敗訴,但最後就賠了點錢,拒絕道歉,那位元名導的其他作品絲毫不受影響,收視率高廣告商買賬電視台爭相搶購新作。

  至於觀眾,觀眾只管好不好看。抄襲不抄襲的,最多多點談資,對收視和票房的影響微乎其微。

  這樣的現實讓圈內人感慨,聽說很多影視公司老闆一邊大罵抄襲無恥,一邊揮著鞭子讓手下人大抄特抄,什麼火抄什麼。

  想到這裡,王祺輕撫陰霾,繼續看向螢幕。

  不得不說,駱青很有天分,也很努力。幾次角色的轉變都自然而富有衝擊力,表情動作台詞處處是亮點,拍攝過程中,精益求精的態度也著實讓人刮目相看。 《雲聲》可謂是男人戲中的女人戲,但她生生地將其他演員的鋒芒壓了下去,讓女主的形象鮮明、飽滿、深入人心。

  廳內燈光亮起時,觀眾席紛紛起立,掌聲如雷。羅冬、王祺、駱青、耿翔等一眾主創在記者、影評人齊聲讚歎中掛著無法抑制的自豪笑容登上了小舞臺。

  「感謝所有朋友的認可,大家請坐、大家請坐!首先呢,請允許我隆重介紹一下今天的特邀嘉賓--」

  「啊!李輕南!李輕南來了!」倒數第二排的一個女記者回身扒椅面的時候正面迎上了李聿惑人的淺笑,破口驚叫道。

  「安先生也來了!」

  「虞美人!甘素娥!」

  「瞬間的檀公子!」

  一眨眼,原本對準小舞臺的鏡頭、炮筒全部調轉方向。

  羅冬含恨地環視了一圈背影,一口好牙幾乎咬碎。駱青看向抿唇不語的易瑤和她肩上男人的臂膀,心情複雜,移眸閃躲。

  「大家好!」李聿翹著腿坐在椅子上,隨意地點了頭。

  安經緯張揚地摟著易瑤的肩,冷對大小鏡頭。

  「南哥!你今天怎麼會來?是羅冬導演邀請的嗎?」

  「李聿導演,請問您對網傳《月之音》抄襲《雲聲》的事情怎麼看?」

  「旁邊幾位也是《月之音》的演員嗎?是哪家公司的?」

  「黎律師?方律師?您二位出現在這裡,是……」

  「袁老師,馮老師,你們是羅導請來的還是李導請來的?」

  一堆問題將整個放映廳淹沒,但不管問題有沒有答案,一眾媒體都打定主意先拍個夠!在顏值就是正義,顏值就是點擊率,顏值就是金錢的現在,六男一女的高顏值組合簡直就是大殺器!而且其中大半還不是演員明星,平時難得一拍,這樣不是明星勝似明星的外形氣質正是當下熱門!

  快門聲、閃光燈此起彼伏,鏡頭近的快貼到他臉上,黎以權皺皺眉,鳳眸微垂,掩著不悅。除非是繆斯傳媒的案子,否則他一向不沾娛樂圈,原因就在此。這次是寶貝女兒陶陶說認識這個「漂亮的瑤瑤姐姐」,他才點頭接了這個容易一地雞毛的著作權侵權案。

  方明瞅見黎以權的表情,幸災樂禍不已。他這個合夥人長得帥能力強性格也好,就是不喜歡被圍觀。

  舞臺上的眾人被晾了許久,羅冬眼看著要發飆,製片人耿翔見狀接過了麥克風,「各位媒體朋友,電影看完了,大家沒什麼想問的嗎?」

  眾媒體這才假裝「如夢方醒」,轉過身面向羅冬數人,但一開口,問的問題全與《月之音》有關。

  羅冬怒極反笑,他怎麼也想不到,明明--明明他組了最好的檯子,做出了最大的努力,拿出瞭如此優秀的作品,為什麼!為什麼李輕南一句話沒說,就是露了個面就搶走了所有屬於他的注意力?

  就因為李輕南的臉嗎?

