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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先生的小奶狗》第66章
66.番外(四)

光陰荏苒, 不知不覺間,與先生在一起已經六年有餘, 馬上就是第七個年頭了。

 這七年來,溫庭三人的樂隊早已經在華夏紅透半邊天,成為華語樂壇當中不可忽視的樂隊。歲月仿佛根本没有在他們身上留下什麼印記,他們依舊如同剛出道時那般耀眼的讓人移不開視線。

 如果非要說有什麼變化的話, 那只能是三人周身的氣質了吧。從當初桀驁不馴的青年,漸漸被時光打磨的更加成熟沉穩, 也更加的令人瘋狂。

 當然,這裡的成熟和沉穩都只是在外人面前, 只要回到家裡或是親近的人面前, 立刻就會變得原形畢露,什麼成熟穩重統統變成了一個賽一個的幼稚。

 眼看著今年就是和陶先生在一起的第七年, 溫庭最近有點慌。

 溫庭的慌, 絕對和他的兩個逗比隊友脱不開干係。起初只是沈小舟開玩笑似的提了一句,華夏有個詞語叫做‘七年之癢’, 原本只是隨口調侃一下溫庭,卻不料被溫庭記在了心裡。

 實際上,只要是有關他家陶先生的事情, 溫庭都會牢牢地記在心裡, 嗯, 這件事也不例外。

 於是乎, ‘七年之癢’這四個字就成了溫庭的一塊心病, 尤其是在剛查閱完一些關於七年之癢的真實案例之後的幾天, 溫庭那幾天的心情簡直低落到了谷底,面對工作時向來非常專注,從不走神的溫庭,破天荒的在錄製單曲的時候接連唱錯了好幾次歌詞。

 沈小舟也没料到只是隨口的一句玩笑話,自己的小伙伴居然會辣麼在意,心中簡直後悔到姥姥家了,只可惜解鈴還須繫鈴人,顯然繫鈴人不是他,而是陶言。

 但溫庭個悶葫蘆又一再矚咐他們不準把這件事情告訴陶哥,以至於沈小舟愁掉了大把頭髮也没想到要怎麼勸溫庭,但誰讓禍是他闖的呢,溫庭又是自己的好哥們,沈小舟怎麼也不能看著他這麼一直悶悶不樂胡思亂想下去啊。

 於是,沈小舟開始搜羅各種雞湯,每天按時按點的轉發給溫庭。

 諸如什麼《學會這幾招,再也不用擔心七年之癢》、《如何度過七年之癢》、《怎樣正确避免七年之癢》之類的毒雞湯,定時定點的轉發了一籮筐之後,一周後,沈小舟發現不但溫庭的焦慮没有得到改善,連他自己也開始焦慮了起來。

 作為溫庭的枕邊人,也是最了解溫庭的人,連沈小舟都覺察到的事情,陶言又怎麼會覺察不到。

 尤其是有次愚蠢的沈小舟在發毒雞湯的時候,還不小心按了群發,陶言當然也看到了。

 聯想到溫庭最近的異常,以及沈小舟朋友圈那一水兒的毒雞湯全部是圍繞著感情啊,七年之癢啊之類關鍵詞展開的,根本無需刻意去詢問,陶言就已經猜了個八九不離十。

 不過對對此陶言也覺得挺無奈的。

 他家小卷毛雖然平時在他面前都是奶萌奶萌的,可有時候要是真的鑽進了死胡同,那也是輕易拉不出來的,不但拉不出來,甚至有時候還會起到反效果。

 更何况小卷毛以前的經歷在使他成長的同時,也無形當中使得他變得極為敏感,非常缺乏安全感,感情上的事情,勸也没有用。

 也因此,深知自家小卷毛性格的陶言在哄了幾次都没什麼效果之後,也就隨他去了,總歸不過一年而已,時間會證明他們之間根本不存在什麼七年之癢,别說七年,就是十七年,二十七年,甚至很多很多個七年,陶言都相信他們不會有所謂‘癢’的一天。

 什麼七年之癢,不過就是不愛了而已。

 不過,讓陶言感到有些意外的是,溫庭這種不安的狀態並没有持續多久,大約一個多月的某一天,陶言忽然發現,他家小卷毛似乎已經好了,不再如之前那樣出個門都要牽著手,生怕一個轉身他就消失了。

 那種焦慮不安的狀態明顯有了很大的改善。

 這讓陶言在欣慰的同時,心中也有些許的疑惑,難道是沈小舟堅持不懈的毒雞湯終於管用了?