  從耿翔手中搶回麥克風,羅冬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關於《月之音》抄襲《雲聲》的事,我相信李輕南、不,李聿導演原本也是不知情的。所以這個問題……我們就不要深究了。」

  「可是現在明知道改編的是抄襲作品,李聿導演還是堅持要上映《月之音》嗎?這是否會給大眾一個作品侵權還是可以買賣影視版權的錯誤印象?李聿導演選材不慎,據說私下曾向王祺老師道過歉,是真的嗎?王祺老師接受李聿的歉意嗎?」一個平頭男記者高聲問道。

  李聿失笑。

  王祺尷尬地站在臺上,看了眼李聿從容自得的笑容,內心的不安又起。

  「快點結束吧,我看著噁心。」易瑤鼻嘆一聲,低聲道。

  李聿點頭,抬了抬手。

  放映廳螢幕上畫面一轉,居然是某市級電視台的早間新聞,從右上角的時間來看,剛剛才播完?

  「今日淩晨,翠微小區縱火案的兩名嫌犯先後落網,經審訊,其中一名嫌犯高某交代,他此次蓄意縱火與近期兩部小說《月之音》和《雲聲》的侵權案有關。下面請看詳細報導。」

  畫面中,高新坐在審訊室低垂著腦袋,緩慢但有條理地講述了事情經過。他直言,他是知名作家王祺的助手,也是第一槍手,《雲聲》根本就不是王祺原創,而是王祺從槍手用過的電腦裡發現的一部殘稿續寫而成,那部殘稿正是《月之音》。他這次縱火燒的,就是《月之音》原作者的書房,因為聽說,書房裡有原始手稿。

  「胡說!胡說!我根本就不認識他!這個高新是個騙子!是個賭徒!欠了一屁股賭債!一定、一定是有人逼他這麼說的!不、不,應該是有人拿錢讓他誣陷我!對!誣陷!這是赤裸裸的誣陷!」王祺情緒激動,雙手顫抖,大聲辯白。

  「心理素質不好的人,千萬不要做壞事。」易瑤低喃。看到王祺的醜態,她心中沒有半點報復的快感,有的只是濃重的厭惡與疲憊。

  「這怎麼可能!」羅冬也不願相信這個事實,「不對!王老師手裡有證據,《雲聲》成稿早於《月之音》,以王祺的名聲、能力怎麼可能去抄襲一個槍手的作品?」

  耿翔當機立斷,示意所有人下臺,他則一把將羅冬拉下了台。

  新聞時長有限,放完重點的話之後,螢幕再次熄滅,不過這次不再顯示《雲聲》媒體看片會的海報。

  易瑤站起身,黑色微彈的布料將她的曲線勾勒地清晰誘人,透著幾分危險幾分冰冷。

  默默看著倉皇下臺的王祺幾人,易瑤愈發困倦。有些事,以單薄的力量來做,真的很難,特別難。按她的計劃,就算逮到了高新,也不能保證高新會供出王祺,她原本是指望媒體和大眾能通過高新和王祺的關係看出內裡的關係。然後她拿著父親的手稿,同時起訴「河之南」和王祺。

  她有關鍵證據,正常情況下,鄧炯寧和王祺無可辯駁,非輸不可。鄧炯寧和「河之南」沒得說,《月之音》電影製片方一定還會另外起訴他們;王祺作為《雲聲》的編劇,《雲聲》電影版一樣屬於侵權作品,且沒有善意第三人的保護,自判決之日起,《雲聲》必須停止一切發行。

  但是……他們可以用合法的手段將官司拖很久,拖到《雲聲》完成它的盈利使命,拖到無數網民的網盤裡已經存下了這部啃骨之作。

  然而她沒得選擇,《雲聲》不正式公開成片,她就沒法連帶著電影版一起起訴。

  可有了男人們的插手,事情容易地讓她……都有點苦澀。

  她隻查出高新抵押房產投資了《雲聲》,卻不知道高新是因為欠了巨額賭債生命受到威脅所以鋌而走險,男人們把錢砸下去,高新什麼都願意說,甚至八年前的事情都一字不落地說了。

  八年前,就是在高新離開之後,父親爆發急性心力衰竭。

  她能說高新是殺人兇手嗎?她不知道。因為如果不是急救入院,連她父親自己都不知道他有重症心肌炎。高新犯放火罪,刑罰難逃,看到那個被賭債逼得走投無路,房子多重抵押,妻離子散幾近瘋狂的男人,她連怨恨都提不起來。

  律師方面,安經緯請了黎明律師事務所的兩位老闆,業內公認的「東方不敗」二人組。

  輿論方面,李聿駕輕就熟。今天請到現場的袁老師和馮老師是編劇協會的元老級人物,他們的判斷和結論不僅可以用來蓋棺,還能提交上庭作為判罰依據。

  之後的事情,幾乎不用她再操什麼心。

  現在,面對王祺、面對媒體,她只想簡簡單單從她的世界裡結束這件事。

  「我的父親,易學文,是一個不入流的小說作者,寫到死,也沒有摸到'名利'二字的門檻。他的朋友,鄧炯寧,竊取了他的勞動成果;王祺,竊了一半,但你更不要臉。」

  「你--」王祺滿臉漲紅。

  易瑤抬手壓掌,示意他稍安勿躁,「罵你的話,你以後慢慢看,慢慢聽,我就不浪費力氣了。我最後只想問你一個問題--你為什麼給小說取名叫《雲聲》?雲為什麼會有聲音?」

  「打雷啊。」有影評人小聲接茬道。

  「呵呵……」易瑤露出了入場以來第一個笑容,目光中流轉的風情,眉眼紅唇漾出的光彩,美得讓人無條件心動。

  被她掠了一眼的影評人當即呆住。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易瑤接著說道,「你只是怕《月之音》這個名字裡有什麼隱喻,所以取了類似的《雲聲》,對嗎?畢竟,月亮怎麼會有聲音呢?」偏頭看向那個接茬的影評人,「別說狗叫聲,天狗不住在月亮裡。」

  眾人一陣低笑,稍稍緩解了放映廳裡沉重的氣氛。

  帶著淡淡的笑容,易瑤揭開謎底,「《月之音》是琴音,只是因為我父親深愛一名叫『月琴』的女人,跟小說內容沒有絲毫關係。」

  說完,她不在意王祺或其他人有什麼反應,只是柔柔地望了一遍身邊的五個男人,「走吧……回家。」

  五男起身。

  「站住!」一聲厲喝意外響起。

  「不用理她。」李聿瞥了眼臉色白得病態的駱青,低聲說道。

  「沒事。」易瑤轉向駱青。 「你想說什麼。」

  「你、你既然從一開始就有證據,為什麼要等《雲聲》都拍完了才說出來!這麼多人的心血、時間、錢!你故意看我們白費嗎?你要不要這麼狠毒!」駱青近乎尖叫,「錯的是王祺,你為什麼要害我們!我們這些人難道不無辜嗎?」

  是啊!既然從一開始就有證據釘死王祺,為什麼不早點起訴?那就不會有《雲聲》的電影面世了,騏驥、投資商、還有這麼多的演員就不用浪費這麼多資源和時間在一部無法上映的作品上了。

  所有人齊齊望向易瑤。

  易瑤笑笑。

  她是在給李聿找周家大宅資料的時候重新整理父親遺物才發現了那兩個未開封的郵包裡是什麼。那時,《雲聲》已經啟動。但她不想解釋。

  「狠毒?」易瑤點點頭,「或許我的確是不夠善良,但你們真的無辜嗎?《雲聲》項目涉及到的工作人員,如果你們並不在乎作品的內容,那你們幹活拿錢,做什麼都一樣,《雲聲》若是拖欠工資,與我何干?如果你們在乎作品的內容,《月之音》與《雲聲》孰是孰非,我相信你們心裡早有判斷。

  人,要對自己的選擇負責。 」

  其他的話,不必再說。

  兩個小時後,站在父親的墓碑前,易瑤平靜地總結了事情的處理經過,無悲無喜。

  墓碑上的照片年輕傻氣,就像是一個剛出校門的愣頭青,一直堅信自己有寫小說的天賦,無視所有人的勸誡嘲諷,堅持著做夢。他知道《月之音》要上映,裡面還有寧月琴,應該會笑得很開心吧。

  傻爸爸。

  你一個人慢慢樂吧。

  轉身,易瑤大步走向不遠處卓爾不凡的五人。

  五男微笑迎上。

  一個自由的、不再受過去牽絆的易瑤。

  總感覺一個不小心她就會跑掉。

  那就--好好看住她吧。

  還不能讓其他人把她拐跑。

  杜絕她再結新歡。

  身體還要「多鍛煉」。

  嘖,好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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