 當然不是。

 說起原因,其實也是因為一個巧合。

 雖然有關自己的焦慮溫庭從來没有告訴過别人,並且在外人面前一直表現的很好,再加上他本身話就少,他的粉絲倒也没有察覺到什麼異樣。

 可陶言店裡的那些熟客卻一個個的能耐著呢,平日裡為了能吃上一口陶先生所做的美味,察言觀色的能力那可是數一數二的,很快就察覺到了溫庭的異樣。

 再加上偶爾與過來幫忙的沈小舟聊上兩句,大大咧咧的沈小舟不知不覺就已經被這些老油條給套出了話。

 明白了前因後果的老油條們頓時興奮了,一個個化身成為情感專家,每天都要拉著溫庭說上很久,各種錦囊妙計、小紙條什麼的穿的可歡了,不過能說到點子上的卻是一個都没有。

 這不廢話嗎,如果他們真的能够摸清楚陶言,還用每天苦逼兮兮的為了一頓飯提前好幾個月排号嗎?!

 不過,雖然没有給出什麼有用的解决辦法,但這消息卻是越傳越遠,就連妖管局的祁局長也聽聞了陶先生家的小卷毛最近在因為擔心‘七年之癢’而憂心忡忡。

 隨後祁局長親自來店裡吃了頓飯,也就是這頓飯之後,溫庭的焦慮明顯緩解了。

 只不過没等陶言為自家小卷毛高興,卻發現他家小卷毛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忙了起來。

 雖說以前也很忙,但溫庭總會擠出時間陪陶言,時不時還會提前將工作做完,攒下假期和陶言一起去旅行一趟。

 可現在真的是忙的昏天黑地的,白天天不亮就出門,晚上直到深夜一兩點鐘才回來,而每當陶言詢問的時候,溫庭卻又總是用濕漉漉的星眸看著他,看的陶言心都化了,詢問的話自然也說不出口了。

 溫庭這樣忙碌的狀態大約持續了大半年之久,眼看溫庭這些日子越來越疲憊,就在陶言忍不住準備叫停的時候,溫庭卻先一步有了動作。

 這天一早,陶言睁開眼睛就發現身旁的溫小庭不見了,留下的只有一個信封。

 陶言把信封打開,發現裡面居然是兩張A市大劇院的門票,看著這兩張票,陶言有些怔住,他已經記不清楚自己有多久没有去劇院看過戲了。

 信封裡還有一張紙片,是溫庭留下的,紙片上寥寥數語,陶言便已明白為什麼溫小庭今天走的那麼早了。

 原來,溫庭今天本是打算邀他一起去聽戲,誰知道早上的時候經纪人林帆突然打電話過來,說是之前錄製好的音頻出了些問題,需要趕緊過去補錄,讓陶言自己下午自己先去劇院,他忙完很快就會過去找他。

 陶言笑了笑,將兩張門票放好,給溫庭去了個電話,只可惜電話並没有接通,大概是已經進了錄音棚吧。

 而與此同時,接到電話的溫庭正在做什麼呢?他正在為下午的登台做最後的彩排。

 是的,並不是在錄音棚補錄,而是在劇院的後台試著行頭,進行彩排。

 實際上這場戲,溫庭已經準備了半年之久。

 自從得知陶言喜歡聽戲後,這半年以來他一直在籌備著。在經纪人的幫忙下,想要跟著一位戲曲大家學習,但這位大家脾氣卻很是執拗,因為溫庭是走流行和搖滾樂的,從小也没有學過戲曲,雖然音色不錯,可卻没有一點基本功,所以那位老先生一開始並不願意教他,只是同意他與其他學生一起旁聽。

 溫庭也自知没什麼天賦,一切都是從零開始,但他並不覺得氣餒,更不會有什麼偶像包袱覺得委屈,反而愈發的認真和投入。為人師,没有師父會不喜歡勤奮認真的學生。

 這位老先生自然也不例外,或許剛開始對溫庭有所偏見,可在相處之後卻也越來越滿意了起來。

 但滿意歸滿意,該吃的苦卻半分也不會减少,甚至因為對他的這份喜歡而要求的愈發嚴格了起來。溫庭本身就没有底子,學起來自然比别人更加困難,再加上老先生對他的嚴格要求,以至於溫庭幾乎吃了比别人多上數倍的苦。

 可溫庭從不叫苦,他就像是一塊被放入了水中的海綿,拚命地吸收著知識,仿佛不知疲倦一般。

 而這一切都是為了今天下午這場戲,只要是陶言喜歡的,只要阿言會開心,溫庭從來都不會覺得苦。

 下午四點,陶言如約而至,只是讓他没想到的是,檢完票後,偌大的劇院當中竟是只有他一個人。

 陶言按照票上的位置坐下,心中隱隱有一個猜測,他的視線定定的看向拉著帷幕的舞台,隨後拿出手機又給溫庭撥了通電話。

 電話響了很久,就在陶言以為不會被接通的時候,電話通了。

 溫庭的聲音自電話那端傳來,微喘,但卻難掩興奮:“阿言,你到了嗎?”

 陶言呼了口氣,笑道:“到了,你忙完了嗎,還要多久過來?”

 “已經到了呀。”溫庭低低的笑了下,磁性舒緩的聲音就像是有無數的小鈎子一般,勾的人心裡又蘇又癢。

 話音剛落,只見原本被帷幕籠罩的舞台頃刻間亮了起來,隨著四周帷幕被拉起,舞台的正中間站著一個身穿戲服,頭戴盔頭的男人。

 雖然他的臉上畫著濃重到看不清真容的妝,渾身都被誇張沉重的戲服和盔頭包裹,可陶言知道,那個站在舞台中央唱戲給他聽的人,就是他的溫庭。

 他唱的是陶言最喜歡的那出戲。

 如果以專業眼光來看,他唱的並不完美,甚至有很多地方都拆強人意。他的動作有些僵硬,舉手投足間都帶著生澀,雖已經竭力避免,但仍能看出基本功不扎實。

 唱腔雖然經過這半年來的調教,已經頗有韵味,可那也只是相對而言,經不起推敲。興許放在一些初出茅廬的新人身上還能得到一聲讚嘆,可若是放在一些大家面前,立刻就顯現出差距了。

 可即便這戲有這樣那樣的種種缺點,但這卻是陶言聽過的最好的一場戲。

 看著舞台上那個努力表演的人,陶言突然有些恍惚,時間似乎一下子就回到了很多年前的那個夜晚,那家酒吧,那是陶言第一次見到溫庭站在舞台上唱歌,努力而又耀眼,讓人無法移開視線,呼吸似乎都在看到他的瞬間停止了一般。

 當時那頭皮發麻的感覺牢牢地印在了陶言的心裡,也是從那天以後,陶言忽然發現,原來溫庭的聲音比他聽過的任何曲調都更加好聽。

 也是從那之後,陶言對戲曲的熱衷漸漸淡了下來。

 一曲唱罷,台上那人做完最後一個動作後,並没有立刻離開,而是往前走了兩步,那張隱没在濃重妝容下的臉上突然揚起了一個有些靦腆的笑容,輕聲道:“好聽嗎?”

 陶言從座位上站起來,走到了舞台前,對台上那人勾了勾手。

 溫庭不明所以的彎下腰,就在剛剛靠近的瞬間,便覺唇上一熱,淡雅的竹香自那人唇齒間溢出,縈繞在溫庭的鼻尖,令他整個人都有些懵,腦海裡短暫的空白之後,溫庭伸手擁住陶言的脖頸,加深了這個吻。

 唇齒短暫的分離,溫庭聽到陶言的聲音自耳邊響起,溫熱的呼吸打在他的耳畔,讓他整張臉都红了起來。

 “只要是阿庭唱的,都很好聽。”

 無論任何曲調,只要出自你口,皆是最好的。

 陶言想,在他這漫長的生命裡,溫庭的聲音就是他聽過最好聽的聲音,而溫庭這樣一個人,也是他生命中遇到的最美好的人呀。

 ——番外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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